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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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匹配結果出來後夏晚星一直心神不寧的,她不止一次問駱行川關於老爺子的病情,直到周六一早,她聽駱行川說老爺子匹配的骨髓找到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她也感覺很欣喜。

    手術安排在周六的下午。

    夏晚星歡天喜地和韓胥辰講的時候他沒很大的反應,她問:“你不為駱爺爺開心嗎?”

    他說:“開心。”

    韓胥辰看著她,說:“我早和你說過,駱爺爺肯定會沒事兒的。”

    他看她那麽開心,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問:“你很喜歡駱爺爺嗎?”

    “喜歡啊。”夏晚星說:“他很慈祥,給我一種親人的感覺。”

    韓胥辰皺眉,因她這種莫名的情愫心裏更不安了。

    夏晚星心裏有種渴望,她輕聲問:“如果下午做手術我過去,會不會不太好?”

    她說:“我知道他們家人肯定會在外麵守著,但我就想看他平平安安的。”

    “想去?”韓胥辰心不在焉的問。

    她點頭。

    韓胥辰沉默了一瞬,說:“我帶你去。”

    夏晚星眼睛都亮了。

    他:“我代奶奶和爸媽過去,帶著你。”

    下午手術前,夏晚星跟著韓胥辰去了醫院。

    在七八個人群裏,夏晚星一眼就看到了駱雪,她溫婉端莊,背影的識別度很高。

    除了駱行川和駱雪,還有一個和駱雪長相相似的年輕婦女,她想,應該是駱爺爺的二女兒駱櫻。

    還有兩個男人,應該分別是她們的丈夫。

    門口傳來動靜,所有人都扭頭望過來,不知道為什麽,夏晚星感覺他們的視線直直的落在了她身上。

    “胥辰哥?你怎麽來了?”說話的是一個小姑娘,看著稚嫩,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但五官漂亮,看著朝氣蓬勃的。

    “奶奶和媽不放心,讓我來看看。”韓胥辰朝病房裏的人頷首招呼,“叔叔,阿姨。”

    “辰辰來了?”

    駱雪對他的稱呼讓夏晚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辰辰?

    好可愛的名字。

    駱雪說:“讓她們擔心了,放心吧,現在匹配的骨髓找到了,醫生在給老爺子做術前檢查,馬上就要準備手術。”

    她看向韓胥辰旁邊的夏晚星,笑笑,“夏小姐也來了?”

    夏晚星禮貌的稱呼:“駱阿姨。”

    她看向其他人也微微一笑。

    “我女朋友。”韓胥辰拉著她的手,說:“她和駱爺爺認識,不放心,我便帶她過來看看。”

    一直沒說話的駱行川在一旁看了夏晚星一瞬,皺眉問:“你生病了?臉色怎麽這麽白?”

    夏晚星做骨髓穿刺術沒有和駱家的人講過。

    她搖搖頭,輕笑,“沒事,外麵冷,凍的。”

    說完,她感覺韓胥辰瞥了她一眼。

    駱雪看看駱行川和夏晚星,詫異,“行川,你也認識夏小姐?”

    “嗯。”他說,“從小就認識。”

    夏晚星頓時感覺剛才那小姑娘目光更加灼熱的盯著她。

    她下意識看過去,忽然和女孩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秋落打量的目光大膽直接,她總覺得覺得這位姐姐長得很熟悉。

    若有所思。

    她迎著夏晚星的眼睛,笑著:“姐姐好。”

    “你好。”夏晚星想,她可能就是藍蘭口中駱行川的那個小外甥女,秋落。

    她坦蕩蕩的收回視線,一轉眼,驀地撞上一雙經過歲月沉澱的眸子,那雙眼仿佛帶著穿透力,正直直的凝視著她。

    她愣了愣,微微點頭朝對方笑笑。

    薑文信看著她的五官,思忖片刻,輕聲說:“乍一看,夏小姐和我愛人某處長的很像。”

    他視線隻快速的從她唇上掃了一眼,感覺有點唐突所以沒指出來。

    夏晚星還在想他是哪位阿姨的丈夫,忽然,她聽秋落說:“啊,我知道是哪裏了。”

    秋落有些激動,對剛才的男人說:“姨夫,夏姐姐不是隻和大姨有點像,你看她的唇,尤其是唇珠那裏,是不是和我媽、和我也一樣?”

