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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坊
    
    就在袁熙將祝奧打發走後,夥計稟告說有個中年文士在店裏說要求見袁二公子。袁熙則突然想起半年前的一件事來,頓時欣喜若狂。
    
    半年前是祖父袁逢忌辰,袁譚袁熙代袁紹袁隗回汝南老家祭拜,袁熙差人打聽起荊北豫州一帶的豪傑和名士,遺憾的是有些人不是現在的他能招攬的,大多也沒有機會去拜訪。
    
    偶然的他得到一個消息,說南陽有個叫張紘的名士剛辭官打算回鄉在南陽客居一段時間,原來張紘被大將軍何進征召為掾屬,而張紘發現時局混亂於是趁機辭官回鄉,恰好那時袁熙回汝南祭拜。
    
    於是袁熙找了個借口,帶著許褚和兩名仆從繞道穎川先去宛城,在南陽稍加打聽就找到了張紘住處,袁熙備好禮品就以去拜訪張紘。
    
    張紘這時近四十歲雖然有些名氣,但仕途一直不得意,在洛陽察覺天下即將大亂所以打算先回廣陵會同弟弟張昭然後去江東避難。而隨著詩集的流傳袁熙的名聲已經頗為流傳,這也是有那個時代重文學家世的背景。
    
    張紘也是聽過這位袁二公子的,想不到他竟然會拜訪自己。
    
    袁熙以子侄之禮拜見張紘,袁熙先是客套了一番,然後提出拜師學習易經的目的。
    
    當時文人君子是要學經學的,這其中就包括易經、尚書、詩經、禮記、春秋,這是從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後要求士大夫學習的內容,以求移風換俗安定社會。
    
    所以袁熙想拜師學易經倒是沒有什麽奇怪,隻不過張紘推辭說家有要事,不能長期指導袁熙易經,隻能在幾天內教授他一些心得。
    
    不過在幾天接觸中,張紘對袁熙嘖嘖稱奇,對於儒家、法家、道家二人也是相互探討,張紘對袁熙如此年輕就有如此見地頓生好奇,於是和袁熙探討了一些時勢。從漢世祖皇帝談到當今黃巾之亂。
    
    “我朝自世祖皇帝立國後,外戚、宦官、大臣爭權不斷,再加上天不佑漢,國無長君,內有母後幹政,政令不通,一百五十多年下來以成積重難返之勢,而當今天下剛剛平定黃巾之亂,然熙以為這將是大亂的開始,朝廷積弱,地方諸侯做大,帝國將再次麵臨前漢末年時的亂局,所以熙不才,希望先生教小子我定亂安民之術,熙感激不盡”袁熙侃侃而談。
    
    張紘不置可否微微一笑道“公子真是大誌之人,然時局如此,非人力所為,公子父子皆人傑能傾身下士,又有人望,若擇一地以觀天下則大事可期也。”
    
    袁熙、張紘相談甚歡,促膝長談許久,張紘決定回廣陵處理完家事再回洛陽盡師生之禮。
    
    回想起那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時間真快現在袁熙聽到張紘到來,他暗下決心不論用什麽方法也要將這個以後號稱江東二張的謀臣留下,於是在賭坊的後堂見到了張紘。
    
    張紘近四十歲留著一縷長須,身材勻稱容貌普通,並不像許攸那麽高大。但袁熙知道那看似平凡的外貌下潛藏著可怕的智慧,可為帝王之師。
    
    後來張紘張昭兄弟均成了帝王之師名滿天下,北張紘輔佐袁熙,南張昭輔佐孫策,而二人的學生也是天下爭雄的豪傑。
    
    袁熙也來不及裝束跑到門外驚喜道“子綱先生終於來了,我袁家大事可期了,”張紘對袁熙的禮賢下士也是感動“慚愧,多謝公子相迎”袁熙安排張紘上坐以師禮待之。
    
    於是袁熙也不見外開門見山道“子綱先生,如今時局,當何以教我”
    
    張紘撫須道”現在陛下病危,而大將軍和宦官衝突一觸即發,而以大將軍的智慧而言他必將招諸侯進勤王,因為西園兵馬都在宦官蹇碩控製下,所以京外征兵也就成了必然,但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就怕地方諸侯尾大甩不掉,而公子和袁中軍可借此充實自己的勢力,以求在這亂局中謀求最大利息益,而宦官一倒台則西園之軍則成無主之地,到時就是公子和袁中軍擴展羽翼的時刻。到時則一地儲軍淄蓄士馬觀時局,進退自如。”
    
