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老狐狸的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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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薛延陀人,足足有四五百人,氣勢洶洶的叫囂著,試圖要衝進部落裏麵,然而,卻被圖蘭朵手下的護衛,帶人攔在了外麵。
徐毅站在木屋的窗欞前,隔著窗欞,望著外麵叫囂的薛延陀人,眉頭微微的皺著,這些人顯然是有目的的而來。
在那裏叫囂時,目光還一直盯著木屋這裏,就像是能隔著窗欞,看得到他似的,但這怎麽可能呢!
他這裏前腳剛進部落,後腳這些人就殺來了,這中間,根本就沒給他任何喘息的時間,就像是一早就盯著他似的。
想到這裏的時候,徐毅便不由的回過頭,望著身後,同樣一臉緊張的圖蘭朵,疑惑的問道“這樣的事,之前可有發生過嗎?”
此時的圖蘭朵,就站在徐毅的身後,目光緊盯著外麵的薛延陀人,聽到徐毅的這話後,頓時便用力的搖搖頭。
徐毅在沒來之前,她們也隻是發覺,部落的附近,突然多了許多部落的輕騎,要是有人來部落詢問,她們也不會,直到剛剛才知道徐毅來漠北了。
“會不會是剛剛你來時,被他們發現了?”圖蘭朵的心裏,此時,也感到有些納悶,這些薛延陀人,好巧不巧的,偏偏就在徐毅剛進部落,就突然殺過來了。
“要是這樣,那現在我就不會站在這裏了!”聽到圖蘭朵的這話,徐毅頓時便苦笑了一聲,衝著圖蘭朵無奈的笑道。
他抱著閨女,從山上下來時,可都是靠著雙腿,如果這中間,讓薛延陀的輕騎發現了,那薛延陀人,豈能眼睜睜看著他進入部落呢!
“那怎麽回事啊!”聽到徐毅的這話,圖蘭朵的雙眉,頓時便微微皺起,目光再度望向外麵的薛延陀人時,一臉的難以理解。
“會…會不會是部落裏有人通風報信了?”聽著徐毅跟圖蘭朵說話,身後一直沉默的茹娘,這時候卻突然有些不太確定的開口道。
聽到茹娘的這話,圖蘭朵頓時驚訝的回過頭,而反觀徐毅那裏,卻是負手站在窗欞前,根本不曾回頭,顯然,已經是認可了茹娘的話。
他前腳剛進部落,後腳薛延陀的人就追來了,既然,他進部落時沒人發現,那就隻能說明,他進部落後,才有人發現了他。
想到這裏時,徐毅便忍不住歎了口氣,他在進部落時,其實已經很小心了,沒想著驚動任何人,若不然,怎麽可能會突然出現在圖蘭朵麵前呢!
可沒想到的是,即便他再如何的小心,卻還是有人發現了他,就在他們在木屋說話時,直接將他的行蹤,告訴了薛延陀的人!
而通風報信的人,用腳後跟去想,也知道是部落裏的薛延陀人!
當初,圖蘭朵去長安時,就曾告訴過徐毅,部落裏收留了很多的牧民,都是各個部落的牧民,活不下去了,便專程來投奔她。
徐毅當時還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圖蘭朵的身份特殊,如果隻單純的收留突厥人,勢必會引來沒必要的麻煩!
但若是這樣一來,就會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隻不過,徐毅也沒想到的是,當初本來覺得是一件好事,現在卻反而給了他致命一擊!
這些人,當初為了活命,跑來投奔圖蘭朵,現在到了關鍵時刻時,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背叛圖蘭朵。
為此,徐毅也隻能感歎一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罷了!
“沒事的!”心裏這麽感歎時,回頭看到圖蘭朵緊握著拳頭,月牙兒似的雙眸裏,布滿了煞氣,頓時便衝著圖蘭朵寬慰的笑笑道。
剛剛圖蘭朵手下的一名護衛,已經悄無聲息的出了部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會找到蘇定方的人馬。
當然,前提是蘇定方這貨,也在這一帶出沒,要不然,那就真的有些悲劇了!
