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㈠大小程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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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了沒?”
無虞理了理黑色的裙子,沒有多少耐心,不停的看手表。
“好了……”
簾子拉開,出來的女孩子不過十五六歲,嫩的能掐出水來,巴掌大的小臉,水汪汪的眼睛,自帶一股嬌,初發育的身體,裹在在修剪合宜的白色禮服裏,搭配著白水晶,漂亮的不像話。
而不停催促的女孩子,都不用細看,隻要眼睛沒問題,都能看出來她們長著一模一樣的臉,隻是,催促的女孩子的裝扮截然相反,如果說白禮服的女孩子是白天鵝,純潔、無暇,那麽黑禮服的女孩子,就是黑天鵝,神秘、魅惑。
其實,她們長得一模一樣,哪怕妝容服飾風格都不太一樣,但是,沒有人會懷疑,今天,她們是最美的一對天鵝。
“走啊!”無虞都走到門口了,又折回去,“高跟鞋不合腳?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多試……算了,我扶你……”
“我們今天要去做什麽?”無憂停住,沒有接姐姐的手。
“啊?”無虞一頭霧水,“快走行嗎?我還有個人要見,什麽做什麽?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算了,你自己走吧,約的時間都因為你耽誤了,這種時候能不能不要鬧脾氣?媽媽已經很辛苦了,今天這種時候,你要打她臉嗎?”
無虞懶得理了,抱著魚尾裙往外走,今天是程鳶生日,也是這麽多年,唯一一次大辦的生日會。
這麽多年了,過得有多艱難,沒有人比無虞更懂程鳶。
幸好,沒有真的耽誤時間,黑白天鵝,雙生花,大小程,就是這一晚,徹底出名了。
……
是夜,城堡裏,無虞跌跌撞撞往外跑,末了,扶著牆,緩緩滑下來。
忽然,身後出現了一個人。
無虞睜大了眼睛,語氣有些顫抖,“你瘋了嗎?為什麽要這樣……他死了,你們才……才說要結婚的!”
有那麽一瞬間,無虞不知道該接什麽詞。
“他死了,那又怎麽樣?”
無虞難以置信,明明,上個月還說會成為她繼父的男人,昨天還在小心翼翼討好她們的男人,就這樣死了……
墜樓。
在眾人麵前,墜樓。
關鍵是,無虞親眼看見,一直對那個男人不鹹不淡的母親,就在男人死掉的那一瞬間,承認了對方的身份。
無虞不相信這是用情至深。
後院的熱鬧依舊,卻傳不過這棟樓。
“他死了,所以,他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們的了,你不開心嗎?”
如果說剛才是難以置信,那麽,現在無虞覺得自己一定是沒有睡醒,肯定是酒喝多了。
“無虞,你看,他們死了,他們的東西就是我們的了,所以——”
“他們是誰?”無虞抓到了重點,“他們……是你做的?”
麵前的人熟悉至極,又陌生的可怕,無虞默默往旁邊退,“程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你叫我什麽?”
“……”無虞扭過頭,“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無虞,你在想什麽?我怎麽可能殺他們,在你心裏,我是這樣的人嗎?”
無虞愣住了,默默低下頭。
“無虞,你長大了,可是,媽媽想告訴你,媽媽沒有那麽做,他們喜歡我,如果知道死後能被承認,是不是也是個慰藉?”
“我……我不知道……”無虞呆住了,那個男人對她們好的點點滴滴仿佛還在眼前閃回,如果生前得不到,死後得到,是不是也是個慰藉?
無虞不知道……
程鳶回了後院,無虞卻逃離了城堡,飛奔出去。
還沒出去,就看見了無憂。
“你……你不是……”無虞呆住了,她知道妹妹被媽……被程鳶關起來了,可是,現在怎麽在這裏?
“你要去告發我嗎?”
“……你要做什麽?”無虞心跳如雷,她不知道媽媽的話有沒有問題,但是,她知道,她不認可她的行為,而看起來聽話卻總是被關起來的妹妹,好像也跟她想的不一樣。
“不做什麽,就是覺得這個花挺好看的。”無憂拍了拍籬笆牆上的牽牛花,轉身就要回去了。
“等等!”無虞叫停了妹妹,後者居然真的停下來了,“你……你不要出來了,不要見媽……媽。”
無虞覺得事情不對勁,但是,一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哦。”無憂應了,抬步就要走。
“你——”
“大程妹妹?”
無虞還沒出口的話就被一聲呼喚打斷,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頓時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走啊!”
“還有,你……”無虞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妹妹走。
秦禹就和有病一樣,明明是親兄妹,還說什麽喜歡她!
這不是腦子有病嘛!
更何況,就算不是親兄妹,無虞越不好喜歡他的。
明明,她有男朋友的……
隻是……
隻是,媽媽說不能跟別人走太近,這從一直沒有說的……
無虞煩得要死,這個秦禹,真的陰魂不散。
還有,她明明是想出去的,現在好了,哪兒都去不了了。
“你找我幹嘛?”無虞沒有好語調,理了理頭發,往那邊走。
“嘻嘻,無虞妹妹,那邊有你喜歡的糕點,我們過去嚐嚐吧,我跟你說——”
“你好煩!”無虞實在是沒有心情應付他,“這是我家,糕點是我家傭人做的,好不好吃還需要你說?我可能沒吃過嗎?”
“吃吃吃!你不能自己吃?要我喂你?!”
秦禹被罵了也毫不在意,“你喂我我也是不介意的啦!”
“……你是不是有病?有病早點兒治,別禍害我好嗎?”無虞現在整個人都不太好,腦子亂糟糟的,自顧自往後頭走,甩開了秦禹,看都懶得看一眼。
秦禹摸了摸鼻子,笑眯眯看著遠走的報應,直到人消失在拐角處,這才收起來了臉上的笑,伸出手,緩緩揉了揉肩,笑得更滲人了,“無虞妹妹,你早晚都是我的,跑什麽呀……”
末了,秦禹這才慢悠悠往後頭走,吊兒郎當的,嘴裏還哼著不成調的曲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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