第四十四章:高速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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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天旋地轉,不知道拐了幾個彎,雖然想吐,可什麽都吐不出來。當我試著揮動手臂的時候,發現我能動了,我拍了拍腦袋,很不費力的就站了起來,身體一點異樣也沒有。我興奮的又蹦又跳,連續揮擊了好幾下,拳拳帶風。

    剛興奮完,看著麵前的景象,我興奮不起來了,、。巨大,隻能用巨大來形容,我沒見過這麽大的球體,特別的震撼,而這個球也越來越大。不是越來越大,是我離它越來越近了,我像一發被射出去的炮彈,打向了我麵前的這個巨大球體。當我離這個球體的表麵隻有五百米的距離時,我看到了l市的那條江,我一頭紮進了江裏。巨大的衝擊力一直到我的半截身子牢牢的插入江底才停了下來。

    我兩手猛得擊打身下的岩石,我才從這岩石中脫困。水中巨大的水壓,讓我廢了全身的力氣才遊到江麵,等我遊到江麵的時候,身體已經沒有任何一絲力氣讓我動了,我就這麽漂浮在了江麵上,隨波逐流。

    直到被一艘渡輪上的水手給撈了起來,他們給了我衣服,不至於讓我赤身,又給我吃的。問我為什麽想不開,大過節的跳江自盡。我問他們現在是初幾了,大副摸了摸我的額頭,“今天是湯圓節,你說初幾了。”

    我又問他,“那楚江大學是不是開學了?”大副嗯了一聲,“我兒子就是楚江大學大二的學生,怎麽?你是楚江大學的老師?”我沒有說話,而是跑到了甲板上,抓著欄杆看著外麵的群山峻嶺,“你們誰有電話讓我打一下。”

    水手們沒一個搭理我的,大副也沒有跟來,這是一艘觀光船,要不是遊客發現了我,我不知道還要在水裏待幾天。

    “下一座城市,著名的g市,請各位旅客做好準備,我們將於半小時後在g市的碼頭停靠,時間為三天。”我聽著廣播,轉身問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這裏去l市要多遠?”那人指了指南邊,“我就是從那兒登船,一個星期後到的這裏。”我道了一聲謝,匆匆忙忙的來到離岸邊最近的地方,沒等船到碼頭,我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跳到了岸邊。

    我現在光著腳,穿著一個破夾克和牛仔褲,走在岸邊。周圍倒是沒什麽人,但也有不少的車,有一輛轎車開到了我的麵前,開車的是一個光頭,戴著墨鏡,天氣還冷,但他隻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降下車玻璃,胳膊搭在車窗上,問我:“哥們兒,去哪?”我說我去l市,他打開車門,“正好,我也有事要去那裏。”示意我上車,看來是遇上好心人了。

    g市我也沒來過,附近我也不知道,隻是看光頭開車越來越偏,道路越來越顛,我就覺得有點不對。我問光頭,“咱們這去的不是l市吧?”光頭看了看左右後視鏡,猛踩了一腳刹車,然後掏出一把匕首,指著我,“下車。”

    這是劫匪?怎麽想的?我看得像有錢人嗎?

    光頭用匕首指著我進了一個山洞裏,這山洞可是別有洞天,裏麵確切的來說應該是個防空洞。裏麵搭了個巨大的軍用帳篷,光頭讓我進帳篷。我打開簾子一進去,裏麵七八個人圍了過來。光頭用匕首指著我,“送上門的肥鴨子,一看就是無家可歸的那種人,趕緊按住先驗血。”四個大漢架住了我,我也不掙紮,一個穿白大褂,帶著口罩的人拿著注射器走了過來。

    紮了七八下,紮不進去,最後針頭都彎了。光頭大怒,“徐老板,你行不行呀?怎麽一個針頭都紮不進去?”白大褂額頭全是汗,“少廢話,不行你來。”光頭也不含糊,拿起一個新的注射器來到我麵前,“哥們兒,別怪我們,大家都為混口飯。”說著按上針頭,怪叫著朝我胳膊紮了過來。

    我一把甩開抓我右手的大漢,伸手抓住光頭的手腕,打了一個對折,露出了骨頭。光頭怪叫一聲,抱著手腕跪了下去。抓我的大漢都驚呆了,都不由自主的放開了我的手腳。我也毫不猶豫的把這幾個大漢的手腳全廢了,然後伸手抓住那個被稱為徐醫生的人,“你們是幹嘛的?”徐醫生看著那幾個滿地打滾的大漢,整個身子像泡在水裏一樣,全濕了,“大俠饒命,我是被他們逼的,都是他們逼我做的。”大俠?好熟悉的稱呼,“不想死就老實交代,你們究竟是做什麽的?”徐醫生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我從言語間聽出來了,這夥人是做人體髒器生意的,又是一幫喪盡天良的人。

    這次報了警,沒有留下來等警察,而是把他們身上的錢都揣到了一套合身的衣服裏,然後穿上了那套衣服,並給他們留下了一句話,“如果把我的樣子給警察說了,我保證,你們第二天都會暴斃。別質疑我的能力。”說完,我一拳打碎了手術床旁的一台儀器。他們幾個趕緊抱著頭說不敢,不敢。

    我出來,坐上了光頭的那輛汽車,試著開了開,居然真的能走了,高興的我拍了好幾次手。雖然我會開車了,但我不知道回l市的路,也不懂交通規則。當然,最關鍵的就是不懂交規,被交警給攔下了,問我要駕照,當然沒有,問我要身份證,也沒有。交警要把我帶回交警隊問話,我身子一閃,消失在百米之外,在人的肉眼裏就是憑空消失。

    車沒了,沒有身份證,沒法買車票,關鍵是不知道路,我該怎麽回?