還有老太監他們,當初,徐毅離開長安時,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老太監身上,徒子徒孫十幾人,個個都是一頂一的好手。
結果,他到漠北這麽多天了,也沒看見老太監半點身影,感覺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徐毅已經在心裏,不知問候多少遍老太監了。
“那現在怎麽辦?”圖蘭朵緊握的拳頭,被徐毅握在了手裏,目光望著徐毅時,語氣中,便帶著一絲歉意的問道。
部落裏,既然有人將徐毅的行蹤,告訴了薛延陀的人,那部落裏的真實情況,必然也會告訴了薛延陀人。
所以,在圖蘭朵看來,外麵的薛延陀人,根本就沒法阻攔的住,或許下一刻,就該是薛延陀人,突然對部落發動襲擊了吧!
“必要時,你便帶著兩個孩兒走吧!”聽到圖蘭朵的這話,徐毅的目光,頓時便望向了身後的兩個孩兒,忍不住微微歎口氣說道。
先前身邊就一個閨女,便讓他束手束腳的,現在卻又多了個兒子,那就更讓他毫無辦法了!
這會兒,顯然是沒辦法離開的,外麵的薛延陀人,反正目標都是他,必要的時候,那就隻能是自己去周旋了!
“侯…侯爺要做什麽?”徐毅的這話落下時,圖蘭朵還沒反應過來,倒是身後的茹娘,臉色卻是微微一變,望著徐毅驚訝的道。
“他們不會拿我怎樣的!”聽到茹娘驚詫的話,徐毅頓時便瞪了一眼茹娘,回過頭時,卻衝著圖蘭朵輕鬆的笑道“大不了,便跟著去薛延陀做會客罷了!”
這話落下時,不等圖蘭朵開口,便又接著說道“待會兒,我若出去周旋時,你便帶著兩個孩兒悄悄離開!”
“茹娘,你帶著孩兒們離開!”徐毅的這話落下,圖蘭朵頓時便回過頭,目光望著身後的茹娘,一副不送知心的口吻,衝著茹娘便命令似的道。
等到這話落下時,便又轉過頭來,目光望著麵前的徐毅,輕聲道“我跟你一起去薛延陀!”
“胡鬧!”徐毅一聽圖蘭朵的這話,臉色當場便是一沉,衝著圖蘭朵便神色嚴厲的道“你當這是過家家呢!”
“我不管!”徐毅的這話落下,圖蘭朵便執拗的昂著腦袋,目光迎著徐毅的目光,一副固執的樣子,衝著徐毅說道。
圖蘭朵的這話,便讓徐毅有些惱火,可看看圖蘭朵眼眸中的水霧,到了嘴邊的話,卻又無奈的咽了回去,衝著圖蘭朵溫柔的的道“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這話落下時,便強行將圖蘭朵,拽到了茹娘的身前,說道“好生照顧孩兒們,要是孩兒們出事了,那就別想再見到我了!”
說完了這話,徐毅再不停留,直直的便轉身,向著外麵大踏步離開!
身後的圖蘭朵見狀,還想追著徐毅過來,卻被茹娘牢牢的抱住,衝著圖蘭朵苦口婆心的勸道“公主啊,你就聽侯爺的話吧!”
外麵薛延陀人的統領,乃是一名千夫長,這片刻對峙的時間,顯然,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手按在刀柄上,目光冷冷的望著麵前的圖蘭朵護衛,眼角的肌肉,微微的跳動著,語氣冰冷的開口道“這麽說,你們是不打算交出那位新豐侯了對嗎?”
圖蘭朵手下的那名護衛,也算是突厥人中的悍勇之士,雖說身後隻有十幾人而已,可在氣勢上,卻是絲毫也不遜於薛延陀的千夫長。
聽到千夫長的這話,那名護衛,當場便是冷笑一聲,同樣將手按在了刀柄上,衝著麵前的千夫長,冷冷的說道“這裏乃是我阿史那公主的部落,你們要找大唐人,也該去長安才對的!”
