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大破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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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找呀,水源地被破後,魔界自已也會大亂,到時再衝破結界就簡單很多。”布千叟看著地上血,心裏也開始發麻,越是接近魔域城,就越是多血腥,自已不止一次麵對殺伐之事,可總歸心裏的陰影揮之不去,讓人心生怯意,更生恨心。
陸天齊看著地上的血,慢慢的舉起了手中的馭天劍:“我盡力破這沙漠陰河地宮之門,我們尋河而上,這樣可以少死無辜生靈。”
莫語之將日月回旋刀一收:“不可,你耗盡功力,至少百年修為就沒有了,你以為你還是十幾年前的你嗎?不可用命相搏。”
“仙尊,莫語之言之有理,你的確不可這樣做。顧傾城能這麽短的時間內複活七魔,你怎麽能輕言受傷。到時六界無人能與之相抗。”布千叟馬上跳了起來,看向妙含煙,眼睛眨得老快,朝她示意要她開口勸勸陸天齊。
“師父,讓我來試試。”妙含煙聽到師父會內力受損,馬上自已就想替他一試償。
“你太年輕,搞不好,地宮沒有打開,把裏麵的人全燒死了。”莫語之輕斥道。
妙含煙心係陸天齊,生怕師父有什麽閃失,既然師父一心想除了顧傾城,自已當然要盡心助力於他。她心一橫,對布千叟說:“布掌門借你的水銀鞭一用。攖”
布千叟從腰間解下鞭子,遞給妙含煙:“小煙,這鞭子不比你的炙熱心,別太用勁了,會燒成灰的。”
“讓開了!”妙含煙一撅粉嘴,右手一揮,催動真氣,紅光如電流一般從手指傳去水銀鞭子尖端。銀色的鞭子瞬間就如燒紅的火蛇,扭動了幾下,被炙熱心的神熱之力驅動得遊移向前,跟著她的真氣所指直探入沙洞之中。
莫語之見了,也將手中日刀回旋刀打出去,金白兩色之光旋如金輪,燦爛的奪目,跟著水銀鞭子一同進了沙洞之中。這沙洞本來被雪狼刨得已經極深,等到回旋刀如旋風一般快旋進去,加上熱力的催動水銀鞭子,兩者一個向裏鑽,一個往裏旋轉而入,沙地之下不時傳來轟隆的悶雷之聲。
洞口越來越大,噴出的沙子越來越多,妙含煙跟莫語之兩人你追我趕,拚命催動真氣向地下掘進,直到她的紗衣心數全部濕得緊貼在身上,就連黑色如絲緞的頭發也全都濕透,也不曾停止催功去破陰河的地宮宮門。
轟的一聲巨響,四人所站的地麵突然向下全部坍塌了下去,沙漠之上落陷了萬丈之深,一個天坑絕壁形成。
妙含煙急於求成,來不及收住真氣,自已心神一驚,隨即真氣暴走亂竄,眼中赤紅一片,跟著跌落了下去。
陰河地宮之下,隨著一陣雨沙落石,一聲驚雷巨響,跟著掉下四個人和一匹狼。妙含煙催功過度,一時迷糊失意腳下踏空,隻覺得被一雙有力的手拉了一把,靠在寬厚的胸懷中暈了過去。恍惚間臉頰感到棉質衣料的觸感,軟而親膚,她模糊的想,要是這就是永遠有多好,實在讓人貪戀這一刻的安穩與踏實。
陸天齊緊緊環住她的腰,心裏焦急起來:“含煙,含煙,快寧神屏息,氣歸丹田。”
說完陸天齊不放心的,將手指點在她的眉心之處,一絲紅光隨著他指尖的白光引導慢慢平複。而妙含煙心口上的火焰印通紅鮮豔,透過身上的白紗貼身上衣,已現了出來,陸天齊看到急忙用手撫過,一道靈光遮蔽,竟將這驚天的印跡給掩蓋了過去。
“笨蛋,你怎麽樣了。”莫語之人還在沙堆子裏埋著,聲音已經傳了出來。
此時,他手腳並用的扒開沙堆子,雪狼也跟著一齊在拚命挖沙子,布千叟終於給刨了出來。可莫語之心裏卻惦記著妙含煙,剛看到布千叟沒死,頭露了出來,就停手去向另一邊看妙含煙去了,隻留下雪狼還在賣力的刨著沙子。
