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無上權利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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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玉羅刹現身,剛剛還神經緊繃著的徐毅,瞬間就變的憤怒起來,衝著洞口的玉羅刹,就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這家夥乃是罪魁禍首,若非是他,也不可能會弄出這麽多的事端,說不定,他此時正舒服的待在侯府裏。
最無辜的還是閨女,才這麽小的人兒,就跟著他在漠北這地方遭罪,一個奶娃兒,被他生生變成了食肉動物。
居然還好意思,說一別三年,是不是已經忘了他,徐毅簡直都要被氣笑了,他能忘得了別人,豈能忘得了玉羅刹,做夢都想撕碎了這家夥。
“小兄弟罵的對!”玉羅刹的身影,就半隱在洞口那裏,隻露出半邊的身子,一副隨時躲避的姿勢,洞口還躺著幾具屍體,他可沒自信,能躲掉徐毅手中的子彈。
洞中的徐毅,自打玉羅刹現身後,完全就化身成了一個潑婦,各種各樣的罵聲,從他的嘴裏冒出,使得外麵的玉羅刹,根本就插不上話。
罵了好長一會兒,感覺嘴巴都有點幹了,徐毅的罵聲,這才是緩和了許多,繼而,這才像是想起了什麽,疑惑的衝著外麵問道“方才你說,你是從長安一直追著我來的?”
“是啊!”聽到徐毅的語氣,稍稍的緩和了些,外麵的玉羅刹,便不由的鬆了口氣,繼而,便衝著洞中的徐毅道“我原本到長安去找你的,誰知卻遇上了這樣的事!”
說到這裏時,玉羅刹便不由的歎口氣,語氣中帶著些歉意的道“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這難道不是你們聖教一直想幹的嗎?”聽著外麵的玉羅刹,略帶歉意的這話,洞中的徐毅,便頓時撇嘴冷笑一聲,話裏有話的衝外麵玉羅刹道。
“你錯了小兄弟!”聽到徐毅這嘲諷的話,外麵的玉羅刹,便頓時歎了口氣,衝著裏麵的徐毅道“此事,乃劉一舟個人行為,與我聖教,可是沒半點的關係!”
“放屁!”聽到玉羅刹這話,徐毅當場便狠狠的呸了一口,怒氣衝衝的說道“他劉一舟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有汽油這種東西,難道這不是你們聖教提供的嗎?”
徐毅的這話,仿佛是刺中了玉羅刹的要害,剛剛還在試圖辯解的玉羅刹,聽到徐毅的這話後,突然便陷入了沉默當中。
徐毅在洞中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玉羅刹的聲音,頓時便有些為自己的衝動,感到後悔了起來!
上一次玉羅刹出現時,好歹他的身邊,有個柳長東在暗中保護,可這次,別說是柳長東了,原本賴以自衛的手槍,裏麵也已經沒了子彈。
最重要的是,外麵除了玉羅刹外,還有劉一舟幾人,這可算是徹底沒了生機了!
剛剛玉羅刹現身時,語氣中,好歹還帶著歉意的語氣,不管是真是假,若是自己不那麽衝動,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的!
但現在,聽著外麵徹底沒了動靜,恐怕是,玉羅刹等人,正在商量怎麽突破進來吧!
想到這裏時,徐毅便忍不住歎了口氣,低頭看一眼旁邊的閨女,使勁便握緊了短匕,接下來,就該是一場慘烈的搏殺了!
“你說的沒錯!”然而,就在徐毅以為,接下來就該是短兵相接的時候,外麵原本沉默的玉羅刹,卻又突然歎口氣道“不過,這件事錯也錯在我,跟聖教沒關的!”
聽到玉羅刹的這話,徐毅下意識的想要懟回去,可到了嘴邊的話,卻又生生咽了回去,微微遲疑了一下後,便衝著玉羅刹,試探性的道“這件事,難道不是你授意的?”
“怎麽可能!”聽到徐毅的這話,外麵的玉羅刹,當場便情緒激動的道“三年前我就回了聖教,如今才剛剛回到大唐,怎麽可能會授意劉一舟呢!”
“那這麽說的話,這件事便是劉一舟自作主張了?”聽著外麵玉羅刹,有些情緒激動的話,徐毅的嘴角,便頓時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微笑,繼續衝著外麵的玉羅刹道。
“不錯!”外麵的玉羅刹,絲毫也沒意識到,徐毅正一步步的引誘他,聞言後,便頓時有些惱火的道“劉一舟此番作為,可是與我聖教背道而馳的!”
