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江南春 第129章、真正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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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十來天,田致雨每天一大早就遊過錢塘江,到對麵跟老者切磋。
    老者每天也不多說廢話,每次等田致雨恢複體力就交手。
    老者下手越來越重,田致雨被揍得越來越慘。
    田致雨覺得自己的招式已經到了自己的極致了,但是還是屢屢被老者輕鬆破解,每次交手完,老者也總是習慣性的搖搖頭,隻說一句:回去之後再想。
    田致雨甚至有些沮喪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學會了秘笈上的招式,最起碼在不用內力的前提下,跟別人交手總應該不吃虧的。
    但是老者每天都會給他上一課,告訴他其實他還差的不少。
    可是他覺得自己在招數上沒有多少進步的空間了。
    不過招數雖然沒什麽進步,他遊泳用得時間越來越短了。
    而且在渡江的過程中,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裏有一股暖暖的氣流在逐漸形成。他遊的次輸越多,那股暖流越強大。
    本來田致雨以為那是自己的內力在逐漸恢複,當他嚐試掌控那股暖流的時候,它又消失不見了。
    他想問問老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可是每次不等他開口,老者轉身就走了。
    後來那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告訴田致雨,老者每天著急回去是怕誤了早餐時間。
    每天早餐都有他最愛吃的小籠包,一旦他回去晚了,他的那些徒弟可一個都不會給他留。
    田致雨聽到這個有點啼笑皆非,心想實在不想我來給你包包子,這個手藝我還是有的。
    但是老者根本不跟他多說話。
    人狠話不多,說得就是這樣的人,田致雨想。
    他回去之後也不再敢耽誤時間,除了每日例行去試驗田和溫室看看,其餘時間都用來琢磨招數。
    馮敬楠自從獲得田致雨的“芳心”之後,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她和陸文舒也不去打擾田致雨,兩個人在一旁一邊看書畫畫,一邊欣賞田致雨對著空氣比比劃劃的。
    這天田致雨又練了一會兒劍之後,突然想到自己還有一個絕學為什麽一直沒用呢?
    既然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為何不去琢磨一下老者的招數,而總是研究自己呢?
    他想應該是自己有了這套武功秘笈之後,覺得上麵的劍法天下無雙,對於其他招數有點不放在眼裏了。
    他忽略了就算在高明的劍法,如果不是在最強的俠客手裏,都隻能發揮有限的作用
    而田致雨現在還不是最強的劍客。
    老者的劍法雖然跟自己稍微差一點,但是老者本身的實力要比自己高太多太多了。
    這就好比兩個人賭博,自己有最好的手牌,對方比自己差一點,但是對方膽子大,不斷地用金錢往裏砸,到最後自己反倒膽怯了。
    他坐下把老者的劍法從頭到尾想了一遍,自己又從頭到尾練了幾遍,慢慢的琢磨出他的劍法並非無懈可擊,隻要自己能抓住那有限的一點破綻,也是可以反守為攻的。
    第二天他豪氣滿滿地站在老者對麵,想著一會兒要努力抓住他的破綻。
    這次交手田致雨依舊以守為主,在挨了老者幾劍之後,他終於等到了老者出現了破綻。
    田致雨毫不猶豫,果斷用一招海底撈月對著老者用出了攻擊的一劍。
    然而依舊沒有用。
    那破綻更像是老者故意賣給他的,目的就是等他上當,想要攻擊的時候再狠狠的反擊。
    等切磋完畢,田致雨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肩膀,有些沮喪地說道:“我還是打不過你。”
    老者笑笑道:“用了差不多十天終於琢磨出一點點門道,也算不錯了,回去接著想吧。”
    說完又轉身走了。
    田致雨回去之後接著琢磨老者的劍法,又反反複複地練,可是他依舊達不到老者最關鍵時刻的出手速度。
    那人簡直就是個變態,田致雨道。
    就算他的劍法有瑕疵,他依舊能在即將露出破綻的時候調整自己的策略,就等你去抓他的破綻,然後再反手一擊。
    他出手速度太快了。
    果然不愧是虎榜高手,又接近龍榜的實力。
    要是烏力罕大哥還在就好了,兩個人一起跟他切磋,回來後還可以一起商量一起進步,那樣自己也不會這樣孤單。
    現在身邊雖然有了兩個紅顏知己,可是總還覺得缺少一些什麽。
    這天正當他練劍,兩位姑娘一邊欣賞一邊竊竊私語的時候,他們聽到從山那邊傳來一陣嘈雜聲。
    田致雨收起劍,跟她們兩個一起出門,正要上山,看到山頂上過來了一群人。
    三個人正要上前看看,聽到山上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果然是馮妹妹,還有陸姑娘和田公子。”
    三人定睛一看,發現山頂上走在最前麵的不是別人,正是葛之浣父子,黃仁鬆父子,還有李餘慶。
