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情定雪狼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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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雖表麵凶殘,可上百萬年年習性中卻最怕火,這十幾匹狼是極地皇宮中專門負責追蹤逃跑的雪狼,雖經上百代的繁衍,已妖性十足可是這個畏火的天性還是沒有改變過。

    群狼見頭狼的後腿就樣被一條燒紅的絲巾給活活拖住燒著了,個個嚇得乍起全身的毛,躬身成了一個拱形,黃色的眼球盯著紅綾束上的火苗,鼻翼大張聞到了頭狼的焦肉味。其中一隻身形足以跟頭狼匹敵的副首狼首先向後退去,它一退所有狼都停止了前進,最後這隻副首狼快速地向後跑去。群狼已無首,又有狼帶頭直接跑了不願意再打,本已圍住妙含煙和陸天齊的狼陣立馬就瓦解了。

    頭狼看著自已的後腿被灼燒著,向退怯的同伴發出求救的聲音,但無一隻狼肯出麵相助,它發出一陣痛苦的嚎叫,眼神變得可憐又受傷。它試著將後腿掙出紅綾束的捆綁,這神器絲絲入扣又在妙含煙身上當裹胸幾年,早已沁染了她的真氣與她心意相通。妙含煙哪裏肯放手,現在身後的師父麵如白冰,氣息越來越弱,隻靠著他自已的修為不被極寒冰氣凍住。頭狼難忍這火燒之苦,無奈之下最後竟自已張著血盆大口,露著尖利的牙準備去咬斷自已受傷的腿以求逃生攖。

    妙含煙心中不忍,將捆著頭狼後腿的紅綾束一收,狼腿上的禁錮一鬆它的疼痛處已無阻滯,她對那隻嗚咽不止的頭狼說道:“莫再為惡,你走吧。”

    那頭狼眼裏閃著黃光,先是搖擺著身體後退幾步,接著慢慢的掉過頭,它確認妙含煙不會再偷襲自已,試著前足用力向前抓地而行,拖著燒成了黑色的一條左後腿,掙紮的走了幾步。它走了十餘步又回頭斜睨著妙含煙黃色眼睛露出一絲感激,終於加快腳步一瘸一拐的消失了。

    妙含煙趕到陸天齊身邊,伸手就去扶他,陸天齊看她安全無恙才微微放下心閉目調息凝氣。突然一聲“噢噢”的慘叫之聲傳來,再看那隻受傷的頭狼竟被狼群圍咬驅趕從消失之地又朝他們這邊跑來。頭狼哪裏是這十幾匹狼的對手連拖帶爬的走了幾步,頭,肩,腿處全是被狼口咬得鮮血淋淋的傷口,狼的吠叫聲,低吼聲,撕咬聲,時而交織響起,時而斷斷續續回蕩在冰湖之上。本是人狼對決,這時已經轉變成狼群之間的奪位大戰。

    頭狼因為跟妙含煙相鬥傷了後腿早就沒了鬥誌,現在失敗了居然要被群狼撕咬而死,眼見頭狼縮頭含胸夾尾乞憐,可群狼越咬越狠絲毫沒有放過它的意思。頭狼將身體緊縮成一團,自已在趴在地上隻有原地的轉著頭應付著前來攻擊它的狼。挑戰者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膽,由最初的試探,到後來的肆無忌憚的隨意撲咬。

    妙含煙見到一群狼欺負一隻受傷的頭狼,心中大為不忍,這頭狼也是自已打傷的更是不想放了它一條生路結果是將送上絕路,想到此處她立即起身揮起紅綾束,半空中紅綾束的一端又急又準的打在那些攻擊頭狼的雪狼身上,緊接著又一揮,空中的紅練如火龍般遊移在群狼的上空。紅綾束每一下打過去,那些雪狼身上就像有一道燒紅的鐵烙鞭子抽打在它們的身上一樣,火鞭一下去“嗞”一聲,打得狼的身上皮開肉綻。群狼這下被揍得很慘,嚇得退出一個口子,頭狼趁勢逃出群狼的包圍,一瘸一拐的竄到陸天齊的身邊匍匐在他的腳下。

