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無憂和周曉麵麵相覷，足足呆了一分鍾。

    程無憂舔了舔唇，“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可以達到五千（萬）銷售額，但是，不會按時上班打卡，對吧？”

    “沒錯！”

    “……”程無憂喝了口水，“然後，你還需要基本員工福利？”

    “不是基本員工福利，而是高級銷售。”

    “……”程無憂忍了忍，翻了翻手上長達三四十頁的簡曆，都是各大門店的銷售，還是好幾家的高級銷售顧問，可是……

    程無憂看向麵前一身ol的女人，差點兒沒忍住。

    “你大概不清楚，我們招的是銷售。”程無憂緩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看漏了的，這個人居然還撐過了第一輪。

    “我知道，是你們不清楚吧？”

    “是銷售，不是代購，門在那兒，自己出去，不需要我叫保安吧？”程無憂直接把簡曆扔了垃圾桶，指了那邊的門。

    “你們……”

    “出去。”

    程無憂翻開下一份簡曆，默默歎了口氣。

    “代購是怎麽想的？偷偷摸摸找門路就算了，還有這種迷操作！他們難道不知道，奢侈品門店，最討厭的就是代購？”周曉搖了搖頭，真的是長了見識了，月初算賬，她的賬本已經做完了，本來是過來快遞奶茶的，結果，在這邊才坐了十分鍾，就遇見了個這……

    “可能，被小眾品牌的櫃台慣的，我們市中心新貿街的門店，不要這種事就行，別人，是別家集團的事，就算是唐氏，也不歸我們管。”程無憂看得開，他們玩他們的，與她無關。

    “有毛病吧，小橙子，你太辛苦了，我們晚上去吃小龍蝦吧，我現在訂位子。”周曉翻了翻剩下的簡曆，得，還有十來個，小美人說已經暫定了五六個，意思就是，還缺人。

    “不用，我晚上飛漠市，明天晚上有個夜景平麵拍攝。”程無憂揉了揉眼睛，平拍，她是真不想去，今天早上看到的拍攝方案，絕了。

    這豈止是純愛，跟擦邊球有什麽區別？

    錯把色情當風情，策劃是有毛病吧？

    ……

    “漠市？那麽遠！那邊荒無人煙，你們拍山海經的旱魃？”周曉差點兒被珍珠噎到，這四處跑的，知道的是拍漢服模特圖，不知道的，還以為跟風拍山海經呢！

    “策劃選的地方，這次是敦煌係列。”程無憂繼續翻看簡曆，說是壁畫原款，可是，這些東西，被一遍遍的用，卻沒有哪個是靠作品出彩的，唯一算得上是沒有蹭敦煌熱度的，也就是這唐氏香水了。

    “……你好辛苦，可是月末了，我哪兒都去不了。”周曉有些無奈，上次的秀場她就沒能去現場，她忙吧，小橙子也忙，除了周邊，她們哪兒都沒能去玩兒一次。

    “沒事兒，月底沒空，那我們開業之後，去看櫻花，花季比較長，下個月月初應該還在開。”約了半年的局，次次都能撞行程，也難怪周周有執念了。

    “不行！我要去跟娘娘請假！我都要回學校上學了，還不能出去玩兒了？”周曉一拍桌子，頗有些義憤填膺的味道。

    “真請假？”

    “當然！”

    “也行，不過，那邊可是黃沙漫天的，你真的要去？”程無憂悄悄按了鈴。

    “去！”周曉一臉堅決。

    “老板，十七號可以進來了吧？”門口的保安探出頭，敲了敲門。

    “進。”

    “我忘了！那啥，我不打擾你了，我也該回去了，我這就去跟娘娘請假！”周曉反應過來，看了眼手表，頓時站起來了，她都過來一個多小時了！午休早就結束了！

    “你慢點兒……”程無憂看著周曉一陣風似的衝出去，又一次覺得娘娘讓她穿運動鞋上班是正確的選擇。

    “下一位。”程無憂又翻了一遍簡曆，讓保安把人放了進來。

    一連見了一下午的人，程無憂有些疲憊，關鍵是，奇葩還多，如果不是影響不好，她很想讓人直接滾的。

    嘴上說誠心求職，一背不了產品資料，二嘴皮子不行；一口一個“我愛唐氏香水”的，連去年的紀念款都不知道叫什麽名字；洋洋灑灑搞演講的，一問三不知。

    妖魔鬼怪啥都有。

    程無憂是放棄她們了。

    最後矮個裏挑了個眉清目秀還會蘇話的小姑娘，暫且就這些人吧，一個月後，能留幾個就用幾個，留不了，那就再招。

    反正，重獎之下必有能者。

    而且，總部會調幾個人過來，門店地方不小，可是，人太多也不好。

    “你好，我是唐氏的工作人員，來送資料，現在能進來嗎？”

    門口的女聲有些耳熟，程無憂正在收拾桌子，都準備走人了，卻聽見這個。

    唐氏工作人員？

    送資料？

    今天早上，她就已經收到了電子版，事無巨細，還有備份批注的那種，雖然程無憂覺得唐朝可能不太擅長這個，可是，他會吩咐人去做，也行啊！

    不過，現在送什麽資料？

    程無憂不解，卻還是讓人進來了。

    一抬頭，看見的姑娘穿的是簡單的ol套裙，卻沒有多少淩厲，反而是淡淡的溫柔，熟悉的眉眼，不是陳清依是誰？

    程無憂沒反應過來，陳清依，是唐氏香水的工作人員？

    所以說，上次說的，是唐氏香水的研究人員？

    所以……

    唐氏的下一次主打的複原款不是古法製香，而是工業合成？

    程無憂緩了緩，百年企業，走這個路子，不好吧？

    現在，代理還能換人接盤嗎？

    陳清依，上次的三言兩語裏，好像說過她是工科院校的，研究人員，得專業對口，工科，會學這個？

    程無憂不清楚，或許，是別的款呢！

    最好是。

    “無憂……姐？”

    “居然是你，進來吧。”程無憂放下簡曆，拉了椅子出來。

    “無憂姐，我是唐主管派過來的，來確認細節，有些東西，不太適合網上聊，畢竟打字太麻煩，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

    陳清依咳了聲，瞥見門口的保安。

    “有，你盡管說。”

    －－－－－－題外話－－－－－－

    “嘉了個玲”的山海經係列，有興趣可以去了解一下，無意冒犯，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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