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5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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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體縮在一起,夜深人靜的夜晚,莫名的困意將皇甫心兒孤寂的身影給包圍了。

    皇甫心兒歪在長椅上,鬼使神差般睡去。

    綏默趕來醫院的時候,在醫院的長廊上發現了皇甫心兒的身影。

    這女人究竟幾天沒有睡覺了?天氣突然降溫,這麽冷的天,她竟然在長椅上睡著了!

    綏默沉著腳步走過去,重重的皮鞋聲響,竟然沒有把皇甫心兒弄醒!

    這女人,要不要睡得這麽沉?!

    不是說晚上要陪那個什麽林貝貝的嗎?現在像一頭小豬一樣睡在這裏是什麽意思?

    要是有個居心不良的人剛好打過經過,對她起了什麽歪心思......

    綏默剛想到這,就覺得有點小小的不爽。

    一個女孩子,竟然一點安慰意識都沒有!!!

    綏默站在皇甫心兒身邊,靜靜地打量皇甫心兒良久,見她眉宇深鎖,小臉皺在一起,像是做了什麽噩夢的樣子。

    綏默原本想敲醒她,但想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將皇甫心兒抱在懷裏,然後朝一邊的休息室走去。

    ......

    皇甫心兒恍恍惚惚進入了夢想。

    這不是一場美夢,這是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鬽。

    夢中,她站在一個充滿著大霧的地方,濃濃的霧氣遮遍布四周,讓她看不清周圍。

    天空中偶爾傳來幾聲烏鴉的悲鳴,皇甫心兒聽見烏鴉的聲音,頓時嚇得想要逃。

    可是她的腿,像是和大地黏在一起一樣,他完全動彈不了。

    就連她的身體,她的手,完全都像是被控製住了,一點也不能動。

    風從耳邊呼呼吹過,周圍濃烈的霧氣漸漸被風吹散。

    那種怪異的恐怖,讓皇甫心兒感覺頭皮發麻。

    她想吼,想叫,想跑,可是她的身體完全不受控製。

    “心兒,心兒,心兒......”

    不知從什麽地傳來低沉的叫喚,那聲音一步步逼近皇甫心兒,在不停地喚著:“心兒,心兒,心兒......”

    皇甫心兒感覺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不斷地膨脹,心髒撲通撲通地敲打著胸口,像是要從她的胸口跳出來一樣。

    汗,從她的額頭一點點往下,浸濕了她的衣襟。

    猛地一陣風吹來,將皇甫心兒周圍的濃霧漸漸吹散。

    皇甫心兒全身發顫,剛想借著風看看這究竟是什麽鬼地方,眼睛剛一掃正前方,猛地看見一座白色的新墳呈現在在她麵前。

    “啊啊啊啊啊!!!”

    皇甫心兒猛地尖叫一聲,嚇得從夢中驚醒。

    “皇甫心兒,皇甫心兒!”

    綏默看見皇甫心兒一把從床,上坐起來,忙拉著她的手想問她是怎麽了。

    沒想到他的手剛一碰到她的手,皇甫心兒又啊啊啊啊地尖叫了起來。

    皇甫心兒雙手捂著耳朵,不停地搖著頭,嘴裏一個勁地嚷著不要,不要,不要!

    綏默被皇甫心兒的樣子嚇了一跳,忙伸手抱住皇甫心兒的身體,將她按在懷裏道:“皇甫心兒,我是綏默,我在這,別怕,別怕。”

    綏默緊緊地擁著皇甫心兒,單手拍在她的肩膀安慰她。

    皇甫心兒聽見綏默低沉的男聲,這才緩緩睜開眼,發現在眼前的一切解釋一場噩夢。

    那樣詭異的場景,嚇得皇甫心兒虛汗連連。

    她身體一怔,猛地抱住綏默健碩的腰,縮在他懷裏是說:“綏默,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綏默抱著皇甫心兒越發顫抖的身體,用力將她壓進自己的懷抱,沉聲道:“別怕,我在你身邊,不用怕。”

    綏默用盡力氣抱緊皇甫心兒,兩天沒見她,突然看見她這幅溫軟,受驚的樣子,綏默心裏實在有點不好受。

    皇甫心兒縮在綏默懷裏,用力汲取著她身上的溫暖。

    剛才的噩夢實在可怕,她感覺自己身上的衣襟都已經濕透了。

    “沒事了,沒事了,看你很累的樣子,這兩天全都是在照顧薄凱年自己一點都沒休息嗎?看你憔悴的樣子!”

    綏默抬頭細細看著皇甫心兒的臉,她的樣子,的確是比先前消瘦了不少。

    皇甫心兒沒有底氣說什麽,也沒敢辯駁,而是問:“綏默,你怎麽來了?”

    綏默一聽這句話,俊秀的眉忽地動了動,他望著皇甫心兒的臉正色道:“你不回,我不來怎麽辦?角角在家吵著要見你,死活要跟我來,再說,我們領證才幾天就分隔兩地?皇甫心兒,你忍心嗎?”

    綏默的話帶著幾分委屈,這次要不是他來醫院見她,不然還不知道薄凱年什麽時候才沒有事,什麽時候才肯放她回家呢!

