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被貶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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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莊一聽心中大為不悅,陸天齊護短護到這個地步,真讓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據理力爭的說道:“天齊,你為何一夜就改變了,妙含煙私下仙宇山豈能不罰。”
催誠一見兩位師兄又要扛上了,他默默走上前來餘光掃到在陸天齊身後睜著大眼完全不知情的妙含煙,意味深藏的看了她幾眼,接著摸著鼻子就走到了肅莊與陸天齊兩人中間,馬上說插了一句:“大師兄,二師兄沒有說不罰,這送到衡山當那雜役還是罰得挺厲害的。她入門以來雖目不識丁,但也隻是做做灑掃之類的輕活。現在去到衡山,那裏南夷之地多毒蟲,而且祝融峰上四季寒冷異常,可憐這麽小要去給人當打雜的,大師兄就不要阻攔了。”
肅莊急得直搖頭,為什麽催誠就沒有明白他的用意呢。這時候他應該跟自已站在同一條戰線上說服陸天齊才對的。
“妙含煙是神器附體,天齊你保了她這麽久,藏了她這麽多年,你以為我不知道?雪梟一走十幾年不回是為了誰?你想過沒有,將她放在衡山派等於送了件神器給他們。”肅莊被逼急了,他哪裏是因為罰得過輕,現在全是自家人,他隻好說出自已的內心想法攖。
妙含煙眼巴巴看著陸天齊希望他能改變主意。小嘴翹起老高,纖纖玉指則在衣角上絞了幾個圈,拉著衣角悶悶不樂。
催誠經過昨天的事後,多少有些明白陸天齊的心思,他們仙界修仙幾百年個個人精一樣,什麽事情沒有經曆過,隻是看得開的就放下,看不清楚的就混亂了。妙含煙已然情竇初開,現在支走她也好,這一夜二師兄定是為了此事反複斟酌才下的決定,要不然太陽還在窩裏他就急急的將他跟大師兄拉到持法司裏宣布此事。
催誠對著肅莊勸解道:“這是暫別師門,再說,這孩子又沒有拜師,無論如何幽冥花已在仙宇山了,這個總歸是有那麽一點點功的。就算沒有勞功她跟師兄一齊打開重生之門讓大家全活著回來了很不錯。當然她殺那融秋林這個這個是意外,就讓她去衡山閉門思過吧。”
肅莊也知道這不是罰她,但是這麽好的仙姿的弟子放去別處就是不放心。雖說她小錯不斷,大錯照犯,可也還是不能就任她自生自滅,何況還有可能成為別派的弟子,他堅決反對道:“這是放水,誰不知道那鋒強喜歡這丫頭。想讓她當掌門。償”
催誠一笑:“這個隨緣吧。那海會觀還在排隊等著她當掌門呢。”
肅莊一時吃了憋,隻得將妙含煙招來問問:“妙含煙你可願意去?”
她委曲的說:“我才不要去,我有更重要的事。”
催誠一改溫和,先板起了臉認真的說:“這是仙尊的決定,去不去由不得你。”
妙含煙看著天花頂板,心說昨天晚上睡了一晚上的地板還是沒有讓師父心軟,還是要嫌她礙眼:“這是逐我出仙宇山。我不幹。”
“仙尊要去天庭。三個月後才回來,你不領罰去衡山,仙尊如何對仙界有個交待。”催誠這下子立場堅定了,馬上打消了妙含煙想留下了的念頭。
一聽說陸天齊有難處,妙含煙即刻想到隻要師父手不出事,自已怎麽樣都行,她心中縱有萬般不舍還是自行轉變了態度,軟了下來說道:“我去,我去跟大家道個別。”
陸天齊冷冷的說道:“不用了,東西都準備好了。你馬上就走。”
妙含煙淚眼婆娑的看著陸天齊,她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頭謝恩:“弟子感謝仙尊這幾年的教誨。”
陸天齊背過身去,也不再看她。他心想,趁著那些興師問罪的人還在睡夢中,你快走吧。
妙含煙見陸天齊給她備的東西心中一痛。她走過去打開了包袱,裏麵除了衣服,銀兩,還有一把犀角梳。那梳子光滑細膩,紋理如織,握在手中自然生溫,天熱不燥,天冷不寒,這是陸天齊貼身之物,也不知用了多少年雖不新鮮豔麗,但也溫潤如月,平時他自已用來梳頭的當下就給了妙含煙。
妙含煙臉上微紅,快速的將梳子攥在手裏塞進胸口裏,生怕別人奪了去一樣。她鼻子一酸,緊緊的抱著那個包袱奪路狂奔起來。一路上還黑著沒有大亮,這沒有關係,從小在黑暗裏呆慣了,這點黑算什麽。以前在黑色的世界裏幻想有光有色的人間百態。等到自已真的活在五光十色的世界時,幻想與現實的距離總是讓她的心不斷的難過,不斷的受傷。她心裏一個小小的聲音在響著,師父果真還是沒有能原諒自已,他是怪了自已的。
天邊一線太陽的初光露了出來,早掃的弟子陸續出來了,陸天齊目送著妙含煙飛奔的身影直至消失,他收了心神轉而對催誠與肅莊說道:“此次百花宴請可能是鴻門宴,三個月後我若不回,大師兄你就接了這掌門之位吧。”
“你說什麽?天齊。”肅莊心裏一緊。
“天庭要為幽冥花的事追究嗎?”催誠問道。
“鎮寒神器出世,人界已水患不斷,我所出的對策都隻能保一時,從此洪災年複一年的會出現,水禍肆虐無常了。”陸天齊將心中擔心合盤托出再無隱瞞。
“此事事關妖界魔界,還有仙界與人界。我去天庭也是要給他們一個交待的。”
“師兄何時動身?”
