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能熬粥別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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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兩人還是走了。
付啟鴻覺得自己又老了好幾歲,有點跟不上年輕人的步伐,搖著頭還是洗洗睡吧。
年輕人的事就交給年輕人自己解決吧。
……
楚瑜很少哭,她的性格注定不會因為一些小事而掉金豆子,這一晚她恨不得把被自己摔外麵的碗拿回來接著不靈不靈一個勁兒掉的金豆子。
對她來說,沈沐柔不僅僅是她的好朋友,她們幾乎從出生起就在一起,吃飯,睡覺,玩,上學,甚至小時候跟男同學打架,都不會少了對方的影子。
人人都羨慕她們的關係,好的能穿一條褲子,穿同樣的衣服,睡同樣的床,買同樣的文具等等,她們的關係是對方隻要受一點委屈,都會擼著袖子給出氣的那種。
二十二年幾乎就沒分開過,兩家人過的跟一家似的。
沈沐柔進了警察局那會兒,誰都沒告訴過她,之後要出國她才知道這件事,她氣沈沐柔的作為,不是氣,是恨不得把她打醒,這種犯法坐牢的事她怎麽敢做!
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成了這幅模樣值得嗎!
不管值不值得沈沐柔還是被父母送出了國,悄無聲息的沒有通知任何人。
連她,也隻是收到一條短信而已。
她一直在告訴自己許思年是無辜的,可真正見了麵才知道,她是真的對這個未來可能成為她弟妹的人有了氣。
楚瑜以為自己能控製住不遷怒,卻還是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了她。
一個受害者。
一個無辜的人。
……
許思年卻沒有她那麽多的糾結,她也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多難過。
因為不在乎他們怎麽想,所以才自動束起鎧甲。
唉,她果然是冷血動物。
報名截止日這天下午,許思年再次回到校園,如她所料,並沒有人退出。
聞人遊滿意的點頭:“既然這樣那我都給你們報了名,剩下的時間你們可以自己安排,比如出去旅遊,比如早晨五點起來爬山,比如沒課出去獻獻血什麽的,不管幹什麽,找到靈感最重要,廢話不多說,祝你們成功,也祝學校成功。”
四人相互留了聯係方式,當然,烏念由烏柏代勞。
烏柏領著兩人在美院附近隨便找了個落腳地,互相討論討論接下來怎麽辦還是有必要的,何況,挺長時間沒聊了,萬一生疏了呢...
基本烏柏的一切行為就代表烏念的意思。
至於許思年,她想,還是有必要跟烏念討論一下稱呼問題的。不然突然冒出這麽大的‘兒子’,還是非常壓力的。
畢竟,她還是挺窮的麽。
……
天黑之前許思年跟兩人告別,獨自去超市逛了一圈,回來之後開始煮粥,其實都是買好現成的,添點水熬熟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圖樓打開門彎腰換鞋,看到鞋櫃裏放著許思年今天出去穿的鞋,在客廳卻沒看到人,輕喚:“思年?”
沒人應。
放下東西脫了外套掛好,抬手解著袖口往裏走,在廚房門口看到了低著頭認真跟土豆較勁兒的許思年。
許是太投入了,剛剛的輕喚並沒有聽到,許思年看著半天切了一半的土豆不停的泄氣。
沒事兒長那麽圓幹嘛!
其實也怪她不經常練,以前在家攏共沒切幾次還都是切的塊,這次她就是想吃條,怎麽就這麽難?
剛抬起胳膊擦了擦汗,腰側就伸出一雙手奪了她的刀,她倒是沒嚇到,隻是好奇的問:“還以為你不會這麽早回來,目前隻熬了粥。”
圖樓放下刀拉她出來,拿了愛派給她找了部恐怖片打開,放茶幾上支好。
“自己先看會兒,好了再叫你,以後可以熬粥,不準拿刀。恐怖片害怕也別關,我聽著聲音。”
許思年:“……”
圖樓先去換了一身衣服才來到廚房開始忙活。
五分鍾之後,客廳恐怖片的聲音小了一點,圖樓無聲的彎了彎嘴角。
十分鍾之後,聲音又小了一點,圖樓忍著笑提高聲音警告:“聲音調高一點。”
十五分鍾之後,許思年拿著愛派出現在了廚房門口,笑著說:“我覺得你肯定會無聊,我們一起看吧。”
“噗。”圖樓笑,“怕了?你膽子挺大,當初賀子第一次看嚇的一晚沒睡。”
許思年咽了咽口水:“真的?”
“恩,房間的燈開了一晚。”
許思年捧著愛派湊過來,心有餘悸的說道:“原來不是隻有我怕啊。”
圖樓看她一眼岔開話題:“你們的副校長說什麽了?”
愛派裏麵正好黑屏了一秒,緊接著一張血淋淋的人臉霎那間冒了出來,能清晰的看到森森白骨,配著忽高忽低的音效,許思年沒膽氣的撇開了眼。
“我覺得開著愛派影響我們談話,關了吧。”
“……怕就關了。”
“還行吧,我是怕你怕。”
“我不怕。”
“哦,那就――關了吧。”
圖樓忍笑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的額頭,命令:“關了,我怕。”
“好。”
終於清淨了。
沒了恐怖片的幹擾兩人很快做好了晚飯,圖樓今天破天荒的想喝一點紅酒,許思年當然不會反對,她巴不得呢。
兩人邊吃邊聊。
“我想去別的地方走走,最好是農村或者鄉野,舊街巷,平民窯都可以,如果可以,我想多看看跟我一樣身體有殘缺的人,想看看他們是怎麽生活的,或許這會給我帶來不一樣的收獲。”
圖樓頓了下看她:“是跟烏柏兄弟倆說好了?”
許思年點頭:“恩,他們也有這個意思,如果決定了的話差不多一個月會出去兩次,我心裏已經有了想法,隻是想找一找感覺,邊看邊畫。”
“地方要我幫你看看嗎?”
“先不用,烏柏哥說地方他找。”
“好。”
一個小時後。
圖樓從浴室出來裸著上半身鑽進了被子裏,許思年十五分鍾後洗了澡回到房間就看到自己的被子鼓起一個大包。
她過去推了推,圖樓伸出腦袋紅著臉,紅著唇,眼神迷離的瞅她,委屈的控訴:“你願意跟他們出去都不想讓我陪。”
許思年瞬間懵:“什麽不讓你陪?”
圖樓越發生氣,伸出胳膊一把把她拽倒,翻身壓她身上,嘴巴貼著她的唇來回的細細摩擦,嘀咕:“軟。”
許思年臉色爆紅,嘴唇溫度升高。
圖樓覺得有趣,伸出舌尖輕輕碰了一下,許思年錯開頭,一秒就被掰回去堵了個嚴實。
所以說,喝醉酒的人不要惹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