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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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袁熙帶著許褚和仆人剛到朱雀大街,就遇上了出來遛馬的曹昂。
曹昂老遠就喊道:“顯奕,可要跟我去城外賽一下馬呀。”
袁熙微笑道:“我這駑馬可比不過你的西涼好馬。”
曹昂頗為自得道:“改天我們再去那西涼商販那瞧瞧看還有什麽貨色,讓袁中軍也給你買一匹可好啊?”
袁熙道:“你不在家用功怎麽出來瞎遊逛。”
曹昂苦著臉說:“顯奕你倒好,家裏從不限製你出入,我那幾歲的弟弟丕在家鬧得要命,這不找個空擋就溜達出來了唉,咱不如去‘醉仙樓’坐上一著?”
“你做東麽?”曹昂看著袁熙身後的許褚道:“也該顯奕你做東了?”
“憑什麽呀?”
曹昂下馬來拉著袁熙到一邊,有些曖地說道:“昔日在高郎中家時,我怎麽看著顯奕你老瞧著那個什麽月兒表妹呀,聽說高大人其實是有打算把高月許配給你的,我就說你咋如是關心人家呢,嘿嘿。”
袁熙臉色有些發紅,推開曹昂說:“要我做東也不必如此牽強附會,請你一次就是。今天本公子高興。”他知道這事會越說越黑,幹脆就岔開。
曹昂笑著對許褚道:“你可要給我放開肚皮吃喝呀,知道沒有?”許褚摸了摸肚子道:“曹公子你不早說,俺方才在王先生家吃點心撐得慌。”幾人聽話皆笑了起來。
到了醉仙樓自有夥計牽馬去馬槽,曹昂袁熙兩人自然地要到樓上一貫去的雅間。
卻不想經常侍候他們的店主,一臉為難地對兩人說道:“兩位公子見諒,樓上被位客爺包下了,要不兩位公子到後堂去,今日的酒食算小人請二位公子的。”
袁熙倒沒什麽,可曹昂聽到這話立即來火了,“是什麽人,莫不是京中哪位大人?”
店主道:“看像兩位外地的公子,可是瞧他舉止倒似名門權貴。”曹昂怪笑道:“我當哪位王公大人呢,原來是外地來的兩小子。”
說罷就要強行上樓去。他與袁熙等一輩世家公子本來就在洛陽驕橫慣了,如是洛陽其他世家子弟還好說但被外地來的人騎到頭上,那傳出去臉麵就不好看了。
袁熙聽說是外地的人也不阻擋曹昂,本來日子就有些無趣,偏偏這兩人都是不甘寂寞的。
曹昂不顧店主苦勸走上樓去,袁熙等人也跟在後麵。一到二樓走道就有兩個身穿武士服的精悍男子擋住了曹昂“我等已經包下上麵這位公子請回。”兩個武士也不甚客氣道。
曹昂怒笑道:“那你不知這有一間是你曹大爺定下的麽?”說完徑直上前。
一名武士伸手想攔住曹昂,不料反被曹昂揪住手腕往身後一甩。
另一名武士立馬上前,側身用肩撞向曹昂,曹昂隻得已伸手扛住那一撞,兩人正在角力時,先前被摔出的那名武士已經起身,雙手拿住曹昂雙肩,兩人合力將曹昂按住,配合得很有默契顯然不是一般的護衛。
隨後趕來的袁熙看到曹昂吃了虧,立即吩咐許褚上前相助。許褚並步上前,化掌為刀劈向一名武士。
那武士倒也反映機敏,聽得背後嘈雜聲早留了心,聽到腳步聲側身退向另一人身後,另一人也將曹昂推向許褚兩人合力擺出防範的架勢。
許褚接住曹昂,左手將他帶到身後,右手掄拳向前打去,正好和一名武士趁機偷襲過來的拳相對。隻聽一聲悶哼,那武士垂下了手,原來他不曾想道對方力道如此之大,一隻手已經脫臼。