說到這裏時,還忍不住歎了口氣,衝著裏麵的徐毅道“如今被他這麽一弄,聖教隻怕在大堂,再無容身之地了!”
“可不是嗎!”徐毅在裏麵聽著玉羅刹的這話,趕緊便跟著添油加醋的道“先前我就覺得,這事兒就有些不對勁的!”
這話落下時,不等外麵的玉羅刹開口,徐毅便緊接著歎道“閣下當初雖與我有一麵之緣,可閣下給我留下的印象極好,絕不像是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的人啊!”
“難得小兄弟對我有這麽好的印象!”外麵的玉羅刹,似乎根本經不起別人的誇耀,聽的裏麵徐毅對他的誇耀,語氣頓時便顯得有些激動了起來。
“那閣下怎麽處置劉一舟呢?”聽著玉羅刹明顯上頭的語氣,徐毅便趕緊趁熱打鐵,衝著外麵的玉羅刹,循循善誘起來道“聖教一般對損害聖教名譽的人,都是怎麽處置的?”
“…小兄弟覺得呢?”剛剛明顯已經上頭的玉羅刹,聽到徐毅的這話後,突然便又沉默了下來,然而,就在徐毅略感詫異時,卻又聽的玉羅刹,在外麵突然問道。
“這可是你們聖教內部的事情!”聽到玉羅刹的這話,徐毅剛想開口說,非得大卸八塊的話,可想了想,還是衝著外麵遲疑的開口道“怎麽處置,那也是你們說了算的!”
“小兄弟難道忘了,你也是聖教的人了嗎?”聽到徐毅的這話,外麵的玉羅刹,突然便輕笑了一聲,衝著裏麵的徐毅道“三年前,我可是親自給了小兄弟一枚聖教令牌的!”
這玉羅刹,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徐毅剛剛才平複下去的憤怒,此時,聽到玉羅刹的這話後,複又重新燃了起來。
“小兄弟怎麽不說話了?”半天沒聽到徐毅的聲音,外麵的玉羅刹,便頓時有些奇怪的開口問道。
“好啊!”聽到玉羅刹的這話,徐毅便使勁咬了咬牙,目光冷冷的望著洞口,衝著玉羅刹說道“你不是說由我決定嗎,那好,就讓劉一舟進來受死吧!”
這話落下時,徐毅便握緊了短匕,目光緊盯著洞口,一副隨時拚命的架勢,他就不相信,劉一舟真敢獨自進洞來。
然而,使得徐毅沒想到的是,就在他的話音落下,眨眼的工夫,便聽的外麵傳來拖拽的聲音,隨即,一道黑影,便跟破麻袋似的,重重的從外麵被扔了進來。
黑影落地的刹那,傳來一聲沉悶的痛哼,洞中頓時塵土飛揚,待到煙塵散盡,徐毅的目光,投向剛剛的黑影時,眼中頓時便充滿了震驚之色。
剛剛被扔進來的黑影,不是別人,正是先前還在洞口,衝他耀武揚威的劉一舟,隻不過,此時的劉一舟,卻是變得極為的狼狽不堪。
一臉的猙獰之色,下巴好像還脫臼了毫無意識的張開著,鮮血混著口水,便從那張開的嘴裏,不停的流下。
而就在徐毅震驚的望著劉一舟時,劉一舟的目光,便也死死的盯著徐毅,嘴裏發出嗚嗚的怪叫,卻奇怪的隻能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這…這是你幹的?”徐毅看著麵前的劉一舟,腦袋裏瞬間有些空白,下意識的便衝著外麵的玉羅刹問道“他不是你們聖教的人嗎?”
“不是!”聽到徐毅的這話,外麵的玉羅刹,微微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他沒有聖教的令牌,再者說了,小兄弟不是也說了嗎,有損聖教名譽,就該受到聖教懲罰的!”
聽著玉羅刹的這話,徐毅的嘴角,便頓時使勁的抽搐兩下,他剛剛的確說過這話,可那確實為了挑撥離間的,誰能想到,玉羅刹還真動手了!
而且,很明顯的是,玉羅刹早在他說話之前,就已經動手了的!
