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9章、君子朔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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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霄上空。
以天霆劍宗宗主為首的一幹人馬黑壓壓的搜尋過來。
雖然人數不少,但因為倉促集結的緣故,明顯存著幾分各自為營的渙散,所帶來的威脅甚至比當初南沽鎮時,還要差上許多。
陸風下意識原本拿出的是那五獄絕殺陣的陣盤,但見來者具體後,想著對付眼下局麵,動用如此殺招,未免有些似牛刀殺雞,過於浪費了一些;
就算陣修一道,講究優以穩勝,劣以險勝,貿然動用五獄絕殺陣也過於穩了一些; .??.
非性命受脅的絕境之下,此舉儼然不是明智之選;
再者,手中的五獄絕殺陣勢能明顯還未徹底飽和,眼下用出多少有些浪費,還是需得再獻祭喂養一段時日才好。
夏儀韻驚憂間突然開口:“陸師兄,眼下來的都是天魂境層麵的敵人,他們淩於雲霄,我們不好對付啊。”
陸風一愣,看了眼高空,心中已是有了新的對策。
此時。
天霆劍宗宗主等幾個勢力為首的人正湊在一起,俯視著底下的石林,商議著如何搜尋包圍,將陸風等人困死其中,以待馳援趕來,徹底圍剿殺之。
正說著,一柄帶著些許鏽跡的長劍突然‘簌’的一聲從底下刺了上來,劃破雲層,徑直刺向了他們。
‘叮~’
天霆劍宗宗主揮手間以著自身長劍輕鬆擋下,滿是不屑道:“那小賊竟還敢主動暴露,簡直找死,大夥聯手,一起給我殺下去!”
“趁他此刻狀態不佳,正是我們拿到這份懸紅的最佳機會!”
眾勢力來者齊聲附和,“趁他病,要他命。”
簌簌簌……
正說著,密集的破風聲突然頻頻傳來。
天霆劍宗宗主的臉色兀自一凝,一劍朝著底下雲層揮去;
破開雲層的那刹,瞧著底下密集的長劍齊齊飛來,隻覺頭皮一陣發麻。
“天品層麵的劍陣!”
於旁眾人也都紛紛驚駭連連。
“這小子不是有傷在身嗎?怎還能布置如此陣法!”
“難道他於秘境之中,沒有受傷?那他逃什麽啊?”
“不對勁,這好像是百劍奇蘇的天瀑劍陣啊?難道那人在此附近?”
秦家的一名陣師將之認了出來。
所有人臉色盡皆一沉;
本湊在一起的幾人,瞬間分散,回歸各自宗門隊伍,合力抵禦向底下的無數飛劍。
但奈何,飛劍來勢實在過於凶猛,頃刻間便將所有人的防線給擊得潰不成軍。
各勢力再無聯合局麵,眾人紛紛四散,各自逃離。
天霆劍宗宗主淩空閃避著一柄又一柄飛劍的同時,忍不住啐罵:“這該死的長劍,第一柄分明那般毫無攻勢,此刻的怎如此凶猛!”
最關鍵的!他隻覺這些長劍好像都是衝著他來的一樣,其餘人閃避開一兩柄之後,明顯壓力驟減,唯獨他這邊,好像越閃避,迎來的長劍越他娘的多……
而且,這些長劍的威勢似乎還都不一樣;
有時分明可輕鬆抵禦甚至將襲來的長劍轟得稀爛;
但有時麵對的長劍卻渾然撼動不得太多,反而震得他握劍的手都陣陣發麻。<101nove.comolor=red>#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著實讓他吃不透,一度都有些忌憚得不敢抵禦起來;
哪怕麵對的是弱一些威勢的長劍,也隻得一味的閃避。
陸風冷冷看著這一幕,眼中透著早已預料的神采。
他那甩出的第一柄長劍,不過是隨手撿來的最低廉的普通製式長劍,且並沒有融於劍陣之中,單以蠻力投擲,威勢自然一般;
此舉,全然是他用來破開雲層,鎖定敵人位置,以及進一步確定天瀑劍陣陣勢所要覆蓋的範圍罷了。
若是常態之下,自是不用多此一舉,打草驚蛇,但眼下狀態,為了能以最少的消耗,發揮最大的威勢,卻少不了來上這一手。
而再探清距離後,所布置的天瀑劍陣,其中收斂的長劍基本都是逍遙閣之中精挑細選出來的。
雖然絕大部分依舊隻是尋常製式,堪堪隻能承載地魂境層麵的勢能,但幾乎每幾柄普通製式長劍之中,都有著一柄赤岩鐵劍混淆。
