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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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王,聖人,這真是可笑,他真的會兒這般嗎?他真的會兒這般簡單嗎?這真的是我想多了嗎?
長孫無忌聽到褚亮那般言語,嘴角不由的笑了笑,道“但願如此吧!可終歸此事我們不能這般由天而定。若是出個什麽意外,你我這些人恐皆是生死由人了!”
“大人,這有些言過了吧!”聽到此話,儲亮言道。
“唉,也對吧,我平生閱人無數,卻不曾想今日竟有些看不懂這楚王了!可我等終歸是不能這般放鬆的!此人終歸是讓我想起了那蜀漢昭烈帝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呀!”長孫無忌感慨的說道。
蜀漢昭烈帝劉備,三國之蜀漢開國皇帝,一生禮賢下士,敦雅典儒,甚是一番賢人。但這終是他的一番掩藏,要不然怎能在魏武帝曹操,四世三公袁紹,荊州劉表處都能待得下去,最後謀得一番基業,建立那大漢蜀國了呢!
這番道理,褚亮自是知道的,但還是終歸有些不敢相信道“大人想必是多慮了,楚王不多一八歲孩童,無知小兒,怎會兒有那般城府。想來多半是大人有些杞人憂天了吧!”
聽到這,長孫無忌連忙搖了搖頭,道“希明,但凡有些懷疑,便不可不防呀!不論如何總該是得給太子大點醒了。”
褚亮一聽這,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大人所言有理,隻是不知該如何點醒太子一番呀!”
長孫無忌略微頓了頓,言道“我聽聞你有一子,名曰遂良。頗有一番才幹,可令其入太太子門下,為一伴讀侍郎,以為端太子,警其行。你認為如何?”
長孫無忌此言一出,褚亮也是頓時有些發楞,這他怎能還不明白,這無非是讓他的兒子褚遂良入太子府,這般下來,他們一家便與太子死死的捆綁在一起,這般他便再無可能另謀他處。再者這同也是一番機遇,這也是為自己的兒子升職,若待今後,太子登基自己的兒子褚遂良便更是一番仕途一片大好。在他看來,若無什麽大過,這太子完了繼位自是不成什麽問題的,。於是他想了想,便言道“多謝大人,此事我全聽大人的!隻是,,小兒遂良……”
聽到這,長孫無忌哪裏還聽不出這褚亮的話,當即便是打斷言道“放心,待他日,你兒絕可以平步青雲的!”
另一邊,楚王李寬和漢王李恪也是出來了朝著他們那殿宇居出而去。
路途之中,隻見那李恪滿臉高興的言道“小弟在此恭賀大哥,喜封楚王,揚州大都督!”
李寬一聽,連忙言道“小弟,客氣了,我也要恭喜小弟你呀,你也獲封漢王,秦州都督才是呀!”
李恪一聽,連忙害羞的撓了撓頭言道“大哥你說的哪裏的話,我的怎能和你的相提並論呀!還有呀!我這才發現你竟有這般詩才,你怎不告知與我呀!”
李寬聽到這,言道“恪弟,那不過是些小詩罷了,終是難當大雅之堂的!我也是突有靈感,被那長孫老匹夫趕鴨子上架罷了,這怎麽說呀!”
李恪聽到這,當即好似想到了什麽便接著言道“對了,剛才我在那大殿之上看著那長孫老匹夫一直瞪著你了呢!”
李寬聽到這,四下看了看發現沒人,然後這才放下心來言道“恪弟,此地終不是聊事的地方,你我回去以後在說吧!”
李恪聽聞此言,也是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大哥!”
於是二人便等急開始了加快了腳步,往回走去了。
屋內,
李寬言道“阿弟,向來今日之事,我已是出盡了風頭,想來近幾日那長孫無忌已然是將我是做眼中釘,待我拜師之後,就應安分些才好,起碼在外人眼中是這樣的!今日之後,恐多有些事,我是做不得了,今後還要多多依賴阿弟才是!”
李恪,一聽,當即爽朗,堅決的言道“大哥,盡管放心,你交代的事,我定會兒做好的!我不會兒讓你和娘,還有阿弟(李愔),還有未出世的阿弟或者阿妹受到一絲傷害的!”
李寬一聽,心頭一陣暖意,這個阿弟想來和自己相處也是近七八個月了,他這阿弟的性情他自是知道的。原本他早以認為自己已是一個看透一切之人,但不知怎的當他聽到這般言語,還是有些忍不住落下來淚來。然後言道“阿弟,你真好!若有來日,我定不負你!”
李恪聽到這,笑言道“阿兄,你我乃為兄弟為,又何須如此!”
李寬一聽,也是笑道“也是,也是!”
而後李寬便與李恪接著談了些閑雜瑣事。
最後,李寬言道“好了,阿弟,我們宴會結束後,就回來了,若是可我們卻未到母妃處,若是我們在不去見母妃,估計她可該著急了!我們跟緊去見母妃吧!”
“好,阿兄!我們這便快去吧!”李恪一聽,當即笑了笑言道。顯然他也是徹底忘了此事,若非阿兄提醒,今日恐他可就有些不安了!
……
光天殿中發生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官場之上。
長安城南,崇業坊,玄都觀。
李世民封岑文本為楚王府長史,代授課業的聖旨已經送到岑文本客居的玄都觀,交到了岑文本的手中。
“這楚王府長史雖為四品高官,但恐不好做啊。”
宣旨的宮人離去後,岑文本看著手中的聖旨,心中很是不安!
他對李寬其人,印象倒是極佳,李寬詩詞才華,自是一番上品,又實為聰敏之人,自是一番收徒的好選擇。但這岑文本終歸是那般為難。
李寬乃皇次子,這種人自是天生會卷入那皇位之爭的。若是李寬是個個毫無野心的庸才也就罷了,可依如今李寬得言行天賦來看卻不是如此呀!這若是勝了可還好,若是敗了恐又去那隱太子一番下場。
這般岑文本若為李寬之師,那便萬劫不複呀!
岑文本的身旁,袁天罡看著岑文本猶疑的樣子,道:“聖旨已下,任你為楚王府長史,授蜀王課業,難不成你還能抗旨不成?”
岑文本看著袁天罡一副輕鬆的樣子,苦笑道:“若非見你孤單一人在此,我又怎會兒來這。唉!若是我有你那般卦數,我向你那般抗旨恐也是沒事的!”
袁天罡道:“岑兄,此言差矣。我觀楚王麵相適戴白帽!”
岑文本自是聰慧之人,這番隱晦之語,自己沒多久便是想了個明白。震驚的言道“袁兄,此言當真?”
袁天罡一聽,言道“岑兄,你我相知多年,此事你還不信我?”
聽到袁天罡這番言語,岑文本相信了,言道“我怎不信你,隻是……”
袁天罡一聽,笑道“那岑兄,你是打算推辭了?”
岑文本一聽這,不客氣的言道“唉,我能推脫的了麽?我又不像你!罷了!罷了!去便是!一切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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