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新房配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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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摸了一下自已的頭發,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股焦臭直衝而來,她皺了一眉頭:“這得損我多少修為才能消了這味道。@|”
“教你一個簡單的方法。”
“什麽方法?”
“拿剪刀剪掉一層頭發就行了。”妙含煙手上真氣如利剪般交織飛了出去,一陣光影,像閃電一樣的在小玉頭上來回穿梭往返,層層卷曲的頭發像細絲斷成了一小截一小截的掉了滿地攖。
小玉見滿地的頭發,氣得用手包住頭,拚命往衡山殿內跑去,邊跑邊哭喊:“妙含煙,你給我記著。”
妙含煙大笑起來,眼光看向小潔、小冰,那兩人覺得事情不妙,趕緊跟在小玉後麵,幾竄幾竄的消失不見了。
“小公主,你肯成為人質,這點我萬萬想不到。”段溫裘穿了件新衣,自已也不喜歡光著膀子在女生麵前晃。
“你遵守諾言,放了他們。我自然會留下。”妙含煙指了指段溫裘的一頭長發,“要不要我來給你打整理一下發型。償”
“可以,不過先去我們的新房。”段溫裘陰柔的一笑。
“新房?姓段的,你別得寸進尺。我隻說呆在這裏,沒說要做別的。”妙含煙氣憤不已。
“做點別的?你想做什麽。”段溫裘戲言道。
妙含煙閉上了嘴,跟這種時時刻刻想占自已便宜的段溫裘,沒有什麽好說的,隻能沉默以對,以防又要吃虧。
兩人進到一間簡單的房間裏,除了一張超級大的黃香木床之外,再無別的擺設。妙含煙衝到裏麵,坐在床上,板著臉,大眼跟著段溫裘的身影轉來轉去。兩人這樣大眼瞪大眼的互看了一陣,段溫裘也挨著床坐下來。
“你起開,有話站著說。沒話,出去。”妙含煙絲毫不客氣。
“我引你來是為了救你,你不要總是這樣仇視我。”段溫裘隻得走向門邊。
妙含煙氣哼哼的背過身去,睡在木頭床上,剛躺下覺得不安全,又轉過身來用大眼瞪著他:“我問你,為什麽要跟仙界作對?你生下來就跟仙界有仇呀。”
“生下來沒有,後來有了。”段溫裘。
妙含煙:“那麽多妖靈投了仙宇山,也沒有覺得自已很失敗。你為什麽一定要占山為王,搶別人的房子,奪人家的地呢?”
段溫裘:“那鋒強、融秋林、楚雄良投了我妖界,你們仙界又贏了多少。”
妙含煙譏笑道:“你們沒了神器,高興不了多久了。”
“小公主,我高不高興得看你能高興多久。我很清楚這次之後,我會很開心,很快樂。”段溫裘。
“來人,給我將這裏弄得喜慶一點。”
門外進來了三個人,她們的衣服由黑色換成了冰玉色,跟段溫裘的眼睛一樣。
“冰皇,全部都換嗎?”三人齊聲問。
“當然,新房自然要全換新的。”段溫裘。
妙含煙咕嚕一聲從睡姿調整成坐姿,不發一言,打坐在床上,大眼警惕的看著眼前三個妖精上竄下跳的忙來忙去。
“段溫裘,你的喜慶就是這樣?”妙含煙在房裏看著小玉小潔小冰,滿牆的貼著白紙。
“妙含煙,你讓讓。”
“你還讓我去哪,這裏隻有床可以坐。”
“我們要給這張床弄成喜床。”
接著就是哭笑不得的一幕,極地三妖就連床都給糊上了白紙。
“你不喜歡?”段溫裘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十分得意的這裏摸摸,那裏看看。
“這是辦喪事。”小吃貂從外麵直奔這間房子,閃電一般的竄到妙含煙肩頭上,斜著眼看著段溫裘,心想這麽蠢的人怎麽當上冰皇的,真是上一界妖界領導很是沒有眼光。這種人情事故都不懂。
“小吃貂,你既然回來了也得跟妙含煙一起當人質。”段溫裘心想,這麽快就回來了,他沒有送人回仙宇山,還是半路出了什麽差子。
他掃描了一下屋裏的新裝修:“小吃貂,你後麵還跟著別人,對吧?”
“沙陀國的人知道蘭君走了,就追了過來。我遇見他們的國師,讓他們帶著兩人回去了。這裏已是狼窩子,怎麽還能讓別人進來。”小吃貂看著白得過份的房間覺得像個冰窖。
小吃貂在極地皇宮多年,對於段溫裘的手段了解得很,他不會像妙含煙一樣輕信了妖皇。現在早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守在這裏,仙宇山那邊就讓沙陀國國師去報告情況。
段溫裘大方的說:“你可以留下。”
“可以,不怕我耽誤你的好事,你就讓我留下來,看看在這新房裏能鬧出什麽動靜來。”
段溫裘想了想覺得的確有道理,他眉頭一揚,壞笑著說道:“把小吃貂的耳朵堵上,眼睛蒙住。嘴就不用封住了。”
“段溫裘,你個被門夾的死變態。”
“不聽話,還再說話,來人給我連嘴也封了。”
小玉看不下去說道:“還是讓它在外麵比較合適。”
極地三妖看他的眼神全怪怪的,嘲諷地說:“哪有新房裏放個靈寵的。”
段溫裘臉上笑容馬上消失了:“看什麽看,我又沒有拜過堂,成過親。第一次不懂很正常。”
“...”