    果然是這樣,袁熙早就覺得張紘不是平庸之輩,這幾年之所以名聲不顯,肯定是在大將軍府藏拙。
    
    袁熙知道曆史所以能知道事情大體脈絡,而張紘憑借蛛絲馬跡就能推斷出如此真當是大才。
    
    袁熙不由感慨道“先生果然才智非凡,一眼就看的通透,卻不想小子還在你麵前賣弄。還請先生恕罪。子綱先生至,真乃我袁家之幸,我袁熙之幸也,先生真乃我之範增也,還望先生以後不吝賜教。熙今日就放浪形骸一次,我欲拜先生為亞父,懇請拜在先生膝下,日夜聆聽先生的教誨,若先生不以小子鄙薄,還請先生收容。”
    
    “亞父麽。”張紘喃喃道。看來這二公子果然不簡單。曆史上,管仲被齊桓公尊為亞父,範增被項羽尊為亞父。亞父豈是那麽容易當得,看來自己這把骨頭要賣與麵前這個看似憨厚,實則狡詐的年輕人了。
    
    火候也差不多了,張紘也不再做作,上前將袁熙扶起,拱手稱道:“不敢,不敢,公子見笑了,但願為公子之師以求功薄後世爾。公子身份尊貴,諶鄙薄小人,豈敢以亞父自居。若公子不嫌棄,紘願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而且公子深得家傳,紘恐怕能教予公子的東西不會太多啊。”
    
    袁熙張紘相視而笑。兩人都從對方眼神裏看到些許輕鬆,這之前的相互試探可把兩人累壞了。
    
    回到袁家後,袁熙將張紘安排到了家中,跟許褚一家一個院落,並安排一個仆人伺候。
    
    他想通過一番恩遇將張紘先以的老師身份留下來。袁紹還是很愛才的,而且能禮賢下士,早年間他自稱隱居,表麵上不妄通賓客,其實在暗中結交黨人和俠義之士,如張邈、何顒、許攸等人。
    
    午後,袁熙帶著許褚來到北宮,遞上牌符等了些時候,得到傳召方才進去宮中,而許褚就在宮外等候。
    
    這時十四歲的劉辨,同九歲的劉協正在一名中年人的指導下練習擊劍之技。旁邊還站立著一名十三四歲的清靈秀美少女,卻是靈帝獨女萬年公主劉妍。
    
    中年人一襲白衫,長劍揮舞間身形瀟灑飄然,猶如嬌龍騰舞,一招一式都具有大家風範。
    
    一套劍招演示完畢,袁熙上前給兩位皇子還有萬年公主行了個禮,然後又對中年人做了個揖,口稱:“學生見過王先生。”
    
    中年人滿意的點點頭,原來這中年人就是廣有俠名的劍師王越。他劍術超絕一心想在宦途上有所作為。
    
    但奈何出身不好一直不如意,雖然當上皇子劍術老師,名譽上似乎很尊崇,實際地位卻不高,他樂於結交世家門閥但廣大士族官宦是看不起他的。
    
    當皇子伴讀這兩年裏,袁熙和皇子劉辨、劉協、萬年公主劉妍自然是很熟絡了,他有時帶些民間的玩意送給三人,閑暇時還講些奇聞趣事。
    
    兩位皇子,特別是萬年公主自小沒有什麽同齡玩伴,所以對袁熙也很是親密。
    
    袁熙也並不是跟隨皇子什麽課業都學,像經學之類,因為是袁隗授課,他就推辭掉了。但太尉的軍略,還有王越的劍術課,他是每每必到的。
    
    兩年下來雖不能說成為什麽高手,但還是頗得王越私下讚賞的。
    
    因為兩位皇子還有公主身份年齡的緣故,王越教授的都是些比較基本,和花俏的技擊之術,袁熙經常私下地去向他討教。
    
    一個時辰後,王越授課完畢就回了他的武官。
    
    兩位皇子雖然在袁熙看來,他們將來也不過是被人玩弄的棋子,但這時表麵上還是十分謙遜。
    
    萬年公主劉妍期待的道:“袁顯奕,上次答應給我帶來的泥偶呢?快給我,快給我!”
    
    袁熙事忙哪還記得答應過了什麽,歉意道“那個,那個,公主最近事務繁多我忘記了,哈哈,下次一定給殿下補上”劉妍嘟起嘴一臉的不高興。“嗯哼!”
    