布千叟在沙堆裏坐了起來,口裏呸呸的將沙子吐出來,抱著雪狼嗚咽著含糊的罵道:“莫語之,你的良心還不比這隻寵物狗,你看看它,爪子都刨出血了。”
雪狼抖了抖全身的沙子,威嚴的盯著布千叟,似乎對他的印象沒有改變,斜視了一會,黃色的眼睛就看向了妙含煙。
布千叟馬上鬼哭一般的衝到陸天齊麵前,看了看他懷中的妙含煙,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身上。陸天齊向後一退,雙手一緊,摟住懷中的人,淺褐的眸子閃出冷漠的光直盯著布千叟。
“仙尊,我是找水銀鞭子,那是我吃飯的家夥事。”布千叟悻悻的說著,幹枯的手訥訥的收了回來。
陸天齊低頭看著懷中的妙含煙,不發一語,手一揮水銀鞭子就橫空飛出,落在了布千叟的眼前。布千叟伸手取了鞭子,歎了一口氣:“她舊傷未好,又強催真氣,原是會功力大大折損的,可我怎麽覺得你的小徒弟越來越強了。”
陸天齊凝視著妙含煙,眉頭一皺,突然對莫語之說:“陰河地宮之門已破,很快魔界護法會悉數趕到,你們要小心應對。”
“這是什麽意思,你又要獨闖魔域城,跟顧傾城單打獨鬥嗎?”莫語之語氣變得有些急,這是進到沙漠裏後,他第一次聲音變了,原本沒有情緒沒有溫度的聲音多了一絲情感。
陸天齊本想將妙含煙留下來,不再帶她進魔域城,隻讓她守在陰河之上,不要讓水源地再被魔域城的護法控製即可。莫語之與布千叟哪裏明白他的心思,覺得無論如何是不能放他一人去的。特別是莫語之,口裏不服陸天齊,但心裏緊張他的安危不比任何人少。
“這次有了幫手才能讓所有人全身而退。你教了妙含煙一身修為,帶她來魔界曆練,難道有了凶險就讓自已的小徒弟躲在身後嗎?你這樣做,她一輩子長不大,永遠是個小孩子。”莫語之知他護徒心切,但大敵當前,怎麽放著她不用,讓她在一邊觀戰看戲。
陸天齊輕輕撫了撫妙含煙的臉,將沙子擦去,似乎心中還猶豫不決,下不了決定。他心想她若生在平常人家,或者並非天生神器附體就不會有這麽多的劫難了,到底是留下,還是帶著她去麵對未知魔域城之戰,自已也有了一絲的動搖了。
這時沙地上響起了沙沙之聲,雪狼從沙堆裏又刨出了一個人,他麵容黑如炭,無力的翕動著嘴,手指了一下身邊就垂了下來。雪狼馬上在他身邊開刨,布千叟水銀鞭子一掃,沙子盡數被如掃帚的真氣直掃而去。沙子掃開後,地上露出橫七豎八躺著人,個個粗衣,赤腳,每個人的肩頭上用鐵沙做的枷鎖相連。另一邊是一個大如房舍的絞水磨盤,磨盤一周共插了六六三十六根圓木當推杆,每一根推杆下就躺著兩個人。
再看磨盤邊上三尺寬,丈餘深的水道正不斷的流著水,向東流去。
陸天齊將水舀了一些在手上,聞了聞,確定沒有毒,才慢慢的將手指伸到妙含煙的唇邊,她似乎也是渴了,嘴一遇水就吮吸著他的手指,輕咬起來。如此反複幾次喂水後,妙含煙才悠悠的醒過來,她見陸天齊緊張的看著自已,她虛弱的一笑:“師父,師父。”
陸天齊衝她微微一笑,放開了懷抱,將她扶了起來:“含煙,師父在你身邊。”
兩人來到磨盤處,看到地宮地上躺著的人,七十二人中,隻有幾個還有微弱的氣息。
活著的四個人中,在莫語之懷中掙紮著說了一個字後,就死了。另兩個,一個在雪狼的身邊,一個在布千叟的腳邊。最後剩下一個,看著是個孩子,胸膛還有些起伏,呼息隨時都可能停止,他雙眼灰色一片,混濁不清。
布千叟掰開他的嘴,將水倒了一些了下去,這顆幾近停止跳動的心,被幾滴甘霖的滋潤,又有了一線生機,開始一下下的跳動了起來。
布千叟趕緊道:“你是不是黛山派掌門之子黛重生?你們究竟遇見了什麽事?”
