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撿了一個神仙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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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恒不知道這句話有沒有被曹大德聽進去,也不知道他今天的這句話為他們以後的路起了一個多麽大的作用,隻是兩人愈行愈遠,夜色下,一陣陣幼童的嬌笑聲與無奈的訓誡聲此起彼伏。

    回到房屋後,將曹大德安頓好,放在床上一邊,由於夜色已深,曹大德很快便睡著了,隻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麽一個三歲幼童睡覺竟然會有這麽大的鼾聲,張恒坐在床邊盯著小火爐,可是被那鼾聲吵得怎麽也進入不了狀態,額頭娥青筋一跳一跳,無奈隻有將小火爐報到另一個堂屋才逃離那個地方。

    第二日,天不亮張恒便已經醒來,穿上平日劉嬸給她縫製的衣服出門後,繞著村子一周開始跑步。

    這是兩年前養成的習慣,猶記得那天下午,教書的老先生和張恒聊天說到“張恒呀,老朽在村裏呆了一輩子,也教了一輩子書,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出去到外麵的世界看一看。”

    張恒糯糯的問道“先生,您不是說外麵的世界很危險的嗎?為什麽一定要出去呢?”

    老先生聽到張恒的話語,用手指戳了戳他那圓乎乎的小臉說道“外麵是很危險,可是也很精彩呀”說這句話的時候,張恒看著老先生麵上那種神色,他不知道怎麽去理解,隻是覺得那種神色很莊嚴。

    頓了頓,老先生又說到“危險的話,你可以跑呀,隻要你跑得夠快,危險就追不上你,你看老朽我已經六十多歲了,雖然是一介書生,可是老朽這身體卻不不比你劉叔這樣的莽漢差吧。”說著還吧胳膊抬了抬,胸膛也挺了挺,臉上露出自豪的神色。

    張恒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她也知道,老先生別看是一個書生,熟讀禮樂詩文,可是那年近古稀的身體卻比尋常的中年大漢也好得多,張恒經常便可以看到老先生在學堂的院落裏打拳,舉石,故此對老先生所說的話語,也是沒有半分懷疑。

    張恒追問“先生您看過外麵的世界嗎?”

    老先生笑而不語。

    張恒再問“先生您是怎麽知道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呢?”

    聽到張恒急切的聲音,老先生大笑三聲才朗聲開口說道“外麵的世界有多精彩不是取決於外麵的世界,而是取決於這裏,。”說罷又手指指了指心。

    張恒不懂老先生的話語是什麽意思,但是卻不影響從那之後他每天早上提前半個時辰起來去跑步,他就想著總有一天也要到外麵的世界去看看,就像老先生說的,如果自己跑的夠快,那不就沒有危險了嗎?

    “吆,恒小子,又起來鍛煉了呀?”張恒跑到村口的時候,一個挑貨郎路過打趣。

    “王叔叔,來賣貨啦?”張恒停下,這挑貨郎十天半個月來一次,每次都帶來一些鎮子上都沒有的小玩意,很是受到村裏人的歡迎。

    “是啊,來賣貨啦,上次你說你有一些羊毛,這次也幹脆賣給我吧。”挑貨郎說道。

    張恒當羊倌的時間也是很長了,今天的羊毛還在家裏放著,便讓挑貨郎也一起收走,所以挑貨郎才這麽問道。

    “那王叔你跟我來,就在前邊不遠處。”話語落下張恒便也帶路,他經常來挑貨郎這裏看,隻是由於囊中羞澀,也沒有想過買什麽東西,便想著乘著羊毛賣掉,看看有什麽好東西買一些。兩人一路說笑很快便來到了張恒家中。

    而這時候主屋裏麵或許是曹大德醒了,看不見人便傳來一陣陣哭聲,張恒連忙將羊毛拿出來給挑貨郎一個歉意的眼神,便走進屋子將曹大德抱了出來。

    “恒小子這是?”看見小孩挑貨郎大驚,以為是張恒的兒子,隨即眼神古怪。

    張恒也不傻,看見挑貨郎的眼神差點鬱悶,連忙解釋“這是劉叔的兒子,我帶過來住幾天。”

    聽到解釋那挑貨郎才尷尬的笑了笑,連忙將剩下的羊毛一起稱重,“總共五兩銀子。”挑貨郎說道。

    張恒打聽過羊毛的價格,聽到挑貨郎的話語也沒有討價還價,隻是揭開挑貨郎的扁擔,看著裏麵的一堆堆小玩意,尋思自己也用不上,正準備蓋上的時候,懷裏的曹大德連忙掙紮這爬到貨物堆裏麵,一伸手便將角落裏放著的一個撥浪鼓拿起,左右晃蕩,一陣陣清脆的聲音響起。

    聽到那聲音張恨也是眼前一亮,他從小也沒有什麽好玩意,如今看見那撥浪鼓小家夥喜愛的緊,也是樂見其成,於是轉過頭對著挑貨郎說道“王叔叔這個鼓多少錢呀?”

