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地獄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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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輪之重度輪回!
    第九十章???地獄之門
    “邪見,龍伯風物有何出奇之處?”
    邪見之內,黑色的油灰開始流布符圖,金發魔者目光訝異,他開始看不明白,一個小小的龍伯卻不設結界而能自成一體,雖與天地溝通,卻不受任何勢力的幹擾。忽然黑色油灰開始發生了細微的震動,竟然冷卻下來,殷紅如血的鍋底凍結了一層黑霜。
    “邪見!”金發魔者急叱一聲,邪見發出一聲鈍響便再無聲息。
    “怎麽回事?被封印了?!”帝魃目光奇異。
    “不可思議的力量!”金發魔者大是震驚,伸手探向鍋底黑霜,的確是封印,卻是他從末見過的封印手段。
    “神族在這個震源竟有如此排布,看來亦是要逼吾調遣戰力應對了。”
    帝魃道,“魔者耍從何處調將?”
    金發魔者心中深沉,麵上卻微微一笑,“自是魔界。”
    “從魔界潛入人界的通道不再凶險難渉了麽?”帝魃的語調略帶嘲諷之意。
    “吾界數萬年的經營總歸該有些成效!”
    “即便如此,在人界與神族相決,不知魔者有幾分勝算?”帝魃冷目輕瞥,“還是以太古精獸為先,看看那龍女的記憶中藏著些什麽!”
    “哦?山主即有這等妙術……”
    帝魃哼了一聲,“我怎會去修習這淫巧之技?”
    “哎呀,那山主此意何為?”
    “且隨我去地獄之門走一遭,我舉薦一人予你!”
    穿越過森羅門,來到這一片紅焰焦土的荒嶺。
    帝魃結起手印,扣開地獄之門。
    濃重的鬼冥之氣集結成幢幢陰森的冷焰地堡。
    金發魔者嘖了一聲,“神族是不是有誰曾到過魔界?”
    帝魃冷刺了他一眼,“你又想說什麽?”
    金發魔者笑臉相迎,“這地府的布局頗似我魔界的建製!”
    帝魃秀眉微挑,“魔者若是喜歡,大可以在此地設府!”
    “說笑而己,山主何必擠兌於我,這地獄烈火可非是我魔界陰火,無福消受啊!”
    “那你敢不敢進來!”帝魃邊說著話,邊邁入了地獄之門。
    “與山主同行,何處不敢去?”金發魔者灑然一笑,跟著進入了地獄之門。
    偌大的地獄,竟象一個巨大的熔爐,冷焰吐息卻是炙熱無比,不時噴發的焰流如銀花落蕊四下流閃,雖是壯麗卻更顯驚怖。
    金發魔者輕掩口鼻,暗布氣機讓那流閃的火花擦掠而過,前麵的帝魃卻渾然不懼,火光點點打在她身上卻瞬間熄滅成灰。
    說是地獄,這一段路卻不見半個鬼影,想來也是,尋常鬼物觸那流火便化煙飛,怎有形跡顯現。
    又行了一段時間,便見一座火焰山下流淌出湍湍紅河,而其後與之相連的卻是蜿蜒流布自成網絡的九泉之水,水從地獄深處流出,不知其深不可見來處。水焰蒸騰冼滌著鬼煞怨氣。
    帝魃念動口訣,一團電火閃在火焰山上空。
    火焰山頂空焰氣分層,浮沉出一朵火蓮,火蓮座上白影飄飄,卻是一個麗質女子,盤著隨雲髻,不著簪釵不施粉黛,體態風流,嫵媚天成。
    “帝魃姐姐,好久不見了,怎麽又想起我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自是有事相求。”
    “姐姐可是修行功成,需我為你托夢?”
    “我在那震源的修行功虧一簣,你竟然不知麽?”
    “誒?!姐姐竟會失敗?天意難測啊,雲縉原本還指望姐姐能助我出苦海呢,自我被貶至此百感寂寥,除了昏昏沉睡毫無樂趣,姐姐這是遭遇了何事?”
    “龍族女箏害我至此,往事我亦不想再提,隻問你可願為我一探女箏的記憶?”
    火蓮座上的女子麵露為難之色,“唉,姐姐,龍女是神族一員,不可妄為啊,不若換任一個人鬼妖魔,雲縉自不敢辭。”
    “花雲縉,我要的隻是龍女的記憶,你若助我,稍待以時日,我便使你重得自由之身,脫離這苦海。”
    “姐姐己是自身難保,哪有餘力助我呀。”花雲縉的目光在金發魔者身上輕輕一溜,“莫非姐姐倚仗的就是旁邊這位……”
    金發魔者偷瞥了帝魃一眼,不知該如何應答!
    帝魃卻浮出一抹冷笑,“我也不必瞞你,他是魔,來自地獄另一端的魔,我好生求你你若不應,我便也隻能用強了。”
    花雲縉麵色微微一變強笑道,“看來那龍女的確把姐姐得罪得狠了,竟然……”
    “這些話言之無益,你這地獄守門人終日怠懶,恐怕不知黃泉河畔發生何事,魔族越界成功之後,神界該如何處罰你呢?”
    花雲縉臉色大變,回觀九泉水文起手掐算,黃泉河畔果有異動。
    “山主何苦這樣冷麵煞心嚇壞這嬌怯怯的小美人。”金發魔者逮到了說話的時機,他笑吟吟地望著花雲縉,“魔族並無惡意,不過是久聞神界靈秀勝景迷人風物,心慕向往,故而欲來瞻仰。”
    帝魃輕哼一聲又道,“花雲縉,你我也算是頗有淵源,我本盼著你識時務念舊情,能與我一道活在一個恣意的世界裏,不想你也是一門拜高踩低的心思,我帝魃眼中向來不容沙子,是敵是友隻有這兩條路給你選!”
    花雲縉鬢角見汗,沉默了一陣幽幽說道,“姐姐向來知曉,雲縉從不敢與你為敵!”
    “很好!”帝魃容色稍霽,“那我這個忙,你是不會推諉了罷!”
    “雲縉這便取了法器,為姐姐一探!”花雲縉手掌一翻,祭出念光玉笏,調出龍族女箏生辰,細觀一陣,眉心卻折出一道淺痕,輕咦道,“奇怪,她這命盤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