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看中芝麻撿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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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要對薛延陀動武,這事兒竟然事先一點風聲都沒透露,若非是見到侯君集,徐毅至今都還蒙在鼓裏。
之前他便有些奇怪,這次從漠北回來,李二竟然對漠北的事,隻字未提的,隻關心了他的傷勢跟羅刹國人,便完全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敢情卻是早就有所準備了,而且,看侯君集如此快的來長安,想必是,他還沒從漠北回來,李二就已經在籌備中了吧!
其實,想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自頡利兵敗之後,李二便一心想在漠北,豎立大唐的威嚴,可這些漠北的部落,卻也太不給李二麵子了。
這次所有的部落,聯合起來追擊徐毅,看似是在針對徐毅,可實際上,針對的卻是整個大唐,完全的不將大唐放在眼裏。
這豈能是李二能容忍的,所以,為了再度豎立大唐的威嚴,李二必然是要對漠北再度用武!
侯君集雖然嘴上沒說,李二具體要對那個部落用武,但徐毅用腳趾頭想,也能想的出來,李二要動武的對象,必然就是薛延陀了。
如今,在整個漠北的諸多勢力中,就屬薛延陀的勢力最強,隱隱都有要稱霸整個漠北的架勢,李二既然要豎立大唐威嚴,自然便是要拿薛延陀開刀的!
想到這裏的時候,徐毅的心裏,便隱身興奮起來,這群狗日的,在漠北的時候,逼的他東躲西藏的,如今也該是他們反擊的時候了。
不過,徐毅猜想著,李二的這個計劃,也隻有幾人知曉才對,房謀杜斷,加上長孫無忌。
侯君集能調來長安,那麽想必李靖也是知道的,李靖的身體,從年前就有些不好了,自然是不能再遠赴漠北,估摸著,也是這個原因,李二才會將侯君集調來長安的。
侯君集的統兵能力,比之李靖,也差不到那裏去的,有侯君集掛帥,征討薛延陀人,自然是不會有人有異議的。
侯君集還要忙著去給李二複命,簡單的跟徐毅聊了幾句,便急匆匆的直奔皇宮,說好了等明後日時,再一起聚聚。
目送著侯君集離開,徐毅也正準備離開時,卻冷不防,聽到身後一個少年遲疑的聲音“小毅哥!”
聽到身後少年的聲音,徐毅頓時納悶的回頭,看著此刻站在身後的少年,十四五歲的年紀,身穿錦衣華服,一副靦腆的模樣。
目光不由的望向少年的身後,見是侯君集的一眾家眷後,這才將目光,重新又投向眼前的少年,一副恍然的表情道“你是明成吧?”
之前徐毅就曾聽程處默說起過,侯君集的兒子侯明成,還打算路過洛陽時,準備小聚一下的,結果,每次路過都是急匆匆的。
“小毅哥知道我?”聽到徐毅直接叫出他的名字,麵前的少年,原本靦腆的臉上,頓時便露出激動的神色,衝著徐毅便興奮的道。
徐毅看著麵前激動的少年,臉上的神情,便不由的一愣,這感覺,就好像被偶像認出了一樣,弄得徐毅也是一臉的莫名。
“當然知道了!”微微的愣了一下,徐毅便頓時望著少年,微笑著說道“你處默哥,可是時常提起你的!”
“哦!”聽到徐毅說,乃是程處默時常提起他時,少年眼中的激動,禁不住微微暗了一下,但隨即,卻又一臉希冀的抬起頭,望著徐毅問道“那處默哥是怎麽說我的?”
“你這孩子,那又這般問人的!”少年的話音落下時,徐毅還沒來得及回答,倒是少年身後的侯夫人,這時走上前來,衝著少年嗔怪的道。
徐毅便衝著侯夫人禮貌的點點頭,隨即,這才衝著少年跟侯夫人道“聽處默說起,明成待人熱忱,極為重情重義呢!”
“處默倒是會誇人呢!”親耳從徐毅嘴裏聽到,誇耀兒子的好話,侯夫人的臉上,也不禁露出開心的微笑,目光寵溺的看一眼少年說道“這孩子熱忱是熱忱,可有時就顯得有些太過實心眼了!”
這話落下時,目光卻又望向徐毅,微笑著說道“小毅聰智過人,以後還要多多指點這孩子啊!”
