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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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協許諾要嘉獎李榷,這也算是對他的妥協,畢竟有些事急不來。
    劉協的策略也算是,權宜之計了,唐徳宗就是因為靜不下來,穩不住,太過於急於求成,所以一手好牌差點被打爛了。
    “我也不求什麽封賞,隻是有一事請陛下成全。”李榷跪了下去,說道,“在下對萬年公主仰慕已久,請陛下允許我納娶公主殿下。”
    此言一出,整個朝堂上靜寂無聲,一眾漢室老臣是又驚又怒,這是在借公主一事逼宮啊,南北朝南梁時,叛將侯景也是如此,逼宮簡文帝將公主許配給他,從而進一步掌控朝廷大權的,因為他們需要一個名分。
    “李榷,你這是算什麽!公主殿下是你說娶就娶的麽!”司徒趙溫厲聲喝道。
    李榷冷笑一聲,殿外的兵卒得到指示,立即湧進大殿中來,他們抽出腰間的環首刀,片片寒光對準了殿中眾人。
    一個帶隊的騎都尉冷聲道:“陛下,要是立了大功而不封賞,那麽兄弟們可不會再守衛著陛下了!”
    劉協看著那些寒寒的刀鋒,心中不免發沭,他雙手顫抖著,不知如何處理眼前的危局。一眾大臣都是義憤填膺,一起董卓當政時也有過向皇帝和大臣示威的情況,他們想不到李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要挾皇帝。
    四十多歲的從官鍾繇雖然震怒,卻沒有亂了方寸,他看向李榷身後一個文吏。那人也是四十多的年紀,一副文人書生相,眼神卻y沉地讓人不安,正是董卓的女婿李儒。
    鍾繇料想李榷求娶公主,並非隻是看重劉妍美è那麽簡單,這背後說不定就有李儒搞的鬼。一旦成為皇親國戚,李榷的地位自然尊榮起來。並且漢代有規定,娶公主者至少要有列侯的爵位。這就是說變相地還要冊封李為列侯,到時候李榷能更加大權獨攬了。
    李儒在底下一聲不吭,但他嘴角泛出嘲弄的冷笑。迎娶萬年公主是他出的主意,一來可以增加李榷的聲望提高他地身價,其二還可以加緊控製獻帝。
    李榷自從開口求婚後,就一直跪在殿中。他按照李儒的教導,對那些部屬的所作所為不聞不問,聽由他們去鬧。
    我記得唐徳宗的叛將李懷光也是如此。
    麵對寒光閃閃的刀鋒,一眾大臣都沒有了言語。司徒趙溫被幾個兵卒逼到宮殿旁大柱,其餘的西涼兵也麵è不善地盯著那些老臣。
    那個騎都尉走到劉協跟前不足十步,“陛下,請你快快下詔!”他逼迫道。
    那些老臣都被西涼兵架開,劉協手腳顫抖,他閉起眼睛不敢看,那個騎都尉手中鋒利的環首刀。
    黑暗中,劉協想到了萬年公主劉妍那張淚臉。自小跟劉辨、劉妍在一起的場景,瞬間在腦中回憶一遍。念頭一定,他的心從來沒有過的堅定與絕決。
    劉協睜開眼睛。他一掌拍在禦案上,厲聲喝道:“朕乃天子,你手持利刃是想弑君嗎!”
    那個騎都尉嚇了一跳,他隻是奉命恐嚇劉協,畢竟是這個時代的人。要他這個小小地騎都尉弑君,他還真的不敢。
    在劉協懾人眼光逼迫下,他仍開環首刀跪了下去,惶恐說道,“末將,末將,不敢。”
    李榷、李儒,包括殿中地所有人,都驚異地看著劉協,現在的劉協身上,散發著從未有過的威儀,這便是天子勢。
    “郎官何在?”劉協大聲喝道,“將這些持刀進殿中的亂兵拿下!”
    守在殿外的禦林軍持戟郎官,一直不敢行動,他們大都是百官世家子弟。是父輩弄進宮來做皇帝地親衛。他們當中有些人也熟於弓馬,但都是沒有實戰過的公子哥。
    這樣的衛士怎麽敢跟凶悍的西涼兵叫板。但劉協下了命令,他們不得不湧進殿內,將手中長戟對準李榷手下那些親兵。
    李身後的文吏中走出一個身穿光祿大夫官服的中年,他對那些西涼兵喝道:“你們在幹什麽,還不快放下兵器請求陛下的寬恕!”