“現在就走。”
陸天齊將手中一疊信紙攻略交到他們兩人手中,就駕雲去了天庭。
肅莊看著手中的東西,心中一陣悲涼,這個掌門師弟一力承擔了所有的罪責,他還是那麽倔強不肯說一句軟話。
“大師兄,掌門師兄走了。我們跟仙界眾派如何說?”
“天庭宴請仙界,自然個個要去。我們不用留他們,送客。”肅莊聲音大了起來,早上灑掃的弟子全都放下手中的活看著元尊,心中暗想這元尊也太節儉了,早餐不給吃直接攆人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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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貂坐在妙含煙肩頭雙爪抱著胸前,氣鼓鼓的說:“真無情。”
妙含煙還在一路小跑,臉上掛著汗珠兒,小吃貂又說道:“無情無義。”
“你說奪了神器回來,還要被趕走,仙尊真是冷酷無情絕情到底的人。”
“他為什麽一定要趕走你呢?”
“以前對你視而不見。現在是緊盯你的錯處不放手呀。”
小吃一路各種念,就沒有停止過。跟個八婆一樣說個沒完。
突然天空中落下一顆小樹葉掉在了小吃貂的頭上,小吃貂被打下了妙含煙的肩頭摔倒在了地上。小吃貂緊跟小跑了幾步拽著她的衣擺爬到了她的肩頭上向天空中看去,一道白影閃過,一雙梟眼寒光閃閃的盯著自已。
“妙含煙,有鳥想吃我。”小吃貂緊緊抱在妙含煙的頭發上,身體瑟瑟發抖,聲音發顫。
妙含煙將小吃貂抱在懷中安慰道:“你給他當點心,他會嫌毛太多了。”
說完妙含煙對著那白色的身影揚聲說道:“別送了。我自已去。”
妙含煙走出持法司後,雪梟早已等在殿前,它同情看了看了自已陪了十多年的妙小姐,想著她就這樣要離開了心中大為不舍。可這小妞離開仙宇山也不禦劍,也不駕雲,就這樣一路上跑了下來。它隻好抖擻一下翅膀,跟著在她頭上一路相隨。
跑了一段路後,妙含煙跑累了,仰望著在天空中盤飛著的雪梟叫了一聲:“下來。”
“上來吧。仙尊說了,要我一路護送到衡山派。”雪梟落在她的麵前,溫和說,“小吃貂你也跟著享受一下這千載難逢的待遇吧。”
妙含煙聽到雪梟這樣說詫異看著它,很想多問幾句,偏偏問不出口,隻得別過頭去看看身後的仙宇山。太陽已經出來,暖暖的照在峰之間,雲霧繚繞的仙宇山瞧不出真實的樣子,但挺拔依舊,威嚴深沉。
仙尊的心思深如大海,妙含煙年紀還小不能明白。她這一路任性恣意的哭哭啼啼全看在他的眼中,直到她跟雪梟一起飛去衡山派他都遠遠的跟著。
妙含煙臉上的汗水與淚水流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楚了。她見陸天齊連交能公具都備好,真是意無反顧的要送走自已,強忍著淚水,飛身上了雪梟的背上,小吃貂很有義氣的也跳了了雪梟的背上,打算隨她一齊去。
“你真的不留在仙宇山了?”
“我跟你走,有肉吃。”小吃貂摸了摸妙含煙的鼻頭,安慰道,“我不會離開你的。”
雪梟見兩人在膩歪,鳥肯瞟了一眼,長嘯一聲,扇拍著翅膀就飛上了天空。妙含煙緊咬著嘴唇心裏發出陣陣呐喊,其實不想走,就是想留下,可怎麽能違逆得了師父的意思。他那麽堅持,又那麽的決絕。
妙含煙趴在雪梟的背上,幽幽的說道:“小樣梟,小吃貂,你們跟錯人了。”
“沒有呀,至少我小吃貂是眼明心亮的。”
“你的前程遠大。”雪梟扭過頭來盯著小吃貂看了一眼,過來人的語氣說道。
“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全新人生吧。”小吃貂鼓勵她說道。
“說不定會有豔遇。”雪梟笑道。
小吃貂與妙含煙一聽雪梟這時還有時間開玩笑,兩人同時用力揪了下雪梟的羽毛,疼得它來了個360度的大旋轉,好在兩人抓得緊,差點沒把自已給掉下去。
“再亂說,一齊摔個粉身碎骨。”
“不說可以,心裏默認就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