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三章 築基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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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第224章 築基法器
&esp;尖叫聲在響起來,說話人臉色怪異,半青半白的,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身上湧動的靈光所渲染的。
&esp;這人也不是蠢貨,他似乎是洞悉了白供奉的心思,大聲嗬斥道:“白道友,莫非你和這凶人是一夥的,想造反不成?”
&esp;此人不是其他,正是和許道不對付的黃道徒,他瞪大眼睛望著場上,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esp;黃道徒怎麽都想不到,剛剛還被他奚落的許道居然瞬間翻身,而剛剛還強勢蠻橫的雷亮嘯,則像條死魚一樣躺倒在了地上。
&esp;因此聽見白供奉的叫出聲,懷疑雷亮嘯的身份,黃道徒也是不由的脫口而出,進行了反對。
&esp;但這一句話才說出口,他心中懊悔起來,生出一股濃濃的驚悸感覺。
&esp;“若是我剛剛立刻搖尾乞憐,怕是還有一線生機可言。”黃道徒腦殼一懵,但話已經說出口,自然再無半點回轉的餘地,他隻能埋頭硬剛下去。
&esp;他思緒瘋狂轉動起來,意識到為今之計隻有團結周圍的其他道徒,借著蕩妖司的名號壓製許道。
&esp;“呂道友不要自誤,快快放下凶器,救治雷使者!”
&esp;黃道徒色厲內荏的喝到:“當眾打殺蕩妖司,你拿蕩妖司不當回事麽!眼下這多同僚在此,難道你還想再殺人滅口不成?”
&esp;周遭的其他道人聽見這話,紛紛身子一抖,心中破口大罵到:“姓黃的該死!怕的就是這廝殺人滅口啊!”
&esp;他們身上的靈光湧動,隻要場上再出現半點驚變,怕是就忍不住要桃之夭夭。
&esp;但被黃道徒這麽一逼迫,不少道徒也紛紛意識到白供奉暗中的意思,其中有人大鬆一口氣:“白道友這是再給我等找活路啊!”
&esp;此人目光閃爍,當即口中發出輕咦聲,一拍腦袋,訝然的說:“沒錯!根據五通道長們的口令,攜帶法器至此,能舉起此器物的人,便是蕩妖使!”
&esp;白供奉聽見有人附和自己的話,連忙抖擻精神,和對方你一言我一語的暗暗吹捧起許道的身份,令其他的道徒更是錯愕,隻是其他的道徒還有這樣那樣的擔憂,並沒有立刻插嘴就進去。
&esp;而許道僅僅是使出一錘子,砸倒了雷亮嘯,見席間道人們自己就互相發揮起來,心中感覺異常的好笑。
&esp;但他在腦中思索過後,突地感覺眼下確實是個不錯的機會。
&esp;如果能夠將雷亮嘯打倒成假的蕩妖使,那麽他或許就不用棄店而逃,反而可以借此機會在江城當中搜刮好處,號令一方。
&esp;同時,他不說截留住雷亮嘯之死的消息,但是可以趁機混淆一番,多賺取幾日的時間,並通過蕩妖使這一職位對吳國蕩妖司了解的更多一些,也便於他之後逃命,
&esp;當然,當場錘倒蕩妖使,然後以身代之的做法太過膽大妄為,風險也有。
&esp;但誰讓江城地處偏遠,吳國蕩妖司的勢力在這裏本就孱弱,交通交流都不便,天高皇帝遠,這個風險就大大的減少。
&esp;許道梳理一番,發現他要是真的以白供奉所言,假冒江城蕩妖司,最大的風險還是五通山上的五個舍詔道士。
&esp;場上這一幕,必然會傳到舍詔道士們的耳中,若是對方聯手要為雷亮嘯報仇,他還真就存在危險了!
&esp;隻是幾個舍詔道士會願意為雷亮嘯報仇麽?
&esp;恐怕多半不會。
&esp;許道眼神一定,“江城蕩妖使的,說得好聽是來輔佐舍詔道士們統治江城的,但是說得難聽點,就是來分權、監察的。”
&esp;“原本雷亮嘯來頭不小,手上又有中築基法器在手,算是半個築基境界,舍詔道士們心中不爽,但也隻能忍著。”
&esp;要知道五個舍詔道士可不是良善之輩,它們既然投靠統治了江城,若說不想搜刮好處,那是肯定不可能。
&esp;之所以進駐江州後,一年內都沒有惹出動靜,無非是在養傷,或是手頭上有要事,暫時分不出心罷了。
&esp;現在一年多過去,五通神的名號越傳越響,應是也耐不住寂寞,想要把江州收為己用了。
&esp;而許道現在把雷亮嘯去掉了,對於舍詔道士們而言,當是去除了一大掣肘,它們開心都來不及。
&esp;他思忖著,白供奉和黃道徒兩人還在各自拱火,突地有聲音叫出:
&esp;“五通道長們還說了,蕩妖使善使雷火功法,乃是其族中的嫡傳武功!這才根本,一件法器能證明什麽身份!”
&esp;正是黃道徒在叫囂著,而白供奉幾人聽見,口中話語也一時間塞住,訥訥不言。
&esp;一聲輕笑響起來。
&esp;許道見周遭的道人們自我發揮的如此精彩,他終於忍不住想回應對方幾句。
&esp;黃道徒聽見笑聲,猛地抬頭望向許道的雙眼,卻見許道笑吟吟的望著他,單手輕輕揮動,口中呼到:“雷來!”