“”
“很好!”聽到護衛的這話,千夫長頓時便猙獰一笑,隨即,‘刷’一下抽出彎刀,將刀尖指向麵前的護衛,道“既然如此,那就陪那新豐侯一起去死吧!”
這話落下時,便要催動胯下的坐騎,向著部落裏衝來,卻不料,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卻忽然從部落裏傳了出來。
“別這麽衝動啊,衝動是魔鬼!”
聽到這聲音,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齊刷刷的向著這邊望來,而後,便驚訝的看到,徐毅從木屋裏出來,一臉笑嘻嘻的模樣,衝著這邊瘋狂的招手。
“你不是說,部落沒有大唐人嗎?”看到徐毅出現,千夫長的臉上,頓時便露出得意的冷笑,目光望著麵前的護衛時,忍不住譏諷的道。
護衛的臉色,此時看上去有些難看,看到徐毅突然現身時,他都忍不住想開口罵人了!
然而,隨後看到徐毅隻身向他們這邊走來時,似乎想到了什麽,目光望了一眼木屋,再望向徐毅時,目光中,便突然多了一絲敬重。
部落裏的情況,他比誰都清楚,根本就沒法擋住這些薛延陀人,一旦薛延陀人衝殺起來,估計,公主跟孩子都很難幸免的!
而徐毅此刻隻身出來,說到底,就是在保護木屋裏哦公主跟孩子罷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護衛望著徐毅的目光中,便突然多了一絲敬重,之前他還對徐毅有些看法的,但現在,這種看法卻是突然轉變了。
徐毅的步伐輕盈,看上去有點吊兒郎當的,一臉笑嘻嘻的模樣,完全都看不出,絲毫大難臨頭的覺悟。
然而,距離千夫長五十步距離時,徐毅卻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止住了身影,一臉疑惑的望著千夫長,開口問道“對了,你家可汗在你們出發時,到底是怎麽交待的?”
徐毅的這話,問的相當的突兀,所有人聞言後,俱都是表情一怔,那名千夫長,更是微微皺著眉頭,衝著徐毅問道“什麽交待?”
“對啊!”徐毅聞言後,禁不住點點頭,望著那名千夫長道“比如,看見了本侯,是帶去薛延陀呢,還是直接讓你們格殺當場呢?”
“當…當然是帶去汗帳了!”聽到徐毅這話,千夫長頓時驚訝的張張嘴,大概他也沒想到,徐毅會問的如此直接,聞言後,微微愣了一下後,這才衝著徐毅說道。
“那本侯就放心了!”聽到千夫長的這話,徐毅的臉上,頓時露出明顯鬆了口氣的表情,衝著那名千夫長,笑嘻嘻的說道“本侯就說嘛,本侯跟你家可汗,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不至於跟本侯過不去的!”
“沒錯!”聽到徐毅的這話,千夫長的手,依然緊握著彎刀,臉上卻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衝著徐毅說道“我家可汗聽聞新豐侯來了漠北,特地便派人來請新豐侯去汗帳做客呢!”
這話落下時,目光狠狠瞪了一眼,麵前圖蘭朵的護衛,繼續便衝著徐毅說道“如此的話,那新豐侯便跟咱們走一趟吧!”
“好說好說!”徐毅聽到千夫長的這話,頓時便爽快的答應著,隻不過,雙腳卻跟生了根似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不動。
“怎麽了?”看到徐毅站在那裏不動,千夫長似乎早就料到一般,目光緊盯著徐毅,語氣不由冷了幾分的道“難不成,新豐侯還需要有人幫忙才肯離開嗎?”
“不是啊!”聽到千夫長的這話,徐毅便不由的撓撓頭,說這話時,目光卻突然望向,剛剛他下山的路,衝著千夫長道“本侯是在考慮,要是本侯答應跟你們走,那些人會不會不高興呢?”
