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九色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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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含煙在路上用絲巾將萬西的傷口包紮上,心裏還暗自怨道自已走得太急,什麽緊急搶救的創傷靈藥都沒有帶在身上,真是沒有出遠門的經驗,下去離家出走一定得帶上藥,還得帶上吃的。錢是最無用的東西,這裏不收錢,隻要命。

    那塊萬西的皮膚飄停在一處冰麵上空不再動了,下麵有一束紅綠青藍赤橙紫的七色光從冰麵底下透過來散發出幽幽的光暈。七色光暈打在那塊被極寒凍得有些變形的皮膚之上,慢慢的原本因寒冷凍縮的皮膚漸漸張開伸展,變得有彈性,能看到凍成紫紅色的血液居然恢複了流動,一滴一滴的滴下來,打在一片冰麵上。借著七色光的照明,還有滴著血光指引,四人看到了冰麵下盛開的一朵七色七瓣的如菜碗大小的花。

    妙含煙迅速的跟了過來,定睛一看,冰麵下的花半開半合著,雖七色之光淡淡幽幽但能隱約看到花芯中的九個小孔。

    “九色蓮”。

    萬西雙唇抖動,再也不遲疑,想都沒想就撲到了冰麵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花再也不挪動半分生怕有人會從他的眼前奪走了這朵花。

    “你把手伸出來。”小吃貂說道。

    萬西好像沒有聽到,隻是眼睛一動不動癡癡的看著冰麵下的九色蓮花,雙手卻在發抖。妙含煙將綁在萬西手上的絲巾打開,那片割掉的皮膚從空中徐徐降下來,跟著真的回複到他原來的傷口上,借著七色光在傷口上愈合收斂傷口,一會兒隻留下淺米分的刀口,妙含煙催動真氣手指指間閃關淺紅指力光暈輕輕在皮膚的刀口上劃了幾下,溫熱的真氣加速了修複,這時再看萬西的手臂哪裏還有半點受傷的切割痕跡,完美如初了。

    “怎麽樣我沒騙你吧。”看到萬西一幅發癡的樣子,而妙含煙則激動得熱淚盈眶說不出話來,小清提醒他們道。

    四人的眼光全集中在這九色蓮上,從未見過如此生長於冰雪凍土之地還盛開得如仙如幻的七色花。

    “你是沒騙他們,但是你卻害了他們。”那人的聲音好像就從蓮花花芯裏傳出來的一樣,明明是責難之語卻說得溫柔空靈,明明聽得出是一個淳厚男人的聲音,卻如催眠般讓人沉醉。

    妙含煙以為自已出現了幻聽,她轉頭看去,立在自已麵前的卻是灰袍為衫淺金外袿罩衫,發戴玉碟冠頭插雲紋透玉掌門簪的仙尊,她的師父陸天齊。如果現在有地洞可以鑽的話,她願意馬上變成遁地鼠;如果現在可以裝失憶的話,她願意立即躺下一睡不醒等萬不得已才睜開眼對仙尊說一句,她夢遊了。但怎麽可能,陸天齊的手上馭天劍已經指在自已的眉間。妙含煙知道她犯了錯,持法司前的右邊的青銅牌罪名牌上從此她將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雖然她有著一個天大的苦衷,但誰會相信一個十六歲的小弟子會來闖這天下最惡的妖界是為了仙尊,這聽起來就是個借口,更像是小孩子間鬧的一個笑話。她一下子跪倒在陸天齊的麵前,混身抖得不敢說話。

    小清跟小吃貂看著地上的妙含煙都覺得這陸天齊也太大牌了,明明是跟他們倆說話,怎麽把個小徒弟嚇得應聲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來償。

    萬西卻沒有跪下,更沒有挪動自已的身子半分,他舉起自已的佩劍眼看就要刺向冰麵,似是要將冰麵下的九色蓮給拿出來。可劍氣閃光之時,白光劃空而來,劍鋒所指卻是指向了妙含煙身前陸天齊。那陸天齊不閃不避隻淡淡的看著跪在眼前的妙含煙,她抬頭之際,餘光看到劍氣已破空過來想也沒想就擋了上去。劍氣劃過妙含煙的手臂,劍光與血光如蓮花盛開一般噴了出來,四濺在冰麵上。

    “小師妹,你為什麽替他擋劍!”