    秋落:“她和我們駱家三個女人一樣耶。”

    她無心的一句話讓韓胥辰和一旁一直沉默的孫鵬都皺了皺眉,隻是,兩人各懷不同的心事。

    病房裏忽然都沉默了下來,多雙實現倏然落在她的唇上,夏晚星有些難為情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瓣,訕笑,“是嗎?那好巧啊。”

    秋落性子有些直爽,她扭頭看向駱行川,微嘟著自己的唇,湊上去,問:“駱行川你看,是不是夏姐姐和我一樣?”

    駱行川盯著那兩瓣紅潤的唇,眉心倏然一皺,沒人發現他眸底稍縱即逝的情緒。

    “落落!”駱櫻忽然低聲嗬斥,“怎麽和你舅舅說話的?沒大沒小!”

    秋落撅了撅嘴,垂眼小聲嘀咕:“就一個稱呼而已啊”

    駱雪打量了夏晚星好久,看她有些不自然,這才笑了笑,“夏小姐別介意,不過,我們確實有緣,你看,我們兩不僅偶然認識,你還和老爺子相識,而且,和行川還好是朋友,你和我們駱家確實是莫大的緣分。”

    “夏小姐多大了?”駱櫻隨口問了一句。

    “25了。”她回完,明顯感覺駱雪愣了愣。

    她怔怔的呢喃:“25歲啊”

    又接道:“多好的年齡。”

    夏晚星忽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因為她可能讓駱雪想起了自己夭折的孩子。

    她抿抿唇,有些不安的偷偷看了韓胥辰一眼。

    而他不知道在想什麽,眉心始終緊蹙著,臉色沉靜。

    孫鵬適時的出聲打斷這詭異的氣氛,“首長應該做完檢查了,我去看看。”

    病房裏的人這才幽幽回神,韓胥辰也拉回思緒,他握住夏晚星的手,低聲問:“你能行嗎?我們回家?”

    “不要。”她很固執的搖頭,“我想等手術做完吧。”

    等親眼看著從手術室出來她才能安心。

    韓胥辰沉默,沒反對。

    等待手術的時間是煎熬的,從下午兩點進了手術室一直到晚上七點也沒出來。

    她看到駱雪和駱櫻的眼眶都紅了,她想,她們現在心裏肯定很難受。

    因為她也一樣。

    韓胥辰怕她身子熬不住,便強硬的拉她出來吃飯。

    夏晚星沒什麽胃口,“我吃不下。”

    他皺眉,低聲哄道:“要相信醫生,你擔心也沒用,況且,駱爺爺還有那麽多家人。”

    她沉默。突然覺得自己那種莫名的擔心有點多餘。

    最後,韓胥辰連哄帶騙的帶她去吃了飯,然後又打包了一些給他們回來。

    兩人回來的時候老爺子手術已經做完了,很成功,但需要在手術室觀察幾個小時,夏晚星終於鬆了口氣。

    韓胥辰看她,說:“這下你放心了吧。”

    “放心了。”她笑。

    薑文信問郝醫生,“我們可以見一下捐贈者嗎?”

    郝醫生笑笑,“恐怕不行,處於各方麵考慮,我們不提倡受捐者和捐贈者見麵。”

    醫院有醫院的原則,駱家一眾人也沒強求,隻讓醫生傳達了謝意。

    夏晚星和韓胥辰回去的路上,她說:“我終於又能全部身心的去寫我的書了。”

    韓胥辰扭頭問:“回家的劇本結束了?”

    “收尾了。”她說:“我在你們星光待了一個月,早膩了。”

    他皺眉,“是在星光待膩了還是每天和我一起上下班膩了?”

    夏晚星淺淺一笑,“距離產生美。”

    她:“沒聽過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三秋”他似呢喃著自言自語,輕笑了一聲,問:“不會想我?”

    “沒試過,要不明天開始我們試試?”

    他皺眉,“怎麽試?”

    夏晚星一本正經:“我回樓上住,上下班不一起,平時也不見麵,試幾天?”

    “不試!”他一口拒絕:“你想都別想。”

    她輕笑,笑意濃濃,“不試就不試吧,萬一有人再得相思病。”

    韓胥辰哂笑一聲,沒反駁。

    回到家後,夏晚星兩天沒洗澡實在忍受不了,傷口其實已經可以沾水,但韓胥辰不放心,硬是讓她裹上了一層防水貼。

    夏晚星簡單衝洗了一下,出來後感覺有點冷,直接鑽進了被窩。

    她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的睡衣,然後,光著腳小跑到衣帽間,她在抽屜裏來來回回翻了翻,最後找了件相對比較性感款式的內|衣換上。

    這件文|胸還是他賠給她的那件。

    她又找了件同色係的內|褲搭配成了一套,然後把身上的飛快換掉,然後又躡手躡腳的回到臥室。

    韓胥辰從書房出來看她濕著頭發躺著,他皺眉把她從床上拽出來,低聲問:“頭發也不吹?”