那孩子,呆滯雙眼轉了一下,張開嘴指了一下自已的喉嚨,又側過一點在地上寫下了一個“是”字。
“仙尊,他真是百年前我見過來黛重生。那時還是好好的一個孩子,現如今怎麽,怎麽。”布千叟說不下去,自已已是老淚縱橫。
“孩子,你的父母呢?”陸天齊柔聲問道。
黛重生,指了一下身邊的屍體,喉嚨裏發出一個單音“啊,啊。”
陸天齊將手撫在黛重生的額頭上,輕輕一按,真氣匯成靈力送到了他的體內,不一會黛重生靜靜的躺在地上,不再言語。
“不用問了,我都知道了。”陸天齊將收手回,看看了地宮裏的石磨盤,輕輕一撫,石磨裏升起許許多多的黑色白色的靈光,像是星星點點瑩光在磨盤上飄蕩,陸天齊口中輕誦道:“魔盤鎖靈百年餘,今朝回魂重生遇。回去吧,怨氣消散,神回故裏。”
“仙尊,你解怨靈封印!”
是,沙刑太苦,將人逼得走投無路,讓他們全數跟了魔域城的顧傾城,任他們差使。可見此法不可再勉強堅持下去,否則六界生變,根在虐法苛政。”陸天齊神情嚴肅而淡然,這次進到西域之後,他就發現前期天庭所設的重刑苛罰太重,將六界罪人未有導入正途,倒是全逼得造反,墮入魔道了。
“師父,我覺得您說得對,六界罪人有錯,但有根源,不求源索根而判對他們太不公平。聖人也會錯,可法度在他們的手裏,他們也沒有自罰如此嚴苛的。”妙含煙第一個想到天牢中陸天齊所受的天刑,心中大為不忍,直到現在陸天齊手臂上的傷痕如沒有修為掩蓋,早就能讓人看出來,自已與他朝夕相處,時時留意,總是還能看到他的痛與忍受。
“陸天齊,你這次來魔域城,大敕這麽多的罪仙、妖靈、怨魂,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天庭降罪嗎?”莫語之拍拍那冷冰冰的石磨盤,上麵的粗糙已經不在,滑膩而無鋒,可見是經過多少人的摩擦撫弄,才變得無棱無角了。
“仙尊,若是天庭找你的麻煩,我會做證,您並無偏私,隻是做了一件大慈大悲的事情。總之,我對這種苛刑就一直不滿意。是人就有脾氣,是人就有欲念,怎麽一有點什麽就成了永遠不能重新做人的汙點了呢?以後讓那些罰別人的人先自已試試是不是刑可抵罰,罪可亂判。”布千叟說到這裏激動了起來。
妙含煙輕歎道:“我相信師父,因為沒有人是天生的魔,就是人也不是天生的至善至純。總有後來的事情會改變一些東西的。”
那些怨靈被陸天齊一一敕免後,在地宮之中幽暗中轉了幾圈,久久不出去,似乎是在找出路。原來天坑形成後,上麵立即被幻影魔的魔光留影給遮蔽了,那些怨靈氣息微弱,一下子要出去,根本無法衝破結界。
這時黛重生,慢慢的坐起來,眼睛裏仍滿是驚恐之色,神色不複剛才有氣無力,已有了一些生機。他伸手去摸圍在身邊的怨靈,突然感覺到了什麽,雙手捂住自已的嘴,哽咽了幾聲,說不出話來,而灰蒙的眼睛已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
妙含煙發現黛重生的瞳孔放大,整個眼白不見了,灰蒙的眼睛入魔一般的看向上麵。
他喘息了一聲,臉上掛滿淚水,兩條麻杆一樣的腿抖縮著站起,身上的鐵鎖鏈還連在別人的身上,一下子將他壓垮在了地上。
妙含煙大聲道:“你怎麽了,你還能不能說話?”