    妙含煙解了頭狼之困,沒想到它居然直接跑到了陸天齊身邊,她怕頭狼傷了陸天齊剛緊退到他的身邊,手中的紅綾束還在空中翻飛舞動。頭狼一見妙含煙跟她手上的紅綾束就顯出極度恐懼的神情,低頭盡量不與妙含煙的雙眼對視,見頭狼眼中含淚可憐巴巴的趴在地上,大尾還心力的擺動著示好。陸天齊看了看它對妙含煙說道:“含煙,這冰湖雪狼已無傷人意。償”

    “好,含煙聽師父的。”妙含煙收了手中紅淩束,對那雪狼說道,“快謝謝我師父。”

    雪狼像是聽懂了妙含煙的話,用一隻前爪輕輕搭了一下陸天齊的衣擺雙耳向後貼著腦袋側頭來回的蹭著他的衣服。

    段溫裘站在群狼之後,看著那些身上條條烙印的妖狼,罵道:“老子養你們一場,居然如此無用。”

    說完手上的玄冰劍一揮,那些雪狼來不及逃跑就全都被劍氣震得拋向了空中,一隻隻身軀龐大如牛白色的極地妖狼就這樣應聲而下在一片冰氣水霧之中掉進了冰湖裏。那冰湖裏的冰俑一下子伸出手來,將這些狼全數抓住,有的被拖住了腿,無法遊水,有的被掐住了脖子冰水直接灌入了狼的口中,混亂翻動的冰麵一會隻有幾聲水響,最後一串水泡過後狼的身體被速凍住,動彈不得失去了意識。它們保持著掉下冰湖時掙紮的最後姿式變成了冰雕慢慢的沉入了湖底。它們那幽幽的黃光在湖裏閃爍了一陣漸漸熄滅了。

    頭狼親眼看到自已昔日的夥伴就這樣因為一場打鬥失利被冰皇無情給沉湖了,它哀嚎了一聲掙紮著想再度站起來。妙含煙跟這站立的狼高度一比還矮了一截,她踮起腳尖伸出手來輕輕撫了一下狼頭,摸著它的耳朵說道:“跟仙尊走,他會善待你。”

    雪狼低下頭看看妙含煙輕輕回蹭了一下她的手,它俯在陸天齊的跟前示意他爬上去。妙含煙伸手扶著他助他騎在了狼背上,雪狼一瘸一拐的轉身向另一處地方走去。段溫裘眼見妙含煙拿著紅綾束為陸天齊斷後心中不是滋味,他說道:“你終有一天會死在你師父的手裏。”

    妙含煙不再與他做口舌之爭,隻是退守不再進攻。她跟在陸天齊的後麵一番走走停停後,雪狼也累得趴在了地上。這裏一路來全是堅如磐石的透明冰塊堆砌而成的走道,妙含煙用手摸了摸幾丈高的牆麵,數丈寬的洞門發現所有的建築全是冰塊堆砌而成。

    出得洞口外麵聽到的是一片“嗚嗚”叫的狂風呼嘯而過,暴風夾雪花漫飛舞落地成冰,還在空中飄的片片像是白花盛開。左邊像陰影一樣是一座高十層寬幾百米的冰山,冰山的形狀就像老鷹的頭,還有尖嘴如勾。右邊望去是看不到邊際把極地陽光都遮蔽的比之五倍的幾座冰山相連,從形狀看構成了一座虎山,一座形似虎爪的小山頭就有十幾米高。

    妙含煙感覺外麵風雪如注,刺骨寒冷就算自已能扛住這極地的寒冰但風雪的加碼讓她也有冷的感覺。她馬上扶著陸天齊往洞口裏躲,他現在身體不能再經任何冰雪極寒了。雪狼則擋在陸天齊身前,用自已厚實的皮毛為他阻隔住寒風的侵襲。陸天齊全身冷到不行,牙關緊咬讓自已不要失去神誌,寒流在自已的體內亂竄與真氣不斷的碰撞互攻中,他看了看外麵的風雪說道:“這便是極地的深寒獄了。”