剛剛在玉羅刹沒現身時,徐毅就曾聽到,外麵忽然傳來的打鬥聲,當時,徐毅還以為,是劉一舟等人,在外麵故弄玄虛,做樣子給他聽的。
可如今看來,卻是玉羅刹突然現身,襲擊了劉一舟等人才對的!
徐毅的神經,便突然緊繃了起來,他跟玉羅刹,也不過是一麵之緣,交情遠沒有好到,讓玉羅刹從長安追到漠北,來解救他的地步。
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玉羅刹,不惜犧牲掉劉一舟等人,那必然便是藏了另外一種目的,而且,照這個架勢,這個目的還不是一般的大。
想到這裏的時候,徐毅便不由的深吸一口氣,目光緊盯著洞口,忍不住試探性的開口問道“閣下既然回了聖教,那為何還要突然回來大唐呢?”
“我這次回來,是想請小兄弟回聖教的!”果然,聽到徐毅的這話後,外麵的玉羅刹,便微微的沉默一下後,衝著裏麵的徐毅,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閣下隻怕是在說笑吧!”聽到玉羅刹這話,洞中的徐毅,臉上的表情,便頓時愣了半天,許久後,這才衝著外麵的玉羅刹,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我在大堂有家有室,享受榮華富貴,憑啥要跟你去什麽聖教啊!”
“去了聖教,小兄弟便是聖教大國師了!”玉羅刹聽著徐毅的話,不由自信的笑了起來,衝著裏麵的徐毅,一臉向往的表情道“聖教淩駕於王室之上,若是小兄弟做了大國師,那可真就是一人以下,萬人之上了!”
“都淩駕於王室了,那怎麽還一人之下呢?”聽著玉羅刹的這話,徐毅的表情,便忍不住稍稍癡迷了一下,但隨即,便衝著外麵的玉羅刹,忍不住開口說道。
“大國師之上,還有聖女呢!”聽到徐毅的這話,外麵的玉羅刹,便微微停頓了一下,片刻後,這才衝著裏麵的徐毅,說道“聖教史上,也有大國師娶了聖女的先例!”
徐毅算是聽出來了,這聖教的大國師,當真是權利大到沒邊,居然還淩駕於王室之上,若是運氣好,回頭娶了聖女,那就真的是無敵的存在了。
隻不過,越是這樣,便越是讓徐毅神經緊繃,如此權利巨大的國師,憑啥就讓他一個外人去做呢?
難不成,整個聖教裏麵,就沒一個正常的男人了?或者說,那個什麽聖教的聖女,做夢夢到了自己?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想到這裏時,徐毅便衝著外麵的玉羅刹,下意識的問道“你倒是說說,為何千裏迢迢的來請我去做什麽大國師?”
“這個很簡單啊!”聽到徐毅的這話,外麵的玉羅刹,便頓時輕笑了起來,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衝著徐毅解釋道“我在聖教的這三年,可是從商人嘴裏,聽了不少小兄弟的傳聞呢!”
說到這裏時,外麵的玉羅刹,便頓時一臉自顧自的癡迷著道“如今的聖教上下,可都是覺得,唯有小兄弟才能勝任大國師這個聖職呢!”
“放屁!”徐毅聽著玉羅刹的這話,忍不住便在心裏,狠狠地罵了一句,這種屁話,騙騙劉一舟這樣的人還行,可在他聽來,完全就跟放屁差不多。
這話反過來,就好像大唐上下,都認為玉羅刹最適合做李二的位置一樣,聽起來有多荒謬便有多荒謬!
就算自己再有本事,到時候做了大國師,也終歸隻是個外人,要一個外人,勝任如此的位置,到時候直接一聲令下,整個羅刹國,都改姓大唐,可能嗎?
“是你們聖教內部出問題了吧!”想到這裏的時候,徐毅的嘴角,便頓時微微一撇,衝著外麵的玉羅刹,直接了當的便說道“所以,你想借我的手,幫你們解決問題才對吧!”
剛剛還極力引誘徐毅的玉羅刹,在聽到徐毅的這話後,果然,便陷入了沉默當中,很明顯,徐毅的這話,便直接戳穿了他的目的。
“大國師殉教了!”徐毅的這話落下,過了許久之後,才聽的外麵的玉羅刹,發出了一聲長歎,衝著裏麵的徐毅道“聖教內部出了叛徒,企圖控製住聖女……”
說到這裏時,原本半隱在山洞外的玉羅刹,便整個人一瘸一拐的走到洞口,一臉悲淒的望著徐毅,道“那些叛徒,都是異教徒,手段殘忍,聖教內部損失慘重!”
