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誌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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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李寬拜師,拜師者,自是應親行拜府的,但李寬終究是個皇子,自是不能那樣如尋常學子那般的,撫了皇家顏麵。
故而,這李寬拜師也是及其容易的,隻需遣人讓岑文本前來自己居住之府邸,行了拜師禮也就算是功成了!
於是,翌日,李寬便是早早醒來,完成了自身的早煉,沐浴之後,穿著上正衣,便是開始了等待這岑文本的到來。
李寬雖是不喜如此,但德賢才,拜名師,自是應該如此的。要不然哪有人會兒心向自己,歸順於自己呀!為人者,便是應該向當年劉備,自己的祖父隋煬帝早期那般禮賢下士,求的人才。不管如何,總是是做戲也是要做全套的!
於是,便是這般,李寬矗立在那,久久的等待著這岑文本的到來!
於是不知多會兒,李寬終於是看見了那岑文本的到來,等急興奮著上前,朝著那岑文本行了一禮,言說道“學生寬拜見老師!”
現在李寬讓為對這岑文本行拜師之禮,就這般言呼,當即便是有些惶恐。
隻見那岑文本忙上前,便是有些驚慌的向李寬行了一禮,言道“楚王殿下實不必如此,下官實在擔不起殿下如此之禮呀!”
李寬見狀,忙退去行禮之姿,上前扶起來這岑文本要說道“岑大人,今日本就是我失禮在線,竟因這些禮儀規矩,無法前去,如正常學子那般拜師本就是有失禮儀的!今日,又著師傅這般對我行禮,著實讓本王有些過意不去呀!”
岑文本起身,對李寬道“殿下這說的哪裏的話,殿下若要讀書,下官教便是了,這著實有些讓下官受寵若驚呀!”
李寬聽了岑文本的話,連忙正身,恭敬嚴肅的言道“今日李寬是來拜師的,自古以來拜師從來都是持六禮束脩,立學求道,哪有讓老師為學生行禮的道理呀!”
李寬這麽一說,岑文本又仔細看了看李寬今日身著青衿,腰係玄色絲帶,頭戴學冠,這一身正是皇子拜師的衣著。岑文本這才放下心來,但還是有些疑惑地說道“殿下,當真要拜我為師?”
李寬回道“父皇下旨,命我隨岑大人學文雅典籍,今日學生在此迎接著實是真的想拜先生為師!。”
岑文本見李寬如此較真,當即解釋道“下官不過楚王府長史,陛下有命代授課業而已,豈敢當殿下之師。”
李世民的聖旨上寫的明明白白,冊封岑文本為楚王府長史,代授蜀王課業,字裏行間並未有半字提及師徒,今日岑文本雖知自己此來是為接入這李寬這個徒弟,但這岑文本還是明知故問的問道。
李寬一聽,心中暗笑你會兒不知道騙鬼的吧!雖說你有才,但老子也不弱好吧!李寬雖道心中如此想著,但還是笑了笑,認真的回答道“拜岑大人為王府長史,確為父皇之言,然父皇也知我隻有武師,至今唯有文師;這是我向父皇求的,父皇隻是聽房相所言,暫且拜先生為我王府長史,待完了在封先生為本王文師,這般父皇也自始至終沒有駁我的心意,如此說來,先生也確實是父皇讚同的我楚王師呀!先生何必那般說?”
言罷,李寬便毫不猶豫的躬下了身子,對這岑文本行起了拜師禮,言道“弟子楚王李寬,拜見岑師。”這是致人以無形,李寬已是行了拜師禮,若是岑文本不同意那便是戲耍親王,那其罪不輕呀!在這,李寬已是搬出了唐皇李世民,若是這岑文本不同意便是抗旨不尊,這罪過可是比戲耍親王還要重的呀!無論怎樣,這岑文本在李寬眼中自是已在自己楚王師這個位置之上是沒跑了的!的確,這也是李寬信奉的道理,管他陰謀,陽謀,達到效果便是好的!這世間哪有那些為敗者言說的機會兒,勝者便是已然決定了一切。
李寬的言行,完全出乎岑文本的意料,他著實未曾想到這楚王竟是親自求得陛下拜的自己為師,雖說自己暫且官拜楚王長史,但那楚王李寬已經言道,陛下已應了下來,那完了自己會兒真的成為楚王師,這時沒跑了得了!當然饒是如此,這岑文本仍是有些覺得這像一場大夢,他眼下不過一個秘書郎,掌秘書省典籍校讎,並無半點實權,在朝堂之上也幫不到他什麽,要說李寬欲拉攏與他,一個正四品的楚王府長史便該足矣,李寬又何必要廢這個勁,拜他為師?還有,這種事情陛下竟也會兒同意?
在他的眼中他著實想不出任何理由值得這李寬如此拉攏自己,李寬若是要拉攏朝臣,如他武師秦瓊那般的文臣自有人在,他究竟如何會兒選中自己?在這他也不認為自己的學術,才幹有多高?
李寬躬拜,終歸是以國士之禮向拜。
岑文本低頭看著身前個子方才及他下巴處,行禮卻一絲不苟的李寬,心中竟不自覺的有些感觸,甚至於不由得心升處想要為其以死相報的衝動!畢竟士為知己者而死,這李寬不是為自己的才幹還能為啥,畢竟自己那秘書郎的官職,品階自是官場之人眾所皆知的事情!
“殿下可知今日之舉是為何意?”但岑文本還是保留著那一絲的冷靜,想到了什麽,有些擔憂的說道。
李寬自然知道岑文本的意思,無非是那文師,武師不比那般普通之教學之師,隻可拜一人也!李寬毫不猶豫地回道:“李寬雖幼,但也是知曉這些的,今日李寬拜先生為師,若有悔意,自入阿修羅地獄!”
岑文本聽到這話也是一愣,他著實不會兒想到李寬竟會兒發如此毒誓,畢竟此時道教,佛教流傳,神鬼之說盛行,那阿修羅地獄便是十惡不赦之徒死後當去之地,今李寬如此發誓,便是已然抱了萬分之決心。
聽到這岑文本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言道“殿下,你既拜我為師,我想問一下,殿下之誌為何?”
岑文本雖有猜測,但還是想要確定下來,故而這般相問。
李寬聽到這話,心中自是有些明白,心中雖有冷笑,但臉色還是恭敬有餘的言道“本王祖父乃天子,父皇亦為天下,外祖父亦為天下,老師,以為我知在何處?”
如此這般,李寬便又是打了個擦邊球,這般又把問題言說給了這岑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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