    劉辨笑道:“顯奕莫要理她,跟我說說近來洛陽裏都出了什麽趣事。”
    
    “是極,是極,顯奕你快與我們說說。”劉協很是向往外麵的奇聞異事。
    
    袁熙無奈講了一些,諸如正月裏長安大街上演“百戲”,如何人滿為患,又有西域人參加的飛劍、繩技等表演,三人都聽的入了迷。
    
    袁熙從劉辨劉妍口中套出了些宮中的情況後,推托有事打算告別幾人。
    
    不想他剛走不遠,萬年公主劉妍就追了上來,“袁顯奕,你去哪,怎麽這麽快就要走?不能多呆一會嗎”袁熙是劉妍這麽多年見到的除了皇帝和劉辨劉協以外的第一個男人所以很是依戀袁熙。
    
    袁熙無奈笑道:“公主殿下,臣下隻是如安排家事而已,如今朝堂黨爭混亂,地方黃巾餘孽健在,民生塗塗。亂著呢,殿下還是好好呆在皇宮裏吧,外邊暫時不要偷跑出去了。”
    
    劉妍不以為然道:“袁熙你騙我,你騙我,我大漢怎麽可能成為這個樣子?你肯定是胡說八道,來欺騙我的對不對?”
    
    也不知道劉妍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是自欺欺人。劉妍可以不信袁熙說得話,但她自幼受過良好的教育又不笨,袁熙好好的欺騙自己又有什麽用處?難道自己要成為亡國公主了?!不要,我不要這樣。
    
    劉妍內心一片迷茫和恐慌,畢竟父皇病了沒有人可以庇護她了,她對未知充滿了懼怕。而且因為這事自己和袁熙的定親也暫時被擱置了。
    
    袁熙默默的抱住情緒異常激動的萬年公主的雙肩,不斷安撫著她,此刻劉妍感覺好舒心好像袁熙的是她的依靠和全部。
    
    劉妍母親是個沒有什麽地位的妃子,而且死得早,她是靈帝唯一的女兒,雖然還算受寵,但自小生活在宮中,接觸的除了靈帝父子就是太監宮女了。
    
    在跟袁熙相處的這兩年裏,情竇初開的她自然是對袁熙暗生情愫,可是袁熙似乎沒有察覺,對她也是恭敬應酬為主。
    
    其實袁熙並非沒有察覺,隻是一來如果弄不好會被有心人利用,背上個引誘公主的罪名就不好辦了。其二,不出意外,將來自己是要推翻這劉氏江山的,所以他不想和劉妍有過多的牽扯。所以對劉妍雖然喜愛但也不能做的太出格。
    
    袁熙突然想到董卓進京後,如果真的發生史書上說的虐殺皇族,公主的事情的話,這眼前的如花少女命運將會十分悲慘。
    
    袁熙心裏一歎,生在帝王家,是幸福的,又是不幸福的,現在的劉妍隻怕比袁熙還迷茫吧?好歹袁熙還有家,可等董卓之亂她劉妍就算回去,又能找誰依靠?
    
    想及此他不禁有些黯然。自己能做的也隻有到時的一些提醒了。“公主。”袁熙鬆開劉妍的手臂,輕輕喚了一聲。
    
    劉妍眨了眨眼,抬起頭盯著他,看了一會,才呐呐的道:“袁,袁熙。”
    
    氣勢與剛才已經完全不同。
    
    袁熙心裏倒是有些好笑,劉妍雖然隻是個小女孩,可省時度勢的本領不是一般的強悍,這樣不知道對她來說到底是幸福,抑或是悲哀。
    
    真不愧是皇家的女兒嗎。“公主殿下倘若宮中發生什麽變故,公主一定要跟緊陳留王殿下,不知可否?”
    
    劉妍愣愣的看著他一會,輕輕的嗯了一聲。
    
    劉妍不笨,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對自己不壞,就算國家真的亡了,估計也不會對自己不利。可是自己真的還能回去嗎?回去誰還會疼愛自己呢?
    
    “可是顯奕,我怕。”劉妍緊緊抱著袁熙的雄腰,輕輕抽泣道。
    
    “別哭了,讓外麵的人聽到,指不定怎麽想我欺負你的。”袁熙慢慢拭去她小臉上的淚水,微笑道。
    
    公主雖然小自己一歲,但是皇家營養豐盛,發育的要比同時段的女生要好的多了多,再加上這個時代的女子普遍成婚早,其實再過一兩年,萬年公主真的就可以吃了。
    
    “顯奕,我將來嫁給你好不好?”劉妍睜著晶瑩的眼睛,柔弱的看著袁熙,小聲嘀咕道。
    
    “好。”這麽可愛的公主,且不說美貌,就單單說公主的身份,袁熙也不會把她送給別人,還是自己養自己吃吧。不過這都需要一個時機。
    
    “不過我要給你說清楚了,”袁熙盯著她的眼睛道:“我已經有妻子了,你即使是公主,可跟著我也隻能當平妻,知道嗎?”
    