黛重生搖晃著身體,喉嚨動了一下,終於從那已幹裂的嘴唇中,吐出一種幾乎無聲的嘶喊:“幻情魔,讓人永遠存在於幻境中的魔鬼。殺父拭母方可活,殺子殺妻方可留,殺!”
妙含煙聽到這裏,已猜出幾分,這幻情魔讓親人之間自相殘殺,留下年輕力壯的,除去年老力弱的。她雙手已攥成拳頭,大聲問:“幻情魔在哪?我去抓了他,關了他,懲罰他?還你們一個公道。”
這人眼睛空虛地瞪著前方,嘶聲對著妙含煙的方向道:“我為了活下來,殺了我的生身父母,要抓抓我,要關關我。要死我去,要罰我也去。我不是人,我為了活下來,六親不認呀。我活著就是等有一天,有人能為我們一家人報仇,記住我們受的罪,讓別人不要再像我這樣活著。”
黛重生還在發狂的嘶啞著,神情已崩潰,手腳抽搐亂顫,身體已極度的虛弱。陸天齊將手輕輕一按,又讓他進入了安靜狀態。
妙含煙抬頭看看沙坑之上的魔光流影,又看著地宮裏不斷在流的水源,突然眼睛暴紅,射出紅色的光芒,大喝道:“顧傾城,你不是人,我毀了你這地下水宮。”
說完,她雙掌同時注滿真氣,打向那石磨盤,將本是順流推動的磨盤,催動得逆行倒轉起來。
“小煙,這石磨盤上鎖著的怨靈現在被幻情魔控製,以石磨為家,所以不停的推動前行。他們在幻境中總以為隻要不斷的向前走,就能到達眼前的所想所見的家園。你這樣反其道而行之,等於是在破他們的幻境,小心遭到怨靈的反噬。”陸天齊回身護在妙含煙的身邊,見她又要強衝關卡,生怕她再次暈厥過去。
莫語之跳上石磨之上,將日刀回旋刀一插,雙色白金光一閃,刀刃沒入磨盤之中,他咬牙一運氣,與妙含煙的紅光真氣一起,將那石磨推得真的開始倒轉起來。水流自西向東而去的,在他們兩的合力之下全數停了下來,水麵開始回流形成旋渦狀。石磨上的紅光一圈大過一圈,直衝天坑口而去,金白兩光的光暈,旋轉如雙色龍,快速而力大無窮。排山倒海的真氣灌在石磨之上,硬是撼動了西域地下陰河的走勢。
陸天齊沉思道:“害他們的幻情魔,也許想不到我們會這麽快破了地宮,現在或者倒流陰河之水,能一次將所有石盤上的怨靈全數解放出來。破了他無所不在的魔光流影。讓西域得見天日。”
說完,陸天齊飛身向地宮盡頭掠去,果然,在另一處地宮裏,又有一個同樣大小的磨盤在推著轉圈,輸送水流。
陸天齊左手甩出紅綾束,一頭拽住繞在手腕上,一頭死死的纏在了石盤之上,將轉動的石盤固定不動。右手揮出馭天劍,一道劍光變數十條劍氣,應聲切斷了鎖在那些推磨人的肩骨上的鐵鏈。
他一人指尖劍氣如虹,暴出萬丈陽光,自石磨之上,如有天手一般,在反轉這絞水磨盤。隻得嘎啦、嘎啦磨盤互相摩擦生起火星閃塵,沉重的千斤大磨就這樣一點點逆著開始倒推起來。
天坑之下瞬間光明一片,原是昏暗不見天日的地下宮殿,被他的光暈照得無一處不見光,無一絲不得光明,各類怨靈前所未有的發出驚利的囂叫聲一路高歌而行。受困百年的靈魂得能釋放,數以萬計的約束壓抑如九天銀河一般全數奔湧而出。
