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你是我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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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思年把情況跟嚴班說了一下,去監控室掉了監控,可能今天的運氣跟這霧氣朦朧的天色有的一拚,偏偏三樓的監控昨天剛壞掉,還沒來得及修,所以到底是誰拿了她的畫,現在成了一個謎。

    今天已經是星期五,兩天的假期再想找回來就再也不可能了,文之拍拍她肩膀勸道:“你也別老糾結,以後再畫一幅就是,別愁眉苦臉的了,下節課要抽背,你可別再走神了。”

    許思年笑了笑:“恩,謝謝,我沒事兒。”

    沒有人知道畫畫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麽,一張付出了感情而畫出來的畫,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怎麽看都愛不釋手,即使畫功不好,即使有瑕疵,那也是她懷著美好的心願而畫的。

    而且,那是送給圖樓的,怎麽可以丟掉呢——

    相處了幾天大家也都知道許思年是個性格特別好的人,說話溫和,不跟別人計較,有人跟她聊天時,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讓人心生好感,偶爾還會說兩句幽默逗趣的話來調侃幾句。

    白白淨淨的一個姑娘,偏偏給人一種天空的感覺,每當抬頭去看的時候,心胸就會得到解放,這樣的一個人是不會有別的情緒了吧?

    然而下午的最後一節課所有人包括老師都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許思年很低調,即便被老師喊起來提問,也是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答完,偶爾有不會的還會臉紅。

    也許不好的事發生,後麵總會跟風那麽幾件,總之許思年被點名了,上次留下的課業背誦,老師等了幾秒鍾不見許思年回答,便皺著眉問:“怎麽,沒聽見我問什麽?”

    許思年:“對不起老師,我不會背。”

    老師不高興的皺緊了眉眼,不過最終也隻道:“抄寫五遍下次拿給我,坐下吧。”

    “是。”

    李蹠隔著幾排座位看了眼許思年,皺了皺眉最後低低的歎了口氣,文香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文之:“姐,她怎麽了?”

    文之搖頭:“不知道,聽你的課。”

    文香扁嘴:“就會凶我……”

    然而可能是許思年跟這科老師八字不合吧,先後又被叫起來三次,問了幾個問題答得都不是太好,不算錯,但也絕對能說一句不好。

    老師可能覺得許思年掃了她的麵子,快到下課時再一次叫了她的名字,許思年這次認真的看著講台上臉色不太好的老師,真誠的提議:“老師,我會把你問的問題全部抄寫五遍的。”

    一句話堵了老師個啞口無言:“許思年,這節課你明顯不在狀態,你知道耽誤一節課意味著什麽嗎?第二節課就被你們班主任叫過去說了一通,這節你又開小差,有什麽問題可以下來跟老師們溝通,但是上課就應該認真聽講,你平時也不這樣啊……”

    許思年被說的滿心煩躁,一節課四十五分鍾的時間,叫了她五次,平均九分鍾叫一次,許思年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了,可她並不想讓老師難堪,如果被老師遺忘那才叫悲哀。

    她歎了口氣,站著沒動,合上桌麵上展開的書,聲音清清淡淡,不似平時的溫和,從第一個背誦開始,中間幾乎都沒卡動,一直按著順序把老師提問的五個問題,從頭到尾,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答了一遍,最後答完了還問了一句:“五遍還用寫嗎老師?”

    老師:“……”

    眾人:“……”

    老師是負氣摔門而走的,真正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學生,簡直氣煞他也!

    留下一群人齊刷刷的竟沒人動,許思年低著頭開始收拾課本,許淵挨她最近,幾次想開口問什麽,就是問不出來,問什麽?

    你今天怎麽了?不開心嗎?

    或者,

    你這麽懟老師不怕事後麻煩嗎?

    最後還是文之走了過來:“小思年,沒事吧?”

    許思年跨好背包被問的一愣:“啊?沒事啊,怎麽這麽問?”

    文之一噎:“沒事就好。”

    許思年笑了笑:“文之,你怎麽了?感覺怪怪的。”

    “……我沒事。”文之抽抽嘴角,伸手按了按她的頭頂:“兩天假期可別把我忘了!”

    “怎麽會!”許思年驚訝:“你真沒事?”

    文之:“……滾吧。”

    許思年離開之後,教室就炸開了鍋,大家紛紛收拾書本準備回家兩日遊,順便在討論一下許思年的英勇事跡。

    男生:“還真別說哈,這姑娘挺有意思,長的也不錯,嗬嗬。”

    男生:“小子,春心動蕩了?”

    女生:“早幹嘛去了,人家可是有男朋友了。”

    男生:“誰?你怎麽知道?”

    女生:“見她好幾次打電話肯定是男朋友了唄!走走走,如果有男朋友說不定會來校門口接她,去不去?”

    男生:“走啊,看看去。”

    許思年出了教室之後一路朝校門口走去,她沒什麽要拿的東西,也就沒回宿舍,如果那幅畫沒丟的話,除了背包就隻有那一個行李了。

    第一次有了想罵一個人的衝動,不,不隻是罵,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抽對方幾個嘴巴子,為什麽要學偷東西這麽遭人恨的行為!

    圖樓確實來接她了,付啟鴻早早就派了車在校門口等著他,為了不給許思年造成困擾,司機在離校門口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則步行去了她的學校,在校門口靠外邊的地方等著,周圍同樣有跟他一樣的人。

    校園放學鈴一響,圖樓就盯著門口看,陸陸續續的人群從裏麵出來,慢慢校門口開始變得嘈雜,圖樓甚至看到一個女生直接從裏麵跑出來奔向外麵站著的一個男生,雙腿一勾兩人就抱在了一起,有一些坐在拉風摩托上的人直接打起了口哨。

    圖樓隻看了一眼便轉開了視線,沒有豪車,沒有拉風摩托,就一個人清清淡淡的站著,目光專注的盯著一個地方。

    許思年從校門口出來,圖樓就一直把視線放在了她的身上,一直等到許思年向他走來,掛著兩個小梨渦站在他麵前,他才開口問:“出了什麽事?”

    隻一眼,直接而了當。

    許思年梨渦一收,無奈的眼神控訴:“你故意的吧?”

    圖樓笑:“故意什麽?”

    許思年:“故意讓我把委屈加大數倍。”

    人總是這樣,如果隻是自己一個人受了委屈,頂多難過一會兒,但如果這時候有個你在意的人過來哪怕簡單的問一句,你就會覺得自己委屈的不行,明明很小的事,就這麽一句簡單的問話,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

    沒有原因,不是矯情,隻是你對我來說不是別人而已。

    “我的畫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