“侯夫人客氣了!”聽的侯夫人的這話,徐毅的心裏,便不由的苦笑一聲,聽這話的意思,這侯明成,以後好像要跟定了他似的。
侯君集在長安,自然便有落腳的府邸,就這麽說話的工夫,就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幾輛馬車,停在了灞橋碼頭,準備開始往下搬運物品。
徐毅眼見著,侯夫人開始忙碌了起來,於是,便跟侯夫人告辭了一聲,帶著韓寶兒幾人,趕緊離開了碼頭。
原本處在興奮中的侯明成,也準備跟著徐毅一起進城,不過,沒等徐毅推辭,便被侯夫人給直接攔了下來。
這才剛到長安,即便再如何的想跟隨徐毅,那也得等到,正式的過府拜訪過後,才能名正言順的跟著徐毅。
別忘了,徐毅現在的身份,可不光是新豐侯,還是大唐的駙馬,侯府裏,可還有位襄城公主在呢!
玉羅刹的傷勢,還沒完全的痊愈,這時候,原本該靜靜躺在床榻上休養的,可現在,卻是不得不爬了起來。
大唐這邊的情況,他比誰都要清楚,上次的在漠北時,就因為他重傷昏迷,結果,還弄出了一場烏龍事件。
若非是徐毅看在他的麵子,估摸著,當場就該翻臉無情了!
因而,這次麵見大唐的太子殿下,即便是還有傷勢在身,玉羅刹也不得不強撐著爬起來,陪著聖女一起,過來麵見太子殿下。
如今的他們,早就已經無路可退,所有的希望,都被壓在了大唐身上,要是將大唐惹毛了,留給他們的後果,便真是死路一條了。
李承乾準備接見羅刹人的地方,乃是東宮的一處偏殿,極不顯得正式,在禮節上,也給了羅刹人很大的麵子。
晌午剛過的時候,徐毅便帶著玉羅刹一行人,來到了東宮的這處偏殿,進去的時候,裏麵卻隻有許多宮人,過了好長一會兒,李承乾才帶著東宮的幾名屬官姍姍來遲。
隨後,便大刺刺的坐到案幾後,目光淡淡的望向下麵的羅刹人一行人,卻是自始至終,都沒開口說一句話。
下麵的徐毅,看到這樣的情景,目光登時便望向旁邊的玉羅刹,那意思再是明顯不過,按照大唐的規矩,這時候應該向太子行禮了。
玉羅刹也是精明之人,一見徐毅的目光望來,原本有些病容的臉上,登時露出一絲猶豫之色,繼而,便衝著旁邊的聖女,小聲的耳語了一番。
“羅刹聖教聖女見過大唐太子殿下!”許久的沉默過後,那名有著吻腳臭毛病的聖女,這才單手撫胸,衝著端坐上麵的李承乾,微微的躬身說道。
此時的聖女,依舊是一身火焰般的裙袍,即便是臉上,也蒙了一層薄薄的紅色麵紗,看不清她的麵容,但光是聽聲音,便讓人有些心馳神動。
這還是徐毅,頭回聽到這位聖女說話,上次在漠北時,這位聖女,光顧著讓他去吻腳行禮了,都沒機會開口說句話。
此時,聽的聖女突然開口,聲音婉轉悅耳,便是徐毅,也不由驚訝的回過頭,望向了旁邊的聖女。
“羅刹?”上麵的李承乾,聽到聖女的聲音後,也是微微的停頓一下,但很便恢複了正常,雙眉微微的一皺,一臉好奇的望著下麵,問道“孤怎地從沒聽說過?”
李承乾這廝,在裝腔作勢這方麵,絕對稱得上是爐火純青了,這幾日,徐毅都不知說過多少次羅刹國可,可現在,李承乾擺出的架勢,就好像頭回才聽到一樣。
一旁的玉羅刹,在聽到李承乾的這話後,竟然信了李承乾的話,目光當即便訝然的望向徐毅,就似乎,徐毅刻意隱瞞了他們似的。
徐毅看著玉羅刹的目光,頓時便無奈的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惹得玉羅刹,當場便哀歎一聲,轉而便向著李承乾,詳細的介紹起羅刹國來。
“如此說來,倒真是孤有些孤陋寡聞了!”聽完了玉羅刹,對於羅刹國的介紹,李承乾的臉上,這才露出恍然的神色,繼而便望著下麵的玉羅刹問道“那既然這羅刹離大唐千裏之遙,你等來大唐又是為何?”
李承乾的這話一出,不光是玉羅刹的臉上,露出十足的驚訝之色,便是一旁的那位聖女,麵紗下的雙眸中,也不禁露出詫異的神色。
兩人的目光,都在同一時刻,驚訝的望向旁邊的徐毅,一副難以理解的神色,那意思再是明白不過了,難道他們來大唐的目的,徐毅都沒事先告訴大唐的太子殿下?
徐毅看著兩人望來的目光,心裏不由的輕笑一聲,然而,依舊是一副無奈的表情,這種時候,他也隻能是裝作不知道了。
眼見著徐毅這裏,沒得到想要的答案,玉羅刹便當即再度哀歎一聲,目光再次轉向了李承乾,微微頓了一下後,大聲的開口道“尊敬的太子殿下,我等是來求大唐施以援手的!”