徐毅聽著玉羅刹的這話,目光卻緊緊盯著玉羅刹的右腿,三年前,玉羅刹出現時,可是全須全尾的,這才三年不見,右腿便瘸了!
“這條腿便是最好的證明!”似乎看出了徐毅眼裏的驚訝,玉羅刹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一抹苦笑,望著徐毅說道“若非是聖女身邊,還有一批忠心的追隨者,恐怕現在就見不到小兄弟了!”
“那…那你們聖女呢?”徐毅的臉上,帶著十足的驚訝之色,聽到玉羅刹的這話時,幾乎是下意識的望著玉羅刹問道。
“聖女正在趕來大唐的路上!”聽到徐毅的這話,玉羅刹的臉上,表情微微猶豫了一下,但隨即,目光望著徐毅時,還是痛快的說道“聖女先打發我來跟小兄弟見麵,若是小兄弟答應,聖女隨後就會跟小兄弟見麵的!”
說到後來時,玉羅刹的語氣中,便又帶了些引誘的語氣,聽的出來,在玉羅刹的眼裏,這個素未謀麵的聖女,是相當的神聖的!
“我不答應!”然而,玉羅刹的話音剛落,徐毅便直接了當的拒絕,語氣相當的果決,絲毫也沒有商量的餘地。
開什麽國際玩笑,自己的事情,都一大堆來不及處理,怎麽可能,還會去摻和別人的事情!
再者說了,他也從玉羅刹的話語中,聽出了那些異教徒的來曆,一手握著彎刀,一手捧著經文,用老祖宗的話來說,那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一群真正可怕的人!
一個劉一舟,就讓徐毅弄得如此狼狽,要是惹上了這群人,他徐毅的日子,還能過的消停嗎?
而就在徐毅拒絕時,躺在地上的劉一舟,眼睛裏,全是掩飾不住的嫉妒跟悲哀,他為了一個聖教的令牌,在長安拚死拚活的,最後,居然都沒得到。
可徐毅這裏倒好,非但輕輕鬆鬆的得到令牌不說,現在,聖教的人,還專程請回去做大國師,這要是放在自己身上,做夢他都能笑醒了!
可偏偏,徐毅卻直接給拒絕了,劉一舟的心裏,便將徐毅罵了個底朝天,待在大唐,無外乎就是個侯爵,豈能是大國師能比的啊!
“小兄弟還是再認真想想吧!”徐毅的拒絕,似乎在玉羅刹的預料當中,聞言後,便聽的玉羅刹微微歎氣一聲,目光誠懇的盯著徐毅,說道“若是小兄弟肯答應,聖教可以滿足小兄弟一切的要求!”
說到這裏時,玉羅刹的神情,便禁不住微微停頓一下,隨後,便使勁咬了咬牙,望著徐毅說道“哪…哪怕是讓聖女下嫁!”
“何必呢!”徐毅聽著玉羅刹的這話,忍不住都笑了起來,目光望著玉羅刹時,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讓聖女,直接嫁給那些異教徒不就好了!”
“胡說八道!”徐毅原本隻是隨口一說,然而,這話落下時,剛剛還一臉和善的玉羅刹,瞬間便憤怒起來,衝著徐毅便惱火的道“堂堂聖教之女,怎可以委身那些無恥的異教徒呢!”
這話落下時,玉羅刹便一臉憤怒的踏步上前,目光惡狠狠的盯著徐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那是對聖教最大的侮辱!”
說這話時的玉羅刹,額頭的青筋凸起,目光中,隱隱閃爍著殺意,看的徐毅頓時心驚肉跳的,有點後悔剛剛隨口說出的話了。
“抱…抱歉!”看著一步步欺上前來的玉羅刹,徐毅便趕緊衝著玉羅刹擺擺手,一臉緊張的說道“我不過是隨口一說,可以不必當真的!”
身旁還有閨女在,哪怕是瘸了一條腿的玉羅刹,徐毅也沒百分百把握,最重要的是,有些可以商量解決的事情,完全沒必要拚個你死我活的。
果然,聽到徐毅的這話後,剛剛還一臉惱火的玉羅刹,頓時止住了身影,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徐毅,說道“我不希望,這樣的話,再從小兄弟嘴裏聽到!”