    挑貨郎正在裝羊毛,聽到張恒的發問,頭也沒回的說道,你喜歡的話十個銅板給你吧。

    一聽這個東西要十個銅板,張恒也是心疼的緊,畢竟平時一個月有時候也賺不到這麽多,可是看見曹大德拿著不鬆手,發出咯咯咯的笑聲,張恒也是一咬牙,從懷中的一個小錢袋倒出來十個銅板遞給挑貨郎。

    時間不久後,挑貨郎收拾好看著張恒抱著小孩,也是笑了笑,從另一個大框裏麵拿出來一串糖葫蘆,遞給張恒說道“王叔也沒什麽能送你的,給你一串糖葫蘆讓小孩吃吧。”

    張恒也不客氣,接過來便遞給懷中的小孩,給挑貨郎道了一聲謝,便看著那左手撥浪鼓,右手糖葫蘆的曹大德,心裏也是高興。“小孩子總不能受苦,花點錢就花點兒錢吧。”

    待到挑貨郎走了以後才來到劉叔家裏吃飯,吃過飯便再次帶著曹大德出來,後背背著一個小筐,筐裏坐著一個小孩,小孩手裏拿著一個小小的撥浪鼓搖晃,而那個少年則是驅趕著羊群再次向著那個山穀進發。

    待到達山穀以後便任由小孩在那平坦的草地上玩耍,而張恒則脫掉衣服跳進那個水池子裏麵洗澡,太陽溫暖的曬著,張恒也漸漸的靠在哪裏睡著,這裏放了幾年羊,也沒見到什麽蛇蟲之類的東西,故此對放個小孩在這裏絲毫不擔心。

    太陽西斜,或許是小孩玩累了,已經仰著身子在草地上睡著了,而張恒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隻是下一刻他便睜大了眼睛,一下整個人紮進去水裏,隻露出了一個小腦袋,看著不遠處半個身子泡在水裏的人,遠遠看去應該是一個少女,隻是卻仿佛睡著了一般,張恒左右為難,自己現在沒穿衣服,而那個少女卻好像睡著了,試探著叫了幾聲沒有回應,便連忙上岸一邊觀察,一邊趕緊穿衣服,待到衣服穿好才顧得上看了一眼曹大德,見他睡得很沉,也沒有理會,跑到那少女不遠處。

    隻見那少女唇紅齒白,身材嬌小,一身得體的連衣裙襯托著哪絕美的容顏,讓張恒都愣了幾秒鍾,稍微靠近一些再仔細端詳,那少女身上的衣服料子他這麽大都沒見過這麽好的,隻見流光溢彩,而且還閃爍著淡淡的光暈,哪怕躺在地上,半邊身子都在水裏,可是衣服上卻沒有任何泥土灰塵,他哪裏見過這樣的。

    於是再次開口“小姑娘,小姑娘,醒醒,你躺在地上呢。”

    張恒叫了幾次沒聽到任何回聲,便走上前去將少女翻過身子,這才發現少女胳膊上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哪怕現在都在滲出一絲絲的鮮血,而且嘴角還有未幹的血跡,張恒著急,這哪是睡著了呀,這明明是受傷了,連忙將少女抱起來,背上竹筐,將那睡得沉沉的曹大德一把塞進去,少女扛在肩上大步向著村裏跑去,就連身後的羊群都沒有來得及管。

    平時趕羊半個時辰的路程,可是今天張恒肩上扛著一個人,背上還背著一個小拖油瓶,卻疾步如飛,幾分鍾便回到村裏,臉不紅,氣不喘的來到房間,將少女放下。

    看著昏過去的少女張恒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屋子裏是有一些草藥,因為經常進山,他也踩了一些藥草以防萬一,沒想到如今還能用上。

    暗道一聲得罪,將少女胳膊上的衣服卷起,用洗幹淨的白布活著已經搗碎的草藥敷在傷口上,哪怕是昏過去都被這粗魯的動作弄的一聲悶哼。看著已經包紮好的傷口,張恒才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這才近距離打量著眼前的少女。

    少女身著一身紫色連衣裙,眉目如畫,明豔動人,再加上因為受傷臉上的一抹蒼白,更加的讓人憐惜,他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女子,嘴裏嘟囔著“比村裏的小花好看,嗯,也比清清漂亮,感歎來,感歎去,最後總結來幾個字,真好看啊。”

    卻不知少女的睫毛微微顫動,臉頰上露出一絲紅暈。

    忽然放在院子裏的竹筐裏麵的曹大德傳來一聲哭聲,張恒這才收回的打量的目光,連忙倒了一杯清水放在床頭,走出去將撥浪鼓給大哭的小屁孩,張恒連忙帶著曹大德出村子回山穀。他剛才想起來,羊還在哪裏呢。

    待到張恒離去,床上的少女才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睛,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嘴裏猶自嘟囔這“登徒子,小流氓,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顛的人差點兒吐了。”

    原來少女在半路上都醒來了,隻是被一個男子扛在肩膀上,一路顛簸,再加上有受傷失血過多,暈了過去,而在此醒來的時候卻聽到少年說的好美啊,比村子裏的小花好看之類的話,也讓他暗暗開心。

    支撐著坐起身來,因為受傷而痛苦的悶哼了一聲,少女用左右手在右手手指一抹,一張白紙和筆出現,娟秀的寫了幾個字“多謝相救,這些銀兩便當做報酬,後會有期。許如煙留”寫完後在桌子上放了一錠銀子,便起身向外走去,隻是到門口的時候有退了回來,想了想將頭發上插著的一根簪子取了下來,放在桌子上,出門後縱身一躍,一艘小小的銀白色小船便出現在腳下,向著天際急速駛去。

    剛出村子的張恒如果看到這一幕的話,肯定會感慨“這是撿了一個神仙妹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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