“援手?”聽到玉羅刹的這話,上麵的李承乾,果然不出所料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目光望著玉羅刹跟聖女,皺著眉頭問道“使節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聽到李承乾的這話,玉羅刹便微微吸了口氣,將之前跟徐毅說過的話,隻得又向著李承乾,重新複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聽完了玉羅刹的複述,李承乾便輕微的點點頭,然而,臉上的神情,卻是變得有些冷淡,目光望著玉羅刹兩人時,麵無表情的說道“若是你等為了這個目的,隻怕是要落得一場空了!”
這話落下時,不等玉羅刹開口,李承乾便聲音冷冷的開口道“方才使節也是說了,羅刹距離大唐千裏之遙,大唐素來又與羅刹毫無交集,為何大唐要幫助你等呢?”
這話說的言之有理,羅刹國的地界,原本就在大唐的千裏之外,素來又跟大唐毫無交集,大唐有什麽理由,去幫一個千裏之外的國度呢?
說完這話的李承乾,明擺著就是已經失去了興趣,低聲的跟身邊的幾名屬官,小聲的說著什麽,一副隨時準備離開的架勢。
下麵的玉羅刹見狀,頓時便有些著急起來,生怕李承乾會離開似的,目光立刻便轉向旁邊的徐毅,用哀求的語氣道“侯爺,還望你能夠說說話啊!”
也無怪玉羅刹會著急了,能否說動大唐幫忙,成功與否,可就在這一刻了,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那他們恐怕連在大唐的落腳點都沒了。
徐毅的臉上,帶著難為情的神色,看著玉羅刹哀求似的目光,猶豫了很久,這才使勁的咬咬牙,突然便衝著已經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李承乾道“殿下還請留步!”
“哦,新豐侯還有話說?”原本已經起身準備離開的李承乾,驟然聽到徐毅的這話,頓時便站在了那裏,目光望著徐毅問道。
“此事還請殿下斟酌一下!”看到李承乾停了下來,徐毅頓時便踏前一步,當著玉羅刹跟聖女的麵,顯得頗為誠懇的道。
“孤方才已經說過了!”聽到徐毅的這話,李承乾臉上的神情,頓時便微微一冷,目光望著下麵的徐毅時,毫不客氣的道“羅刹距離大唐千裏之外,大唐的兒郎們,怎可能跑去千裏之外作戰呢?”
這話落下時,李承乾的語氣中,甚至都帶上了嚴厲之色,衝著徐毅冷冷的道“新豐侯這是完全不拿大唐將士的命當命嗎?”
“殿下誤會了!”聽到李承乾的這話,徐毅便趕緊衝著李承乾拱拱手,解釋道“羅刹使節的意思,並非是讓我大唐派兵相助的!”
“是嗎?”聽到徐毅的這話,李承乾的眉頭,便當場微微一皺,目光不由的望向玉羅刹兩人,帶著疑問的道“新豐侯說的可是如此?”
“是!”能夠讓準備離開的李承乾,再度停下來,玉羅刹便已經相當滿意了,此時,聽的李承乾的這話時,幾乎想都不想,便趕緊點頭說道。
“不讓大唐派兵相助,那又如何相助你等呢?”眼見著玉羅刹點頭稱是,李承乾的眉頭,便頓時微微的皺著,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望著玉羅刹問道。
聽到李承乾的這話,玉羅刹的臉上,便頓時露出猶豫的神色,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似的,目光不停的望著徐毅,期望著徐毅能夠回答。
看著玉羅刹,不停望著他的目光,徐毅便便頓時輕聲歎了口氣,一副無奈的表情,衝著李承乾道“殿下,羅刹使節的意思,是希望大唐能提供給他們步槍跟手雷這些利器!”
“胡說八道!”然而,徐毅的這話剛剛落下,李承乾便猛地一拍案幾,衝著徐毅便怒氣衝衝的道“此乃大唐國之利器,豈可輕易授予外人之手,新豐侯難道不知嗎?”
“微臣自然知曉的!”眼見著李承乾怒氣衝天,徐毅便趕緊衝著李承乾躬身一揖,解釋著道“但微臣想著,羅刹使節千裏而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那又如何?”聽著徐毅的這話,李承乾頓時冷哼一聲,語氣顯得冷冰冰的道“孤已經說過了,羅刹與大唐素無交集,大唐沒理由去幫羅刹的!”
“殿下!”李承乾這話落下時,已經再度起身準備離開,下麵的玉羅刹見狀,便趕緊學著徐毅的樣子,衝著李承乾微微拱手道“隻要殿下答應相助,我等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笑話,大唐地大物博,難不成還缺你們那點嗎?”聽到玉羅刹的這話,李承乾頓時忍不住輕笑一聲,繼而,目光望著玉羅刹兩人時,毫不客氣的說道“你怎的不說,你們今後要對大唐俯首稱臣呢?”
