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李家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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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茗荷立馬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看著自家女兒情竇初開的模樣,周茗荷不免有些擔心。

    可是,這樣年紀輕輕就可以混到這種地位的,能是普通人嗎?身為母親,她到底還是會心疼女兒的,周茗荷開口問道,“曼倪,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和穀渝可是有婚約在身的”

    說起這個,徐曼倪就是一肚子的火氣,她氣呼呼的將手中的洋娃娃扔在自己旁邊的位置上,軟床隨著徐曼倪的動作一跳一跳的,像隻被吵醒惱火的小兔子,“你別說他了,婚約隻是林叔叔和爹爹隨口訂下的,他林穀渝去了美國多長的時間,我就等了他多長的時間,結果呢!到頭來還不是熱臉貼冷屁股,他對我還不如對一個日本姑娘友好!”

    其實,除了蘇璟言的手段之外,周茗荷其實還是蠻在意蘇璟言的身份的,再怎麽說林穀渝再怎麽不好,他也是林家的嫡子,是正統的血緣,身後除了林家還有楊家。現在的蘇璟言再怎麽風光,他的生母終歸不過是一個身份低賤的啞女,不過是一個洗腳婢,光是正統血緣這一點,蘇璟言還是比不過林穀渝的。

    周茗荷看著徐曼倪的模樣,還是打算再勸兩句,“曼倪,你別怪母親多嘴,蘇璟言是什麽樣子的一個人,能一口吞下了整個顧家的人可是不簡單的,手段雷厲風行,跟著他,會吃虧的。”

    周茗荷抓住徐曼倪的纖纖小手,“更何況蘇璟言再怎麽風光,終歸還是庶子,林家的大少爺才是正兒八經的繼承人。”

    徐曼倪煩躁的推開了周茗荷的手,語氣也是多有不耐煩,“母親,現在已經是民國了,不是清朝了,現在是什麽年代了?誰還看這個,蘇璟言能夠以一己之力吞並顧家,說明他有本事。林穀渝再怎麽樣,最後不還是靠著林家嗎?更何況,現在的局勢,不就是蘇家說了算嗎?”

    徐曼倪盯著周茗荷,語氣變緩,帶了一點小女兒家撒嬌的感覺,“我如果嫁給了蘇家,那麽我們徐家不就是成了上海最大的家族了嗎?”

    話是說的有幾分道理,甚至說到了周茗荷的心裏去了。在這個亂世之中,而且又是他們這個階層的人,說沒有野心,完全隻是客套話。

    周茗荷還是做出了妥協,隻是有些擔心,“可是林家那邊”

    徐曼倪重新變回了那隻憤怒的小白兔,氣呼呼的說道,“他們家反正也不著急我們的婚約,不過就是林穀渝不想理我,如今我也不理會他罷了。”

    這個方法倒是不錯,這邊先不和林家說結婚的事情,那邊先試探一下蘇家的口風,如果蘇家的事情能成,林家這邊總歸也就是口頭上的婚約,說不作數便也罷了。

    從前周茗荷總是覺得,口頭上的婚約不穩定,總是央著徐正昱去林家催一催,如今看來這個口頭的婚約倒很像是一條迫不得已的退路。

    周茗荷眉頭舒展,笑著反問道,“那你有把握讓蘇璟言娶你?”

    “那是自然。”小女兒家的自信溢於言表,她低下頭,做嬌羞狀,“蘇少爺剛才對我說話可溫柔了,如果不是陳澤闖了進來,剛才蘇少爺似乎還有話要對我說。”

    一個溫柔似水,一個冷臉相對。不管是誰,都知道哪個才是最好的選擇。

    周茗荷仔細端詳自家女兒的容貌,這個容貌在上海也是一頂一的美人胚子,一雙美眸流光似轉,就沒有幾個男人不拜倒在女人貌美的石榴裙下。

    周茗荷對於徐曼倪還是有幾分信心的,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就同意了徐曼倪的做法。

    周茗荷拍了拍徐曼倪的被子,囑咐了幾句,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現在林家確實也沒有一個確定的消息,蘇家既然徐曼倪有把握,就讓她去試試,萬一要是成功了,就正如徐曼倪所說的,徐家一躍就會成為全上海最大的家族。

    抱著這個美夢,周茗荷開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對徐正昱的不理不睬,周茗荷陰陽怪氣的感歎道,“還是女兒好,有出息。”

    說完自己就鑽進了被窩,獨留一個正架著眼鏡在看書的徐正昱一臉莫名其妙。

    陳澤因為徐曼倪的闖入,連夜冒雨回到了上海灘,她這個無心之舉,可是害慘了李家和他了。

    陳澤在心裏拜訪了徐曼倪的祖宗十八代,順帶問了一聲好。

    本來這件事情還可以再拖兩天,他最近幾天都借口在忙,躲開了蘇璟言,因為徐曼倪的闖入,導致事情提前了,一個搞不好就是李家整盤覆滅的結果。

    陳澤的辦事效率特別快,第二天一早,李元勳接到了消息,去了二樓找蘇璟言理論,得了徐曼倪的虧,陳澤在離開前給蘇璟言的門口安排了兩個保安。

    李元勳被攔在了房門口,保安臉不紅心不跳的胡扯道,“蘇少不在。”

    蘇璟言穿著一身休閑的睡衣,站在窗前,頭發稍稍淩亂,卻依舊遮擋不住他的俊美,似乎是剛剛睡醒,正喝著下人們剛剛送過來的苦咖啡。

    陳澤的辦事效率,讓蘇璟言一整天都神清氣爽,便也不在乎他昨天的失職了。

    李元勳沒有辦法和蘇璟言耗下去,李家火急火燎的一大早就坐車離開了蘇家別墅。

    其他的人還沒有接到消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於是便七嘴八舌的隨口瞎猜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這麽著急邊走了。”

    一個旗袍裝扮的妖豔女子從樓上下來,一件東方正統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像是一朵盛開嬌豔欲滴的花。此人正是夜上海的紅牌唐傾夏,昨個的舞會正是她唱的歌,跳的舞,“上海灘這麽大點的地方,回去不就知道了,還用得著猜?”

    她左手食指和中指上夾著一根女士香煙,放在嘴上一會兒,就吐出一圈圈的煙。

    在場的夫人小姐是看不上唐傾夏這個煙花女子的,但是同時也不敢輕易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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