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衡山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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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梟一日千裏,地上一日已過數城。
    “這裏的綠樹沒有仙宇山的高大。”妙含煙跳下雪梟的背後四處東張西望起來攖。

    這裏秀美纖細,眼前小山連大山,大山接小山,不似平原地貎一眼看不到邊。處處青障如屏,潺潺溪水順山而流。衡山腳下四處有樹,樹下野草閑花的高高低低隱映鄉村鳥趣。

    走在石階之上,濕軟的青苔滑膩得很,妙含煙沒走幾步就差點摔倒。小吃貂跟在她的身後,一跳一跳的,很不喜歡這濕冷的感覺。覺得身上總是不幹爽。妙含煙看到一處山花,水紅色的花朵長在崖壁上,映得山間水色格外嬌美。心裏一陣歡喜就跑去摘花,剛要碰到那些花兒時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好你個偷花賊。”

    妙含煙手揪著花被這一聲吼給嚇得掉下了山間,好在自已學過幾招,立馬穩住了身型,擺了個仙女下凡的姿式立在了石階之上。

    “誰偷了,這是你家的?”

    “當然是我家的。”那年輕男子坐在樹上,眉眼秀氣,膚如凝脂,一個男孩樣卻生得女兒一樣的皮膚真讓人看了又是羨慕又是妒忌。

    妙含煙心想不會是衡山派的弟子吧,馬上說道:“弟子妙含煙求見鋒強掌門。”

    那少年聽了,奇怪的笑了笑,說道:“哦,仙宇山的,我帶你去便是,不過我上山摔折了腿不方便走路,你背我去山頂上,我給你指路如何?”

    妙含煙抬頭看那山頂還有好遠,但比起仙宇山隻能算到半山腰都不到了。於是想著跟他們衡山弟子搞好關係也行,就是要背個男子心裏就有些不痛快償。

    “你剛才摘的是衡山派的聖花,這是犯了門規,我不告發你,還帶你上山你是得了便宜的。很合算。”年輕男子見妙含煙遲遲不動,又說道。

    妙含煙心想沒辦法了,被人抓住了痛處不得不聽人家的,隻得點點頭說道:“好吧。”

    那年輕男子笑了一下,飛下樹來就趴在了妙含煙的背上。妙含煙身子往下一沉,叫了一聲,“你是豬呀,這麽重。”

    “你背是不背?”年輕男子趴在她的背上不肯下來隻一個勁的催促她。

    小吃貂跳起,蹦達著跟那俯在妙含煙背上的男子一樣高時,給那年輕男子露了個凶相畢露的臉,還在半空中還用一個十二分鄙視的眼神看著那男子。男子反而得意衝小吃貂拋了個媚眼,嚇得小吃貂直挺挺的倒在家石階上。它心裏默默的罵道,衡山派怎麽有這麽不要臉的弟子,還是個男的。

    山路難行,就算有石階也是需要一步步向上爬的。爬了沒有多久妙含煙就累倒在路上,那年輕男子嘲笑地說:“笨蛋,你為什麽不禦劍帶著我上衡山?”

    妙含煙不想跟他多說,隻是別過頭去不看她。那男子見她氣息不穩,心想傷了真氣之人是不能輕易運功的,自已剛才還取笑她,有些說不過去。於是身形一閃,化做一綠光消失在山路間。

    妙含煙見綠光一閃,那個超極無敵重如泰山的家夥不見了,心中一陣歡喜走了一個大累贅。於是將包袱往背上一背,帶著小吃貂一路遊山玩水般的信步爬山同時欣賞風景。

    祝融峰上,寒冷異常,明明已是春季,但還有點點白雪在山頭。濃霧如冷衿圍繞在周山群峰之間,太陽光越來越強驅散了一些寒氣,溫濕之感倍曾。

    到了大殿內,全是玄墨青瓦,磚石黑灰相融與群山共一色,若不是弟子們身著綠衣在殿中行走以為這殿就是座山房大屋。

    鋒強掌門在大殿內手中拿著仙尊傳來的密信。他那日被催誠單獨叫了去,給了張密信。他看了信不發一言,自已就悄然離開了仙宇山,一路趕在妙含煙之前回來。還叫自已的養子提前去山下接人。此時,雪梟像個監護人一樣蹲在殿上的椅背上,鳥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妙含煙。

    “鋒藏劍,來見見仙宇山的小師妹。”鋒強指了指妙含煙說道。

    “鋒師兄好。”妙含煙上前一步向那男子行禮。抬頭間就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已,他就是那個罵她偷花的家夥,原來真是衡山派的人,還好沒有跟他對著幹。妙含煙咽了一下口水,聲音發幹。再看雪梟還在,心想準是師父叫它來監督自已的。

    “妙含煙,一路上辛苦了,快上茶,上些點心。安排客房。”鋒強利索的安排著一切,笑眯眯看著這個仙宇山的寶貝合不攏嘴。

    妙含煙馬上客氣的說:“謝謝,謝謝。”

