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酒後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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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此,為了不驚動他們,我們要混入駱隊商號中,隨機出動。”莫語之安排仆人去做準備。
萬南與楚雄良兩個起身,剛站起來準備出去,就看到殿外小潔驚慌失措的向楚雄良奔了過來:“救我。”
然後聽到殿外一聲宏亮的蒼勁的聲音:“你以為換了身皮,老子就不認識你了,你個小妖精。”
“嗖”一聲水銀鞭長舞成花,在殿外都聽到鞭聲打在地上的沉重聲。“你是來做客的,還是來拆房子的。攖”
妙含煙馬上聽出來,她衝陸天齊一笑:“布掌門來了。”
陸天齊微笑點頭,也站了起來。妙含煙興奮的拿起一個杯子倒上酒,就等著布千叟來:“布掌門,快請進來。”
殿外卻傳來布千叟的笑聲和怪叫聲:“哈哈,噢呀,別動手,莫語之,叫你的人退下,你這人潔癖太重了,為什麽要老子脫光光的,怎麽我還能讓北庭長虱子嗎?”
莫語之手一揮,一件白色罩衫飛向了殿外:“好啦,你可以進來了。償”
不一會兒,穿著一件白色大罩衫的布千叟就現身在了殿門口,邊走邊指著莫語之:“你這裏真是麻煩,進來還要脫衣服。”
話音未落,一個白胡子老頭,穿著大白袍子,像個麵粉口袋一樣的飛了進來盯著陸天齊打量了一下,氣哼哼的說:“莫語之,你小子看不起人,為什麽單單陸天齊不用換。”
陸天齊微微一笑,妙含煙則笑了起來。
布千叟道:“妙含煙你笑什麽?”
妙含煙也不客氣:“莫語之要換天下人的衣服這個不難,但是要換我師父的,隻有我才有可能。”
萬南一聽倒沒覺得什麽,這小師妹在仙尊麵前撒嬌賣萌自已早就見過,而且她就是一天真無邪的姑娘能有什麽心眼。
莫語之狹長的湖蘭色雙眼冷冷掃了她一遍,不以為然,鼻子噴了一下,扭過頭去。
布千叟雙眼在莫語之與陸天齊之間轉來轉去的,看出了什麽一樣,有意問道:“哦,天下還有這等事。”
妙含煙笑嗬嗬的說:“當然,我要給師父洗衣服,自然他的衣服隻有我能換了。”
布千叟猛笑起來,一屁股坐在了莫語之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頭:“說老實話,如果不是你這樣解釋,我還以為天下無敵臭屁自大的莫語之對於陸天齊隻能幹瞪眼,不敢動手扒他的衣服。原來你洗得太幹淨,莫語之隻好不換了。”
莫語之被布千叟譏笑,身子一讓:“是嗎?我確有潔癖,不過還是讓你們進來我的北庭了,陸天齊的浮雲之巔除了妙含煙,有誰進去過?說到潔癖,他比我更甚。”
妙含煙想想也笑了,覺得說得很有道理。
“莫語之,我覺得還是你的潔癖很嚴重,你看呀,隻要是看到你真容的人完都死光光了,那就是你不許別人看你,我師父還是不介意這些的。”
莫語之眼色一冷道:“萬南、楚雄良你們先行準備去。我有句話要問問妙含煙。”
萬南與楚雄良和小潔,聽到這些,馬上退出,去了殿外。陸天齊坐如鬆,靜靜的等著,布千叟一時沒有聽明白,張著大嘴自已倒酒自已喝起來。
“妙含煙,你知道什麽樣的人看了我的真容可以不死嗎?”
妙含煙覺得事情有些嚴重,腦子裏轉了幾百個答案,最後硬著頭皮上:“你的父母。”
莫語之眼光閃出一絲期待,變成了冰冷的掃視,繼而身體向後一靠,完全沒了興致。
“唉,莫語之你的光榮曆史就不要在這十八歲的姑娘麵前顯擺了,別偷心不成,反被人偷。”布千叟轉而對陸天齊敬酒,“我喜歡你這種。”
妙含煙嘟囔了一句:“我師父喜歡的可不是你這種。”
布千叟滿臉的皺紋歎道:“我當年入了魔域城才知道,什麽叫雲想衣裳,花想容,隻羨鴛鴦,不羨仙。那百年雖苦,但為博她一笑,我也不枉那萬千折辱。隻可惜她隻愛顧傾城。”
“你說的她是誰?”