    想到這,綏默的心裏湧上幾絲憋屈。

    皇甫心兒也將綏默的話聽在耳裏,她聞言,忙愧疚地看著綏默說:“綏默......”

    這個名字一出口,皇甫心兒猛地停滯了一下,好像有千言萬語,一時間難以訴說出口。

    皇甫心兒看著綏默洗耳恭聽的模樣,猛地抬頭,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最後看著綏默,很正式地道歉道:“綏默,對不起,這兩天我真不是故意要冷落你,我知道我們領證了,我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不同從前,我知道我該做的是什麽,但薄凱年這事,我真沒覺得是我做錯了,現在這裏薄凱年隻有我這麽一個朋友,如果我不來照顧他,誰來照顧他?如果我有心和薄凱年在一起,在我下定決定離開夏遠的時候我就和他在一起了,綏默,既然我和你領證了,我隻想和你好好的過日子,再也不想想其他。”

    皇甫心兒將自己心裏想要說的話全都倒了出來,她知道自己和薄凱年這樣曖昧不清不好。

    “綏默,這些人裏,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薄凱年,他太過單純,又太過善良,他說他喜歡就是用了真心喜歡我,雖然之前我已經拒絕過他多次.....綏默,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解決這件事好不好?”

    皇甫心兒向綏默發出請求,她不想對不起麵前的這個男人,她也不願傷害單純善良的薄凱年,她原本以為就這樣下去也會挺好,是綏默再一次讓她意識到,她不能再讓薄凱年對她有任何的希冀了。

    綏默聽著皇甫心兒一番深情的反省,她伸手摸摸皇甫心兒的頭,欣慰地笑著說:“女人,你總算聰明了一次。”

    綏默伸手,將皇甫心兒緊緊擁在懷中,完全沒有看見此刻站在門口,聽見二人對話的薄凱年。

    ……

    薄凱年站在病房門口,遲遲移不開腳步。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全身發軟,整個人站在原地,不停地抖著。

    他的眼神,絕望地掃過綏默懷裏的皇甫心兒,轉身,一滴晶瑩的淚滴,從他的臉龐無聲滑落。

    夜深人靜的夜晚,他狂奔在醫院的長廊上,皮鞋砸在漆木的地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他用了力氣盡情奔跑,瘋狂而又絕望。

    他直直地衝出醫院的那道門,帶著孱弱的身體,在燈紅酒綠的街上盡情地狂奔著。

    心裏像是有無數根針刺在上麵一樣,疼得他的心千瘡百孔。

    雖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對皇甫心兒的喜歡,已經完全勝過皇甫心兒究竟喜不喜歡他。

    他以為隻要這樣簡簡單單地和的皇甫心兒呆在一起,哪怕不提以後,隻要能這樣看著她,薄凱年已經心滿意足。

    可是當皇甫心兒的那些話是說出口,薄凱年感覺自己的心碎了。

    皇甫心兒像是雙手握住了薄凱年的心髒,這下,皇甫心兒是親手將薄凱年的心髒給捏得粉碎。

    薄凱年眼見著自己的心髒在皇甫心兒手裏,一點點地流著血。

    薄凱年在街上瘋狂地奔跑著,他的心疼得快要窒息。

    眼淚飆在風中,傷透了他的心。

    薄凱年不敢想,他活著,但沒有皇甫心兒,他該怎麽活下去?

    在遇到皇甫心兒以後,薄凱年的心思全在皇甫心兒身上,這下如果沒有雨她,他還有什麽理由活下去?

    薄凱年猛地想停止狂奔的腳步,停在清冷的街上,遠遠地看著前麵一輛呼嘯而來的大卡車。

    它來得如此急,十米開外的拒絕,可風,已經放肆的吹到薄凱年的臉上,那樣冰冷,急速。

    薄凱年遠遠地盯著車燈,明晃晃的燈光,刺得他的眼睛生疼。

    既然不能和皇甫心兒在一起,那就去死吧,或許死對於他而言,是一種解脫。

    想到此,薄凱年猛地張開自己的雙臂,閉著眼,在迎接大卡車的到來。

    他先前在賓館已經自殺了一次,再死一次對她而言也沒有什麽區別。

    “皇甫心兒,我愛你。來世,我一定要先找到你!”

    薄凱年挺直自己的胸膛,張嘴對著天空一陣吼叫。

    呼嘯而來的大卡車越來越來近,薄凱年聽著自己的心跳,聽著死亡一步步朝他走來的聲音。

    死吧,死吧,皇甫心兒,來生我們再在一起。

    薄凱年的眼睛閉緊,迎著呼嘯的風,他準備好了交付自己的生命。

    “嘀嘀叭叭嗚嗚.......”

    巨大的車鳴在不斷地響著,那哢嚓哢嚓刹不住車閥的聲音,通過空氣一聲聲傳入薄凱年的耳朵裏。

    來吧,讓死亡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薄凱年,薄凱年,薄凱年......”

    呼嘯的風從耳邊吹過,悲戚的呼喚聲,讓薄凱年全身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