此般長劍,品階雖然絕大多數都僅介於五行至地品之間,但因其素來以質地堅韌著稱,是以足可短暫承載天品陣法的勢能。
也正因兩種品階的長劍互相混淆之下,讓得天瀑劍陣有了一絲多變性,才會讓得天霆劍宗宗主等人,一時間難以摸透真正的威勢,生怕抵禦的力道出岔下,才會下意識的選擇一味閃避;
麵對陣法,一味閃避,無疑已然處於極度被動之地;
自身的消耗也會逐漸增大。
不過,陸風也清楚,此般布局,困不住那些人太久;
畢竟除了天霆劍宗宗主此類愚笨的武師外,人眾之中還有著秦家等勢力所帶來的陣師,時間一長,勢必會發現陣勢有著虛張聲勢的伎倆在其中。
但這些都不重要;
陸風一開始的初衷本來就不是要將這些人統統給滅殺,此陣眼下所能起到的效果,已是足矣;
在成功拖住天霆劍宗等勢力的人馬後,陸風便即撤去了對天瀑劍陣的掌控,任由其自主運轉;
待得陣內所斂的諸多陣兵消耗完畢;
他們早已撤出了石林,成功拉開了足夠遠的距離。
撤離的一路上,夏儀韻整個人都是呆滯的;
天瀑劍陣的展現雖然隻是驚鴻一瞥,威勢還不足完全體的百分之一,但饒是如此,也已足夠讓她驚羨其中,久久無法自拔。
她雖為陣師,但因自幼於劍宗成長的關係,對於長劍這類兵刃,內心素來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羈絆;
後來在修習陣道後,也曾試著鑽研過器陣一道,布置一些簡陋的劍陣。
正因有所涉略,才知陸風隨意所施展的這手天瀑劍陣,有著多麽的驚豔和強大。
‘好想學!’
夏儀韻此刻的心中便隻剩下了這麽一個念頭;
但礙於身份,有些不大好意思開口,覺得會很是唐突。
唐元關注的點則有些與眾不同,待得脫險後,連連開口:“老陸,你這一出,消耗可不小啊。”
陸風一愣,沒能反應過來唐元的意思,下意識回道:“僅
??????????.??????
是耗去了幾成靈氣,不算什麽,反正這部分靈氣也是要一一消耗的。”
唐元搖頭笑了笑,“不是說這,我是說那麽多的長劍,就這樣丟出去,你這一戰打得,多少有些貴了。”
夏儀韻有些意見,“我們陣師作戰,哪有不貴的呀,陸師兄已經很勤儉節約了,用的都是尋常品階的長劍,這要是換做其他陣法,想要營造出如此威勢出來,消耗的恐怕都是天品層麵的珍稀材料,那才叫昂貴呢。”
陸風笑著輕歎了一聲,“屬實是有些貴了的,就方才百來柄長劍的消耗,怕是就要好幾十萬魂幣了。”
“這還僅是純粹為了一個限製纏敵的效果,要真遇上正麵交鋒的敵人,怕還不知道要耗去多少。”
陸風估摸著,自己納具之中雖然購置了一千五百多柄品質還行的長劍,但真要遇上一名難纏的敵人,怕是都不夠一戰的消耗的。
主要還是因為這些長劍所能承載的勢能有限,雖然能發揮出天瀑劍陣的威勢,但卻無法拉高其上限。
還是需得尋機會將劍墟之中的那些極品長劍融入陣法才行;
不能為了節省,反而變相的給消耗了。
畢竟,隻要劍陣的威勢提升到足夠強大的地步,待得解決完敵人,是可以再行回收利用的。
那樣的損耗,才能減到最低。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自身實力的提升才行;
單憑長劍品質的改變,所提升的天瀑劍陣威勢終究有限,每次成陣至多隻能掌控百來把數量的長劍,終究是個桎梏。
而若是隨著實力提升,掌控長劍的數量隨之提升上去的話,饒是這些尋常購置來的長劍,同樣可以發揮出恐怖的威勢出來。
陸風心中暗暗盤算著,至少,待得前往鬼域找尋趙炎前,需得達到這一步才行;
不然,沒有足夠的實力,在鬼域之中簡直寸步難行,根本不可能尋得上趙炎。
反之,就算尋上趙炎後有著什麽變故,也能憑著數之不盡的長劍拖上一陣,耗也能耗死個把敵人。
想到趙炎,陸風又想到了獸穀一役所得知的‘老胡’,從那山壁殘留痕跡分析,明白趙炎很可能就是被其所帶走的。
而老胡既然能滅殺得了影狐這樣的強者,其本身實力定然非凡;
這樣的人,若是想殺趙炎,趙炎斷不可能存活,而既然有意帶走,定是存著什麽目的;
結合獸穀得知的有關老胡的種種,以及他那擅長的暗殺之道分析,陸風覺得很有可能老胡是因為瞧中了趙炎的天賦資質緣故,適才帶走的他。
這也是陸風不急於深入鬼域找尋的考量之一。