    “師,仙尊你還好嗎?”妙含煙並不在意自己已經受傷,反而是緊張的看著陸天齊。

    萬西護住妙含煙,扶著她起來,手上的劍卻還指著陸天齊大喝道:“你是何人,為什麽假扮我們的掌門?”

    那人微微一笑也不答萬西的話,隻看看冰麵上的鮮血說道:“你看九色蓮從冰裏開出來了。”

    萬西看向冰麵下的九色蓮真的發出了九種光來,原本隻有七瓣七色的花瓣現在成了九瓣九色的花,花豔如陽,色光如月。花瓣由半開慢慢的全部打開,花朵馬上大了幾倍多,已如臉盆大小。花瓣質如薄紗,色如彩虹。隻因花盛開後那經由花瓣和花芯發散出來的寧靜但絢爛的九色照亮了整個冰麵。這裏本是空曠幽深的冰麵現在加上這天庭仙花在冰下的點綴瞬間變得如仙湖一樣寂靜淡雅同時有了溫度。

    妙含煙和萬西還在呆看著冰麵下這朵盛放的九色蓮,小清跟小吃貂已聽見冰麵發出碎裂的細聲。那男子微笑著卻隱去了身形不見影了。妙含煙想再問清楚那人到底是誰,可自已沒有追上隻得做罷。

    “快退到岸邊上。”

    冰麵上的冰縫由一條變數條,由短小變綿長,“嚓嚓”幾聲大響,冰麵全數裂開。妙含煙和萬西也聽到聲音腳下已站立不穩,兩人騰空飛越去到了岸邊。

    清亮見底的水中冒出一株綠杆九色花瓣九色光暈的蓮花,花瓣因花芯裏射出的光芒變得透亮如玉,花瓣生長的絲絡經脈清晰可見,這朵生命之花一枝獨秀亭亭玉立在湖水中央如暗夜中燈塔般明亮,卻又讓人不可接近。

    妙含煙興奮的拉著萬西說:“真的是九色的蓮花。”

    萬西點點頭正想如何將這花帶走,但一時還沒有動手,小吃貂就隨手將手中半根剩骨扔進了湖裏,瞬間湖麵上的冰塊像是被這那骨頭給吸引了,一下子將它圍住,寒冷的冰汽冰霧包裹著骨頭,一層一層霜化凝結,當白色的冰霧散開後骨頭已被凍住,結成了一個冰疙瘩浮在了冰湖之上。原來那冰湖的冰麵雖然被妙含煙的血給化開,讓九色蓮生長出水麵,花朵完全開放了,可是冰湖的溫度還是極寒冷的碎裂的冰塊隨時會封凍住進到湖裏的一物體。

    “知道為什麽九色蓮無人敢偷了吧”小吃貂看著那冰麵歎了口氣。

    “是很多人為了偷它而因此喪命。”妙含煙一指湖麵下的具具屍骨心中大為不忍,水下的尺骨全都栩栩如生,年輕的男人,十八年華的女子,還有白發蒼蒼的老頭,徐娘半老的婦人,他們每個人神色平靜,雙手向上保持著拿東西的姿式。因為水極度深寒所以屍體沒有變化落水時是什麽樣子,現在多年以後就是什麽樣子。

    “你們冰皇為什麽如何狠毒?”妙含煙問小清和小吃貂,“他的極地皇宮每一處無不是殺的陷阱,每一個地方皆有生靈被折磨。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會將好好極地變成這樣的極地地獄。”

    “好好的極地?”

