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攻取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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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輪之重度輪回!
第九十二章??攻取宛城
宛城
毗鄰京都的城池都十分堅固,宛城尤甚,然又正因為地近京都,久不逢戰事,兵備不足戰時的三成,隻區區萬人而己。
丁琰隻領了兩千人馬堵在城關門前。
宛城新調任的守將雲麾乃是石虎城雲慳的族兄,亦是勇武過人的悍將。
琰的人馬方站好隊列,城門內便旋風般地衝出一隊驍騎,趁他們立足不穩前來突襲,欲一挫其鋒芒。
哪知這正中琰的下懷,他一馬當先雖攔在最前麵,身背的卻隻是一柄輕弦,意在生擒敵將,果見兩杆迎麵刺來的尖槍,他不急不徐,待尖槍刺到麵前寸許,忽仰麵沉滑,單手抓住馬轡,身子順著槍杆貼飛,飛腿將先至的兩名騎兵踢下馬,更是一鼓作氣連著將十七名騎兵踢下。
丁琰所領將士士氣大漲,無不奮勇衝殺,宛城軍見勢不對,急急撤攻回防,堅守城池。
琰鬆鬆地拉著韁繩,讓馬兒在城下信步來回,他抬頭看著城垛上的守兵守將,“宛城守軍聽著,朝廷奸侫當道挾持王上殘害忠良,我所領乃是清政義軍,誓討逆賊還政於有虞王族,宛城軍並非義軍之敵,當同仇敵愾,共伐賊逆,速開城門締結同盟以應時局。”
城上守將相顧一眼,“賊將休要胡言亂語,王上好端端地在宮裏坐著的,哪裏受人挾持?雲將軍早有交待,叛軍定會尋找借口假借王上之名動搖我軍心。哈,還挺會給自己找臉……義軍,弓箭手!”
城垛上一排弓箭手出列張弓欲引。
琰瞧著眉目微揚,“這麽說你們宛城就沒有一個明白人聽得進我的話了。”
那守將義正嚴辭道,“宛城上下效忠王上,跟叛臣賊將有什麽好說?”
琰笑道,“先禮後兵先禮後兵我己經禮過了,即然城上城下好話說了你們也聽不進,那我也隻好兵一兵了。”
他看似悠閑的身姿忽然拔起,直衝向高矗的城頭,守軍大駭,連忙發箭,箭雨如簇,對著撲噬而來的箭雨,琰不慌不忙地空中旋體,卸化箭力,箭矢受他的炁勁牽引,箭流如匯被他悉數抄住,他縱身落在城垛牆頭,起手輕輕抖落,箭杆紛紛落地。
守將不由得退了兩步方想起攻敵,琰衝那發話的守將一笑,那守將眼一花,琰己握著一支箭矢,鏃頭正抵在他的咽喉上。
琰臉微撇道,“這位將軍,打開城門吧!”
那守將激忿不己,全不顧壓抵在喉頭的利器,下刀便朝琰的腰腹砍去。
丁琰抓住他的手腕反擰,那刀便啷鐺落地。
“咦,倒也是忠勇。”
左右又有守兵攻來,丁琰將那守將推去,衝力強勁撞倒一人,他在另一人肩上一撐,一個大翻身便落到擁上來的守兵身後,間隙地撂倒幾人,便從內牆側躍下,來到城門前對持槍戒備眈眈而視的守兵們說道,“我要開城門憑你們是攔不住的!”
那些守兵捏著槍杆緊張地看著他,還是不肯退卻。
琰自知多說無益,便逼上前去,守兵圍攻而上被他數掌擊潰,翻倒在地。
“丁琰!”身後一聲暴喝。
琰轉身來看見一隊人馬自城內而出,領頭的一員將領不過三十上下,留著兩撇短須,目光精湛甚有威儀!
“你認識我?”
那將領騎在馬上,馬蹄緩進,他目光深沉地盯著琰,“丁琰,你在京都大顯身手,此刻己是名動天下了。”
丁琰耙耙頭發,“原來我竟這樣有名了麽?你便該是那雲麾將軍吧!”
“哼,不錯”那將領行到近處勒了馬韁,說道,“你是否隻為祁詡一人賣命?”
琰皺了皺眉,“雲將軍此話何意?”
雲麾道,“祁詡反叛不忠,你雖是他的部下,難道隻有私義,而不顧君臣綱常了麽?”
丁琰搖搖頭頗是無奈地說,“雲將軍,你們雲家人都是這樣偏聽偏信,固執於自己以為的真相嗎?”
“公然舉兵謀反,祁詡無從狡辯!”
丁琰無所謂地聳聳肩“雲將軍,你對我家少將軍有意見,不如當麵跟他提罷,我也不瞞你說,少將軍不僅與我有兄弟之義,且是我建功立業之良師,君臣之綱少將軍自有分說。”
“看來我們無話可說了!”
“唯一戰耳!”丁琰巍然傲立,以他的能為自然不屑主動攻擊雲麾,但雲麾目光肅肅地舉起長劍指著他,大喝著,“誅邪!!!”
他這一聲喝起,便見四圍城樓高牆密密地冒出人頭,紛紛向丁琰拋射一物。
琰發現那都是些拳頭大小的水球,為瞟膜所製,在頭頂上炸裂,落下腥紅的血雨,他一時驚愕避得慢些,身上也濺到一些,他伸手摸到臉上的一滴血珠,湊到鼻端聞了聞,心下十分無語。
隻是反觀雲麾等人也被殃及,形態比他更為難狽,但那盯著他的眼神由期待到失望再轉作迷茫。
這狗血的效果不對呀!
丁琰忍住笑意,輕咳數聲,“雲將軍,這是何意?”
雲麾麵色灰沉,拔馬上前,揮劍向他砍殺而去。
宛城、邳城、京浦關皆被順利攻破。
祁詡在它處勸降敵將收編降兵後,亦在傍晚入駐宛城。
琰去泡了個澡,洗去一身血氣。
三戰告捷,士氣高昂,各將領也很是高興。
祁詡聽得丁琰被狗血淋身,很是取笑了他一番。
琰十分無奈地說道,“小爺我明明一身正氣,究竟哪裏被他看作邪祟?”
祁詡笑道,“國師府的異人都折在你手上,讓人怎麽想?被如此對待也不出奇!”
“你可要撥亂反正為我的名譽負責!”
“此話怎講?”
“桓闓等人總拿此事作樂,且還到處宣揚,你可得封住他們的嘴!”
“我倒是覺得由他們去說更好!”
“誒,子謙,你是兄弟說的話嗎?可不厚道啊!”
“你想雲麾將你視作邪祟自有朝廷的深意,否則他們又怎樣圓說這許多將領的叛逆,你呀,不過是被作了耙子,桓闓他們如此宣揚不正好給你洗冤嘛,你還有甚不樂意的?”
琰眼睛圓睜,“唷,他們不針對你了?把我作禍源禍首了?”
祁詡歎了一聲道,“我祁將軍府在東瑀洲畢竟深得人心,又承起司空老大人遇害的由頭,說眾將是被邪祟迷惑,自是更易安撫民心。”
“真老謀深算,以訛傳訛迷惑民眾,這可要怎麽破?”
“我也無法,唯有稟心持正,見招拆招。”祁詡環顧宛城這座督軍行台,“宛城雖說是攻下來了,但人心尚不歸服是為後患,這雲麾將軍至關重要!”
“那便將他請來開導一番便是,不過他對你頗有成見,恐怕要花一些氣力了。”
“晚膳之後,一並請子車將軍也過來一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