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樓湖的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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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思年進門看到的第一個東西就是客廳擺放的一個大鍾表,還能清晰的聽到‘滴滴’的指針走動聲,這種老舊的複古款型現在市麵上幾乎已經見不到,雖說款型老舊可外表看著並沒有多大的損壞,頂多就是周邊暗褐色的漆木掉落一點。

    再看客廳的擺設,家具套裝顏色的搭配,一眼看上去就是老一輩人住的房子,謝意明明有條件選擇更好的地方去住,卻遲遲不肯離去,看來這種帶著古色古香的環境是他的鍾愛。

    圖樓從廚房出來見她還在客廳發呆,順手就拍了拍她的後腦勺:“打電話跟你爸媽說一下。”

    “怎麽說?”許思年一臉糾結:“我要是直接說跟你在一起不知道我爸會不會直接殺過來。”

    圖樓悠哉悠哉的坐到沙發上,長腿一搭拉,胳膊支在扶手上輕笑:“這樣也好。”

    許思年放棄跟他貧嘴,先給許邵年打了個電話如實的說了一遍,讓他給打掩護,然後才找借口給宋淑芳回了電話,臉不紅氣不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才掛了電話。

    雖說是千杯不倒,可畢竟是酒,喝得多了身體總會出現一點反饋,許思年感覺眼皮有些沉重,這會兒時間也確實晚了,圖樓也沒在逗她,給她拿了一些洗漱用品就把人推進了浴室。

    兩人都收拾好自己後,接下來就是睡覺的問題,許思年堅決不跟他睡在一個臥室,圖樓威逼利誘半天都沒成功,隻好妥協放她到另一個房間去睡。

    許思年反鎖了門挨著枕頭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而另一邊的圖樓卻輾轉反側,半個小時之後,圖樓掀開被子下床,拿了一把鑰匙打開了被鎖上的門,臥室黑漆漆的隻能隱約從床上看到一個隆起。

    借著手機的光來到床邊,放輕呼吸翻身躺上來,關掉手機挪到她的背後隔著一層被子把人攬回了懷裏,鼻尖在她頭頂輕微的摩擦,洗發水的味道竄了進來,磕下眼睛隱約還能看到她一排長長的睫毛,壞心眼的用手指撥動了兩下,無聲的笑了笑。

    也許是感覺到了不舒服,懷裏的身體不安的動了動,圖樓忙鬆開鉗製在她身前的胳膊,許思年在被子裏滾了滾,最後翻過身來麵向他,身體下意識朝熱源靠近,腦袋靠他胸口蹭了蹭這才安靜下來。

    圖樓盯著她模糊的側臉看了半響,最後拉過被子蓋到她的下巴處,他的胸口處,伸手在她纖細的鼻梁上戳了兩下,輕歎:“口是心非。”

    聽著客廳滴答滴答的鍾聲,床上挨在一起的兩人早已經在這夜色裏沉沉睡去,一模一樣的呼吸頻率就像緊緊挨著的兩顆心髒。

    翌日,亮還沒大亮,灰蒙蒙還帶著暗色,許思年就睜開了眼睛,看了眼深褐色的窗簾,透過縫隙估算了一會兒時間,聽著客廳傳來整點的鍾聲,收回目光張著嘴就要打哈欠,悶悶的笑聲就從身後傳來,許思年一愣,打到一半的哈欠硬生生的被切斷。

    圖樓胳膊一伸習慣性的揉了揉她的短發,鼻子貼近她的後頸處,笑道:“你怎麽跑到我床上來了?”

    剛睡醒的微啞聲線就響在耳側,許思年一時反應不及,以為是自己半夜夢遊跑過來的,想到昨晚信誓旦旦不跟他在一個房間臉上就冒上了一股熱氣,聲音沙啞帶著一點窘迫。

    “我內個,可能是喝多了,夢遊來著……”

    圖樓忍笑看了眼手機,臉往她後頸處一窩,懶洋洋的說道:“還早,再陪我睡一會兒就放過你。”

    許思年拉開他的胳膊在被子裏一滾,跟他分開有一個人的距離翻身坐了起來,義正言辭的看他:“不行,再晚就看不到日出了。”

    圖樓窩在被子裏聞言抬頭看她:“相看日出?”

    “恩。”許思年點頭:“這裏有什麽高處的地方嗎?角度要好的位置可以看到最美的日出,快起床!”

    圖樓想了想道:“地方是有,不過……”

    許思年立馬戒備的往後一挪就要下床,圖樓快速起身,被子從胸口滑落露出結實緊致的腹肌,胳膊一伸壞笑著一把攬過她的腰往床上一按,隔著被子壓在她身上,腦袋埋在她的頸側抱著她在床上滾了兩圈,最後他躺在床上把她按在自己身上,對著那雙快要噴火的眸子笑出聲:

    “我們來打個賭怎麽樣?”

    許思年被他按著動彈不得,胳膊支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放哪兒,感受到他上下浮動的呼吸,索性放棄掙紮把腦袋磕在了被子上,沒好氣的反駁:“你又想給我下什麽套?這是我的房間你以為我真傻啊!”

    圖樓懶洋洋的枕在自己的左胳膊上,笑歎:“不管是打什麽賭最後你也沒吃虧不是麽?”

    許思年糾結了一會兒,歎氣:“好吧你說,打什麽賭?”

    “我讓你十五分鍾的時間,你先去洗漱穿衣服,十五分鍾後我再去,等我們都準備好了之後,注意是準備好一切可以出門的時候,第一個開門的就算贏怎麽樣?”

    “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如果我輸了,今天一整天我都是屬於你的;如果你輸了,今天一整天你都是屬於我的。”

    “……你確定這樣的賭注有區別?”

    圖樓笑:“當然,輸的人要聽從贏了的人所有的安排,並且不允許有任何反對的舉動。”

    “……好。”

    即便是圖鄭坤都不曾見過圖樓這樣的一麵,耍賴,無厘頭,甚至在許思年麵前還會偶爾的任性,這一麵是獨獨展現在她一個人麵前的,許思年有一種每次見到這樣的他總會莫名其妙的有一種不願跟別人分享的滿足感,雖然她嘴上說著一些反駁的話,可在她心裏卻是極其喜歡看他這樣的隨心所欲。

    在她用十五分鍾時間收拾自己的時候,圖樓也同樣用這十五分鍾做簡單的早餐,等她到了時間把自己收拾好,等待她的就是香噴噴的一頓早餐。

    “你什麽時候弄的?”

    圖樓摘下圍裙搭在椅背上,五指輕扣桌麵示意她過來坐:“昨天你睡著之後出去買的,回來我放到了冰箱裏,好了過來。”

    在他洗漱收拾自己所用時間和吃早飯所用時間之間,她果斷選了吃早飯,坐過來回頭笑著提醒:“要把兩個臥室的被子疊好哦,還要洗頭,恩……你要不敷個麵膜?”

    圖樓忍著笑從椅背後麵靠過來,小聲道:“那洗碗的活兒就拜托你了,要洗幹淨哦。”

    “……”許思年一愣,試圖掙紮:“我一隻手不方便!”

    “是嗎?上一次在你家洗碗是我的錯覺?”圖樓憋著笑輕拍她的肩膀:“慢慢來,我可以等你。”

    許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