&esp;霹靂一聲響,一道白光在場中炸起,令周遭的道人臉色齊刷刷變白,特別是剛剛說過話的黃道徒。
&esp;“你!不可能……”黃道徒失聲驚叫。
&esp;而其他的道徒見許道揮手就能招來雷霆,心中也不得不想到:“這廝該不會才是真正的蕩妖司罷?”
&esp;黃道徒目中恍惚,他一咬舌尖,從震懾當中回過神來,不認命的冷笑到:
&esp;“雷電法術罷了!如何又能證明就是雷詔部族的道法?貧道可聽聞雷詔以武功出名,呂道友你可是仙道中人!”
&esp;聽見對方的辯駁,許道笑而不語,他周身的雷火之氣越滾越濃鬱,目生白光,明顯並非是普通雷電法術能夠比擬的。
&esp;“黃道徒恐怕是忘了,貧道不僅出身雷詔,更是道宮中人。”
&esp;許道不欲解釋,也沒有說自己仙武雙修,而是話聲不屑的賣了個關子,任由對方自我猜想,也省的他說多錯多。
&esp;結果聽見許道這話,黃道徒臉色變化,周遭的其他道人臉上則是露出恍然之色。
&esp;白供奉更是趁機驚呼:“好生濃鬱的雷火之氣,此法的定非尋常法術!”
&esp;黃道徒張開口,似乎還要辯解什麽,但是他卻已經沒有了機會。
&esp;因為許道心思已定,不管能不能成功充任江城蕩妖使,他都要嚐試一下,好歹可以混淆一波局麵。
&esp;而黃道徒既然已經盡到了‘捧哏’的作用,自然應該最後發揮一下價值。
&esp;許道望著對方,露出白齒:“黃道友如此維護假冒貧道之人,該打!”
&esp;他不再多說其他,也沒有和此人爭辯,當即劈手打出一道雷霆,落在了對方的身上。
&esp;黃道徒雙目睜圓,身上的法力湧動,想要抵抗。但是其身上的法力如何能夠和許道相比擬。
&esp;啊的一聲慘叫!
&esp;啪、此人身上的靈光盡數碎裂,身子就化作一團焦炭,摔倒在地上,竟然不是許道的一合之敵。
&esp;如此一幕落在其他道人的眼中,讓這些人連逃跑的心思都涼了大半,他們驚懼不已:“如此手段,更勝雷亮嘯!”
&esp;一計掌心雷打死黃道徒的肉身,許道還沒有放過對方,隻見他招收一揮,焦炭般的屍首當中,又有一道虛影被他抓出來,然後隨手就塞進了蚍蜉幡當中。
&esp;身死魂擒,黃道徒下場讓周遭道徒膽寒無比。
&esp;殺雞儆猴,見已經震懾住眾人,許道踩著雷亮嘯,環顧場上,微擺袖袍,負手問:
&esp;“爾等還不見禮?”
&esp;庭院寂靜兩息,骨碌的聲音響起來,竟然是有人雙腿發軟,一不留神的跪倒在了地上,麵向許道
&esp;旁邊的道徒紛紛側目。
&esp;唯獨白供奉瞅見,心中大急,一言不合的也跪下了,口中大呼到:“見過蕩妖使!”
&esp;其餘道徒瞧見,心中紛紛破口大罵:“兩個沒骨氣的家夥!”
&esp;但是一陣骨碌的聲音響起來,幾個道徒紛紛跪在地上,膝行回來,躬身拜到:“見過蕩妖使大人!”
&esp;連帶著場中尚未逃竄的道童、舞女們匍匐一片,僅剩下許道一人站立在場中。
&esp;“噗!”被他踩在地上的雷亮嘯彌留之際,瞧見這一幕,硬生生被氣得張口噴出一道血水,立刻就要死去。
&esp;但此人既然沒有當場暴斃,許道心有圖謀,又哪裏會讓其現在死去。
&esp;一道法力從許道身上湧出,禁錮了對方的同時,能夠再讓對方苟延殘喘幾日時間。
&esp;他袖袍一揮,雷亮嘯的軀體就消失在原地,也被攝入了蚍蜉幡中,和黃道徒的魂魄為伴。
&esp;處理好這些之後,許道並沒有立刻離去,他輕步走到了酒席首座,隨意的就坐了下來。
&esp;拍著座位,許道說:“雜事解決,諸位快快歸座!”
&esp;八個後期道徒聽見這番話,或是羞憤、或是惶恐、或是鬆氣,戰戰兢兢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麵。
&esp;連同許道在內,九人團團坐,位置不多不少。
&esp;他不由的打趣:“此刻無須多增座位矣。”
&esp;席間依舊寂靜,道徒們大氣都不敢喘。
&esp;許道見此,遂指著周遭趴在地上的道童、舞女,說到:“接著奏樂、接著舞。”
&esp;聽得他的命令,道童、舞女們為保性命,唯恐也遭到打殺,一番驚恐過後,自是又站在了場中,奏樂作舞起來。
&esp;而道徒們都縮在座位上,埋頭做鵪鶉狀。
&esp;許道沒有再理會這些人等,他隻是在打量到手玄鐵金瓜錘,“築基法器……”
&esp;他心中念頭一動,腹內的墨魚劍頓時輕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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