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四章 墨魚劍進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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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誠懇,溫聲對那道徒說:“若是可以,煩請道友先支取貧道一些錢財,好讓貧道再繼續閉關幾日。”
雖是不打算卷了財物出城,但是對方既然主動獻上,他為何要拒絕呢?
場上的道徒聽見許道的回答,麵上都一怔,還是那起身的道徒反應快,複說:“不知蕩妖使想支取多少俸祿?”
許道露出白牙,口中說到:“不多不多,十年俸祿即可。”
聽見這話,道徒們頓時就明白過來,許道這是間接的在索取好處。
後期道徒的月俸祿高,蕩妖使的則更高,月錢達到了一百符錢,而十年,就是一萬兩千錢。
如此數目已經是極多,但偏偏府庫並非一人之寶庫,而是蕩妖東堂的財貨儲存之所在,特別是東堂聚攏的財貨是四個堂口之首,一萬兩千符錢並不算太過分,遠遠談不上傷筋動骨。
東堂的供奉因此毫不猶豫的就點頭:“在下這就去給大人支取!”
許道一並交代:“當中一半,勞煩供奉替貧道換成相應的靈材,不拘於妖獸、靈藥,胡亂揀選一些即可。”
“諾!”東堂供奉得到吩咐,拜過許道之後,連忙快步的就離去,給許道取錢去了。
出門時,他一並轟散了附近窺視的人等。
而酒席當中的歌舞還在繼續,經過許道的一番搗鼓,場中道徒雖然還有不少的懷疑,譬如雷亮嘯究竟是何身份,但他們也真的開始相信許道可能才是正牌的蕩妖使。
最起碼的,他們知道自己隻要不作妖,便無甚性命危險了。
酒席間的熱鬧終於徹底恢複過來,六七個後期道徒都不再噤若寒蟬。
有連連向許道敬酒的:“貧道敬大人一杯!”
“我也敬、我也敬!”
也有互相對飲的:“喝!白兄喝!”
嘈雜人聲複起,但這時,許道卻是該走了。
因為東堂的供奉已經將他索要的符錢、財貨給支取來了,耍了威風,得了錢財,他自然得趕緊開溜,返回自家靜室當中閉關修行。
許道從首座上麵站起,腰間掛著玄鐵金瓜錘,自若的朝著在場眾人拱手:
“時候不早,諸位慢飲,貧道有事先行告退!”
庭院中人都驚住,然後無論男女,全都伏身呼到:“恭送蕩妖使!”
“祝大人修為精進,必有所得!”
“哈哈!”許道見眾人恭敬至極,大笑幾聲,他一甩袖袍的,掩袖吐出了飛劍跳丸,然後摟著蘇玖,直接縱身騰飛。
嗖!
其身化作一道流光,呼悠悠的就消失在原地,落到江城以北的地界。
見到許道果真離去,蕩妖東堂的後期道徒們,個個體軟無力,幾欲跌倒在地。
“此獠終於走了!”有人喃喃到。
癡呆片刻,他們回過神來,然後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酒席中間。
席間青石地上的一灘血跡,尚且鮮紅刺目,好似都還溫熱似的。
………………
禦劍飛回北街鬼市之後,許道僅僅招呼了陳挽道徒幾句,就攜帶著蘇玖,直接走進了地下靜室當中。
他招呼陳挽的,除了是提點對方有事情發生之外,便是告知對方或是離去,或是繼續待在店中,替他看管產業。
特別是前者,他並不會怪罪陳挽。
許道這也是看著一年多以來,陳挽道徒勤勤懇懇的份上,好心暗示對方可以避禍。
但怎料陳挽道徒或許以為這是對他一個考驗,想都沒有想的,直接就選定了後者。
許道見此也無奈,他不好說透,隻能想著要是到時候得逃命,一並將對方裝走便是了。
最後他隻是吩咐陳挽在城中大肆采購金屬,然後不拘於凡材靈材,一並堆放在靜室外的某個地方,然後就走開了。
一入靜室,許道立刻開啟內外所有的陣法。
嗡嗡嗡、霎時間靈光陣陣,道道陣法升騰而起,裏三層、外三層的,將他的靜室守護起來,嚴密無縫。
許道令蘇玖待在旁邊自行修煉、壓陣,以備不測。
他自己則是盤坐在靜室中央,分心二用,開始一邊拷打逼問著雷亮嘯,一邊用墨魚飛劍煉化玄鐵金瓜錘。
因為時間緊迫,不知舍詔道士們什麽時候就會找上門來,以至於想撞門而入。
他的精神灌注,用前所未有的速度祭煉著墨魚飛劍,指望著靠它來短時間內增長自己的實力。
好在他自東堂府庫得到了近一萬五千符錢的財貨,其中多出來的,是東堂供奉暗中的討好。
以及雷亮嘯腰間的寶囊當中又有不少錢財,大致一萬多錢。
借著新得到的這多財貨,他瘋狂的燒錢滋養飛劍,而飛劍也來者不拒,瘋狂的吞吃靈氣和金鐵之氣,底蘊不斷增強。
特別是玄鐵金瓜錘此物,其每每衰敗一分,墨魚飛劍便強大一分。
僅僅三日不到的時間,墨魚飛劍就將玄鐵錘吃幹抹淨,半點不剩下。
除此之外,它在此過程當中吞吃的符錢、其他金屬更是不再少數,花費直接就達到了兩萬左右。
換算成俸祿,相當於尋常後期道徒二三十年的俸祿。
繼吞吃血紋烏鋼叉之後,如此巨大的投資之下,短短三日,墨魚劍也不負許道所期待的,內裏當真就煉出了一點辛金。
整柄飛劍因此變得熠熠生輝,靈光大振,能作繞指柔,能作鋒銳鋼刀,有如道人的築基一般,它內裏已然鑄就出一道經絡,形成了法器的靈根。
器成當日,許道所在的靜室中劍氣嘶鳴不已,一他時間竟然難以掌控住。
好在靜室內外陣法多多,沒給外人給覺察出動靜,否則必然會更惹得他人窺視,給道士們察覺出什麽。
但以上不是重點,重點是:
墨魚劍終於晉升至築基法器,妙效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