    “你錯了,誰跟你說這裏是什麽好地方。是藍精王子告訴你的吧。”小吃貂心有不悅他說道:“這裏就是仙界專門處罰犯錯的人極地獄。之前這裏來的有跟天庭作對的人,有被仙界除籍或是懲戒的人。數千年後越積越多,本是寧靜僻壤的極地因為惡人越來越多,有些就自暴自棄了占山為王,占湖為主。這極地皇宮每一處都曾有一個山代王,後來各山頭之間爭鬥不休,怨靈怨氣越積越多。極地冰皇來了後,就統一了這裏。”

    “藍精王子曾說,這裏很多人去求冰皇出賣自已換得法術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妙含煙終於明白為何這裏如此多的人處在冰雪折磨之中。

    小清看了看冰湖裏的人臉上沒有半點同情之色,她說道:“我們被困住幾百年才得到允許出去為冰皇辦事,他們是想偷九色蓮去天庭邀功請賞用來換得自由之身的。看看現在是什麽下場。”

    妙含煙和萬西問了一些情況後心裏都在打鼓,這九色蓮近在眼前,要摘卻不是易事。萬西突然問了句:“剛才假扮仙尊的人去哪了?”

    妙含煙臉上有些不自然搖了搖頭,剛才她所見不過是幻覺,一個假扮的師父都讓她嚇得臉綠心跳的真要是師父來了,她真不知如何麵對。

    小吃貂跟小清同時說道:“不認識。”

    妙含煙不相信的看著小吃貂:“你還會不認得,那人知道九色蓮冰湖要如何打開,說不定也知道如何摘得下來。”

    妙含煙話音剛落,那個讓人心馳神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很有眼光。”

    那假扮仙尊的男子就沒有離開過,隻是隱在黑暗中,避開了九色蓮的光芒,他閑亭信步的在岸邊用修長的手指在冰湖裏拈起一塊碎冰放入口中咬了起來,“哢哧”聲在湖麵上響起。妙含煙馬上想到冰湖下麵的屍體,自已的胃翻騰起來,眼看自已又要吐了,那男子見到妙含煙的反應馬上停了下來,將餘下的冰扔進了湖裏說道:“你不喜歡我就不這樣了。”

    萬西聽到這句心中好生奇怪,這男人為何對妙含煙的反應如此在意。他們第一次見麵而已。妙含煙聽著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人家是這裏常駐人口愛咬個零食,嚼個碎冰冰什麽的自已反胃做什麽,大不了閉上眼不看就是了。

    妙含煙心急想摘花也不管有沒有用先問了再說:“你知道這花如何帶走?”

    “當然知道。”那男子自信的說,好像這跟摘自家菜地裏的黃瓜白菜一樣的簡單。

    小吃貂吃驚看著那男子心想這極地皇宮裏還有比他了解這九色蓮的人,這人難道是他,想到這裏小吃貂後退了同步拉著小清低聲說道:“此人不好惹,你快跑。”

    小清也知道對方來者不善,可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哪裏還有退路,今天她就是救出小吃貂跟他一塊走,如果這都走不了,她也不打算活了,於是對著那男子說:“你別囉嗦,直說。”

    那男子並不理小清的話而是笑著對妙含煙說:“你真的很天真。小清說什麽你就信了,她讓你來隻是借仙宇山之力幫她自已救自已的心上人罷了。妙含煙、萬西你們被人利用了。”

    “我們心甘情願。”妙含煙和萬西異口同聲說道,“隻要能得到九色蓮,我們做什麽都行。”

    那男子本想他們或是受騙而來,看樣子他們倆個傻家夥一點也不介意真是拿他們沒有辦法。他轉而說道:“九色蓮在沒有遇到你之前,它隻不過是能修皮補顏罷了。”

    小清說:“這花從來就是用來幹這個的。”

    “冰皇說你從來隻配去做低級的刺探情報打聽消息的跑腿活,說得一點沒有錯。”

    “你是誰?我怎麽從來不知道有個你。”

    妙含煙一聽這人口稱冰皇,還在捅小清的痛腳,心想跪錯了,那人肯定不是仙尊。妙含煙因那男子是陸天齊外貌,自已心生好感,但終歸是假的心中又生出了一份戒心。現在多說無意,馬上從萬西手上搶過佩劍就刺。那人笑笑身形一退進到了湖裏麵,出來時容貌已變不再是仙尊陸天齊的樣貌,手上的馭天劍不過是一根冰製的冰劍。

