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安然去接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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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意這幾天都在外省開研討會,忙的連個人影都找不到,一高隻選了兩名代表出來,所以並不是所有老師放了假都是無所事事的,跑了好幾個省市在外奔波了幾天終於能喘口氣,這才想起來關心一下自家外甥的學業。

    想著先打個電話問問進度,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臉上立馬閃現一抹心虛,難得這麽鎮定又在外強勢的人也有這麽一麵,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鏡框,手指劃過屏幕接起了電話。

    阿然。”

    忙完了嗎?”

    安然的聲音聽著並不像被冷落幾天後的生氣,反而帶著刻意壓下來的激動?

    謝意忽略心中的不解回道:“剛結束沒多久,今天下午就會回去。”

    收拾好東西出來吧,我在酒店門口。”

    恩?”謝意一愣,立馬肯定這絕對是有什麽事兒等著他呢,想了想一會兒要坐集體派送的大巴,還要應付別人時不時的搭訕,立馬點頭:“行,等會兒。”

    恩。”

    掛了電話之後先給同行的另一名老師簡單說了一下,又給兩三名對他比較關照的老教授一一去了電話,事情交代妥當他也沒什麽行李,隻背了一個公文包便去退了房。

    出了酒店一眼便看到了停在外麵的一輛黑色跑車和靠著車身向他看來的安然,突然從溫暖的酒店來到外麵,一股寒風就撲了過來,眼鏡瞬間一片模糊。

    安然打開車門皺著眉看他上了車,關上門之後繞到對麵坐到駕駛座第一句話就是不悅的數落:“怎麽穿這麽少?”

    謝意摘下眼鏡擦了擦模糊的鏡片,再次戴上之後看著他不在意的笑了笑:“沒事,我不冷,你怎麽突然來了?公司的事解決了?”

    安然皺著眉點頭,順手拉過他放在腿邊的手握了握,臉色更冷:“這叫不冷?”

    藏在鏡片下的眼睛因為心虛不自然的閃了一下,謝意輕咳一聲轉移話題:“你突然跑來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說?”

    安然見他這樣也沒再揪著這件事不放,倒是難得的像學生時代時兩人相處的那樣,一點不留情的彈了他一個大腦瓜,謝意無語的在心裏扼腕,幼稚啊幼稚!

    順著前麵的拐彎直接開到馬路上,道上的車輛不多,倒是兩旁安全停車地停著一溜煙兒的車,安然這才回答謝意的問題,不過話說出來倒是把謝意嚇的愣了好一會兒。

    我哥給我打電話,說我爸媽讓我有空帶你回去吃頓飯。”

    哦。”謝意陡然正襟危坐,轉頭,眼神真誠:“我先緩緩。”

    安然:“也行。”

    這條消息對於兩人偷偷摸摸十多年來說有著什麽樣的意義根本不用明說,苦苦熬了這麽多年終於等來了這一天,謝意突然冒出了一陣迷茫,放在身側的手無意識的摩擦,手背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修剪齊整的指甲不住的輕扣坐墊,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他的手正輕微的小幅度抖著。

    安然能體會他的心情,正如他接到他哥的電話,聽到這一消息的那一刻時,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有多開心,恨不得立馬出現在謝意麵前跟他分享他發泄不出來的激動。

    好。”

    謝意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才控製住自己的嗓音,這一個好字出口,就真的表示他們要共度餘生了。

    安然心口微動,雙手打了個轉緩緩的把車停靠在無人的路邊,謝意不解的側頭看他一眼:“怎麽了?”

    我想抱你。”

    ”謝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肩膀上身前傾,很單純很純潔的一個擁抱,開玩笑道:“恭喜我如願以償。”

    安然深沉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抬手捏了捏他的後頸道:“同喜。”

    一個短暫的擁抱很快分開,兩人相視一笑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唯一,車再次啟動。

    這個時候謝意才想起先前被打斷的一個電話:“圖圖呢?也不知道他落下的功課怎麽樣了?臭小子不會談戀愛談的把正事兒給忘了吧?”

    提到這個安然便止不住輕笑出聲:“那倒不至於。”

    啊?”

    談戀愛談的忘了正事。”

    謝意眯眼:“這麽說我走之前他學到哪兒現在還停留在哪兒?”

    怎麽會!”安然失笑,對他這種愛瞎操心的命除了無奈還是無奈:“課肯定是沒落下,不過談戀愛也沒耽誤,你還不知道嗎?那點功課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麽。”

    謝意也被自己的反應逗笑:“可不是麽!這種人就是讓別人嫉妒的!個臭小子,占著自己聰明就嘚瑟!”

    安然不置可否:“你知道圖圖帶著小許回樓湖住嗎?”

    謝意點頭:“知道,怎麽了?”

    那你知道他們在樓湖過夜嗎?”

    知道,圖圖說住一晚。”

    哦,不是一晚是三天兩夜。”

    謝意愣:“?”

    餘光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我回樓湖取東西是對麵的鄰居跟我說的,說每天早出晚歸,待了三天兩夜。”

    謝意意外的挑眉,倒是一點不擔心:“沒事,小孩子談戀愛黏糊了一點,可以理解。”

    安然也挑眉:“你真不擔心?”

    不用擔心,他還不敢亂來,從他把小許看的這麽重就能看出來,他不會做出格的事兒。”

    說完這席話,說實在的如果說是圖樓和許思年剛找那會兒可以一點不擔心,但現在謝意卻有些拿捏不準了,畢竟人一旦衝動了,理智都是書麵上的廢話。

    安然多了解他,失笑著搖頭不再開口。

    等兩人回到市,沒有回樓湖而是直接回了圖家,謝意並沒有給圖樓打電話,直接用鑰匙開了門,一路上本來就有些不安定的心在打開門的那一霎,頓時不安定達到了最高度。

    隻見此刻,客廳的沙發上圖樓一點沒有被撞破的尷尬,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被扯歪的居家服,連胸口若隱若現的痕跡都沒刻意去遮擋,再看他明顯有些那啥的臉色,鬼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而許思年就更尷尬了,衣服雖然好好的掛在身上,可明顯被揉搓過的嘴唇和故作鎮定卻窘迫異常的神色怎麽可能逃得過謝意的四雙眼!

    小舅。”

    連聲音都變了調,謝意也是尷尬非常,但更多的卻是那心底多餘的擔心,安然回身關上門,在背後推了他一下,謝意這才幹咳一聲,又恢複了溫和的模樣,話卻是對著許思年說的。

    小許也在啊,你們在幹嘛呢?”

    這話問出來,謝意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安然借著換鞋的功夫擋住了嘴邊的笑意,許思年那個尷尬啊就不用說了!

    倒是圖樓一如既往的鎮定自若:“你不是都看到了麽?”

    謝意:“”欠收拾!

    許思年:“”這人誰啊,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