許褚再次上前,將受傷的那名武士踢開,廢了他的戰鬥力。接著又是一招毫無花俏的直拳擊飛另一名武士,前後不過三招而已。
這時雅間裏走出兩名約莫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當中一人穿著一身精美的武士服,頗為英武。另一人穿的也是一身華美儒生長袍,文質彬彬臉色有病態的發白。
袁熙料想不到會是這兩人,皇甫酈他知道,是大名鼎鼎皇甫嵩的從子。因為跟隨父親在外征戰所以剛剛回來,算是個少年英傑,在京城中也算熟識了,不過不是敘話的時候。
而衛仲道那就更是知道啦,最近和自己爭高月的就是這貨,未來才女蔡琰的丈夫,是個短命鬼,白白害的一代才女守寡,還被衛家的人趕回娘家,最後淪落塞外。
既然是這兩個人那袁熙也不怕什麽了。愁人見外分外眼紅。
河東衛家此時已經沒落為一般家族了,衛仲道向來清高氣傲,看不得仗著權勢欺壓橫行的世家子弟,他想了片刻後嗬嗬笑道:“感情在下久在河東,卻不曾聽說過天下還有兩位這樣的人物。”
他的口卻是刁毒,畢竟文人大都有所謂的傲氣,一句不和那就翻臉譏諷。
世家子弟最重臉麵名聲,不等曹昂出口袁熙就笑道:“那是那是,河東偏遠之地的人怎會聽說我等洛陽俊傑呐。”
“就是,就是。”不顧衛仲道越發慘白的臉色,曹昂擺手笑道。皇甫酈本來就不想將事情鬧大,正想和解不料衛仲道牛脾氣起,和袁熙曹昂譏諷起來。
衛仲道揮手阻止了想勸說的皇甫酈,譏笑道:“經兄台這麽提醒我倒像起來了,洛陽確實有個什麽開國大臣相國曹參的後人曹家,不過據說在先帝一朝時卻做了常侍。還有什麽個四世三公,不過就不知是否都是靠些靡詩來充當門麵的虛名之士。”
皇甫酈聽言,心想這下是徹底撕開臉麵了,這衛仲道腦子發熱了,這兩位也敢惹。沒辦法,在高府袁熙和衛仲道已經撕破臉皮了,所以此刻沒有了顧忌。
曹昂怒火中起掄拳就想打人,袁熙拉住他道:“子脩你可曾聽說過大將軍衛青麽?”“那是自然!”曹昂沒好氣道。
袁熙歎道:“想當年大將軍衛公深入胡地千裏,斬首不計其數,赫赫軍功無人能及,不想啊衛公如今的後人安能縛雞否?”
曹昂哈哈大笑,“好一個安能縛雞否!顯奕改日我定要請你痛飲三次。”衛仲道險些氣背,臉上異樣的潮紅。
最後皇甫酈圓場道:“今日怕是一場誤會,兩位希望改日我們能冰釋前嫌,先告辭了。”
說罷領著憤憤不平的衛仲道走下樓去。在樓道衛仲道突然回過身瞪著袁熙曹昂道:“次辱必終身不忘!”
他卻沒有發現,自己回身那刻袁熙眼中閃現的那一抹冷芒。袁熙老早就看衛仲道不順眼了,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曹昂倒是高興地叫店家端上最好的酒菜,幹脆連許褚和袁熙的仆從袁和,還有自己的仆從也拉到一起暢飲起來。
日落時分,經再三推辭下曹昂才肯放袁熙回去。
漢中平六年(189)三月二十日,大將軍府,前堂。
大將軍何進跪坐於正上方榻上,下首左右分別列坐著中軍校尉袁紹、典軍校尉曹操、騎都尉鮑信、右校尉淳於瓊、進符使王匡、黃門侍郎荀攸等一眾文武。
大將軍何進雖為武官,但卻長得一派豐雍富貴相,他輕咳了下後,不無憂慮地問道:“陛下龍體日漸不適,而太子之位遲遲未決,並且宮裏有傳言陛下欲立皇子劉協,諸位看這如何是好?”