    果然是個假貨,妙含煙不砍那男子,而是反手一劍直接揮向了九色蓮。那蓮花在《極地筆記》中有記載:遇金而斷,遇木而僵,遇水而入,遇土而敗,遇火重生。這個火倒不知是什麽火,反正不管那麽多自已是個技術小白白,不比那些資深修為人士知道的典故多,現在隻管去做,不想那麽多了。

    不砍還好,一劍一下去,冰湖之上本隻有一朵九色蓮,劍光一閃快要接觸到花莖時,九色共震發出了異像,頓時冰湖上像是多了個太陽,照得人睜不開雙眼,等光亮閃過暗了下來時,冰湖之上居然開出千萬朵來,朵朵相同,色色一致。

    壞了,這是要讓極地皇宮的花全部搬回仙宇山上的節奏呀。

    “小清,怎麽這麽多九色蓮,你們那冰皇是偷了多少呀?是不是自已又培育了新品種,天上的仙花改為了地獄的妖花呀。”

    “你說對了,妙含煙你看這千朵之中隻有一朵是你們要的,別的全是複製品。”

    妙含煙一臉悲情的看著萬西說道:“萬西師兄你還記得是哪一朵吧?”

    萬西搖搖頭,自已還在幻境中一樣,看著滿湖的九色蓮都要發瘋了。

    “大不了一朵朵摘全拿走。”小清一咬牙,剛才那人譏笑她現在她要露一手。

    “你可以試試。”

    鐵片過去,黑光一閃,一朵蓮花到了小清手上,還沒有來得急看仔細,花就碎成了米分塵落了一地,手上隻有餘灰。

    緊接著,湖水裏那朵花位置浮出一個無頭屍體來,這花居然是長在人身上的,那花就是人的頭顱。妙含煙跟萬西倒吸一口涼氣,這麽陰毒的方法來對付他們這些采花之人。

    “真是變態。”

    “忘記告訴你們,九色蓮從來到這裏起就是依靠千萬人的精力氣血供養的,你們要摘可以,但花走人就全完了。不過不要緊你們這些仙界名門正派怎麽會把這些曾經驅走的同門惡人的生死放在自已的心上呢。”

    妙含煙閉上雙眼不敢去看那湖麵上的浮屍,她還在回憶《極地筆記》裏是如何描寫這九色蓮的生活習性的。遇火重生,是不是用火燒就成了。“用火攻,不是重生之花嗎?”

    萬西聽了也想不試怎麽知道結果如何,現在但凡有個方向,自已就不能放棄。於是手中火石散去。冰湖水麵上一片螢火蟲一樣的黃綠之光遍布在水麵上,又落在了幾百朵蓮花花瓣與花芯上,沾上點點星火的花朵全變成了人的臉。那些人臉上全都著了火,瞬間焦肉之氣四散開來,黑煙也隨即飄蕩在湖麵上。那些人臉發出痛苦的叫喊,伸手去打那些火,火非但沒有拍滅反麵燒到了手上,痛苦更加一等。妙含煙和萬西看到湖麵上花中人頭晃動慘叫聲大作,湖麵上已是水花拍動,亂做一片,隻聽到嘶啞求救聲不有在喉間發出野獸般的幹嚎與喘息之聲。

    萬西也驚得一聲汗,這哪裏是摘花,這就是在草菅人命。雖自已殺妖除惡不在話下,對惡人不會心慈手軟,但一群毫無相關的人就這樣被自已放出的石火給痛苦萬般的燒死自已也是良心不安。他手上運氣催動真氣直打向那名坐壁上觀男子同時怒問道:“你存心的。這花如何才能摘得下來?”