    妙含煙跪在陸天齊身邊見他神情冷冷,麵無生色,唯一認明他還活著的是他說的這句話,她忽然想起紅綾束可束自已的氣息熱力,是不是也能幫陸天齊驅寒毒守真氣呢。妙含煙伸手去解陸天齊的外衣,手指剛碰到他的衣帶,就覺得衣服都要被凍成了硬布了。陸天齊握住妙含煙伸過來的小手,手中的玉指如溫暖的軟棉,就連一向冰冷無感的左手也因這一隻小小的手感到了一絲絲很難覺察的熱。

    “含煙,你做什麽?”陸天齊問道。

    妙含煙臉上一紅,手指在陸天齊的手中微微一彎反而與他的手掌互握她眼神一怔有點口吃說:“我我想紅綾束能禦寒。好壞也是神器護身。”陸天齊當然知道紅綾束能阻擋極寒但小徒弟一沒了這神器的約束就會火氣衝天,引來不詭之徒。可妙含煙的小手哪裏還聽他的話,隻跟著主人的意誌一味的在寬衣解帶,略有些笨拙的解到中衣時手指尖已經開始發抖,但他明明能感覺到指尖傳來的溫暖熱力不斷的有真氣在輸自已的體內。妙含煙還在一心一意的解師父的衣服,一隻手被握住了,就將紅綾束掛在脖子上,另一隻手摸索著再上。

    “師父,我不怕冷的,你可要好好的,要不然回了仙宇山我會被元尊的亢龍鐧打成米分末性骨折的。”妙含煙口中碎碎念著盡量平複自已快要跳得暈倒罷課的心髒。

    陸天齊極力抗拒著自已身體的親近意圖,他想快速的將妙含煙掛在脖子上的紅綾束給取下來,他鬆開捉著她的手的右手,穿個紅綾束還是可自已來的。可惜心裏這麽想,已有些僵直的不靈活的右手在拉動紅綾束時竟同時一把揪住了左右兩邊的一端,手上隻是微帶上勁道,還在噘著米分嘴認真研究他衣服構造的妙含煙就毫無思想準備的撲倒在了他的懷中,她脖子上的紅綾束則因他的手拉住正牽引著她的位置。

    妙含煙就這樣壓在了陸天齊的身上,雙手本在解他的衣服,這下自已失重狀態下手使不上勁,腦子也罷工了。她本能的兩隻手摟在了他的脖子上免得自已掉到地上,她的頭側俯在陸天齊的脖子裏,緊張的看著他冰雕般利落標準化線條的側容,氣息如蘭,大眼直瞪瞪的盯著他的那兩片薄唇。她想這一刻就這樣停止了,自已也就安心了。

    陸天齊全身僵了一下,本是冰冷的身體被一個熱源體給塞了個滿懷,心口的尖冰刺凍感立即有了減痛的反應。右手不再那麽僵直不聽使喚了。他的右肩有些麻癢,脖子裏耳垂下有人在呼氣,於是向右側過頭去,她想直起身子這要一直壓著一個受傷的人自已也快呼吸不了了,就在這一刹那淺褐色的雙眼對上她的清純大眼,陸天齊鼻子太挺所以跟妙含煙的鼻子輕輕的擦了一下。時間真如妙含煙所想會停止,因為陸天齊也驚到了,他有幾秒的呆掉眼神裏深邃不可見底,兩人對視良久,妙含煙心跳如擂鼓般一聲快過一聲,最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被大人抓了個正著低下頭,她隻得怯怯的不舍的鬆開自已的雙手,慢慢的從陸天齊身上坐起來,退出了他的懷抱。

    陸天齊本是澄淨的心被她攪得眼神時而抗拒,時而回避,時而期待,百種心緒就在妙含煙離開時又變回了原來的他。他將紅綾束收到懷中調息打坐修複真氣。

    雪狼自已舔著自已的傷口,慢慢的傷口小了些。它看風雪小了奔出了洞口衝著妙含煙叫了一聲。妙含煙跑出洞口,來到了雪狼的身邊。雪狼前爪使刨地,一會兒凍土之下刨出了一件米分紅色的外衣。妙含煙將衣服拿在手裏一看,這不是自已送給那個八歲孩子的嗎。再看那匹雪狼它“噢喔”一聲,狼皮褪去變成了一個孩子。

    “你是那個小孩子?”妙含煙猜了半天這衣服怎麽會在這雪狼手裏,還以為那孩子被狼給吃掉當了點心,原來不是的,她問道。

    那孩子說道:“是的,因為你沒有殺我,還給了我一件你的衣服,所以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傷你。”

    “你叫什麽名字?”