精瘦卻雙目有神的曹操道:“大將軍不必擔心,自古皆有嫡庶之分,皇子辯乃嫡長子理應繼承大統,在這上不論是司徒、太尉大人還是我等都是一致立場,陛下也不可能違逆祖製和我等大臣。現在要擔心的卻是,萬一橫生變故怎麽處置十常侍的問題。”
看到眾人點頭讚許,何進無奈道:“當初設立西園八校尉的本意是拿住兵權,好對抗十常侍等人卻不想蹇碩做了上軍校尉,不僅其餘七個校尉連本大將軍也要受製於他,沒有陛下詔令和蹇碩的允許,那些兵馬都是不能擅自調動。”
黃門侍郎荀攸道:“其實這不是什麽難題,隻要新君即位,諸位就不用再聽蹇碩之令調度兵馬了,隻是十常侍平時諸多刁難克扣糧餉兵甲,西園兵馬比起邊關外州郡兵馬,卻是有所不及了,如十常侍與外麵州郡野心之輩勾結,怕是後果不可預料。”
袁紹道:“這個不會,何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不然,天下可不都是如諸君這樣的忠君守節的君子,當初黃巾叛亂就有諸多跡象表明十常侍與逆賊有所勾結,諸位難道瞧不見王子師與皇甫嵩義真的例子麽?。”曹操說道,其實他是打心裏瞧不起徒有虛名的何進與袁紹的。
“這可如何應對?”何進問道。
荀攸施施然道:“攸以為,可讓諸位大人回本鄉招募一些精幹的親兵,這樣進可以匡扶社稷,退可以保全身家,且不用掣肘於他人。”
何進思量了會道:“有理,允誠、公節,你二人可回本鄉招募兵卒。”鮑信王匡出列允諾。
袁紹在下麵想道,等借何進之手除去十常侍那就該對付何進這個“外戚”了,自己也得多掌控一些精幹的兵馬才行,隻是現在屬於自己勢力的也就是中軍和淳於瓊一部,看來得借機擴張實力才行。
長安北宮,一陰暗偏殿內席地跪坐十個人,正是當前權傾朝野的“十常侍”。
趙忠幽幽道:“據太醫私下傳來的消息來看,皇帝恐怕撐不了多久啦,我等應當早做準備。”
眾常侍一陣驚歎聲響起,雖然諸宦官都知道,但經趙忠之口一說,都不免內心一陣慌亂,隱然升起一股不安之感。
張讓尖著嗓門喝道:“慌什麽,現在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就那屠夫和那幫黨人。”
孫璋道:“現在的情況是萬一皇帝駕崩,我們是扶持誰上位。”
郭勝接著道:“當然是選對我等有利的人了,咱家覺得皇子協年幼又無外援,比起皇子辯來好掌控。”剩下幾個中常侍紛紛稱許。
“胡鬧!雖然皇子協好掌控,陛下也有意傳位於他,但你們想想,且不說嫡庶之分,大將軍和黨人就會那麽輕易讓皇子辯上位麽?到時候何進與黨人徹底勾結在一起,手握重兵的他們來個‘清君側’的兵諫,你我死無葬身之地呀!”張讓氣惱道。
眾常侍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段珪問道:“那麽扶植皇子辯,我等就能繼續坐享先前的榮耀?大將軍恐怕也容不得我等啊。”
張讓陰沉著說道:“不會,大將軍與黨人未必是一條心,那些黨人大臣對他這個‘皇親外戚’也是多有齷齪的吧,如我等敗亡,那些自命清高的黨人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了,別忘了跟我等勢同水火的是黨人而不是大將軍。”
趙忠讚道:“妙啊,我等扶植皇子辯即位,何進與何皇後定當心存感激,那些士族黨人依附他也不過為了對付我等,我等正好借此時機跟何進交好,隻要對他曉以厲害,相信他不會再為難我等。”
張讓決定道:“如此我等便派一人去說服何進,至少要他在我等與黨人間保持中立,我等可多用金帛結交何進的母親舞陽君,與何苗讓他們幫從中挑撥。”
“可是咱這邊也未必一心呐。”趙忠陰笑道。