    那些西涼兵被他這麽一喝,驚懼地扔掉兵刃,紛紛跪在地上。李榷看向身後的親信,李儒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那個光祿大夫也向劉協跪下,說道,“陛下。跟郭汜交戰來。這些兵士打得辛苦,他們一時急著想討要封賞。故衝撞了陛下。請陛下赦免他們的罪過。”
    劉協也鬆了一口氣,要是雙方衝突起來後果不堪設想,幸得這個光祿大夫地解圍,於是順著說道,“賈愛卿,朕知道他們的辛勞,不會忘記封賞他們的,還有揚武將軍。”
    這種逼宮,和以下克上的場景,在唐朝中後期的藩鎮之亂中,屢屢發生。
    劉協頓了頓,堅決道:“隻是揚武將軍是有了家室地人了,再迎娶公主實在不合禮數。封李榷為池陽侯,加封食邑兩百戶,其餘將士也將各有封賞。大敵當前,希望諸位能齊心協力保衛社稷,就這樣吧。”
    李榷身後幾個親信也一齊跪下領旨謝恩。
    在楊彪、趙溫等老臣欣慰的目光下,劉協親自持筆寫了兩份詔書,說道,“方才揚武將軍也覺得,應當封賞關東的那些將領。據新傳來的消息,袁本初平幽州有功,朕就加封他為車騎將軍,封鄴侯。”
    這算是給袁紹的身份正名了,畢竟之前袁紹的車騎將軍身份是自封的,而且也是為了拉攏最大的諸侯,袁家,同時也是借袁家之勢力,來威嚇朝堂中的異己勢力。
    唐朝文宗皇帝就是如此做的吧,不過操作不當,差點反受其害。
    接著劉協又讓楊彪起草詔書,加封了曹cāo、陶謙、劉表、孫堅等一眾將領。
    唐朝末年昭宗皇帝,也是被李茂貞朱溫等人控製,於是封賞天下諸侯,以求其勤王救駕。劉協年紀隨小,但是卻有成為明君的潛質,可惜了這是一個亂世。
    李榷、李儒想逼迫劉協的計策,算是失敗了,他們完全被壓製住,隻能眼睜睜看著劉協,跟那些大臣加封關東的將領。
    末了,劉協拿起方才親手寫的另一份詔書,說道,“父皇在世時,就曾有過將萬年公主,許配給袁本初二子袁熙的念頭。今個袁熙平定青州有功,朕任命他為鎮東將軍,加封臨淄侯,賜婚萬年公主。”
    劉協還未說完,底下就一陣驚呼。除了繼承父輩爵位的人,二十不到,僅憑軍功封列侯的除了衛青、霍去病,放眼整個大漢這可是第三個。
    從此,袁家一門兩侯,五世四公,袁家榮耀蓋天下,執宰天下諸侯牛耳,袁家正式成為袁閥,和其他閥閱有本質區別。
    鍾繇搖搖頭,又點點頭,終究沒有說什麽。賈詡猜測著劉協地目地,他若有所思。
    楊彪、趙溫等人雖然覺得過於倉促,但總比將萬年公主推入火坑強,此舉還能拉個強力的外援。於是,在楊彪帶領下,一眾大臣皆跪下大呼萬歲。
    李榷臉è鐵青,但朝堂上地氛圍容不得他發作。加上李儒。賈詡兩人在一旁搖頭勸阻,李榷隻得咽下這口怨氣。
    李榷怒氣衝衝地帶著親信出了宮城,回到長安北麵的兵營裏。這時李郭汜樊稠三人分兵守在長城內,各守其界。
    其中李榷控製了長安城北麵,包括宮城和右扶風一郡,郭汜控製長安城西南包括京兆尹。樊稠勢力最弱,屯兵八千多占據了長安東南。
    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郭汜、李榷兩人在把持朝政上鬧得矛盾白熱化,並在年初時正式翻臉,雙方為了控製獻帝和百官,而數次引兵交戰。
    在劉協、賈詡、楊奉、張濟等人的勸阻下。兩人打打停停,將長安弄得雞犬不寧。
    因為袁熙的改變。徐榮沒有戰死,此時正屯兵左馮翊,張濟外出屯於弘農,楊奉屯兵於河東。三人勢力較弱,隻有六七千部屬不等。
    他們雖然不時地出麵調停,但也樂於郭汜、李兩強相爭。
    李榷怒極,狠狠地踢翻大帳裏的案幾,怒道,“我今晚就帶人將,楊彪那些人抓來營中,看皇帝還有無爪牙!”
    “萬萬不可啊將軍!”李儒勸道,“現今將軍控製了宮城,挾持皇帝發號施令還不是一句話。但將軍做出不臣的舉動,正好給郭汜把柄,就是楊奉、張濟、徐榮等人,也會聯合起來與將軍為敵的。”
    “想當年董太師何等威風。難道我就要忍著嗎!”李榷y沉道。
    “此一時彼一時,將軍不是在西涼軍中,說一不二的董太師。”李儒不客氣道。“想要做到董太師那樣的成就,要先將西涼軍統一起來。”
    李榷終於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想將西涼軍擰成一團,奈何楊奉、張濟、徐榮、樊稠等人各自擁兵為重,不聽調令,為之奈何。”
    “如此將軍更應當小心奕奕,不能觸犯眾怒。收服樊稠他們要一個一個來,急不得。”說著說著李儒看向一直沉默的賈詡,說道,“文和先生,你說呢?”
