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村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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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如煙的離開張恒不知道,等他帶著曹大德趕到山穀的時候,那些小羊也在,可是以此同時還在這裏的還有天上飛的幾個人。

    張恒張大著嘴巴看著飛在天上的人,滿眼都是小星星,忽然響起了老先生說過的話,凡人看見神仙的時候是要拜的,於是連忙上前正準備參拜天上飛的幾位神仙。

    可是還沒到跟前呢,隻見那幾名神仙的其中一位一拂袖,將張恒直接卷到了幾人下方,要不是張恒反應快,後背裏的曹大德就要摔在地上。

    掉落在地上的張凡首先查看曹大德是否受傷,直到檢查完畢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隨即滿臉怒容的看著這幾人,大聲說道“你們是神仙怎麽能這麽對我們凡人。”

    可是聽到張恒的質問,那幾名神仙也不惱怒,而是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名雍容華貴的女子嬌笑說道“小弟弟,我向你打聽一個事兒。”

    張恒警惕的看著這幾人,牢牢的將曹大德護在身後,這時候他也反應過來了,對方是神仙怎麽能這麽對他們說話呢,於是吞咽了一下口水小聲說道“神仙請說,我知無不言。”

    那女子笑道“小弟弟你見過這個人嗎?”邊說的時候用手忽然變出一個畫像,而畫像上正是之前他救了的那個少女,張恒仔細觀察畫像,而實則是觀察這幾人,通過他的觀察,這幾人在詢問的時候若有若無的盯著他,並且其中一個神仙的胳膊好像受傷了,張恒心想可能是來者不善。

    於是一個大禮下去,雙膝跪地說道“回神仙,小人並未見過這位姑娘,不過之前小人在這裏放羊,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看見天邊有一個流星一樣的閃過。”

    聽到張恒的話語,那女子還未說話,而其中一名男子則迅速上前,厲聲質問“快說,你小賤人去哪裏了?”大力的手差點兒將張恒的肩膀捏碎。

    張恒痛的一聲悶哼,心想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幸虧小爺留了個心眼,嘴上卻一點不敢怠慢,連忙說道“回神仙,應該是朝著東去了,小人離得太遠,不知道是不是畫卷上的這個人,隻是那人好像受傷了,有幾滴血都留下來了。”

    張恒不知道這幾人為什麽會找到這個山穀,但是卻也在 教書先生嘴裏得知,神仙無所不能,故此才說受傷流血的話,

    聽到張恒的話語,那幾人也沒懷疑,畢竟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他被我的疾風劍傷到了,應該跑不遠,我們快追。”其他人點點頭,而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那幾人再也沒有搭理張恒,身形一閃便拔地而起向著遠方飛去。

    看到那幾人離開後,張恒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在那幾人的麵前他察覺到自己想站立都做不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著幾人離開的方向,眼睛裏露出羨慕的光芒,要是自己什麽時候能飛的話,那該多好,到時候也不用自己去辛苦的走路了。

    揉了揉被那男子捏的通紅的胳膊,抹起來袖子,看到胳膊竟然已經腫脹,頓時氣急敗壞,這傷勢不知道要花幾兩銀子才能看好,卻殊不知如果是其他的人,那男子這麽一捏胳膊肯定都斷了,而他則是紅腫,可是這絲毫不影響他心疼銀子,於是嘴裏罵道“什麽狗屁神仙,怎麽打人啊,你丫的。”

    待到罵累了才坐下身子,走到湖邊用清水衝洗紅腫的胳膊,嘴裏歎氣,可是看到背簍裏麵熟睡的曹大德以及即將落山的太陽,張恒不得不打起精神,拖著傷勢,趕著群羊向村裏走去。

    回到家裏的時候也沒有進屋子,而是直接來到了劉叔家吃飯,這時候曹大德已經醒了,拿著撥浪鼓在哪裏敲敲打打,好不快活。

    張恒吃完飯便回到家裏,安撫曹大德睡下後來到隔壁的屋子,

    這時候才看到許如煙放在桌子上的信件,拿起來對著油燈開上麵那幾個娟秀的字跡,嘴裏樂開了花,一邊想著那少寫字的模樣,一邊露出傻傻的笑容,放下信件拿起那一錠銀子,眼前一亮,可是隨後仿佛是想到了什麽,有眼神一暗放下了銀子,拿起那枚發簪,放在鼻子下使勁的嗅了兩下,仿佛是發簪之上還殘留著少女身上的香味一般。搖了搖頭,人家本就是萍水相逢,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搖了搖頭將東西收拾好後,便靜下心來。

    坐到床上繼續看那個小火爐,三年多時間下來,張恒的變化無疑是驚人的,七歲多的視乎他可以舉起來二百多斤的石頭,如今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五百斤對他來說都不在話下,老神在在的用從老先生那裏聽來的姿勢打坐,然後身子前傾,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小火爐。

    一夜無眠,待到第二天的時候,張恒早早起來,今天他不打算去跑步了,而是準備去鎮子上買藥,因為以往受傷坐到小火爐前邊的話,自己的傷勢很快就會減輕,可是如今過了一夜,傷勢不但沒有絲毫的好轉,甚至胳膊都腫大了一圈,現在用手指頭戳著都快感覺不到了。