“你說的是蹇碩?他倒是跟陛下一條心,也不想想咱要是倒台了,能有他好果子吃!”張讓也有些不滿道。
原來蹇碩雖為宦官一黨,但還是十分忠於靈帝的,並且蹇碩雖然握有兵權,但對何進非常畏忌,曾和宦官們一起說服靈帝派遣何進西擊邊章、韓遂。就和賈充政敵勸說晉武帝司馬炎派賈充西擊鮮卑一樣,把何進調離中樞釜底抽薪。
“看來咱要敲打敲打他啦,這擁立之功古來皆是飛黃騰達的基石呐。”趙忠說道。
洛陽北宮,漢靈帝劉宏躺在龍榻上。
這位幸運登上帝位,酷愛斂財玩樂並做出一些如裸遊館、流香渠、賣官店、宮中市等荒唐勾當的皇帝,現在也感到自己的虛弱無力,這些年來的酒色生活,已經掏空了他本來就羸弱的身體。
靈帝揮了揮手,讓一眾太監宮女退下去,隻留下他的心腹蹇碩。
從外表上看蹇碩根本與太監沾不上邊,他壯健而有武略,又對劉宏特別的忠心,所以才當上了西園八校尉之首的上軍校尉,以節製大將軍何進還有袁紹等門閥士人。
蹇碩在龍榻邊跪下身體,向靈帝靠了靠。
靈帝聲音有些沙啞無力地說道:“朕跟卿直說了吧,自從王美人那件事之後,朕就有廢掉何氏的決心了,奈何阿父與那些老臣皆是反對,朕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了……”
說著靈帝擺了擺手,阻止了想言語的蹇碩繼續說道:“朕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讓協兒繼承帝位,朕知道不論是大將軍,還是老臣那裏都不會答應的,現在值得信任的人也就隻有愛卿了
蹇碩點頭道:“臣定當達成陛下的心願,隻是不知道陛下是否允許臣適當時誅殺大將軍一黨,若非如此恐怕難以達成此事。”
蹇碩與何皇後的矛盾很深,他也深知何皇後之兄何j兵權在握。在嫡長製的世襲製度下,劉辯是長子,是皇位的當然繼承人,而現在要廢嫡立庶,是有悖常理的。為此,蹇碩決定先下手為強,誅殺何j後再立劉協。
靈帝麵色潮紅,咳嗽了陣後從身上取下一份詔書說道:“朕授予你擁立皇子協,誅殺何進,廢除何氏的詔書。”蹇碩顫抖著雙手接過詔書,悲泣叩頭不已。
洛陽,袁府
袁熙抬頭看去,隻見身旁不知何時來了個三十上下的文士。袁熙見過這就是那個有貪財之名的許攸許子遠。
袁熙收斂心神微笑道:“許世叔莫取笑侄兒,世叔不和父親公幹卻來這裏取笑我是為何?”
許攸也笑道:“本初兄讓我叫你去書房議事。”
袁熙跟著許攸走向了書房,他從懷裏拿出了一枚做工精美的小金獸,雙手捧給許攸道:“這是侄兒日前在金市買到的,據說是戰國時的玩意兒,許世叔喜歡古玩,侄兒就特意留了下來。”許攸是袁紹的近臣地位可比李淵之劉文靜。
許攸眼尖,看得出這是個精巧貴重的古玩,假意推托三次後很是勉強地收了下來,對袁熙的神情越發和藹了。
許攸,和袁紹交情匪淺,是比較熟悉袁紹的人了,他從前也偶爾送過一些財貨給許攸,表麵上也對他很客氣,畢竟將來許攸也是能決定袁紹決斷的一位重要謀士,所以能拉攏的要盡力拉攏過來為我所用。
書房裏袁熙看到了淳於瓊、郭圖、顏良、文醜還有幾個袁紹的心腹門客。
袁熙拱手施禮後跪坐到了席末,他知道在這種場合一般是沒有他什麽事的,隻是袁紹有意栽培,還有就是可以向他了解一些宮中的事情。
果不其然,袁紹對他說道:“顯奕,你來說說今日宮裏的一些事吧。”
袁熙出列說道:“自從上月來陛下身體日漸消沉,按祖製來說本應當選立皇子辯為儲君以防變故,但不少傳言說陛下讓蹇碩擁立皇子協,近日兩位皇子的課業也停止了,陛下詔兩位皇子榻前服侍,而十常侍等閹黨特別是蹇碩的氣焰也日漸囂張起來,差不多完全控製住了皇宮。”
待袁熙說完,袁紹環視了眾人一周後,說道:“我本欲借大將軍之手除去十常侍這個大漢朝的毒瘤,不想大將軍唯唯諾諾諸多忌憚,遲遲不肯下手,諸位看我們該怎麽辦?”