    賈詡點頭稱是,說道,“李儒大人說的不錯。將軍想重振西涼軍昔ri輝煌。必須得善待陛下。皇帝雖然沒有大權,卻是天下聲望最高的權威。將軍扶持漢室、遵從陛下。天下英傑都會來歸附。張濟、徐榮等人也找不出借口攻擊將軍,如此可放手對抗郭汜。隻要郭汜歸附,還愁其他西涼軍將領不歸附嗎?”
    “郭汜!”李榷眼中閃過寒光,沉聲說道。
    劉協被楊彪等老臣,擁進後殿。
    楊彪麵帶欣慰之è,說道,“陛下終於長大了,不枉我等老臣盡心輔佐。”
    “陛下痛斥李榷等亂兵,可謂是大快人心啊!”司徒趙溫笑道。
    剩下的大臣也都,極盡讚美地言辭,隻有鍾繇麵帶憂è。
    “元常,你怎麽老是苦著臉,今天咱們可是大大的勝了一回啊!”趙溫責備道。
    鍾繇拱拱手,說道,“陛下,司徒大人,李榷狼子野g,陛下是將其氣焰壓製住,但接下來他會做什麽就難以預料了。”
    楊彪笑了笑,說道,“元常你有所不知,咱們已經有了對付郭汜、李榷的法子了。”
    在場幾人都是死忠於漢室的老臣,但事關機密,也隻有劉協、楊彪、趙溫三人知曉。
    楊彪收回笑臉,嚴肅道:“去歲我等加封了不少州牧、太守,輔以密詔讓其來勤王救駕。但要麽路途險阻,使臣無功而返。要麽是那些人偏安一方不肯出兵,總之是應著寥寥無幾。”
    聽到這,幾個臣子是一臉憤恨和失望。
    “但也有肯出兵勤王的將領。”趙溫低聲道,“西涼的馬騰、韓遂跟李榷有過節,兩人已答應出兵。估摸著也就這個月會領兵到關中。”
    幾人臉上立即浮現興奮之è。鍾繇恍然覺悟,怪不得劉協敢反抗李榷的威脅,原來是有了後援。
    “光是馬騰、韓遂兩人地兵馬,並不能戰勝郭、李兩人啊。”鍾繇說道。
    “當然不止這些。”楊彪手撫長髯道,“就是西涼軍中,也有答應協助陛下東歸的將領。”
    “陛下是想要東歸洛陽?”鍾繇十分驚訝。
    “唯有逃離郭汜、李榷控製的長安,召集其忠於漢室的將領,陛下才能重新執掌大權。”趙溫說道。
    “楊大人。你們這是想讓馬騰、韓遂拖住郭汜、李榷,然後咱們在歸附陛下的西涼軍將領保護下東歸洛陽?”一經提點,鍾繇就猜出楊彪等人地計劃。
    “元常果然是善謀之士,本該讓你也參與謀劃的,隻是事關機密和陛下的安危,隻有我與陛下、趙大人三人知曉。”楊彪說道。
    “大人所說西涼軍中忠於陛下的將領是誰?”鍾繇不無擔憂地問道,“要是所托非人,不僅大事成不了,陛下也將陷入險境。”
    “我等觀察已久,召來地都是跟郭李榷兩人有過節。願意協助陛下的人。”楊彪頗為自信道,“光祿大夫賈詡、興義將軍楊奉、揚威軍樊稠、平滅將軍徐榮、中建將軍張濟還有平難將軍段煨。”
    “這些人大都跟郭、李兩人有過節不錯,但他們都是西涼軍嫡係人馬。心中打算未必不與郭汜他們一樣。”鍾繇憂慮道。
    “之所以召集這幾人,也有讓他們互相掣肘地意思。”趙溫說道,“況且陛下今ri下了一招妙棋啊,將公主殿下許配給袁顯奕。幽州戰事已了,這會還怕袁家不出兵勤王嗎?”