    “懶得動。”她摟住他的腰,撒嬌,“我也不知道你家吹風機在哪裏。”

    “等著,我去拿。”

    夏晚星就靠在床頭,她眼底閃過狡黠的光,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浴室的門。

    韓胥辰拿著一把吹風機過來,他向她招手,“過來。”

    浴室,夏晚星裹好睡衣巧笑嫣然的走過去,她仰著小臉,問:“你要幫我?”

    “嗯。”他說:“站好。”

    於是,夏晚星乖乖的和她麵對麵站著。下一秒,頭頂想起“嗡嗡”的聲音,他開的風很大,夏晚星的頭發被吹得胡亂的飛舞,熱風吹到她的臉上,她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夏晚星往他懷裏縮了縮,然後,幹脆抱著他的把臉貼到了他的懷裏。

    韓胥辰拿吹風機的手頓了頓,輕勾了下唇角,任她在他胸口胡亂的蹭著。

    她的手很不老實,像是故意般四處煽|風點|火,韓胥辰深呼吸,手指擺弄她頭發的力道都加重了幾分,無聲的警告著她。

    夏晚星意會,悶在他懷裏輕笑,她仰頭,別有深意的輕聲說:“我已經好了。”

    吹風機的嘈雜聲太大,他隻看到她性感的唇瓣一張一合,沒聽太清,於是,手上加快吹了兩下,感覺頭發幹的差不多時才關掉了開關。

    他問:“你說什麽?”

    夏晚星直勾勾的瞧著他,一字一句的說:“我好了。”

    他一愣,睨著她勾人心魄的眸子,後知後覺的明白她的話。

    “我已經好了。”她勾住他的脖子,看著他的眼睛,軟身細語的在他耳邊低語。

    懷裏的人軟軟香香的,帶著沐浴後的香甜氣息,他摟著她腰的手臂情不自禁收緊了兩分,但理智還是占了上風,他啞著嗓子說:“不行,再多休息兩天。”

    “行,我知道你想。”她說:“我真的已經沒事了,體力很充足。”

    韓胥辰忽然笑了,他手在她身上摸了摸,說:“給我看看你傷口。”

    “好啊。”她笑,絲毫不扭捏,然後就動手去打睡衣的紐扣。

    韓胥辰盯著她,隨著她的動作他的眸光越來越沉,直到那黑色包裹她的一件落入眼底,他視線定住了,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滾動了一下。

    她抿嘴淺笑,迎著他灼燙的視線,故意糯糯的問:“好看嗎?”

    他抬眼,舌尖在後槽牙舔了舔,看著她沒答。

    她笑著,眉梢眼角彎都成了一輪明月,說:“這是你賠給我的那件,你還沒見過。”

    夏晚星盯著他的眼睛:“以前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問答我。”

    “什麽?”再開口,他發現嗓子已經啞得不成樣子。

    “男人送女人衣服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了讓她穿給自己看,二是為了親手幫她脫,請問,你是哪一種?”

    她笑,笑得人畜無害,但眼底赤|裸|裸的挑逗出賣了她的單純。

    韓胥辰聞言臉上並沒有什麽情緒波動,他看著她的眼睛,手指輕輕勾了勾黑色的細帶,輕笑,“你覺得呢?”

    “我哪裏知道,問你自己呀。”

    他意味深長的眸子睨著她,手指伸到後麵,低聲說:“先看,再脫。”

    下一秒,夏晚星感覺自己身上瞬間少了束縛感,她身子顫了顫,說:“你剛才不是還說讓我休息嗎?”

    “你不是說身子好了?”他輕勾著嘴角反問。

    夏晚星指責他,“你心口不一。”

    韓胥辰的目光從她幾乎看不出來的傷口上移開,最後落在星星狀的胎記上,他指腹摸了摸,揉搓了兩下,深深看著她,低聲說:“是沒你誠實。”

    不僅心口誠實,身子也誠實。

    他托著她輕輕放在梳妝台上,然後低頭含住那個形狀,舌尖輕舔,牙齒輕咬。

    夏晚星感覺身子都酥了,她摟著他的脖子,聲音顫顫的說:“你看過多少帶顏色的片子?”