顏良文醜淳於瓊等人是武夫,除了動刀兵外也不會想出什麽辦法了,能出主意的現在就郭圖、許攸兩人了。
郭圖答道:“大將軍所慮者不過是除去十常侍之後,我們士人坐大威脅他的地位而已,他與閹黨也並非沒有厲害衝突,如果皇子辯即位,那麽新皇還年幼,今後的朝政是該聽大將軍的還是十常侍的?”
許攸接口道:“是也,所以吾等應當從中挑撥激化他們的矛盾,我看大將軍並非不想除去十常侍,隻是瞻前顧後爾。”
袁紹聽出了些苗頭,問道:“兩位莫非有了對策?快快說來。”
郭圖許攸相視點頭了一下,由郭圖說道:“其實我們隻要給大將軍一個底氣就足以,當新君即位時,袁公可跟大將軍說,可以調集四方猛將豪傑,領兵開往京城,對新君和太後j行兵諫,如此大將軍不論於情於理都可以名正言順討伐閹黨了。”
袁紹擔心道:“好是好,可外地將軍郡守如在京中橫生事端,該如何是好?我們並不能掌控這些外地豪傑。”
許攸解釋道:“外地豪傑進京可互相掣肘並不會一家坐大,到時候隻要除去十常侍與何進,誰的聲望有本初你之盛?加上袁家四世三公,門生遍布天下,到時隻要本初你等高一呼,群雄必然歸附也。”
袁紹聞言已,經完全進入了許攸描繪的美景中了,仿佛自己立馬就能肅清朝野,降服群雄位極人臣,他不住地稱是。
郭圖趁熱打鐵道:“袁公到時除去蹇碩務必掌控好西園兵馬以為資本。”
袁紹點頭道:“到時我會讓他們歸附與我,不然就收編了他們的兵馬。”
袁熙在下麵聽兩人前麵還分析的頭頭是道,後麵卻著實是個餿主意,漢末的大亂就源於此。
兩人的本意還不錯,但是他們料不到董卓的野心、實力和手段。他們所謀和張紘月前給袁熙分析的並無二致。
可是他現在人微言輕,不可能拂逆袁紹的意思,自己能做的隻是盡量在這次變亂中,為袁家和自己撈取資本,最好能在袁紹收編西園八校尉兵馬時,自己能掌領一支。
數日後,袁府
曹操一大清早的就跑來砸門,門房的袁四,拉開門,看到是他,急忙拱手說;“原來是校尉大人,這麽早不知道有什麽要事。”曹操一腦門子官司,隻淡淡的說了一句;“通報袁校尉,就說曹操來訪。有要事相商。”
袁四看他表情凝重,又知道他和袁紹的交情不淺,當然不敢怠慢,慌忙的跑進內院,在窗外通報說;“大人,典軍校尉曹操來訪,說有大事要和您商量。”
袁紹慌忙從床上坐起來,披上衣服,走出門去,袁熙知道是何進這個千古第一笨蛋,要倒黴了。
不對,餿主意似乎是老爹袁紹出的。何進死不足惜,不過引董卓進洛陽,似乎大可不必了。
不久曹操和父親袁紹的爭吵聲,清楚地傳入內堂袁熙耳內。
曹操憤怒的指責父親袁紹說;“本來天下並不亂,隻是愚蠢的人把它給攪亂了,汝豎子不足與謀。”
袁紹也急了,大聲拍著桌子說;“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袁家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曹操冷笑著說;“區區的幾個宦官,隻需要你我帶上禁衛軍百名,就可全部誅殺,何苦讓大將軍下詔,招董卓引外兵入京,董卓的為人我素來知道,此人野心極大,我隻怕你請神容易送神難呢。”
袁紹也冷笑著說;“我看是孟德你多慮了吧。”曹操連連冷笑,指著袁紹說;“好好,我敢斷言,亂天下著,必是何進和你袁紹二人。不信我們拭目以待。”
兩人本來是兒時的玩伴,相濡以沫的知己,可是袁熙知道,從今日這一戰開始,兩人雖不至於反目成仇,勢如水火,但也心生嫌隙。
袁熙感慨,這大漢真的要亂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