聽到徐毅的這話,眾人的目光,便都奇怪的望向山脈的方向,結果,便驚訝的看到,一群突厥人,正拚命的向這邊而來。
這些拚命而來的突厥人,顯然就是剛剛在山裏,率先發現他徐毅的人,隻不過,卻被玉羅刹,暫時的攔在了山裏。
這會兒,突然從山裏出來,那就意味著,玉羅刹已經出事了,徐毅的眼底深處,閃過了一道悲哀,但臉上,卻還掛著笑嘻嘻的表情。
這群突厥人的出現,使得所有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尤其是圖蘭朵的護衛,薛延陀的人都已經沒法對付了,現在又多了這些突厥人。
但更為糟糕的是,就在所有人,都為止驚訝時,就在薛延陀人的身後,又響起了一陣急驟的馬蹄聲,馬蹄聲震得地麵,都在微微的顫動,少說得也有四五百騎才對。
“好像還不止啊!”徐毅聽著這馬蹄聲,目光朝不由望向薛延陀人的身後,當發現,遠處果然奔襲而來的四五百輕騎時,頓時便笑的越發開心的道。
這後麵出現的四五百騎,從穿著打扮看,明顯就是突騎施的輕騎,想必,也是有人通風報信了才對!
圖蘭朵的護衛,此刻的臉色,簡直已經黑成了鍋底,臉頰的肌肉,使勁的跳動著,剛剛對徐毅的那點兒敬重,片刻間,便消失的一幹二淨了。
他都有點不清楚,徐毅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這些人,可都是衝著他來的,他死了不要緊,可公主憑啥要跟著他倒黴啊!
他現在正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帶公主離開,哪怕強行的帶走公主,以後即便公主怪罪與他,他也在所不惜的!
隻可惜,他的這個想法,還沒等付出行動,卻又聽的遠處馬蹄聲,接二連三的傳來,隨後,便看到更多的人出現。
從穿著打扮來看,這些陸陸續續到來的人,全都是來自鐵勒九姓的人,看到這些人到來,護衛的心,便當場沉入了穀底。
此時,隨著鐵勒九姓的人馬出現,部落的外麵,便少說也得有四五千人,將整個部落,都圍的水泄不通,即便是,他想帶公主離開,也是插翅難飛了。
“你不是說,可汗出發時,是怎麽交待的嗎?”看著陸陸續續,聚集在部落外麵的人馬,薛延陀的那名千夫長,頓時冷笑著望著徐毅道“我家可汗說了,若是沒法子請你回汗帳,那就也別讓你回到長安去!”
這話落下時,那名千夫長手中的彎刀,便慢慢舉了起來,對準了場中的徐毅,大聲的開口道“記住了,殺你的人,可是薛延陀部的素布勒!”
“慢著!”然而,就在素布勒的話音落下,才要向著徐毅衝來時,卻聽的一個更大的聲音,忽然從那邊傳來“這大唐人,還是交給我仆固部落來吧,他與我部落,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聽到這突兀傳來的聲音,原本衝向徐毅的素布勒,頓時便勒住了韁繩,目光詫異的望向那邊,卻發現,剛剛說話的人,正是仆固部落的一名千夫長。
仆固部落與徐毅,有著不共戴天的仇,這話卻是絲毫不假的,當初,徐毅在漠北的兩場戰鬥,其中的對象,便是這仆固部落了。
某種意義上說,如今的仆固部落,能淪落到鐵勒九姓中的末端,很大程度上,就是拜徐毅所賜!
因而,聽到仆固部落千夫長的這話,素布勒便頓時收住了身影,微微冷笑著,慢慢退到了後麵。
殺了徐毅,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可若是有人願意代勞,素布勒自然是舉雙手讚成的!
徐毅死後,大唐人的報複,很快就會到來,不過,到了那時候,大唐人應該最先報複的是仆固部落才對!