想著等有機會再見著輕翎宗的聶明妃,從其口中詢問一番有關老胡的事情後再說;
知己知彼,方能更有助於尋找趙炎。
……
在陸風三人趕赴情墓的同一時刻。
君家祖山,一座古色古香的的院落之中。
君子朔結束了持續多日的閉關;
從修煉室走出的那刹,渾身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陰暗氣息,整個人猶似一柄出鞘利刃,渾然再無半點往日的平庸。
守在外堂的一名灰<101nove.comolor=red>#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袍男子聽到動靜後走了進來,因為被這股氣勢所駭,足足驚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向君子朔請安。
君子朔將暗衛的表現看在眼裏,很是滿意後者臉上的詫異與驚懼。
詫異之色往日常有,但這驚懼之色卻是少見。
於自身氣息所懼,更是前所未有。
“要你辦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君子朔平靜開口。
雖然姿態亦如往日那般無異,但灰袍男子聽後卻莫名感到一股戰栗;
話中隱晦透出的那絲冰冷殺意,是他於君子朔身上從未感受過的,甚至於一些黑榜強者身上,都極為少見。
於他而言,往日的君子朔本就已經十分可怕,亦如威嚴的猛虎般存在了;
而今,這頭猛虎卻是有了獠牙,長出了利爪。
渾然不敢有半點遲疑,灰袍男子取出一個生靈袋,連忙回應:“王午白已經抓獲,但那邱容容至今依舊毫無音訊,屬下懷疑……”
“有話直說!”君子朔神色一冷,接過生靈袋徑直將王午白丟到了地上。
灰袍男子戰戰兢兢道:“邱容容本身是雅小姐閣內的一名暗衛,而今渺無音訊,許是……”
君子朔目光一凜,“你是懷疑她被藏在雅閣之中了?”
“屬下不敢,”灰袍男子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滿是惶恐。
“起來!”君子朔冷冷嗬斥,告誡道:“以後無需再顧及那女人。”
灰袍男子愕然起身,臉上的驚疑久久不散,自君子朔‘無需顧及’四字中,他竟隱晦的感受到了一股殺意……
君子朔思慮了一會,吩咐道:“絕影,往後你便留在我身邊,至於邱容容一事,你吩咐下去,叫其他暗衛繼續盯著,就算是雅閣,也一視同仁,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女人揪出來!”
“屬下領命,”絕影驚喜點頭。
於他看來,留在君子朔身邊,儼然要比四處奔波做哪些刀口舔血的任務要安全得多。
“可要屬下喚醒這人?”
絕影請示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中的王午白。
君子朔沒有回應,僅是冷冷道了兩字,‘拿刀’。
絕影一驚,連忙自納具之中選出一柄上好的寶刀遞了過去。
他本就修習著刀法,身邊自是配有不少的好刀刃。
君子朔看著遞來的足有一米長的大刀,愣了愣,但還是接了過去。
略微有些吃力的抬起,徑直走到王午白身側,居高臨下的瞪了後者一眼。
而後,手起刀落。
大刀徑直於上空落下,鋒利的刀刃輕鬆貫穿了王午白的腹下。
一聲慘烈的悲痛聲隨之傳來。
絕影驚愣的看著這一幕;
對於君子朔下此重手,將王午白閹割,倒還算是在預料之中,畢竟他知後者侮辱了唐婧一事,此般懲戒根本不算什麽。
真正讓他驚愣在意的是,他自君子朔身上明明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氣息,何以後者表現的還是如此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
是在故意隱藏實力?
還是有別的什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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