    “我不在乎的。”萬年公主嬌聲道:“顯奕將來能寵愛妍兒就好,不能辜負妍兒。”袁熙心裏暗笑,這公主雖然人小,但是鬼大,處處都在給自己灌湯,生怕自己將來不要她。
    
    是離別的時候了,袁熙還是和萬年公主告別了,讓她這段時間別亂跑。
    
    袁熙喟歎,裝作沒有注意劉妍幽怨的神情,轉過身子徑直出宮來。一路上看著這莊重雄偉的宮殿,他不禁感慨:不久後這裏恐怕會變成一片殘骸灰燼吧。
    
    用過晚飯後,袁熙正式替袁紹引薦張紘,說是廣陵名士來教自己經學。
    
    袁紹走下塌,牽著張紘的手道:“張先生隻管住下,以後我兒顯奕就拜托子綱先生了。”
    
    “張某會盡心教導和輔助二公子的以報袁公父子的知遇之恩。”張紘倒也感激。
    
    在這士家大族中,能折節下士的人可不多。雖然袁紹表麵工作多,但起碼還有個姿態,至於袁術那就沒法說了。
    
    袁紹微笑著跟張紘客套,這時候他手下有些能耐的,要數從河北來投奔的顏良文醜兩員家將,還有謀士許攸等人他倒是樂於接納一些門客,隻不過他對張紘的評價並不是太高,隻當做一般名士罷了。
    
    熟不知這個張紘幫助袁熙組建了一隻暗衛係統並在袁熙的奪嫡之爭和統一之戰中立下了汗馬功勞,可以說是袁熙的黑衣宰相姚廣孝。
    
    後來張紘默默的輔助支持著袁熙就像對待子侄和家人一樣,就像曆史上張昭對待孫權一樣,張紘也不負亞父之稱。
    
    後院中來了兩個壯漢,隻見當中一人身高有八尺開,外臉色土黃頭發胡須也微黃並卷曲,一看就知道有胡人血統。
    
    那人左眼旁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襯托得整人人凶悍無比,袁熙認得這就是那個文醜。
    
    在文醜旁邊的顏良兩眼狹長,唇上留著兩撇八字須看上去有那麽幾分將才的氣質。
    
    袁熙拱手道“顏世叔、文世叔,小侄有禮了”
    
    許褚看到袁熙如此禮遇和推崇其貌不揚的顏良,不免有了些想法,於是提出了切磋過招。袁熙倒也樂於兩人互相切磋以提高實力。
    
    在袁熙的慫恿下顏良不得不應戰。顏良使的一把長刀,許褚剛好也用長刀,兩人客套一番後,各自擺開架勢遙遙對恃,片刻之後習慣先發製人的許褚踏前兩步,手腕一發力,用刀尖直刺顏良胸前。此時他隻用了六分力道試探。
    
    顏良長刀豎著一封就格開許褚刀尖。許褚暗中點頭,對手確實有兩下。接著他再次搶攻,左右橫劈招式皆是大開大合,力道凶猛猶如萬丈波濤。反觀顏良也是以力抗力,每一招都看似簡單,卻恰到好處地格擋開許褚的刀鋒。
    
    時而抓住時機做出反擊,在力量上,正當壯年的顏良完全不輸於以猛力著稱的許褚。
    
    兩人都是估計庭院的大小,所以沒有完全放開手腳,但上百回合下來兩人都覺舒暢,所謂對手難得。
    
    袁熙在一旁可謂旁觀者清,看的出來兩人看似勢均力敵,但百招過後許褚就會給招數純熟的顏良壓製下來,正當壯年的顏良不愧是三國一流的猛將,這時恐怕也隻有關羽跟猛男張飛能抗衡吧。
    
    袁熙又看向一旁的文醜笑道:“文世叔莫不是手癢也想切磋一番。”文醜是個直腸子,他答道:“這個自然俺來跟他比劃比劃。”
    
    顏良卻推辭道:“今日已經比試過一場,不方便再來。”他倒不是膽怯了,而是初到袁家,在沒清楚情況下很多事情不宜貿然做。
    
    “也是,俺也不會占你便宜,不過改天一定請指教一番”文醜倒是會錯了意。
    
    顏良是個有心思的人,他對袁熙施禮道:“公子什麽時候招來如此高手了,還沒有替我們引見一番。”
    
