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凶案
字數:4008 加入書籤
一 這條路算是一條繁華商業街的支路,有幾家格調不錯的酒吧坐落在此處,就著昏黃的路燈和滿地的楓葉,有幾分小資的情調在其中,不過幾十米的距離,然而此處的靜謐和商業街的熙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有幾輛停車場停不下的豪車,此刻就安靜的佇立在路邊,想必車主並不在乎可能隨之而來的區區罰單。
江承打開了車窗透氣,他剛戴上耳機,隱約感覺到了什麽,側頭向外張望。
側前方不遠處,是穿著襯衫和馬甲的酒吧門迎,一旁有兩個外國人在抽著煙;側後方結伴而來了幾名衣著光鮮的年輕人,男男女女,像是下班後來此處放鬆的都市白領。
江承搖搖頭,覺得自己可能有點敏感了,他也說不出這是什麽感覺,也不是聽到,也不是看到,就是覺得剛剛似乎有人在看自己。
……
這是個鬧吧。
繽紛的燈光和轟鳴的音響構成了這裏的基調,中間的舞池中此刻有六名穿的很客氣的年輕女性在跳著充滿性暗示的舞蹈,這些顯然是請來的表演人員,客人們有的站著看表演,有的坐在卡座開開心心的玩著無聊的夜店遊戲……反正就是沒什麽人聊天。
因為根本聽不見。
安妮似乎是這裏的常客,她來了之後就坐在吧台處要了一杯長島冰茶,若無其事的撩撩頭發看看手機,間或打量著其間的客人們。
看起來就像是在尋找著適合的獵物。
她先是漫無目的掃視著場內眾人,後來眼神就漸漸的開始停留在幾個看上去風格迥異的姑娘身上。
這些姑娘裏麵,個個都模樣俏麗,有的看上去不太適應鬧吧的氛圍,眉頭微蹙,隻是沉默的喝著飲料;有的比較放得開,依偎在自己男朋友的懷裏撒嬌;還有的豪邁的和幾個男生劃著拳,而且看樣子似乎還占了上風,囂張的笑著。
慢慢的,有男人開始過來和安妮搭訕,安妮打量了對方一番後,便禮貌的回絕了。
或許是因為安妮坐的位置顯眼,而且居然是獨身一人在這裏,先後有三個男人過來搭訕,其中還有一個是白人男子。
當最後一個白人男子被拒絕,毫不在意的離去後,又有一個留著像沒洗幹淨的中長發,穿著夾克的男人緊靠著坐在了她旁邊。
安妮覺得有些煩了,看也沒看他,就拎包起身。
隨後這人一把拉住了他。
這突如其來的一抓,讓安妮那張有些嬰兒肥的臉上,閃過一絲極為不相襯的狠厲神色,扭頭看去,卻是怔住了。
她一言未發,坐了下來。
那個男人要了杯水,然後側身跟安妮說了些什麽,安妮臉色又是一變,但依然沒說話,全程都是那個男人在說。
接著兩人起身,一起去往衛生間的方向。
大約五分鍾後,從衛生間那條走廊走出來的,隻有安妮一個人,她臉色恢複如常,很快就離開了酒吧。
江承正自鬱悶呢,摘下耳機疲累的靠在座椅上,揉著鼻梁,眯了眯眼睛,他沒想到這居然是個鬧吧,裏麵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他一句屁話都沒聽到,自然不會知道裏麵的情況。
過的片刻,她看到安妮居然出來了,站在門口等了片刻,就來了一輛網約車,她上車後便走了。
江承雖然也有些奇怪,她進去不過半個小時,怎麽就出來了,以往總是要呆兩三個小時的,而且有時候會有一些男人送她回家,今天怎麽自己叫車回去了。
等了片刻,江承開車跟了上去。
……
又是風平浪靜的兩天。
項琊依舊每日出門體驗生活,回家看書充電,而江承則日常跟蹤監聽監視安妮動向,偶然穿上西裝去門店裝裝樣子,期間和許旭陽碰了個麵,交流一下信息。
如果完全沒有進展的話,恐怕江承已經感到十分無聊萬分疲倦了,但是最近的監聽發現費賀冬又打了兩個電話過來,似乎在溝通具體時間,從安妮的口中可以聽得出,應該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不過應該就在下周。
“又是一個好天氣啊。”
江承在大清早把車停在了安妮所住的小區,啃著一個便利店買的奧爾良雞肉餡飯團,打開了監聽設備。
按照以往的慣例,安妮這個點應該根本沒起床,他隻是掃了一眼,就確定了這個……
“嗯?”
江承又掃了一眼。
接著他仔仔細細的把三個監控畫麵都仔細的看了一遍,確定安妮既不在房間,也不在衛生間,同時自然也不在廚房間。
人呢?
江承看了眼自己的運動表,顯示六點四十五分,於是奇怪道:“這姐們的生物鍾不該在這個點去公園看廣場舞吧,她又不是項琊,早睡早起的,記得昨晚她回家都過淩晨了。”
不過他這會兒也沒當回事,指不定人家一時興起出去晨跑,或者半夜睡不著又出去浪了,這會兒還沒回來也說不定,他便就吃著早飯在小區裏逛著。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
中午,還是沒有安妮的蹤跡。
晚上,依然。
江承感到有點不對勁了,他用萬能鑰匙打開房門鎖,自己進去看了一圈,然後又快速的退了出來。
房間裏該有的東西一應齊全,什麽都沒少,甚至錢包身份證都放在家裏,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才對。
江承忽然有個擔心,他一直在等待費賀冬給她的那個活兒,期待著在這一次的監視中發現足夠有力的佐證,然而……會不會安妮是在昨晚半夜的時候,去做了這個活兒?
那他還有什麽可等的?!
目前為止,安妮的形象十分穩定,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假設他之前的推測是對的,這貨是個隱藏的極深的變形異能者,那麽她可能隻有在特定時期才會發生變化。
那錯過這一次機會,下次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
但江承很快發現自己可能錯了。
因為費賀冬死了。
晚上,在某個婚慶的小夥伴電話提醒後。
江承和項琊兩個人像小學生一樣一起乖乖的坐在電腦前,看著播放器上播放的那則新聞。
“昨天夜裏,鴻口區北新公寓發生一起謀殺案,死者是一名費姓中年男子,死因是被塑料繩勒頸窒息而死,經過警方的初步調查和問詢,犯罪嫌疑人為其妻子林某,目前已經被警方控製。”
“死了?”江承呆滯的看著這個新聞,久久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