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鵒愣了，霍笙不知道？還是說蘇沅根本沒告訴他。

    似乎是猜到了白鵒想法，霍笙聳聳肩“有些病人，啥啥都不說，還啥都不聽。”

    他又攤了攤手“全靠我們做醫生的瞎猜。”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也要告訴我蘇沅的情況。”

    “好。”霍笙一笑，反正不是什麽秘密。

    “你想知道什麽問？”

    霍笙張口“這些年，蘇沅在那地方工作，可有受過什麽刺激？”

    白鵒思考片刻答“並沒受什麽刺激。無非就是血腥相伴……”

    血腥，那是職業……他們都已經習以為常，至少剛開始的日子，蘇沅並未表現。

    “好，她第一次犯病是多久？”

    “這……不知道，她都是避開我的。”蘇沅很忌諱自己的熱點被別人發現。

    目前……也隻有兩人她會發現。

    一是霍笙。

    二是顧桉南。

    一開始蘇沅是準備瞞著顧桉南的，顧桉南自己發現了，蘇沅也瞞不住了，才接受的。

    但，蘇沅從不會主動向顧桉南解釋，從不會主動告訴顧桉南一些自己的事情。

    “後來他一聲不吭的離開了……也是來這前才聯係我的。”他一度以為蘇沅出事了，那段時間她瘋了似的找蘇沅，她不相信蘇沅會出事，又害怕萬一。

    “他離開是多久？”

    “前年，三月。”

    這……霍笙忍不住擰眉。

    他和蘇沅的兩年之約，蘇沅是五月來這的，他預計蘇沅也是四月，也就是說，蘇沅發現自己的問題後，離開了組織離開了白鵒，自己飄了一個月，讓霍笙撿到了。

    “白鵒，蘇沅是什麽時候進組織的？”

    “六年前……，我也是那個時候進去的，她是裏麵最小的，那些人都想欺負她。”

    白鵒不禁想起當時，為了一口飯……為了不挨打活下去，他什麽都做，最後進了這組織。

    他和蘇沅是同一批次訓練的。

    那一批裏，蘇沅最小。

    優勝略太，那些人剛開始想著的，是對付最落弱小的。

    也就是蘇沅和她。

    幾次挑釁下，這些人都被蘇沅解決了。

    一個月的殘酷時光，他的手上見了很多血，蘇沅的手上也是，那一批人裏邊兒，隻活了她們兩個。

    之後便是在組織長達四年的做任務。

    一直到……誰也不敢惹蘇沅。

    那個時候的蘇沅，是組織最厲害的人物。

    上麵有些人怕她了，卻又舍不得放棄她。

    便想將她一直囚禁於組織……

    為了好大的功夫，蘇沅才離開。

    她在組織的代號柒紫……

    白鵒曾經問過，他為何要取這個代號？

    蘇沅隻是感慨，覺得自己就像是顆棋子，一生，為他人所用。

    他一直知道，她不太喜歡這個稱呼。

    她喜歡蘇沅，說了也奇怪。

    她也是個女孩……至少，那時候是。

    見過太多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被太多了血腥相對。

    最後，隻有這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給了她一直都想要的溫暖。

    剛開始的時候，她都不會說話，或者說，說話不流暢，支支吾吾。

    她會害怕人的目光，不管是誰的。

    她最怕的是注射器，看見就會發抖。

    但是他很可愛……瘦弱的身軀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她特別能吃，會為了一口吃，打的遍體鱗傷。

    剛開始的時候，她沒有這麽厲害，隻是力氣比一般人大，反應比一般人靈敏，恢複能力比一般人強。

    她的傷口總會在三天愈合，也不像現在，一流血就止不住。

    霍笙會把自己的食物分給她，哪怕是自己會餓肚子，也先把蘇沅的填飽。

    蘇沅的學習能力很強。

    隻要是她看過一遍的東西，都可以記住，和他相處一段時間後，她說話也恢複正常了。

    兩人開始執行第一個任務，帶他們的，正是夏橋，那個時候代號奈何。

    蘇沅情商很低，低到白鵒見她吃虧就想罵人。

    這個時候白鵒已經有了想保護蘇沅的衝動。

    再後來……兩人相互幫襯，在組織混到不可撼動的位置。

    白鵒發現，自己對別的男人女人，已經沒有一絲想法。

    那和他不是男孩子，奈何蘇沅在這方麵什麽都不知道。

    “那在六年前的以前，蘇沅經曆了什麽，你可知道？”

    白鵒搖搖頭“我也曾問過她，但她什麽都不肯說，或者是告訴我，她什麽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哎”霍笙重重歎了口氣，蘇沅也告訴過他，這是因為這些記憶的恢複，她這個病才犯的。

    白鵒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又問了幾個問題，大概是在白鵒能回答的範圍。

    可問題的答案……都不太理想。

    這個病人喜歡什麽都自己扛，最後把自己壓的，扛不住了。

    “現在你能告訴我，蘇沅這病怎麽來的了嗎？”

    “怎麽來的？還能怎麽來的唄。

    她什麽都不肯說的幾年裏來到唄。

    你算一算時間，她是蘇家被拐走的閨女，那是在她八歲的時候。

    現在20歲，你說進組織是在六年前，也就是說這中間有六年是我們所不知道的。”

    “那她為什麽會和平常人不一樣？”

    “我哪知道？我到現在還沒研究明白呢，她這個精神病，是藥物造成的。

    再加上心理壓力，才越來越嚴重。

    如果他身體的情況好了，這精神病也能按照普通精神病處理了。”

    霍笙琢磨，這六年啊，蘇沅去過哪些地方？

    他懷疑那座小島了。

    之前沒懷疑，是因為一直覺的蘇沅和白鵒在一起，他們一直在組織。

    就不會去那小島。

    現在……蘇沅進組織的時候，是在那座小島被炸毀後。

    她有極大的可能是那些喪心病狂的家夥的實驗品。

    有趣，越來越有趣了。

    “那她這病，你可有法子治好？”

    這句話白鵒問了兩遍霍笙才聽到。

    “暫時沒有，但已經有點兒眉目了。”

    “什麽眉目？”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走，咱們去看看蘇沅那怎麽樣了。

    顧桉南這小子啊，對蘇沅是不一樣的，就他管的住蘇沅。

    這次又他在，準沒錯。”這語氣還蠻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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