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唐文靜會在，唐文靜是中途進來的。”

    “上次的事，有人保她，承諾是她不會再來南方。”並且不會出現在他們麵前。

    對方失信了。

    消息，陳言深已經傳回去了，他哥正好就入族譜的問題還在跟族老溝通呢，有氣沒地方發，唐文靜也算是運氣好。

    “方非是研究生時的同學，認識好久了。”的確夠久，隻要有論文作業，陳言深第二天一定能在各個地方“偶遇”方非。

    一開始還隻是翻譯個別段落，最後，直接是代寫……

    但是大概是對方口述理念和數據，他來代筆。

    閑著也是閑著，陳言深倒是無所謂，方非沒有寫自己那一份，卻每次都有好好看，影響也不大。

    而且，那個教授的“無謂”論文報告的確是多了點，方非醫學英語又的確是差了點。

    “他們——”

    “所以，你是在解釋說明？”程無憂愕然，卻很快笑了，“哪有私會還叫正主的？”

    “放心。”程無憂他們沒有待多久，就出來了，這會兒的解釋，聽著，很是真誠。

    關鍵是，很是……

    動聽。

    程無憂不喜歡唐文靜。

    如果說她不喜歡“霓裳”新模特的理由是第一直覺，那麽唐文靜，就是第一直覺加第二直覺。

    和奇怪，如果陳言深說唐文靜不好，程無憂不喜歡，是不喜歡陳言深，而他說唐文靜好，程無憂又不喜歡。

    而這樣簡單的陳述句，仿佛那個人跟他沒有關係了，程無憂反而覺得喜歡了。

    程無憂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走到了陌路，但是，如果不能天長地久，那麽，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期年後，平心靜氣的描述，算是最後的尊重，對自己，也是對別人。

    如果程無憂是下一個，她想，她能接受這個結局。

    她能分辨，她又不瞎，不用解釋的。

    “顧栗他們已經到了，我們回去吧。”陳言深牽著手，全然不知這個評價，更不知道，程無憂居然已經開始在想分手之後的事了……

    他們進去的時候，顧栗正非常“大爺”的架勢，被投喂。

    瞥了眼他們，顧栗收了腿。

    梁羽又見陳言深，上來就不怎麽樂意，還記著那天晚上的蔣萌萌，更記著程無憂那天晚上的“失蹤”，要不是顧栗在，說不定都要逼問了。

    而接下來這頓飯，程無憂隻想趕快去把那個鐲子給栗子送過去。

    簡直不要太給力。

    程無憂徹底歇了秀回去的想法。

    也不知道顧栗是不是跟梁羽串通好了，親身示範了一把模範男友！

    程無憂還能不知道顧栗那個狗脾氣？哪有這樣式兒體貼入微的，平時不都是口嫌體正直，外帶間歇性不說人話。

    至於結果，自然是陳某人有樣學樣，並且合理加工，不僅替程無憂秀回去了，還好好教栗子做人了一把。

    程無憂樂了，去洗手間補口紅都是笑著去的。

    直到看見唐文靜。

    “小程小姐，真的是魅力不減當年啊！”

    “……”程無憂就知道，這個女人能出現，大概是“天晴了雨停了，覺得自己又行了。”

    原來在這兒等她呢，仿佛有病的樣子。

    “還以為你們能分開呢，看來是我高估了。”

    “……”程無憂翻了翻，她就帶了三支口紅，等她選一個適合撕逼的……

    “昨天晚上，我看見令慈了。”

    “……”程無憂很是不解，程鳶是交際花，看見她有什麽問題？看不見就去醫院看看眼睛。

    打算讓她自卑？

    嗬嗬，她又不是交際花，當年不懂事，還介意的很，現在，她隻想說他們真膚淺。

    程無憂看不上程鳶從來都不是她這個行為，長袖善舞也好，廣納後宮也罷，這麽多年了，程無憂就沒聽說過程鳶逼死原配害誰傾家蕩產過，至少還是個底線的交際花，不是麽？比起兩副麵孔的，至少程鳶坦蕩，並且，從來都不是程鳶倒貼，至少這兩點上，唐文靜還不如程鳶。

    而且，陳言深人都到帝都了，都在拍賣會上見過了，還能不知道她的破事兒？

    “程小姐的脖子怎麽了？”唐文靜驚疑出聲，“他咬的？果然，還是這個脾氣。”

    程無憂一個沒控製好力度，啪的一下，口紅被拍在洗手台上。

    “你來找我，想說什麽？”程無憂按耐住一巴掌呼過去的衝動。

    “沒什麽，就是——”

    “不管是什麽，麻煩你閉嘴。”程無憂不想聽她嗶嗶賴賴，“說了這麽多，你想告訴我什麽？”

    “你跟陳言深才是一對兒？不好意思，綠得光明正大，陳言深不要臉可以，陳二公子不能。”

    唐文靜臉一白，那是她做的最錯誤的一個選擇。

    “你看不上我，巧了，我也是。”程無憂覺得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她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起碼，她還真沒有挖牆腳的先例。

    “幾次三番的，你不累，我覺得煩了，既然那麽久那麽了解，你猜他覺得煩不煩呢？”

    “不要說得好像你多了解一樣，我聽過一個傳聞，說你是同妻來著。”程無憂是今天看見方非才想起來的，畢竟起初陳言深反撩的太成功，程無憂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萬花叢中過了，怎麽可能往這方麵想。

    而那個傳聞裏的兩個主人公，巧了，就是陳言深和方非。

    最直接的疑點就是，他們倆同框出現的時間和頻率，比唐文靜跟陳言深的多。

    “還有，同為女人，我也不會同情你，唯一想說的，隻是奉勸你消失。”程無憂看著唐文靜的反應，有些疑惑，聽到同妻，唐文靜居然是鬆了口氣，仿佛……

    她的目標，是拆開他們，卻不是陳言深個人，甚至是可能是程無憂。

    這個認知，讓程無憂更加厭惡唐文靜了。

    她之前遇見的這種人，都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

    “一把年紀了，自知陳言深那頭無望，撈筆錢也是好的，但是，誰的錢都收，什麽事都幹，唐文靜女士，你的高等教育，隻是在教你厚臉皮麽？”

    程無憂的想法在唐文靜的表情上得到了驗證，“你可以回去打包行李了，這一次，誰保你，都沒有用了。”

    唐家，隻有唐氏香水的那個唐家，唐文靜，並不是。

    程無憂不好奇她是怎麽迷失自我又成為犧牲品的，唯一可能好奇的，隻有她還能有多過分……

    當然，唐文靜沒有機會了。

    程鳶大概是最近沒事兒幹了，程無憂不介意幫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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