    那男子不回答萬西的話,反而對小吃貂說道:“小吃貂你不是說自已的鼻子靈嗎?你聞得出九色蓮的味道呀。”

    小吃貂警惕看著那男人說道:“剛才沒有點火前是可以試試,現在燒成這樣,我已沒有辦法。”

    妙含煙被他們倆的話氣得想衝上去將小吃貂的鼻子砍下來:“你怎麽不早說。”

    “你敢動他一個試試。”小清手上的鐵片片又亮了出來,淺藍的雙眼閃著凶光。

    “我們拿不到九色蓮,我讓你們全下去湖裏做花肥。”妙含煙聽著湖水裏的慘叫聲心裏都快發瘋了,還有空中飄著的焦肉味更是讓她毛骨悚然她氣得口不擇言的說道。

    “啪”一聲一隻大大的手掌帶著風拍在了妙含煙的頭上,力量不重不輕,沒有拍成腦震蕩,卻將她的頭發打成了淩亂款式。妙含煙四散的頭發,隻穿個中衣的她就被這一掌打得轉了個圈,眼看就要跌進湖裏,那個與他們一直逗悶子的男子伸手就去接妙含煙,還沒有攬上她的腰時,一團白色的光暈強如暴風疾如閃電般的插了進來,妙含煙混身就被這團白色的光暈之氣給帶回了岸邊上。她的手不自覺的伸開想拉住什麽,手掌一握軟軟純棉的袍布就被她攥得緊緊了。妙含煙還是沒有安全感,身子借著光暈的合力用力向那光源體撲了過去,自已像隻八爪魚緊緊抱住了光源體的。

    萬西、小清、小吃貂還有那男子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一個黑發齊腰米分麵大眼的少女正在抱著光芒四射又溫如圭玉的仙尊陸天齊的腰,她跟個無尾熊一樣有些憨態可掬,有些撒嬌賣萌,更多的是久別重逢的甜蜜。

    萬西心想這幅樣子要是被肅莊看到得掃持法司大殿一個月。還好是他看見。還好妙含煙抱著是仙尊陸天齊,仙尊是個心底大度之人。

    陸天齊起先看到妙含煙心中喜悅大過惱怒,但見她一幅擼袖子要跟人約架的樣子就有些生氣,自已像拍自已不聽話的任性的孩子一樣撫了她一下,結果她差點掉進湖裏,還好自已手快給接了回來。這孩子像是被嚇得太狠,這會子死抱著自已不肯撒手。

    “你還好吧。”陸天齊摸著妙含煙頭問道。

    “師父你冷嗎?”妙含煙和陸天齊同時各說了一句最想說話。

    小清一見心頭一陣陣的別扭,她用手狠狠掐了小吃貂一把,板著臉問道:“老娘花了這麽多心思來救你,你何曾這麽溫柔的對過我。”

    “我哪裏不溫柔了。我的娘子。”小吃貂被掐也不敢回手,隻得用個超級誇張的表情頂了一句。

    小清一聽“娘子”兩個字心裏馬上像數九寒天裏喝了熱湯般的暖了。笑了笑又給小吃貂那掐出紅印子的地方揉了揉。

    “陸天齊別來無恙。”男子看著還在抱著的妙含煙心裏不是個味道開口說道。

    “段溫裘你為何利用魔界王安玉擾亂仙界安寧,現在又利用妙含煙來你這裏催化九色蓮。”陸天齊將妙含煙拉到身後,質問起了那男人。

    “極地冰皇!”小清跟小吃貂怕大過於吃驚,馬上跟見鬼一樣的遁地而逃。

    段溫裘冰劍一握,岸邊的地麵全都凍得開裂,小清跟小吃貂馬上就現出了原型。地縫三尺深處,一隻黑色的穿山甲,旁邊躺著一隻可愛雙眼烏溜的雪貂。兩隻動物已經凍得僵直不能行走,穿山甲還想抱著那隻雪貂讓他不要受寒冰的襲擊,拚命在用爪子在身前抓撓,隻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無功,那雪貂已是毫無反應。妙含煙眼見曾經幫助過自已的兩個妖靈就要凍死,搶上一步揮著黃桃木劍就上去了。段溫裘冰劍寒氣微微一收穿山甲小清的身全“澎”的一聲爆破,黑色甲片碎片在空中飛濺打到了岸邊和冰湖裏,如星辰掃過夜空的一尾藍光帶著弱小帶堅定的光芒射掉進了雪貂的身體裏,小清將自已的百年修為妖靈全數渡給了雪貂,雪貂動了一下,身體可以爬動了。

    段溫裘問道:“你肯為他死。”

    “他為我啃了幾百年的死人骨頭,我為他值了。”小清全身鐵甲盡毀,身體一片血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