“就是那個看到了莫語之的真容,但沒有死的凡間女子。”
妙含煙想了想,莫語之不可能跟顧傾城有什麽關係,但那女子居然會讓他不忍心殺,估計是個絕色美人。
“定是可與花蕊夫人比肩的美人了。”
莫語之、布千叟兩人同時沉默了,提到這女子人人都有一種敬慕之情,但又有什麽隱傷之事不想再提。
“你跟她氣韻很像,像水靜無聲,像光暖如陽。”莫語之與布千叟異口同聲。
靜默了片刻,莫語之略一揮手,手中多了一個水晶葡萄杯:“這杯子是當年花蕊夫人留在北庭的,說是怎麽喝這杯中酒也不會少。我出遠門才帶,今天本是想酒我是喝膩味了,這杯子還是送給愛酒之人為好。”
布千叟一愣:“莫語之,你怎麽大方起來了。老朽受之有愧。”
妙含煙想追問那凡間女子的事,可他們兩人又絕口不提了,隻得做罷。見莫語之掏出的杯子樣子平常,看不出有什麽神奇之處,伸手接了過來,向口中一倒。一股果香飄散,陳年酒膏色如鮮血,質如仙泉,味是酸澀味的葡萄酒。她一飲下喉就頭暈了,心跳快得自已拚命寧息順氣也還是不行,噗通的心跳聲連坐在對麵的陸天齊都聽到了,她身形搖晃了一下:“這酒為何嚐不倒甘甜。”
陸天齊不好說什麽,隻得扶起她向外走去,借以醒酒。妙含煙雙眼水霧如煙,***若秋波婆娑飄渺,她走不了幾步,隻得輕聲道:“師父頭好暈。”
布千叟趕緊追上他們:“這是什麽酒這等厲害,我要嚐嚐。”
陸天齊臉上冰凍了一般,這酒他是喝過的,隻是沒想到今日自已的徒弟也喝了。而且這杯子是花蕊夫人之物,當時贈他,他沒有要,花蕊夫人就負氣放在了北庭,隻說有朝一日再遇此杯時,定是物是人非,沒想到,還真讓她說中了。眼下自已扶著妙含煙醒酒不成,反而又勾起了布千叟腹中的酒蟲。
莫語之冷笑說:“天庭聖酒杯,隻許佳人醉,不許他人嚐。陸天齊她終究不是你的佳人,要不然怎麽偏偏是你徒弟跟你共飲此杯。”
布千叟一臉嫌棄的說:“你不是說你天天帶著嗎?怎麽你就沒有動過一星半點。”
陸天齊當時隻覺得不想收花蕊夫人任何東西,自已喝了一下,就還了回去,也沒有覺得什麽:“這杯子有什麽大來曆?”
莫語之聞了聞空中由妙含煙散發出的酒息甜香之氣,沉默了一會,說道:“這杯子叫‘情人杯’,若非有情人,別人是永遠喝不到那一半酒的。”
此語一出,石破天驚,殿中之人皆是心驚肉跳。
布千叟以為聽錯了,搶過杯子使勁倒了一下,果然就是個空杯子,哪有任何一滴酒。可見陸天齊懷中的妙含煙,醉得臉上緋紅一片,雙眼欲訴而羞,粉唇已是紅潤如鮮花盛放。
陸天齊低頭一看,心跟著一漾,靜如死水的情緒之湖,如滴滴甘露掉落進來,一暈起微波,再暈千萬紋,一向平穩的心突然動蕩了起來,腦中閃過的那些畫麵疾速劃過腦海中,翻看重現,讓他心緒不寧。他隻得將白紗蓋上妙含煙的臉,自已心被莫語之的一席話跳快了起來,這是自已也想不到的,隻得催動真氣,稍做平複,以氣靜心:“不可信。”
“她當年如何待你,已是六界最大的...”
“全是流言蜚語。”陸天齊打斷道。
莫語之將杯子拿來向空中一拋,如棄廢物:“我若喜歡的,任憑是誰的,我也要爭取過來。我若不愛的,就是放在我這裏千秋萬代,也隻是個擺設。”
布千叟手快接了杯子,摸了嘴上的白胡子:“花蕊夫人不喜歡老朽,許是我不及你們兩人英俊,大家年紀相仿,為何我如此不讓她待見。”
“不過,陸天齊,這個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還真是六界最大的奇聞,沒有之一。”布千叟見沒有外人,也跟著莫語之說道。
莫語之道:“你說她什麽都好,就是放著好好的仙子不做,一定要來這六界尋什麽知音,唉,情錯,錯一生。”
布千叟歎道:“不錯,普賢道長倒是很喜歡她,那沐月殿建成花的形狀,就是為她所建,,我猜他八成看上她了。”
陸天齊一聽布千叟說起先師,隻得打斷:“她那日在北庭不是一直跟你喝酒說要嫁給你。”
布千叟苦著臉道:“我怎麽不記得,第二天我酒醒了,也就把這回事忘了,誰知莫語之出來給她做證明,逼著我去天庭說明此事,要天帝成全我跟她,她若真心喜歡我,我二話不說,娶了她,但她明明是做給你看的。唉,到最後,還說我若賴賬,她也沒有臉活下去,結果竟去了極地皇宮那種鬼地方。”
莫語之將布千叟拉過來,大聲道:“真心喜歡就不要放手,天天喝酒能頂什麽用。”
陸天齊本想將話題岔開,怎知又引到了自已的身上,他冷眼看了莫語之道:“布千叟不過一句酒話,你又何必一直耿耿與懷。”
莫語之拍拍自已的胸,隨口念道:“花語戲言蝶流連,寧舍香魂換新顏。”
布千叟順口一接:“隻當錯入花叢間,酒醒做罷心留戀。”
“傾城不過浮雲現,隨遇而安***仙。”
“誰羨九天千紅豔,不及執手山水間。”妙含煙聽到三人在念詩,自已醉意正濃,隨感而發,竟出口成章。
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莫語之伸手想挑開陸天齊給她蓋著的白紗,陸天齊扶著她退到一邊,讓他落了一個空。
“她醉了。”陸天齊看著懷中的人。
“對,我們都有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