    於是洗漱完來到曹大德的房子裏麵,這時候曹大德已經醒了,張恒將他放到背簍裏麵就這樣背著向著鎮子的方向前進,遠看的時候那一名少年迎著朝陽,大步邁出,別有一番氣勢,如果在近一點兒的話就能聽見嘴裏嘟囔著瑣碎的話語“狗屁神仙,王八蛋,害的小爺我要花錢。”

    張恒來到藥鋪的時候,藥鋪已經開門了,之前的夥計已經不在這裏做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中年大叔,正在打掃著門口,寓意開門迎客,掃除汙穢之類的。

    張恒進去抓了幾味治療跌打損傷的藥便提著在鎮子上晃蕩起來,摸了摸懷裏沉甸甸的銀錠,嘴裏露出一絲笑容,現在有底氣去逛逛一直想去的那個百貨閣了,走進去挑挑揀揀也沒看到喜歡的,反而是後背的曹大德拿到了一個古樸的手串,張恒也不計較,付了銀子後便向著村裏走去。

    一個時辰後,還離著老遠的張恒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村子的方向,隻見哪裏濃煙滾滾,而且平時這個時辰村裏的叔叔嬸嬸都已經開始生活做飯放羊之類的了,但是察覺到哪濃煙,張恒一個激靈,心道應該是著火了,於是趕緊快步向著村子跑去,可是距離村子越近的時候,心裏感覺越不踏實,那種安靜的感覺,不應該出現在現在已經著火的村子裏麵。

    張恒麵色難看,在走進村子的那一刹那瞬間呆滯下來,隻見村口的大樹下方拴著的而老馬已經屍首分離,而不遠處正在準備飼料的虎子叔也胸口淌血,張恒感覺天旋地轉,一個屁股墩蹲下來,臉色蒼白,神色驚恐的望著這一切。

    許久後才緩過來,準備用布條將背後的曹大德眼睛蒙起來,可是卻發現曹大德是睡著的,故此也沒有多此一舉,亦步亦趨的走進村子,隨著深入臉色越來越蒼白,雙頰已經沾滿了淚水,以往他從外邊回來那一聲聲親切的問候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村子的屍體,就連家裏養的畜生都沒有放過,張恒神色呆滯,步履蹣跚,許久後回過神來向著劉叔家裏跑去,可是來到門口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劉叔劉嬸已經倒在地上,從現場來看是等他們回來吃飯,因為桌子上是飯菜,放著四雙碗筷,現在菜還在冒著熱氣,張恒瞬間被眼淚打濕了眼眶,顧不上背後的曹大德,一把撲過去,可是卻發現兩人已經斷氣,不過地上卻有著用血寫著的一個字,是跑字,這還是之前張恒交給劉叔的。

    嘴唇哆嗦著將劉叔劉嬸放在一起,擦幹眼淚,心裏想著報仇,可是他不知該找誰。

    再次在村裏來回看,已經看不到一個活人,就連一隻活著的雞鴨都沒有,不知不覺中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哪裏,現在屋子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廢墟。

    張恒定睛一看,那個小火爐也躺在廢墟上,那枚簪子已經斷裂,信件也消失不見,而銀錠還在自己的懷裏,走上前拿起斷裂的玉簪,剛放進口袋,卻察覺到身後的異樣。

    張恒回頭一看卻神色大驚,隻見昨天那幾名神色陰沉的盯著他以及他懷裏的玉簪,其中一名男子獰笑著上前一腳將張恒踹到在地上,嘴裏說道“小東西,敢騙我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死嗎?說,他去哪裏了?”嘴裏說著還一腳一腳的揣向張恒。

    張恒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茫然的抬起頭問道“他們,是你殺的?”

    那男子再次狂笑一聲“幾個螻蟻而已,是我殺的又怎樣?”自始至終那名男女都未開口說話,隻是神色淡漠的看著這一切,看著張恒在那人的腳下痛苦的慘叫。

    聽到確定的回答,張恒一聲大吼,站起傷橫累累的身子便想對方衝過去,可是衝得快,回來的也快,那男子一腳抬起,張恒便直接飛到那堆廢墟中,嘴裏不可抑製的噴出一大口血,隻感覺渾身滾燙,顧不上傷勢,神色猙獰再次起身向著前方衝去,可是無濟於事,那男子仍舊輕飄飄的一腳,張恒便再次倒飛而回,那男子露出快意的聲音。

    “小雜種,你壞了我們的好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麽輕易的死去吧,快說,她去哪裏了?”說這話的時候那男子一腳踏著張恒的胸腔,那巨大的壓力讓張恒再次噴出一口血,而這次的時候,這口血卻落到了不遠處的那個小火爐中,霎時間整個小火爐騰空而起,迎風暴漲,張恒以及眾人背著變故弄得一驚,皆是呆滯的看著這“麵目全非的小火爐”

    這時候,其中那名女子張口驚呼“這是?帝器複蘇?怎麽可能,這個地方怎麽會有帝器?”

    張恒不懂他們在說什麽,而是乘著這個時間翻過身跑向遠處,背起曹大德迅速向著村外跑去,他現在也想明白了,他是想報仇,可是卻不想送掉性命,可是還沒衝出村子,後方傳來一道巨大的衝擊波,讓兩人倒飛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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