    說完毫無不妥的拿著點心咬了一口,又喝了口茶,順便拿了一塊喂給了小吃貂。小吃貂兩眼放光的看著眼前白色的桂花油香糕點,張開血盆小口就是一咬,嘴裏鼓鼓囊囊吃得直掉粉渣。

    鋒藏劍坐在椅上,也不答話,隻淡淡的說“給我打盆洗腳水。”

    妙含煙口中的吃的還沒全數咽下去,聽到鋒藏劍說的話停止了吃東西。口齒不清的說道:“等偶吃完先。”

    “現在,馬上,立刻。”鋒藏劍有意跟她做對一樣,尖著嗓子叫起來。

    妙含煙還是不動。

    “看著我做什麽?叫你呢,小煙。”鋒藏劍口氣不好的叫道。

    “哦,啊,我呀。我是信使。”妙含煙這才明白鋒藏劍是煩她沒有回應他的要求。

    “這個是我的兒子,你好好的伺候。”鋒強一臉笑容的解釋道。

    “以前由融秋林做的事,現在全由你做,別問為什麽。因為你他死了,所以他的事成了你現在要做的事,別囉嗦。”鋒藏劍說話就像吩咐一個下人一樣,完全就是拿妙含煙當丫鬟。

    妙含煙陪笑的看著鋒強用力的點著頭,心想一定要讓掌門滿意自已才能回仙宇山,所以無論他們怎樣刁難自已都要忍著。她鼻中噴了一口氣,雙手一卷袖子問道:“廚房在哪,我去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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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拚拚乓乓,叮叮當當,一頓大作戰後,點了火燒了水的妙含煙,端著一盆子熱水就來到了鋒藏劍的房中。

    “當”一聲,妙含煙用力將盆子放在他的麵前,水被震得四濺飛去。

    鋒藏劍撣了下身上的水慢悠悠的說道:“你給我洗。”

    “你是誰?”妙含煙蹲下身子,一邊問一邊別過頭去給他脫鞋子。

    “我是那姓鋒的養子。”鋒藏劍沒有溫度的說道。

    “你對鋒掌門有意見?”妙含煙將他那雙白玉足放在熱水中,心中想到他一定會燙得馬上大跳。

    “掌門?我爹爹不死,我不是個癱子,他如何成得了掌門。”鋒藏劍口氣狂得很,而且最是看不慣那個對他溫和寬縱的養父。而他的雙腳也沒有因為水太燙而有所感覺。

    妙含煙一聽他自已說自已是個癱子,馬上下手抄起他的雙足離開了那盆熱水。

    “你做什麽?我要洗腳。”鋒藏劍說道,“快把我的腳放進去。”

    “不要,這水太燙,會燙傷你的。我給你換一盆。”妙含煙覺得自已欺負一個雙腳沒有知覺的人太沒有品了,自責起來。

    鋒藏劍聽她還在意自已的那雙廢腳是不是會被燙傷,眼裏閃出不一樣的光來,雖然一閃即過,但有了溫度。冰山一樣的心裏像崩了一個小角哢嚓一響。他輕咳了一聲:“沒事,從來沒有人會在意我這雙配相的腿。”

    “他們不在意,是他們的事。我在意。你等著,我換了水就來。”妙含煙邊說,邊就端著熱騰騰的水出到門口一把潑到了門外。

    一會兒重新打來的水放在椅前,還有一條新毛巾掛在椅背上。妙含煙像個小媳婦伺候相公一樣蹲在地上有模有樣給鋒藏劍洗起了腳。洗完了還不忘記給他擦幹水。

    “要我背你上床上嗎?”妙含煙問道。

    鋒藏劍點點頭,趴在妙含煙的背上,任她將自已背去了床上。妙含煙想不過就是天天給他洗個腳,有什麽,洗個百天左右說不定鋒強掌門就大方的讓她回去了。想到這裏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鋒藏劍躺在床上見妙含煙給他洗完腳還能笑得出來,心中不悅,過了一會他對著床頂說道:“對了,你現在是我的雜役。明天我要去遊曆群山。你就當我的腿。”

    “你一個大男人,要我背?”妙含煙衝到床前,睜著大眼俯身看著鋒藏劍大聲問道。

    “你可以背我上山,又能背我上床,這說明你的力氣不錯。以後你就是我的腿了,我去哪你就去哪。總之我們要寸步不離。”鋒藏劍說到寸步不離時居然得意的彎了彎嘴角,這個詞他很喜歡。妙含煙的後背很溫暖,想了想找到一個詞,這個女孩子有溫度讓他不再冰冷。

    小吃貂在椅上,來來回回轉著,它烏溜的雙眼盯著鋒藏劍看了很久,這年輕人真不懂事,憐香惜玉都不會,在這場暗戰中指定輸給那位天神一樣的人,唉,從此仙界又多一個苦逼的單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