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甜點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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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思年剛下到樓梯中間的平台上就聽到一個女人憤怒的聲音,“就是在你們這兒買的!昨晚回去吃了一半我兒子就開始拉肚子,現在還在醫院躺著你讓我怎麽消氣!你告訴我怎麽消氣!”
許思年一驚,趕緊兩步下來,薛海洋在婦人扔過來的包裝袋子上看了看,確實是他們店的標誌,打開看了看裏麵,了然。
“這位大姐你看這確實是我們店裏買的,我們在這兒也開了一段時間了,從來沒出過事兒,每天的量都是定製的,就算有剩下的也都在保質期內,食材都是最新……”
婦人絲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你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哪一個做買賣的不會說?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賣過期的給我?你現在承認這是你們店裏的就好,我兒子躺在醫院你就說怎麽辦吧!”
這動靜把許紹年和白景都驚了過來,三人裏麵要說誰脾氣最衝絕對是白景,了解了情況之後白景也沒甩臉色,直接拿過婦人丟在一旁的甜點直言:
“這位大姐,如果是我們的原因你兒子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我們全都出,如果您要是還不滿意我們會當著所有人的麵給您道歉,但是,如果不是我們的原因,那就抱歉了,您這一鬧直接影響到了我們的名譽,我們是做買賣,最注重名譽,所以到時候就麻煩您了。現在您要是有時間我們就去趟質檢部門……”
白景這雷厲風行的劈裏啪啦一通講,把怒氣衝衝的婦人說的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之後婦人氣炸:“你是說我故意找茬嗎!?你什麽態度……”
白景心裏冷笑:“我們走的正常程序,別最後冤枉了我們雙方任何一方……”
“白白!”許紹年嗬斥:“把東西給我你回裏麵去!”
白景氣的肝疼,這一看就是來找茬的竟然凶他!哼!
“給你!”把東西甩給許紹年,狠狠的朝他翻了個白眼消失在了現場。
這時候陸陸續續已經有人進來,這動靜明顯已經影響到了生意,薛海洋忍住怒氣,脾氣特好的跟婦人商量:
“大姐您看其實做個質檢對我們都好,如果真是我們的原因那就是我們工作沒做到位,有了這次教訓我們也能好好改善一下,下次您再到我們店裏來也放心了,不瞞您說我們三個都是新手,第一次出來創業還有很多要學的,客人有任何意見都可以跟我們提,您說呢?再有,如果不是我們的原因就更要警惕了,您孩子多大?是不是喝了涼水或者晚上被子沒蓋好,還有最怕我們平時不注意食品中毒這些,您說是不是?”
許思年被薛海洋這一套說的佩服的不行,明明都是一樣的目的,跟白景的直言比起來簡直上了好幾個檔次!
適當的示弱和條理分明的言論把婦人堵了個嚴實,她要是再糾纏不清就有問題了。
薛海洋和許紹年帶著婦人去了質檢部門,剛剛看熱鬧的三個客人這時都有些尷尬,買也不是不買也不是。
劉剛從一邊過來跟三人說:“你們好,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我們老板還得等一會兒回來,不過你們放心,我們店裏的質量肯定有保障,那女人肯定是來找茬的,要不怎麽可能一聽說去質檢就心虛是吧?”
三位客人尷尬的麵麵相覷,實則都對劉剛的話起了一絲不舒服。
劉剛藏在漆黑眼珠子下的是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笑,他態度恭敬的說著一些上不了台麵的話,“我們老板可都是老實人,那女人指不定眼紅我們生意好……”
“劉剛。”
許思年對他的厭惡再次生了起來,好不容易不討厭了看來這人天生跟她不對付。
劉剛一回頭就對上了許思年烏黑清亮的眼睛,一瞬間仿佛被扒了衣服看透了一切,嚇得他趕緊撇開頭,對三個客人笑了笑走開了。
許思年幾乎不出現在客人的視線裏,這是第一次。
她對著三個人笑了笑,梨窩自然閃現,一雙眼睛滿滿都是清明,“你們好,剛剛的事希望不要影響到你們,很抱歉,我哥哥他們第一次當老板所以有時候可能做的不太好,但是我哥哥他們的手藝很好。”
說到這裏許思年忍不住彎了眼睛,不自覺的帶了一絲讓人啼笑皆非的小得意:“我哥鼻子特別靈,味覺也特別好,嚐一口聞一聞就知道裏麵放了什麽。”
三人先是注意到許思年的胳膊,然後才注意她的話,比起剛剛劉剛踩低別人捧高自己的做法,許思年這個看著真的就是為自己哥哥驕傲了,她本身年齡就不大,又是殘疾人,還得意的跟別人炫耀自己的哥哥,放在三人眼中就是最真實的反應。
剛剛的不舒服也被許思年的得意勁兒消散了大半,三人不自覺的也跟著許思年笑了笑,“這店不是三個老板嗎都是你哥?”
許思年頓了下:“是,兩個認的,一個親的。”
其中有個人看了看許思年問:“膚色稍黑的是你親哥吧?”
許思年驚訝的摸了摸臉:“能看出來啊?我不黑吧?”
三人樂:“你不黑,你跟你哥有點像,尤其是眼睛。”
許思年不自覺的摸了摸眼睛,不好意思笑道:“這樣啊,我一直以為不一樣呢。”
說了幾句三人也想起了來的目的,許思年趕緊道:“你們隨便看。”
三人也是店裏的老顧客了,來了好幾次特別喜歡這家店的味道,更重要的是還特別幹淨,從包裝到內部不說別的至少看起來非常賞心悅目。
一直都吃的好好的,對於剛剛的事她們倒是沒多想,跟剛剛嚇跑的兩人不同,她們對這家店還是很滿意的。
許思年看著三人開始轉悠偷偷鬆了口氣。
“小姑娘,你們店裏這標誌是找誰設計的?還有這副畫,我每次看到都覺得太形象,最重要的是我女兒特別喜歡。”三人中年齡最大的看起來三十多的女人指著東麵牆上的畫回頭問。
許思年愣了一下,壓下胸口的愉悅朝對方淺淺的一笑:“我畫的。”
三人驚訝,許思年解釋道:“我是學畫畫的。”
即便這樣三人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畫隻是畫,最厲害的是竟然把畫做成了店裏的標誌這就沒那麽簡單。
確實,現在許思年並不知道她這副畫以後會成為怎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