    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十幾個人,有男有女,說說笑笑地朝著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他們這是要幹什麽呀?”田致雨好奇地問到。
    二女都搖了搖頭。
    等到一群人走到他們跟前,葛文禮和黃世聰先給三個人見了個讀書人之間常用的禮節,田致雨他們也連忙還了一個禮。
    葛之浣捋著自己的胡須笑道:“田公子,上次西湖一別,老夫一直想找你去書院坐上一坐。可是幾次派人到府上都沒見到人,後來去馮府打聽才知道田公子受傷了,在神醫這裏療傷。老夫幾個心痛之餘也覺得僥幸,幸好田公子無大礙。”
    田致雨聽管家秦明說過,他不在的這段日子,有不少人上門找他,包括眼前三位老夫子,還有餘杭一些喜歡他詩詞的讀書人。
    他連忙把大家請到了神醫的院子裏。
    “神醫屋子不大,怕是坐不下這麽多人,三位院長,咱們委屈一下就在院子裏吧,”田致雨道。
    “院子裏就很好,如此春光明媚,鳥語花香,在屋子裏才是暴殄天物呢,”葛之浣笑道。
    自從上次見識了田致雨出口成章的本領之後,這三位老夫子都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心裏早沒有一絲其他想法了。
    他們身後那群年輕人大都是三個書院的學生,聽了老夫子講述田致雨的事跡之後都對他既佩服又好奇。
    三位夫子說今天要來探望田致雨,這些學生軟磨硬泡,非要跟著老師一起來。
    葛文禮和黃世聰對田致雨也是心服口服,隻是他們看到馮敬楠和陸文舒,眼神裏難免會有些不一樣的情緒。
    “致雨,我聽馮老爺子說你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怎麽樣,身體還好吧?”葛之浣關切地問到。
    田致雨點點頭道:“已經恢複到跟從前差不多了,”剛說完這話,他連忙看看馮敬楠,心想這下太多人知道自己已經好了,怕是不能再隱瞞了。
    馮敬楠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給了他一個得意的微笑。
    田致雨不知道這微笑的含義,不過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聽到葛之浣又跟自己說話,便轉過頭答話去了。
    閑聊一陣之後,葛之浣又說:“我們今天一起過來,一來為了探望一下你,看看你恢複的怎麽樣了,二來嘛,也帶著學生們欣賞一下山間春光,看看能不能寫點什麽。”
    黃仁鬆緊接著說道:“是啊,自古以來文人騷客就喜歡傷春悲秋,對著無限春光抒發一下感慨。也確實留下來不少傳世名篇,每每吟誦這些名篇,老夫都感覺時光已逝。”
    平常不怎麽說話的李餘慶也說道:“老夫真是羨慕致雨啊,住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懷抱清風,俯拾明月,真是給個瓊樓宮殿都不換啊。”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還不斷吟誦著關於寫春天的名篇。
    “可惜此情此景,缺少一點酒,否則簡直完美了。”葛之浣歎息道。
    田致雨笑道:“我那木屋倒是還有不少酒,隻是離這裏有一段距離,拿過來多有不便。”
    葛之浣等的正是田致雨這句話,他心裏還在惦念著上次葛文禮說的田致雨的烈酒。
    “要是田公子慷慨舍酒,我身後這些學生倒是願意出點力氣,”葛之浣笑道:“而且聽說致雨那裏還有一種烈酒,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三個也嚐嚐新鮮?”
    田致雨見狀,連忙說道:“那感情好,”他跟葛之浣的學生交代了酒在哪裏,吩咐他們帶酒的時候也別忘把碗帶上。
    等到酒取來,田致雨拿過來最後一壇烈酒給三位院長分別倒了半碗。
    三個人都皺皺眉,似乎覺得田致雨不夠豪爽。
    而不隻是田致雨笑著看著他們,嚐過烈酒的幾個人也都一臉期待地望著三位院長。
    三個人分別嚐了一口之後,他們臉上的表情惹得眾人都哈哈大笑,尤其葛文禮和黃仁鬆,此前他們的父親還不相信有這種烈酒,現在終於知道喝這種酒是什麽滋味了。
    “致雨,這就怎麽釀造出來的?為何會這麽烈?”葛之浣一邊使勁兒咽口水一邊問。
    田致雨想到自從上次跟那對小夫妻說了這事兒之後,也不知道他們研究成功沒有。
    找個時間得去看看,他們還欠我一杠烈酒呢。
    簡單給他們介紹了一下之後,三位院長都非常好奇,原來這烈酒的釀造竟是如此簡單。
    這時田致雨想,這三位都是院長,底下學生無數,如果跟他們商量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給這些學生也講授一些簡單的數理化知識。
    於是他簡單說了一下熔點沸點之類的話,三位院長興趣不大,他們的學生當中卻有幾個非常喜歡聽。
    田致雨又給他們講了一些化學和數學知識,幾個學生聽得津津有味。
    三位院長卻有點不以為然。
    “致雨,這些知識雖然新奇,但是對於經邦濟世並無大作用,自古以來,治國平天下,還是得從經史之中尋找經驗啊,”葛之浣忍不住說到。
    田致雨也知道要想讓這些老夫子一下子就改變想法非常不切實際,改變這個社會的認知更難。
    不過能找到幾個對數理化感興趣的孩子,總還是好的。
    如果在富庶的江南都不能推行數理化教育,在別的地方就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