兩處磨盤同時發力,逆轉陰河,瞬間地下宮殿裏就傳出陰靈鬼嘯之聲。地下宮殿內陰風陣陣,黑色的光影傾刻將妙含煙他們團團圍住。不斷湧出的人頭魔臉,在黑影中翻動撕扯,蠢蠢欲動,不斷逼近了他們。
雪狼被他們圍著,首先開撕,灰黑色的雪狼騰空而起,咬住怨靈的脖子,使勁擺著狼頭,利牙下一股股黑煙灰霧落在地宮裏變成沙粒。
這邊雪狼與怨靈相鬥,那邊布千叟被怨靈圍得水泄不通,水銀鞭子打在地上啪啪作響,空中隻聽到嗚嗚的風聲。
妙含煙見怨靈放出後,都追著雪狼跟布千叟在打,自已一著急,轉而跳入水中,雙手以翻江蹈海之力將陰河之水引向了那些怨靈。頓時,地宮裏像是傾盆大雨一樣,水如倒桶,直撲怨靈而去。那些攻擊雪狼與布千叟的怨靈黑氣,被水一淋,漸漸失了攻擊的***。在空中遊離了片刻,似乎他們對水更有興趣,轉而全數向有水的陰河而去,噗通之不絕於耳,就像下餃子一般,水麵一陣歡騰。
妙含煙笑道,“早知你們是渴了要水喝,我們就不用這麽辛苦。”
“笨蛋,是陸天齊用百年修為解了他們的封印,讓他們自由了。隻是因為幻情魔一直製造了水的幻境,讓他們以為隻要攻擊我們就能得到水。現在你直接把水引給他們,他們自然就解了心中幻想。”莫語之看出這上千水囚之徒,雖日日推磨運水,可自已卻隻能得極少的水,可又不敢反抗離開。久而久之,他們就附於在魔域城的地宮之下,為其賣命,現在封印已解,水已經不再是魔域城所獨有的,可以自由取用,他們哪裏還願意當魔域城的走狗,全數起了逃離之心,陸天齊這招攻心之策的確比明火執仗去強攻來得事半功倍。
妙含煙心掛陸天齊,閃身急速向他身邊飛去。隻見他隻憑一已之力,就逆襲了她跟莫語之合兩人之力才能倒轉的石磨盤,心中頓生欽佩之情:“師父,我來了。”
陸天齊將劍一收,看了看四周說道:“含煙,將地宮之水盡數引向這些怨靈。隻要他們臨陣倒戈不再為顧傾城賣命,我們一路尋水而上,定能找到魔域城核心地所在。”
“師父,是你如何解這些怨靈封印的?”妙含煙看著空中不斷湧向水道,一時猜不到陸天齊怎麽這厲害,怎麽什麽都能解。
“幻情魔就是害我們受困的人,他對這些怨靈用的也是同樣的方法,先令他們沒有水喝,這群快幹死的魔靈就是再堅持也不想去死,他們的眼睛裏漸生幻象,越是想得到水,就越相信幻想裏的東西不能自拔。”陸天齊輕撫了一下石磨,微微一笑:“我就進入幻象中,將真象呈現給他們。讓他們自已去選擇。封印一除,他們開始會迷失方向,但給一個指引,他們就會向自已最想去的地方奔去,絕不停留。”
莫語之道:“海巾蜃樓就是其中之一種,剛才我們幾人的身上全被幻情魔的幻影籠罩,所以他們不停的攻擊我們。”
妙含煙笑了笑:“我還好。主要是在攻擊雪狼與布千叟。”
“是呀,欺負我們沒有神器在手呀。”布千叟累得氣喘不過氣來,水銀鞭子都快甩斷手了,手臂更是生痛不已。
雪狼已經累四仰八叉的在地上吐著舌頭,黃色眼睛也有了一些累了半睜著,耷拉腦袋呼著氣,一下下聲音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