    他太會了,像個老司機,她根本禁不住他這麽逗。

    韓胥辰悶聲輕笑,“是你太青澀。”

    就像個還未成熟的青果,明知不可以隨意摘,卻讓他忍不住想采擷。

    他抬頭,看著她水光瀲灩的黑瞳,別有深意的說:“多練練就好了。”

    夏晚星在他身上擰了一下,語不成調,“你說謊,肯定看過。”

    她說:“我也想看。”

    韓胥辰低低的笑,“不用看,親身感受不好嗎?。”

    他把她抱起來,夏晚星下意識緊緊勾著他的脖子,紅著臉,糯糯的輕聲回應:“好啊。”

    他笑了,把她放到床上躺下,結實的手臂撐在她耳側,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他垂眼看著她,問:“怕嗎?”

    “不怕。”夏晚星搖頭,一雙眸子亮晶晶的,“我很期待。”

    她的話無疑是一副讓人更加上癮的毒|藥,韓胥辰的掌心帶著薄繭,每過一處都像是砂紙磨在皮膚上,酥酥麻麻,讓她忍不住戰栗。

    很快,兩人以最初羞澀的方式坦誠相見,韓胥辰感覺體內所有的衝動都匯集在了一個點,他克製著,啞聲問:“真的可以?”

    他怕弄疼她。

    夏晚星沒說話,她毅然決然的看著他的眼睛,上下勾著他當作回應。

    韓胥辰腦子忽然炸了,他眸色似火,盯著她時仿佛要把她渾身點燃。

    夏晚星看著她,眸底氤氳的水波流轉,她輕聲說:“別告訴我你慫了。”

    她挑釁、出言相激,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隻要你不慫。”他附身試了試,皺眉,“你緊張什麽?”

    腿繃得緊緊的,身子也有些僵硬。

    夏晚星試著放鬆,仰著頭去親他的唇角。

    韓胥辰忽然想到什麽,他僵了僵,忽然沉聲道:“還是不行!”

    夏晚星:???

    他深呼吸,有些無奈,“沒有東西。”

    酒店拿回來的行李都在公司沒帶回來。

    夏晚星愣了愣,然後更緊的攀著他,說:“沒關係,這樣的體驗才真實。”

    “我怕控製不住自己。”他試圖離開。

    她不許,咬著他的唇,軟軟的說:“那就別控製呀。”

    “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他理智幾乎要被她磨沒了。

    夏晚星悶在他胸口,說:“知道。”

    她輕聲,“我想給你生孩子。”

    她從小沒有親人,也從未體驗過血緣是一種怎樣奇妙的關係,她想,如果她有個寶寶,她一定會把自己缺失的愛全都彌補在他身上,把她不曾體會的父愛母愛都加倍用在寶寶身上。

    她一定會是個合格的媽媽。

    韓胥辰被震的愣了愣,不是因為她的話,而是因為她突如其來的低落。

    他指尖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潮濕,低頭吻了吻,輕笑著戲謔她,“小姑娘臉皮挺厚。”

    夏晚星笑了,“嗯,臉皮不厚怎麽有勇氣睡你。”

    他輕笑,抱著她忽然翻了個身,然後,兩人位置對調,他雙手掐著她的腰,輕勾著嘴角,“給你機會,來吧。”

    夏晚星:

    後來,她動了他,再後來,不知不覺她又成了被欺負的一個。

    夏晚星感覺自己靈魂都被撞出了竅,她大腦一片空白,時不時又有煙花在腦子裏炸開,劈裏啪啦的,她完全不能思考。

    他呼吸粗重,急又密的吻落下時讓她忍不住打顫,整個人仿佛不是自己的,任由他擺布。

    她此刻就像隻小貓,那種小奶音,讓他的心尖都酥了。看她窩在他懷裏嚶|嚶抽泣,他不忍心,想退,卻又被她的大膽直接吸引。

    那種身不由己和不受控製幾乎讓他整個人都炸裂了,他啞聲哄:“寶貝,別哭。”

    看到她輕皺的秀眉,他想停,卻又放不開,雙重煎熬折磨著他。

    懷裏的人不哭了,她抱著他,輕聲說:“網友沒說錯,誠不欺我。”

    “說的什麽?”他親著她耳朵,分心低聲問。

    “疼並快樂著。”她吻他,輕笑,笑容明豔勾人,聲音也勾人魂魄,貼在他耳蝸,低聲說:“親愛的,我感受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恭喜韓總,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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