    正當我在麵館裏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騎摩托,穿皮夾克,戴蛤蟆鏡的男的坐在我麵前,衝老板一伸手,“一大碗牛肉麵,不要香菜和蔥花。”說完,掏出手機玩了起來。我看著麵前這男的,麵帶微笑的對他說:“帥哥,你這是從哪來,要去哪啊?”那男放下手機,抬起頭,用手指勾下墨鏡,“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拜佛求經。”說著還雙手合十,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哥們兒,你是有事啊?”

    我說明了用意,並把錢放到了他麵前,那男的接過老板手中的牛肉麵,看也沒看錢,“那你為什麽不去坐火車,那多快了。”我指了指他的摩托,“我覺得坐這個比較拉風。”那男的拿起錢塞到了我的口袋裏,“好,就憑你這句話,高低把你送回l市。”說完喝了一口湯,一口氣把麵條都吸了進去。伸出手,“你好,我叫張天翔。”我握住他的手,“張天羽。”張天翔吃驚的看著我,“這麽有緣?我二十八。”我尷尬的笑了笑,“那我比你大。”

    摩托最大的特點就是黏屁股,坐得時間久不舒服,我雖然沒這種感覺,但明顯感到張天翔來回扭動屁股。終於在一個服務區,他把摩托停了下來,“哥,我去上個廁所,你等我一會兒,別亂跑啊!”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有幾個打扮流裏流氣的小夥兒衝我吹著口哨,他們也騎著摩托,戴著頭巾,穿著牛仔馬甲。我看著這幾個小夥兒,“怎麽?有事?”帶頭的一個小夥兒點了一根煙,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我,“敢和我比比嗎?誰輸了掏五千怎麽樣?”

    張天翔不知何時上完了廁所,來到小夥兒的身後,捏著他的肩膀說:“就你那幾台破車,也配和我比?知道我是誰嗎?”說完,鬆開了手,小夥兒一看張天翔,“我管你是誰,敢惹我們就是死。”說著居然掏出一把水果刀朝張天翔的小腹捅了過去,張天翔捏手對方的手腕,向下猛得一扣,一個側轉,兩腿夾住了那小夥兒的頭,指著幾個要衝過來救老大的人,“再走一步,夾斷他脖子。”說完,那幾個小屁孩兒果然不動了。

    張天翔撿起掉在地上的水果刀,拍著兩腿中間那小夥兒的臉,“不認識老子?沒關係,你小,不懂事。就告訴你一遍。”說完抬起頭,“你們幾個兔崽子也聽好了,老子叫張天翔,是這條路上的神。”說完,把刀扔了出去,正好紮破其中一個人的車胎。

    “記住了嗎?”張天翔用手背拍著那人的臉,“記住了。”

    張天翔不耐煩的說:“太小,聽不見。”那人大喊了一聲,“記住啦!”張天翔兩腿用了用力,“沒吃飯嗎?用不用喂你?”他身下的小夥兒猛的一用力,把張天翔給摔翻在地,然後翻身騎在張天翔的身上,兩個手左右開弓的打向他,張天翔抬起胳膊護著臉,小夥兒猛的向前一坐,兩個膝蓋壓住了張天翔的兩個手臂。張天翔猛地抬起膝蓋,砸向小夥兒的後背,小夥兒不為所動。我看到小夥兒的雙眼是血紅色,手掌青筋直暴,向一頭野獸一樣,最後都用上了牙,撕咬著張天翔。

    我直接上去飛身一腳,踹倒了那個小夥兒,一把拉起張天翔,“你沒事吧?”張天翔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吐了一口血沫子,“沒事,輕敵了。”我看了看四周,有很多人盯著這兒看。我拍了拍張天翔的肩膀,“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吧!”張天翔嗯了一聲,騎上摩托打著火,帶著我上了路。

    一路上,張天翔心事重重的樣子,由於兩人都戴著頭盔,裏麵也沒藍牙通話裝置,所以也沒法和他說話。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張天翔下了高速,找了一家離高速路口最近的旅店。我倆開好房間,他帶我去附近最有名的一家火鍋店。

    我看他點完菜,“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張天翔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心事談不上,隻是覺得今天特別的奇怪,明明對方就是個普通人,怎麽最後那麽大的力氣,根本掙紮不開。以前和那些比他壯好幾倍,甚至比我壯的人打,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怎麽開導他,隻能陪他好好喝幾杯,然後回去早點休息。

    張天翔睡到快中午的時候才醒,買了點吃的,準備路上吃。車子駛入高速公路後,天慢慢陰了下來,越走車越少,越走霧越大。最後張天翔停了下來,轉頭對我說:“咱們應該是遇到鬼打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