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清渠欽差的生殺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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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好了,貴妃娘娘因為奴才們阻攔她進禦書房,竟然……竟然擼起袖子親自和奴才們打起來了!
呃……雖然娘娘並沒有受傷,可是那姿勢著實……著實的不漂亮……”
小太監的聲音越講越小,忐忑不安的看著明帝(嵐龍淵)。
聽了小太監的匯報後,嵐龍淵一臉無奈。
“唉!還不快去把她扶回去。”
“可是皇上,娘娘她不讓我們近身啊!她非說奴才們扶她也算輕薄,若是再有下次她就要大喊非禮了!皇上,還,還是您去吧!奴才們說不過娘娘。”
嵐龍淵看著麵前這個機靈的不行的小太監,審視了一眼,並未答話,直接起身,走出了禦書房。
嵐龍淵看著麵前這個機靈的不行的小太監,審視了一眼,並未答話,直接起身,走出了禦書房。
方一走出殿門,他就看到何清莘(真正的夏侯清明)一身桃紅色的錦衣,正在不遠處揍著一堆小太監,潔白的胳膊露在外麵,看起來打的甚是痛快。
嵐龍淵的眼裏充滿了寵溺,她還是她,他悄悄走到何清莘身後。
突然!
何清莘的眼睛被蒙上了,她一下子就抓住了對方的雙手,回身就想給人家一個過肩摔。
然而……
嘿―嘿……嘿……呼!哈……
無論何清莘怎麽費力的想給對方一個過肩摔,就是不成功,對方根本就是紋絲未動啊!
地上的小太監們連忙爬起來,退出老遠。
索性,她也知道對方是誰了,氣鼓鼓的轉過身,看向嵐龍淵。
“你是仗著力氣大很了不起是嗎?笑!笑什麽笑!”
何清莘微薄的朱唇搭配上她這雙小巧玲瓏的眼睛,神韻流轉間,不自覺的給人一種靈動的氣質。
“因為想看你笑,所以我要先笑啊。
清兒是在活動筋骨嗎?不然我們切磋切磋怎麽樣?”
嵐龍淵發現隻要一見到她,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拋下不做,隻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便已經很好了。
“哼!你這麽大個子要不要臉啊!我跟你切磋,有什麽意思,明擺著欺負人!”
“哪有?我冤枉啊!”
“冤枉,你還……誒?不對,我是來幹什麽的了?”
何清莘剛想接著嵐龍淵的話往下說,一下子反應過來,這不是她的目的啊!
嵐龍淵見她如此,挑了挑自己霸氣的眉毛,
“你又沒說,我怎麽知道清兒是不是因為想我才過來的。”
“哼!想的美!對了,我想起來了,我不過就是想去你的禦書房看看,你為什麽就是不讓我進去,你該不會……一麵對我花言巧語,一麵在禦書房裏藏著什麽美人吧?”
何清莘的腦洞從來不小,加上嵐龍淵這麽明顯的阻止,讓她對自己的猜測更加深信不疑,哼!白長了一張男神臉!
“哈?你怎麽能這麽想呢?我怎麽會做這種事情?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在這偌大的後宮之中我隻有你一人。”
嵐龍淵說的深情款款,何清莘聽的一臉鄙夷。
“行了!行了!皇上,快把你在別處學來的這大堆大堆的酸詞兒去掉,或者是攢著同別人說吧!我就問你我去禦書房行……不……行?”
……
半晌,嵐龍淵轉過英俊的側顏後,還是慢慢開口了,
“清兒,禦書房不是後宮女子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會被人說是後宮幹政,惑亂朝綱的,我不想你平白被扣上這樣一個汙名,所以才一直未讓你進去,其實裏麵什麽都沒有,不過是奏折多了一些罷了。”
看著他那嚴肅認真的樣子,說的何清莘明顯失了冒險的趣味,真是沒意思。
“哼!一點兒都不好玩兒!你就蒙我吧!我就不信我怎麽就能成了惑亂朝綱的人,不讓進就不讓進!哼!廢話那麽多做什麽!”
她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麽的,竟然有些想掉眼淚,連忙轉身出了這禦書房的大大大院子。
嵐龍淵見她生氣了,心裏忽悠了一下,心想這下該怎麽哄好呢?唉呀!先不想了,先追上去再說。
“清兒!清兒,你聽我說,我知道你不會,但是……但是我現在還沒有能力去做到事事都能說一不二的地步。
我怕有人會傷害你,我怕自己……會無能為力,我很想……對你好。
嗬!
所以……所以請清兒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嵐龍淵英俊威嚴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看在何清莘眼裏完全就是個一臉無辜的孩子氣的臉,她還能說什麽?
何清莘站在嵐龍淵麵前,雖然身高矮了些,但這並不影響二人的溝通,眼淚還在眼圈兒裏,心情卻已經不一樣了。
“嗯,咳!
你這是想要跟我道歉補償我的意思嗎?”
“呃……是啊!清兒,請你……給我一個……討你開心的時間好嗎?”
嵐龍淵磕磕絆絆的不斷在腦海裏想情話。
“嗬嗬嗬!好啊!你要是真想道歉,就拿出點誠意來,帶我去京城的街上好好轉上一圈,我就不怪你,也不會和你生氣了!”
何清莘自然是威脅嵐龍淵的,然而這種威脅對於嵐龍淵來說簡直就是恩賜。
“既然清兒想去皇宮外麵看看,我當然願意陪清兒同去,清兒覺得現在就出宮可好?”
