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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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霍笙?注射的什麽?”
顧桉南朝前邁了幾補,到蘇沅的邊上蹲下。
“甭管那麽多,搶救人呢。”
說著霍笙推了一管子藥進去。
麵前沾了點什麽藥粉擦在針管拔出來的地方。
“盡給我找麻煩,指不定這次就泄露了什麽。”
霍笙凶裏凶氣的,嚷嚷一大堆。
看起來很不正經卻無人敢指責敢攔下。
一直到蘇沅有點意思,不對,不能算是意識。
隻是微微動了兩下。
霍笙收撿好工具,起身“你們看著,不要讓她跑了。省的把自己弄死,這可沒有大鐵籠子關著。”
他搖搖頭,從顧桉南和白鵒中間擠出去。有這麽一群人,他會少很多麻煩。
玄上塵表情皺巴巴的,眉毛拎的很緊……
記得……
記得很久以前有一種病,瘋魔病,發病神誌不清會透支身體機能,讓體質得到強化,怎麽和這這麽像?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蘇沅開始小聲呢喃,手不由自主的抓了起來,若不是被綁著,此刻會不會蜷曲成一團?
“這是夢魘。”玄上塵一語道破。
夢有好惡之分,這惡到極致變回成魘,這時候很難醒過來。
從現代醫學的角度,這類是由於心理長期收到壓力,或者曾經遇到過什麽不遠接受的事,包括童年陰影。
沒有得到解決就會以夢的形式出現。
長期做噩夢或者陷入夢魘,會造成心理疲憊,然後影響各個髒器功能。
要治好隻能由心理醫生慢慢調解。
霍笙可不是正經的心理醫生。
從玄學的角度,夢魘也有幾種。
其一也是壓力等造成,其二……就真的懸了,可以由各種鬼怪甚至風水造成。
而治療的辦法也各種各樣。
入夢法,和驅除法。
一般啥鬼怪啊,風水啥的就用驅除法,蘇沅這完全不像啊。
“玄上塵,你可有什麽辦法治?”
“沒呢,在再想想。”
哎,這有事的時候,腦袋瓜子就不靈了。
白鵒也湊了過去,和顧桉南一人一邊。
蘇沅掙紮的越厲害。
手上嘞出了紅印子,顧桉南心疼“白鵒,為什麽要綁著蘇沅。放開她,她手都勒紅了。”
“不能放開。”
“憑什麽?”
“霍笙說不可以放開!”
“可是這樣捆著根本沒用,這是在傷害她。”意見不同的分歧,蘇沅聽著頭更疼了。
就像是又回到了實驗室,她成了那眾多小白鼠中的一個。
那些人天天給她注射不知道是什麽的液體,每天都有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死掉。
被拖出去……被丟在了坑裏。
大多都是黑皮膚瘦骨嶙峋的孩子,像是出自貧民窟,也有少數像蘇沅一樣的黃皮膚,其中白皮膚最少。
她看見有人拿著針頭走向她,她到處躲,到處躲……都躲不掉。
她跑出了實驗室,毀掉了實驗室,可那個要紮她的人還是紮到她了。
她感覺自己死了,不僅是腦殼疼,身體也疼。
那些藥會改變她的身體。
沒有承受下來的就會死。
先給他們注射一種血清,這種血清會吞噬他們的細胞,各種各樣的細胞。
就是這一步,隻有百分之一的人能挺過來。
之後每天都會給他們注射病毒,要這種細胞吞噬病毒來改變他們的身體。
這一步,每天又會死一些。
蘇沅算是這不幸中的萬幸,她一直……活了下來,活的代價就是飽受這裏的折磨。
精神上的身體上的。
一度將她折磨到像個死人。
她不去提,她想要忘記這些。
因為每次提到,都會爆發。
她的精神病,也是由此而來。
“不要追我,你們再追我,我就不客氣了……”
蘇沅有些激動,連帶著床都一起抖。
“沅沅,聽得到我說話嗎,我是顧桉南……沒事了,我在這,我一直都在。
沒有人追你,現在很安全。”
顧桉南抱緊蘇沅,下一秒,蘇沅掙脫了。
生怕她傷口裂開,顧桉南不敢多動。
隻是一個勁的安撫。
霍笙又進來了,他推著一大管子藥進來的。
“趁還沒掙開,我再紮一針。”
霍笙沒想到,蘇沅已經掙脫了。
他更沒料到,蘇沅這次竟然沒傷害人。
剛剛白鵒也想抱住蘇沅的,可每次都被顧桉南搶先了。
他隻能看著
“霍笙,蘇沅到底怎麽了……”
“誰知道呢,她不肯告訴我,我也沒法醫。
我都從一個外科醫生變成心理醫生了,嘖嘖。”他搖搖頭,外科醫生,博士,研究員,他都是,可唯獨不是心理醫生。
為了蘇沅,他很下些功夫。
“那現在該怎麽辦?我能做些什麽。”白鵒可不敢責怪霍笙,惹急了不管蘇沅怎麽辦?隻有他了解蘇沅的病。
“還能怎麽辦?不怎麽辦。
現在就挺好了。
我這藥是抑製她體內一種特殊物質生長的,說白了就是減小她破壞力。
現在她不破壞,藥也就不需要了。
等過個一兩天就恢複了。”
說著,他又看了看顧桉南,這小子……能安撫的了蘇沅,也是神了。
他就知道,蘇沅說的那人就是他。
“讓他兩待著,你和我來一趟。
我有點事問你。”
白鵒遲疑了下,點頭“好……”
玄上塵在一旁看著,急得一直抓胡子。
忘了呢,忘了什麽呢。
之前好像某個派有個什麽寶貝神仙水被偷了來著。
那東西記載的副作用,便和這差不多。
那可是幾十年前的事了,也是不了了之呀。
哎……
頭大。
“顧小子,你先別著急啊,我起一道暗神符試試。”
玄上塵碎碎叨叨一通,也不知道從什麽弄來了張黃色符紙。
“容我貼上試試。”拿著符紙,玄上塵走過去,貼在拍蘇沅腦門上,眨個眼又不見了。
他神也就神在這些地方吧。
顧桉南事實抱著蘇沅,蘇沅滿滿抱起了顧桉南,力道一點點的變小,隻是眼神依舊未清明。
“不要怕,我一直在。”
“沅沅,相信我,我會保護你的。”
“乖……”
隔壁房
霍笙和白鵒都坐著了。
“你是蘇沅的同伴吧,和我說說蘇沅這幾年的事情,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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