俯首稱臣?
李承乾的這話落下時,玉羅刹突然就像被蜜蜂蟄了似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一下,目光更是驚悚的望向李承乾,一副震驚莫名的神色。
而玉羅刹身旁的聖女,剛開始的時候,並沒聽懂這話的意思,待到玉羅刹小聲的解釋過後,那雙藏在麵紗下的藍寶石眼眸裏,瞬間便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隻是,就在兩人都倍感震驚的時候,上麵原本準備離開的李承乾,卻反而停在了那裏,小聲的跟幾名屬官說著什麽,絲毫也沒意識到,他這句話,給下麵的玉羅刹兩人,帶來的巨大震驚。
“若是殿下願意相助,那羅刹國自此便對大唐俯首稱臣!”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徐毅都等的不耐煩的時候,這才聽的玉羅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突然衝著上麵的李承乾開口道。
居然答應了?
徐毅原本以為,俯首稱臣這樣的條件,會讓玉羅刹拂袖而去的,可沒想到的是,就這片刻的時間,玉羅刹兩人,竟然就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俯首稱臣啊,這要是白紙黑字的答應,往後一旦真的奪下羅刹國,那整個羅刹國,以後就是大唐的附庸國了!
不光是徐毅,玉羅刹的話音落下時,便是上麵的李承乾,也是止不住微微一愣,目光不經意的望了一眼徐毅,都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一絲震驚之色。
按照他兩事先計劃的,等到玉羅刹拒絕俯首稱臣後,才會提出讓羅刹國的騎兵,調由大唐的十六衛掌控,免費的用他幾年再說不遲的。
可沒想到的是,玉羅刹兩人,就直接答應了這個條件,都沒給他們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弄得兩人後麵的戲碼,都不知道怎麽進行下去了。
“使節可知你在說什麽嗎?”愣了好長一會兒,李承乾這才在徐毅的不斷提醒下,輕咳了一聲,衝著下麵的玉羅刹兩人道“白紙黑字,以後可是沒法抵賴的!”
“殿下大可放心!”剛剛沒答應之前,玉羅刹還顯得十分猶豫,但此時,一旦話說出去了,整個人便顯得痛快了起來,衝著李承乾道“隻要大唐誠心相助,羅刹國自此便聽從大唐的一切差遣!”
“好!”原本是看中了人家的一顆芝麻,現在人家卻送來了一個西瓜,這樣天大的好事,李承乾焉有不笑納的道理,當即便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生怕夜長夢多似的,當下便讓屬官們取來筆墨紙硯,起草了兩份合約,大唐用三年時間,培訓羅刹國的騎兵,三年之後,提供大唐的神兵利器,幫助奪回被異教占領的羅刹國。
“你認為這合約管用不?”玉羅刹兩人,在簽完合約以後,便被送出了東宮,李承乾看著手上新鮮的合約,不禁望著徐毅問道。
“反正咱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聽著李承乾的話,徐毅頓時得意的輕笑笑,彎腰擺弄著麵前的幾個箱子,頭也不抬的衝著李承乾道“就算他們反悔,對咱們而言也是不吃虧的!”
“也對!”聽到徐毅的這話,李承乾的臉上,頓時便露出釋然的神色,轉而,便也來到幾口箱子前,衝著徐毅問道“可有相中的東西嗎?”
麵前的這幾口箱子,都是玉羅刹他們送來的,裏麵都是黃金跟珠寶之類的!
“相中了又能如何,又不能拿走!”聽到李承乾的這話,徐毅頓時停下手上的動作,一臉遺憾的抬起頭來,衝著李承乾無奈的道“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偷偷拿點?”
這幾口箱子,都是玉羅刹進貢的,徐毅也得到了一個匣子,裏麵是顆價值連城的寶石,可剛剛徐毅在箱子裏,看到了還比寶石致命的東西。
通體晶瑩剔透,呈現出一種棱形的樣子,拿手使勁的捏了一下,質地相當的堅硬,徐毅差點沒忍住,直接叫出聲來。
“孤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的!”徐毅的這話一出,李承乾立刻就明白,徐毅看中了箱子裏的東西,聞言後,隻得無奈的衝著徐毅苦笑著道。
果然,有了李承乾的這話,徐毅便毫不客氣的伸出手,準確無誤的拿起了那幾顆鑽石,生怕李承乾反悔似的,揣進了懷裏,便頭也不回出了東宮。
“…孤怎麽覺得有點虧了呢?”望著急匆匆離開的徐毅,身後的李承乾,愣了好長一會兒之後,這才望著空蕩蕩的大殿門口,有點失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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