“真的嗎?當然好,簡直太好了!”
何清莘一聽嵐龍淵這麽快就答應了她,高興的差點沒飛起來,對於一個自我認知中完全新奇的世界,她自然對哪裏都好奇的不得了。
“既然如此,那清兒先回去換套簡便的衣裳,我也去換,換好了我們就即刻出發。”
“嗯!這就去!”
說完,何清莘笑的山花爛漫,興衝衝的離開了。
嵐龍淵看著何清莘歡快的背影,不禁笑起來,都說六月的天,小孩的臉,他真是沒想到,失憶後,二十歲的她,居然會像個小孩子一樣,有這般天真爛漫的心性,這對他來說比什麽事都值得高興。
京城的繁嵐可不僅隻有十裏長街,毫不誇張的說就算二十裏也是戳戳由於。
何清莘與嵐龍淵坐著馬車緩慢的走在街上,看著外麵街市上的熱鬧,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這個未知的世界,京城還是京城,街市還是街市,除了人物她沒聽說過以外,一切都空前的震撼。
她慫恿著嵐龍淵下了馬車,東摸摸,西看看,這也新鮮,那也新鮮,最後跑進了一家瓷器店,真實的摸到了與皇宮中不一樣的手感,樣樣精致,愛不釋手。
便開口詢問這些瓷器是哪裏產的,老板的回答竟是,
“哈哈!回小貴人的話,這瓷器呀,都是我自家產的。”
……
“哈哈!回小貴人的話,這瓷器呀,都是我自家產的。”
“什麽?這是在京城本地製作出來的嗎?這麽好的青花瓷?”
何清莘一臉崇拜我的天哪!穿越真好啊!我夏侯清明居然親眼見到了這個神奇的時代裏的青花瓷?
而且居然還這麽真,這麽藝術氣息十足?呃……不過,說實話,我覺得哪個都挺好,但是我卻不能隨便說兩句,這樣看起來我的學問太膚淺了。
“對呀!正好我還要去窯上取貨,小貴人您不信的話正好可以跟我一同去看個新鮮。”
紫金瓷的店鋪老板是個非常熱絡的人,他從不介意有眼緣的貴人去他的窯瓷廠參觀。
“真的嗎?好啊!好啊!老板你可真是個好人!謝謝!”
何清莘一聽可以去參觀製作陶瓷廠簡直高興壞了,她從小就隻能玩泥巴,從沒親眼見過真的把泥巴燒成光溜溜的白色瓷瓶的全過程。
“呃,哈哈!小貴人客氣了”那老板一捋胡子,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何清莘開心的拉著嵐龍淵跟著出了店鋪。
嵐龍淵歪頭看著身邊笑得如此自然的何清莘,有些發愁,別人的好人怎麽這麽好當?
眉毛一動,停住腳步,兩人相握的手緊了緊,空出來的另一隻手抬手摸了摸何清莘的臉龐,有些鄭重其事的道,
“清兒,今後若無我陪在你身邊,不可隨意同什麽人前去某處參觀,這很危險,記住了嗎?”
看著嵐龍淵這樣的表情,加上像老婆子一樣的囑咐,噗嗤一下子就笑出了聲兒,這樣被在乎的感覺還真好!
“知道啦……我的皇帝陛下……”
“誒!噓!”
雖然何清莘的聲音不算大,但嵐龍淵還是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左右看了一眼。
“快走吧!相公……那紫金瓷的老板在前麵等著我們呢……”
何清莘急急的催促道。
“嗯,走吧!”
二人重新坐上馬車,跟著前麵那輛一路輕快的來到的一個偏角處,下車後,映入二人眼簾的赫然是一塊超大的牌匾,何清莘認不全上麵的繁體字。
“老公,你個字怎麽念?”
“清兒,你叫我什麽?”
“誒呀,不是什麽難聽的詞兒,就是相公的意思,你那什麽表情?”
嵐龍淵一聽是這樣,樂了。
“嗬嗬!既如此,清兒以後就直接叫相公嘛!突然冒了真麽個詞好不習慣呢!”
“我管你習不習慣呢!反正我愛叫什麽叫什麽!哼!你快說!上麵到底念什麽?”
“好……這上麵寫的是京畿第一瓷。這應是京城最大的瓷器皇商。”
嵐龍淵全當何清莘是因為失憶的原因有些字也跟著不認識了,不過看了這牌匾之後,他卻對紫金瓷的老板問了話,
“陶老板,這京畿第一瓷可是官窯,我等閑雜人等如何能進去一觀?”
“哎……這位公子見外了,我觀你麵相也是生於高門的富家子弟,我從小崇尚儒學,雖如今已經商多年,但一直不曾放下儒學。
現今我即是這官窯的老板,能有機會給公子觀一觀這陶瓷中的學問自然是三生有幸之事,如何能說公子二人是閑雜人等?二位且安心隨我參觀便是。”
還別說,這陶老板講完這番話之後,二人還真從他的身上看出了些教書先生的氣質。
嵐龍淵二人跟著那陶老板暢行無阻的走進了有官兵把守的京畿第一瓷
這座窯廠雖然地處偏僻,但卻麵積廣大,建築精良,即使這個季節並不適合出產大批的陶瓷,但裏麵依然有人井井有條的做工,外麵不僅有官兵把守,裏麵還有許多魁梧的家丁,據說平時都做著粗使活計,一旦有人膽敢前來搗亂,就立馬變成了護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