“明白明白!”看到玉羅刹的眼裏,一點點消失的憤怒,徐毅便頓時暗自鬆了口氣,衝著玉羅刹微微一笑說道“剛剛你說聖女就在後麵,那照這麽說,你們聖教的人,應該都來了吧?”
“…是!”聽到徐毅的這話,玉羅刹稍稍猶豫了下,隨即,目光望著徐毅時,微微點了點頭,遲疑著說道。
“多少人?”
“…一萬多聖騎士!”
“……”聽到玉羅刹的這話,徐毅嘴巴,當場便驚的微微張大,一萬多騎兵,千裏迢迢的奔赴大唐,這完全就是將寶,全部壓在了他身上了!
“你受傷了!”徐毅還在那裏驚訝時,玉羅刹的目光,卻忽然盯著徐毅手腕,微微的皺著眉頭,說道。
剛剛在外麵時,根本看不清裏麵徐毅的具體,直到此時,來到徐毅的近前,這才看清了,徐毅腫起的那隻手腕。
“好像斷了!”聽到玉羅刹的這話,徐毅的目光,便頓時望向地上的劉一舟,眼神異常的凶狠,衝著玉羅刹道“就是這廝給害的!”
“讓我瞧瞧!”聽到徐毅的這話,玉羅刹頓時便走近徐毅,微微的皺著眉頭,仔細的查看了一番,最後,抬起頭來時,望著徐毅道“沒斷,隻是脫臼了而已!”
“能接不?”玉羅刹的這話,讓徐毅格外的喜出望外,這些天,他都以為自己的手腕要廢了,但此時,聽到玉羅刹的這話,突然便跟撿到了一塊寶似的。
“能!”徐毅的這話落下,玉羅刹便微微的點點頭,不等徐毅再開口,便猛地一用力,就聽的‘卡擦’一聲,徐毅的嘴裏,瞬間便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而手腕那裏,卻已經神奇的還位,隻不過,腫起的地方,卻依舊是老樣子!
玉羅刹便趁著徐毅嚎叫的時候,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打開了蓋子,將裏麵的白色粉末,小心的灑在了腫起的手腕上,說道“估計,過的幾日就能消腫了!”
徐毅很想破口大罵,好歹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啊,直接一句話不說,便生生的給他掰回去,剛剛疼的他,差點都昏過去了!
旁邊原本安安靜靜躺著的閨女,仿佛也感受到了徐毅的疼痛,跟著便也嚎哭了起來,惹得玉羅刹的眉頭,便微微的皺了起來。
徐毅看到玉羅刹的表情不對勁,原本還在疼痛的人,趕緊便擋在了閨女的前麵,一臉戒備的望向玉羅刹。
然而,玉羅刹卻隻是微微歎口氣,衝著徐毅說道“外麵有許多正在找你的人,這時候,應該是聽到這邊動靜了吧!”
剛剛又是徐毅嚎叫,此時,又是閨女啼哭的,聲音從山東傳出,又在群山間回蕩,除非外麵都是聾子,不然,就如玉羅刹所說的,這會兒,應該都是循聲追來了才對!
“那就趕緊離開!”聽到玉羅刹的這話,徐毅的臉色,當場便是微微一變,隨即,轉過身時,便將閨女重新綁在懷裏,向著洞外便大踏步走去。
“那劉一舟呢?”看著徐毅毫不猶豫的離開,身後的玉羅刹,便望著地上的劉一舟,衝著已經出洞的徐毅問道。
“那是你們聖教的事情!”聽到身後玉羅刹的話,徐毅幾乎想都不想,便頭也不回的衝著玉羅刹說道。
劉一舟非死不可,並非是徐毅仁慈,而是,玉羅刹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劉一舟,就算是給徐毅表誠心,劉一舟也必須死在這裏。
隻不過,怎麽死,那就不是徐毅關心的了!
徐毅的話音落下時,身後的山洞裏,便傳來了劉一舟慘痛的聲音,十分的痛苦,剛剛徐毅在山洞裏時,分明看到劉一舟的下巴脫臼,根本叫不出聲音的。
但現在,徐毅卻能清晰的聽到劉一舟的慘痛聲,那就隻能說明,下巴重新被裝上了,玉羅刹這是故意讓劉一舟叫給自己聽的。
奶奶的,都不是啥好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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