    “袁家當今占據三州之地。執掌甲兵不下十萬,要是其出兵勤王當能威懾張濟等人。真是一招妙棋啊!”光祿勳吳子蘭讚許道。
    劉協神è不悅,雖然大臣們所說沒錯,但他當時並沒有利用劉妍的意思,隻是想達成這個姐姐心中所願。
    “陛下,董承恐怕也到了河內請張揚出兵,屆時幾路人馬齊到,隻要掌控好他們,大事可成矣!”趙溫興奮之è難以言表。
    劉協難得地露出笑臉。畢竟還是年輕,仿佛看到了大漢複興那份榮光。
    一縷擔憂卻在鍾繇的心中揮之不去,經過前其次教訓。他對控製住那些桀驁不馴的軍閥已經不抱希望。
    但這或許是複興漢室地最後一次機會,他強打jg神,決心要為之傾盡全力。就像北魏末年的王思政所想一樣,一個近憂一個遠慮,死馬當活馬醫,先逃出再說。
    冀州。
    在那冀州別駕府當中,沮授輕輕揮去了通報的士兵,臉上帶著一絲無奈與擔憂
    “父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隻見沮授的麵前,一位年齡大約二十歲,跟沮授長的有幾分相似,但神情上少了幾分睿智與果斷,多了稍許敦厚與本分的年輕人疑惑的問道。
    “他們也太著急了,以為主公一回來,就會選出世子,所以在逼人站位。”沮授的眼力豈是等閑,隻是稍微問了幾句之後,就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那到底是誰截殺二公子?”
    “是誰並不重要,鵠兒,他們不會傷害二公子,重要的是,天下還未一統,各地梟雄皆在,而我四洲的目光確已經不在天下,而在世子之爭,長此下去,必乃成巨大禍端。”沮授重重的一拍案桌,臉上閃過一絲憤怒說道。
    “父親,別生氣,注意身體。”沮鵠連忙關心道。
    袁熙府。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街道上還有些冷清的時候,一輛雙馬拉扯的豪華車攆確已經停靠在了袁熙的府邸門前,眾多身材魁梧,腰懸佩刀的侍衛守衛在馬車兩側。
    隻見穿著華麗,傲氣凜然的袁潭,從馬車慢步而下,當看到府門前等候的袁熙之後,立刻衝了過去,大聲道:“二弟,你沒事吧!為兄來遲了。”
    話語之間,帶著一股兄長對弟弟的濃濃關心與愛護,真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感人畫麵。
    袁熙苦笑了一下,說道,“大哥,我沒事,還勞煩大哥從幽州趕回,還來的這麽早,小弟真是感激不已。。。”
    聽到這話,袁潭頓時擔憂道:“你被人埋伏了,為兄如何睡得下。”
    “讓大哥勞心了。”袁熙連忙施了一禮。
    “二弟,告訴大哥,是什麽人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伏擊你,這是對我們袁家的侮辱和挑釁,必須通通消滅掉,我的幽州軍已經枕戈待旦,隨後可以出兵”袁潭滿臉憤怒的問道。
    袁熙立刻搖了搖頭,笑道,“小弟也不知啊,他們逃的太快了。”
    “就沒有一點收獲嗎?二弟,你不要擔心什麽,不管是誰,大哥都會給你撐腰。”袁潭略顯意外的問道,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期盼。
    袁熙微微一笑,道:“大哥,我還會騙你?如果有,不用大哥你出馬,我早就召集虎衛營的士兵殺過去了。”
    袁譚頓時一愣,眼神飄忽了起來,說道:“那就奇怪了,到底是誰要害二弟你?”
    “也許真的一夥路過的劫匪吧!大哥,不必勞心,父親剛剛大勝,還是不要在這大喜的日子裏麵鬧出太大的動靜,反正我也沒有受到什麽損傷不是。”袁熙出聲說道。
    “哎!”聽到這話,袁譚無奈的點了點頭,歎息道:“如此二弟太委屈了。”
    “哪裏,來,大哥,弟前幾日剛得到了一批美酒,今日我們好好喝上幾杯。”袁熙笑著邀請道,十分熱情。
    “不了,我那幽州軍還有點事情,既然二弟你無礙,為兄也就放心,過幾日在來喝你美酒。”袁潭微微搖了搖頭,委婉的拒絕道。
    “這怎麽行,大哥你難得來一次,一定要進府裏坐坐。”袁熙頓時不願,邀請道。
    “以後有的是機會。”袁潭笑著一揮手,打算直接上車離去了,喝袁熙的酒,開什麽玩笑,他還想多活一會兒呢。
    袁熙看著袁譚後背,幽幽道,“大哥,你怎麽突然從幽州回來了呢,真是巧呢。”
    袁譚突然肩膀抖了一下,說道,“父親突然有事招我回來,大哥我也不太清楚。二弟多保重。”袁譚也不回頭,就上車了。
    望著來的著急,去的匆匆的袁譚,袁熙冷冷一笑,原本以為這家夥會有些城府,沒想到竟然這麽著急,說實話,袁熙還真打算,將甄堯給自己的毒酒,孝敬一下這位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