    “雪狼。”

    “你知道幽冥花在哪嗎?”

    “極地皇宮裏最冷的地方就放著幽冥花。”

    雪狼一指兩山之間,妙含煙朝那片空曠看去哪裏有什麽神器。就是一片雪地白茫茫荒蕪的冰原。

    妙含煙看看雪狼腿上的傷說道:“燒傷不能包紮,好在這裏極寒,要不然會化膿惡化。”

    “我也是有些靈力的妖狼,怎麽會如此就傷得廢掉了呢。放心我看著你師父,那幽冥花就在這兩山之間你用熱力之氣化開結界自然就能看到了。”

    妙含煙聽到此處心潮翻湧,飛身就往那片冰原之地而去。到了那裏想再走上幾步果真再也前進不得,一道無形的透明壁麵將她阻住了。妙含煙閉眼凝神,雙手匯集了全身的真氣,全身紅光一片,光暈如黑夜裏的萬千星辰大開四射,亮眼的光芒細線如針如箭破壁而入。一片晶瑩剔透的薄冰應聲碎了從天空自上而下的掉落下來。漫天的飛雪,多彩印射碎冰結界瀑布一般掛在冰原上,那聲音如玉碎聲聲似銀擊陣陣古樂般的嫋嫋弦聲四起。妙含煙感歎道,見過美麗的風景,沒聽過如此壯美的絲弦撞擊之聲,原來打碎一樣東西隻要碎得優雅動聽也不是件壞事。

    “你果然是天下極寒的隔天絕壁的克星。哈哈哈,我多年的夙願終於實現了。陸天齊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徒弟,仙界那些蠢才用盡一生也破不了的極地結界就這樣讓她一掌給毀了。哈哈哈。”

    這聲音像是地低下鑽出來的鬼魅之聲,但又婉轉如歌。

    陸天齊從冰洞之中出來,來到冰原之上,他看著妙含煙破了眼前的隔天絕壁心中歎道,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她的能力已到了可以馭神器破天下最難的結界的高度了。自已多年的苦心終究沒有白費,可無論如何他不能讓妙含煙用幽冥花來救自已。他命隻一條,但要用千萬人的命來換自已一人的他做不到,他也不願意用這種方式來活著。陸天齊對著說話的人隔空喊道:“你策劃這所有的事,就是衝我來的,現在我人在這裏,你要報仇找我就行了。不要一錯再錯了。”

    “一錯再錯?”說話的人聲音一變,仿佛被陸天齊的話給激到失去理智,原本溫婉的嬌媚的聲音一變成了厲鬼般的怒吼:“我錯?陸天齊不是因為你,我會有今天。你寧受寒毒之苦是為了她吧。你的錯為什麽是她在受苦?天下誰都不是完人,你們仙界憑什麽一定要分出個三六九等,將自已說得完美無缺。”

    “師父,她是誰?”妙含煙有些緊張的看著陸天齊,自已不過是為了師父來取神器的怎麽說得天下大亂皆由自已而起一樣。

    她衝到冰原之上對著天空大呼:“我來取幽冥花不過是順便為仙界做了一件好事,然後不小心打碎了一麵結界而已,我會負責的,你別罵個不停,你也太小氣了。

    陸天齊想今日一定要跟妙含煙說清楚,他歎息道:“幽冥花是鎮寒之神器,每天下有幹旱大災之年,就是因為雲水流動被阻滯了,這神器若是拿了得到之人能鎮天下奇寒,可這極地皇宮也就化為水了,到時流入人界會生靈塗炭屍橫遍野。含煙你為師父強奪神器,天下會因此天災**呀。”

    妙含煙回憶起《極地筆記》中最後幾頁,就是畫了冰原融成了水變成麵股洪流,雪山化成了河,萬丈銀河奔湧向著良田,村舍,道路,樓閣而去。極地毀滅成海洋,所有陸地全部底成水下之城。這不是童話,是真的變成那樣,這也不是想像,的確存在過。隻是隔著千秋萬代她不知道罷了。

    妙含煙回身看著陸天齊哭道:“我走到這一步,難道要放棄嗎?”