素布勒覺得,仆固部落的人,當真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居然還搶著拔這種頭籌,不過,管他呢,反正仆固部落怎樣,也跟他薛延陀沒關係不是嗎?
想到得意之處時,素布勒還衝著仆固部落那邊的千夫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表示他願意讓出這種快意恩仇的機會!
果然,看到素布勒這邊,將這種機會讓出來後,仆固部落的那名千夫長,頓時將目光投向了徐毅,慢慢抽出了彎刀,衝著徐毅便惡狠狠的道“殺!”
徐毅的嘴裏有些苦澀,現在的他,終於是有些笑不出來了,原本還想著,能跟這些人周旋一下,爭取一點時間的。
可現在看來,卻是自己想多了,這些人的目標很明確,根本就不給他任何的機會,得不到就毀掉,想想就讓徐毅窩心!
此時的部落外麵,少說也有四五千人,而且,全都是輕騎中的精銳,徐毅想不出,任何可以逃脫的法子!
看著仆固部落,四五百輕騎,殺氣騰騰的衝他而來時,徐毅便不由的苦笑一聲,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木屋,那裏還有他的女人跟孩子!
急驟的馬蹄聲,已經越來越近,地麵都跟著劇烈的顫抖起來,周圍的那些部落們,全都用一種冷漠的目光望著徐毅,仿佛在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似的。
隻是,那原本衝向徐毅的四五百輕騎,卻忽然在中途變了方向,以更快的速度,向著薛延陀人衝去,宛如一把彎刀似的。
所有人,都被這突兀的一幕,驚的張大了嘴,包括已經絕望中的徐毅,目光直愣愣的瞪著,從他麵前呼嘯而過的騎兵。
“瘋…瘋了嗎仆固部落的人?”剛剛仆固部落說的話,沒有人懷疑他們的真偽,那本來就是事實,因而,此時看到仆固部落的人,突然的反戈一擊,所有人的腦袋裏,便都冒出了這句話。
騎兵的優勢,從來都是取決於速度,因而,當仆固部落的五百騎,將速度提到極限,衝向薛延陀人群時,便如同一把鋒矢,直直插進了薛延陀人的心髒。
鋒矢插進人群中,薛延陀人的隊伍中,頓時便一片人仰馬翻,殘肢斷臂的場景,原本合圍起來的陣營,瞬間便被撕裂開一道口子。
素布勒氣的破口大罵,他腦袋裏,此時有些空白,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他們那裏得罪了仆固部落,居然在這種時候,突然對他們反戈一擊。
然而,這個問題根本來不及去想,剛剛才從他們隊伍中,衝殺出去的五百仆固騎兵,在遠處繞了一圈後,複又向他們衝殺過來!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衝殺了,這是在跟他薛延陀的人,拚個你死我活啊!
素布勒氣的舉起彎刀,直接忘了身後的徐毅,拚命的吼叫著,開始指揮著剩下的勇士們,向著衝來的仆固部落騎兵迎了上去。
“老狐狸這是在豪賭啊!”剛剛才死裏逃生的徐毅,傻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突然間,便似乎明白了怎麽回事,不由的開口歎道。
這句感歎剛剛落下,衣襟便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攥住,沒等他反應過來,便聽的圖蘭朵的護衛,氣急敗壞的說道“回木屋去!”
薛延陀的人,跟仆固部落的人在交手,可剩下的部落,卻還虎視眈眈的待在那裏,一旦讓他們反應過來,便又是剛剛那種局麵了。
聽到護衛的這話,徐毅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了似的,不由分說,便衝著木屋奔去,雖然,木屋也提供不了安全,但好歹比外麵要安全多了。
不過,就在他被護衛,強行拖著進入木屋的時候,身後卻好像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匆忙的回頭去看時,徐毅便仿佛看到了,邢武那熟悉的身影。
“奶奶的,總算來援軍了啊!”木屋被關上的瞬間,徐毅便靠著木屋的門板,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衝著屋內的圖蘭朵,忍不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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