    袁熙道:“這位是譙縣許褚許仲康,不僅刀法純熟而且力大無窮,是我新請來的護衛。”許褚拱手對兩人施禮,兩人也還禮,並且約定來日再戰。
    
    袁熙不失時機提出取來好酒幾人一起痛飲一番。許褚當然求之不得,顏良文醜也是豪爽的燕趙漢子自是讚同。
    
    於是袁熙吩咐仆人去庫房取來幾壇高粱酒並要來一些肉食,幾人就在許褚住處溫酒暢飲起來。袁熙倒也不多喝隻是招呼幾人。
    
    而幾人也覺得二公子雖然公認文采和修養超凡,但對他們卻沒有什麽架子,還頗有親切之感,再加上出手大方他們對袁熙的好感也增加了不少。
    
    189年3月,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裏,袁熙除了到宮裏伴讀就是跟張紘學習經術,跟王越學習劍術,跟顏良學習騎射。
    
    曆史上曹操父子也都是精於騎射,和使長朔的好手,這個時代,特別是像袁紹這種高級武將世家,對後輩的騎射武藝也是很重視的。
    
    而太宗皇帝李世民也是弓馬嫻熟,所以袁熙此舉也迎合了袁紹的心意。
    
    這個時代上層世家貴族中流行“導引術”。像華佗的“五禽戲”還有後世馬王堆出土的一些導引圖。
    
    這導引術和後世的“氣功”有些類似,除了肢體的鍛煉外還有吐納法等。袁熙手中也有一套“導引術”,卻是從左慈那裏半搶半送得來的。
    
    說起左慈他並不是一些小說中描述的仙人或得道高人,在《三國誌》中就有記載,左慈是漢末有名的方士,廬江人,精通煉丹和房中術。
    
    三年前左慈來到京都洛陽,想進獻丹藥給靈帝,以期成為皇家禦用煉丹師,不想進投無路。
    
    袁熙偶然聽人說起,找機會結識了左慈,用盡各種手段在他手中半騙半搶來了一套夢寐以求的,包括了方術家房中術的“導引術”。去其糟粕歪理後練習兩年下來倒是身輕氣爽,力道也增進不少其中好處不足一一道來。
    
    這幾天袁熙又跑了幾趟高府不過吃了個閉門羹,高靖老頭不讓自己見高月,當袁熙把高月的事情告訴高柔後,高柔並沒有顯得多麽吃驚或者無措。
    
    反倒幫助袁熙把自己的事情和父親高靖說了,高靖對於高柔的事情不知道,但讓高月未過門便跟著袁熙回河北,他是不同意的起碼現在不行,袁熙這小子還得為難為難,不然月兒交給他不放心。
    
    所以這幾天袁熙很鬱悶也感慨自己的弱小。同時袁熙也把華胥負責的一些情報和人手交給了張紘,並由張紘負責重組建設命名為暗衛。
    
    第二天午後,袁熙在皇宮陪讀完畢後帶著許褚,還有一名二十出頭的心腹仆人袁和走馬洛陽。
    
    三人人來到了洛陽城東中東門附近一家不怎麽起眼的武館。差仆人袁和通報後,大劍師王越帶著他的青年弟子史阿親自出門迎接袁熙。
    
    袁熙行禮道:“怎敢煩先生大駕,弟子大罪。”王越拉起袁熙的手道:“公子何須多禮,你我其實猶如忘年至交一般。”
    
    原來王越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被袁熙舉薦進宮做皇子劍術老師的,雖然沒有袁熙舉薦他也同樣可能進宮但這份禮遇是令他感動的。
    
    並且袁家聲名顯赫,四世三公在他看來袁熙今後也必定回飛黃騰達,所以他也是盡心結好袁熙,就連一些獨門運氣發力法門和壓箱底的絕技也傾囊相授。
    
    進屋坐定後袁熙說道:“陛下染病,諸皇子皆去服侍授課也停止了,我特此告知先生。”
    
    “陛下無什大恙吧,那今後皇子的課業呢?”王越有些擔心道。“如再需給皇子授課我會告知先生的,還有一事我和先生交好才向您坦言。”
    
    “公子盡管講來。”袁熙想了想後說:“先生也知道黨人跟十常侍還有大將軍的明爭暗鬥吧,不瞞先生這洛陽恐怕不久後要變天了,我也可能會離開洛陽,但是請先生記住,今後有什麽事情盡管來找熙,熙定當達成先生多年抱負。”
    
    王越愣了愣神,認真思量起袁熙的話來,他說道:“公子以國士待吾,吾定以國士報予公子,今後公子有什麽事需要到王越,隻要差個口信就是。
    
    袁熙心裏道,就等你這句話了。隨後兩人再說了些其他事後,袁熙等人就離開了王越的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