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孕婦不可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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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S市這邊——
下午許思年要跟著付啟鴻學習,本來沒圖樓和賀謝什麽事兒,但是很不巧的今天遇到了阿飄,都說懷孕的女人最是無理取鬧,這不,本來賀謝正跟圖樓商量著去哪兒玩呢,總不能兩天都待在家裏不是?
正討論的熱烈呢,阿飄捧著一瓶牛奶晃晃悠悠的湊了過來,兩人瞬間靜聲。
阿飄笑的別提多和(不)藹(懷)可(好)親(意)了:“來來來,你們在討論什麽跟舅媽說說呀?”
圖樓軟骨頭似得躺著連眼尾兒都沒掃一個,賀謝尷尬啊,好尷尬:“內個,內什麽,我們,也沒說啥。”
阿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一個敢無視她,一個又打馬虎眼兒,看她好欺負是吧!
阿飄怒瞪雙眼:“不說是吧?好啊,反正你們閑著也沒事幹,不如跟著小許去練幾個大字吧!”
賀謝傻眼,生氣了?為什麽生氣?他說了什麽很過分的話?到底為什麽生氣?
圖樓一如既往的無視。
偏偏這個時候付啟鴻剛好出來聽到了這句話,於是老爺子發話了:“你們兩個跟我來。”
圖樓倒是半點反抗都不曾有,倒是賀謝跟天塌了似的,哭喪著一張臉,跟在圖樓屁股後麵一個勁兒叨叨:“老大,老大,你說這不是要我命嗎?練什麽大字啊不如把我練了吧!我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我特麽的肯定腦子抽了來找你,我連書長啥樣兒都不知道了,現在要我練大字?哈哈,我一定是在做夢!”
圖樓停下來看他:“想找女朋友嗎?”
賀謝懵逼了:“廢話麽你不是,噯不是,我說你這題跑的能走點心不?”
圖樓不理他的抽風繼續道:“長的磕磣,學問吊尾,時不時還抽風,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是吃藥的,這樣想短時間找個女朋友,賀子,怎麽看都沒戲。”
賀謝瞬間炸毛了:“你大爺的二大爺的大大爺!你才長的磕磣呢!老子二本的學曆掉個毛的車尾!還有什麽叫我抽風?你要再說我抽風,老子現在就抽個你看,嚇死你個丫丫的!”
阿飄輕輕飄飄的飄過來,喝著牛奶眯著眼,噎了個賀謝半死:“這孩子咋了?怎麽還抽上了?”
賀謝一臉的生無可戀:“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圖樓憋笑:“你說呢?”
因此,從這一刻開始,賀謝為自己定了一個偉大的人生終極目標,那就是:不用外表吸引你,要用大字征服你。
想想都覺得這是一個偉大而不可能完成的巨無霸工程!
被關在練習室整整三個小時,五點付啟鴻準時放行,然而三個人的心態是這樣的:
許思年:圖樓被訓了?
圖樓:竟然被訓了?
賀謝:老大被訓了?
所以說,一群人裏麵有一個是奇葩,那麽剩下的幾個離奇葩也不遠了。
這兩天的假期注定要被壓榨了,三人出來之後就被阿飄派出去買東西,一列的清單能排到外太空去,看清上麵的內容之後,三人真是有心反駁卻無力反抗,什麽都別說了,早死早超生吧!
司機載著三人去了超市,三人分頭行動,最後逛了快一個小時才把東西搬到車上,氣喘籲籲的回到家,阿飄耍起了無賴,非得讓三人親自把東西搬進來,別人不準動,許思年作為特別關照對象在孕婦這裏也被打了×。
鏡頭兒被拉快,三人連著跑了好幾趟可算是把東西全都搬了回來,許思年特佩服阿飄,真的,這麽多東西竟然沒有一個是大件的,能列出這麽多,不知道是不是攢了好幾年的!
而賀謝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下次堅決不來了!
圖樓取了三瓶水扔了一瓶給賀謝,擰開蓋子遞給許思年,他則靠在身後的冰箱上,眼睛時不時的落在她身上,賀謝果斷轉身離開,省的閃瞎眼。
許思年彎著月牙似得眼睛,看他:“看我幹嘛?”
圖樓搖頭,喝了口水去了一絲身上的熱氣,大手一把蓋她頭頂搓了兩下:“那樣也不錯。”
“啊?”
“沒事,喝吧。”
“哦。”
以後如果你也有一天像阿飄一樣,想想倒覺得還不錯,圖樓邊往外走邊想著。
不過,以為這樣就完了嗎?怎麽可能!
吃了晚飯,李嬸被阿飄攔下,指著準備開溜的三個人哼笑:“跑什麽?去洗碗。”
賀謝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多姿多彩過,三人開溜不成反被抓,灰溜溜的跑去洗碗去了,付啟鴻一點沒有心疼的意思,反倒還特開心,多好啊,年輕人就該多活動活動。
“把地拖了。”
“擦幹淨啊,別偷懶。”
“垃圾扔掉。”
“內什麽,把小倉庫整理一下。”
“還有這裏,對對對對,把這個移過去。”
“噯,算了,還是原來的位置好看,重新搬回來吧。”
“吃嗎?不吃啊,那我吃了,你們繼續。”
“想喝什麽?不想喝啊,那你們繼續。”
“……”
等到阿飄自個兒指揮的困了,三人拖著灰頭土臉的身子一人占了一個浴室,洗了澡出來三人連話都不想說了,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挨著枕頭,秒睡。
不過在睡著之前的一秒鍾,圖樓否定了之前的想法,以後還是不要跟阿飄一樣了,孕婦也不全是這樣的,是吧?
第二天賀謝依然沒逃掉練大字的命運,不知道為什麽他會來這裏找虐,一直到下午五點,賀謝才活了過來,因為綠毛怪要兌現賭注了。
三人趁阿飄睡覺的空檔,逮著司機一溜煙兒跑了個沒影兒,還是上一次的地方,剛下車,圖樓還沒來及的跟司機說先回去,就被一隻體型龐大的牧羊犬纏住了腳,那尾巴甩的都快上天了。
圖樓抽抽嘴角,抬腳扒拉了兩下,紋絲不動。
賀謝在一旁樂的東倒西歪。
許思年從另一邊過來,看了眼圖樓,指了指耍無賴的狗,控訴:“連狗都不放過!”
圖樓無力扶額,心累!
流氓這時卻突然放開了圖樓,低著頭在許思年腿邊嗅了半天,被打理的異常柔順的毛輕輕蹭了蹭她的褲腿,然後挨著許思年一屁股蹲了下來。
許思年眨著眼睛看圖樓,滿眼的亮晶晶,而流氓也同樣仰著頭一雙眼睛獻媚似得看著圖樓,一人一狗,神一樣的同步。
圖樓突然抱著雙臂笑開,低低的嗓音從胸膛發出,異常的好聽,他說:“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