    “為一人,而輕毀天下,無論初衷如何都是個錯。”

    “可是。”

    “不要再說,跟為師回去。”陸天齊聲音威嚴,自已雖凍得搖搖欲墜可還是不想她犯錯。

    妙含煙看看了冰原,身上的傷口已凝結感覺不到痛,可是心裏就像鈍刀子在切著自已的心,每向陸天齊走一步,心口就痛一下,越是走近他,心口就越是痛。

    這時空中一道黑光一閃,一個身披極地黑狐大衣,一雙狐媚雙眼的女子從天而降,她的身邊三女一男。三女正是極地三妖小玉、小潔、小冰,一男就是牛頭人身的魔界護法王安玉。

    那女子說道:“我去取幽冥花。”

    陸天齊強撐一口氣,馭天劍橫在那女子身前說道:“藍兒。”

    藍兒聽到陸天齊這樣叫自已心頭一怔,心說都到這一步了,他還是叫她藍兒,換作自已的父親肅莊得跳腳大罵“孽障”了。想到這裏也不回頭直接去冰原上取幽冥花。

    陸天齊強催真氣,剛一運功極寒入氣冰鑽入心髒電擊的痛苦麻木手上的馭天劍都掉在了地上。妙含煙搶上一步將劍拿到手中護在了陸天齊身前。陸天齊一口鮮血噴出,星星點點一地的紅色,他已無力阻止幽冥花被奪,更是為自已無法讓藍兒回頭感到內糾。

    藍兒衝到冰原腹地看到一縷淡淡的藍光從地下射出,她雙眼大開,雙掌聚齊妖魔兩種靈力拍向了發光之處。可幾掌之下冰原沒有絲毫的變化,淡淡的藍光還是那樣沒有變大變強。

    妙含煙持劍想去阻止,極地三妖跟王安玉同時圍了上來,他們說道:“我們被這幽冥花鎮在極地多年,現在有了脫離苦海的機會哪會讓你給破壞掉了。”

    妙含煙這下徹底相信幽冥花真是不能移動的,原來不止可以鎮寒毒也可以鎮妖靈魔怪。當下運功催動真氣,全身爆出紅光,衝天而去,天空中的陰雲被馭天劍的金光和妙含煙身上的紅光渡上了金紅色的亮邊。雲層被催動得如翻江蹈海般的亂湧翻攪起來。地下的冰原也被這金紅之光照得像一麵銅鏡一樣折射出一片金光映在兩邊的雪山冰峰之上。

    當冰雪融化成水慢慢的流下來,那座虎雪山與鷹冰峰露出了真容。竟是兩座宮殿,宮殿內的飛出一張張的人皮,獸皮,羽毛。五彩繽紛色光如錦的從天空飄落下來。

    “小公主,你這是要搶劫我的全部家當呀。”段溫裘從宮殿中跑出來,一路撿著地上的人皮、獸皮、羽毛。他那些英俊的臉上全是心痛與焦急。

    妙含煙看著手中的馭天劍沒想到居然發揮出如此大的功力,這要是在陸天齊手中,還不是一劍就了結眼前這些惡人。怪不得在仙界人人見了仙尊就收斂了,陸天齊常說神器要因人而異,能用跟用好是兩回事。要是落入惡人手中得有多少冤魂枉死,自已終於明白師父一直不讓她離開仙宇山就是怕有人利用自已去為禍天下蒼生。

    “姓段的,你讓你的手下停止奪幽冥花,我就留下你的這些家當。”妙含煙手指那些皮皮毛毛的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