房間內一片爆笑聲,原來妖皇是處男。笑得最大聲的是小吃貂,他的人生在某一方麵,第一次超越了不可一世的妖皇。
“小吃貂,你給本皇閉嘴。”段溫裘羞怒了。
“我沒說話。”小吃貂還在笑。
“給本皇消失。”段溫裘手一伸,將小吃貂彈出了房間。
好了,世界終於安靜了。
段溫裘轉而微笑服務模式開啟:“小公主,我們來聊聊。”
妙含煙閉眼打坐,聲音冰冷:“沒什麽好聊的。”
段溫裘將一套新人織錦紅衣放在床上:“你肯留下,就是答應成親了,我已叫人備了鳳冠霞帔新人吉服。”
妙含煙掃了一眼床上的衣服:“你還是留給別人吧。”
“你不肯穿?不要緊,我有辦法。”段溫裘邪氣的看著妙含煙的身體,心裏幻想她穿上紅妝的樣子,然後慢慢退出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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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妙含煙蒙朧間看到了一片紅色,伸手去摸,那紅色慢慢向自已走來,恍惚間聞到一股迷香,好甜好膩。她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一雙淺褐色的眼睛占據了她的所有視野:“師父,你來了。”
妙含煙想伸手去拉,那紅色的身影卻向後一退,然後轉身要走。背影秀峰於群山,身形挺於蒼鬆。瀑布般的墨發直泄於身後,在月色下隱出一層淡淡的煙韻霧茫,與那身鋪地的紅色形成強烈的對比。
“天工華錦織新床,不及嬌媚著紅妝。”一聲極為熟悉的聲音從那紅色背影處傳來。
“師父,你不是說我穿粉色好看嗎?”妙含煙聽到後笑了笑,心想師父喜歡看紅色的衣服,這很簡單呀。
伸手去將段溫裘留下的那套紅衣三兩下給穿了起來。衣服極為貼身,全身紅紗如霞,她自言自語道:“要有個鏡子就好了。”
好像有人聽到她的訴求,特別為她準備了一切,一隻修長的手向她麵前伸過來,一麵銅鏡正照著自已,鏡子裏的自已正傻傻的笑著。
“謝謝,我自已拿。”妙含煙伸手將鏡子調了個位置,再看時,裏麵多了一個人,正是自已靈魂最深處隱藏得最深的師父。他的身上也是一片紅色,妙含煙不敢相信,不斷跟自已說,這是夢,是夢的話就會醒,而且一切都是假的。
“妙含煙,這是夢,所以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是假的。”那穿著紅衣的師父居然親口告訴自已這隻是在幻境中。
“師父,我是元神離體了嗎?怎麽你那麽真實。”妙含煙看著鏡中人問道。
“那是因為你所想的事就是現實中你最渴望的事。”
妙含煙臉一紅,難道自已最渴望的事居然是嫁給自已的師父,她一直以為自已最想的是成為他的弟子,然後一生一世的在浮雲之巔裏。
“師父,為什麽修仙後就不能有感情,感情真那麽可怕嗎?”
“私情最易亂心神,你還年輕,專心修練,可達神界。”
“神界?我才不要。”
“為什麽不要?”
“雖受萬人供養,卻形單影隻,好冷清的一生。”
紅衣披身的陸天齊眼神變得迷離不可捉摸,深沉如瀚海一般無底,他突然抓住妙含煙的肩頭,左手輕托她的腮邊,頭俯了下來。妙含煙大眼一瞪,又馬上羞澀的半閉雙眼,鼻吸呼到她的臉上時,一股冰冷掃過她的鼻尖,他就要吻上粉唇時,妙含煙一側頭,睫毛密如細刷,輕輕掃在他的左手手尖上。兩人皆靜默不動,一個欲吻且止,一個拒吻還羞,雙雙著紅衣,情深不自知。
這個夢中之吻就這樣莫名的錯過了。
陸天齊輕輕歎息,月光下看著紅衣披身的妙含煙,她的臉兒好紅,指尖裏的柔嫩肌膚好燙:“就是在夢中,你對他也是如此小心謹慎。”
妙含煙聽到了那一聲歎息,自已的心跳得自已快暈過去,迷香的味道好甜美,好軟膩,可眼前的人是師父,耳邊還能感覺他的呼吸,依舊冰冷。天牢中的那一幕,電光火影直衝入自已的腦海裏。
“師父,你說什麽?我對誰小心了。在夢裏麵,我可是個膽大包天的徒弟。”妙含煙慢慢回過神來,這話一點也不像師父平日的口氣。
“小公主,你看看,你倒在誰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