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幻境情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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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含煙還在為剛才與怨靈一戰心情澎湃,見那些幽幽孤魂野鬼終於有所投奔,不再跟他們幾人糾纏不清,突然間覺得能擔此重任很有成就感,再看陸天齊時,眼睛裏更是多出一份理解與支持。
兩人相視一笑,各有所得攖。
她經此一戰,身上已濕透,汗水與陰河裏的水同時在身上流淌,再無一處幹衣。陸天齊瞧見她玲瓏有致的身體,少女體態纖弱而美麗,特別是一盈一握的腰肢,掛著顆顆水珠,如絲綢般滑潤有光澤的肌膚上點綴著晶瑩剔透的細水滴,她就是天然出水而立的清蓮,隱隱的光暈包圍著,彌漫散開的水霧輕霾繚繞在她的發際宛然仙子下凡。
莫語之狹長的湖蘭色雙眼閃著異樣的興芒,他蒙著的臉看不出表情,可放肆的眼神在妙含煙的身上,尤其是胸間貪婪的盯著,這種眼神早已出賣了他的心:“還是我送你的衣服好看。”
妙含煙見他眼神怪怪的盯著自已看,隨著他的眼光看向自已的衣服,白衣短上衣緊如蠶絲結繭一般將她包裹成了一個天蠶寶寶,寸寸嬌膚束得清楚可見。她何曾有穿成這樣過,而且是在自已的師父麵前,臉燒得通紅的趕緊躲去陸天齊的身後,暗自運氣蒸幹自已的衣服。
陸天齊掃了掃地上的屍體對莫語之吩咐道:“屍體需要埋掉。”
莫語之則還在盯著他的身後瞧,沒有動手的意思,似乎這些事不及眼前的事重要。
布千叟瞧了瞧他們,又瞧了瞧地上的死屍,他將水銀鞭子往腰間一掛,也不說話,就默默的開始挖坑,把那些屍體埋起來。妙含煙與雪狼看著地宮裏的屍體粗衣赤腳,不忍直視,趕緊聽從了陸天齊的吩咐一一將這些人給埋了。
正在埋人的過程中,陰河水道裏傳出了幾聲呻吟聲,妙含煙則耳細聽想去看個究竟,人未到水道邊,已被一雙有力的手給拉住了。
“含煙,往裏走。償”
“是,師父。”
妙含煙跟在陸天齊身後,一同向地宮裏麵進發,可走了幾步還是覺得有人在水裏呻吟,讓她不禁又回頭向水道中看了幾眼。
地宮裏沒有太陽,陰風陣陣,水流已向西流去,而時不時傳來的呻吟聲讓妙含煙心煩意亂起來。
“師父,我真的聽到了可怕的聲音,你相信我。”
“念清心咒,跟著師父走。”陸天齊頭也不回的一直向前,也不給妙含煙機會再說下去,似乎他也想盡快離開這裏。
就在兩人越走越快時,地宮後麵一聲巨響,飛落的石頭與沙子將他們兩人隔絕在了地宮之中,而莫語之、布千叟和雪狼則沒有跟上來,而是阻在了後麵,進不來。
“師父,我們被關住了。”妙含煙叫道,跑到陸天齊身邊,拉著他的衣袍抓在手中,心中才稍微安定一些。
陸天齊手指尖閃著微光,輕輕一彈,十個小小的金色的小燈籠就懸浮在空中,黑暗無光的地宮裏終於有了光線。
“含煙,等回出現什麽都不要相信。”
“師父,我們被困在幻境裏嗎?”
“是的,這個幻境不比沙漠上的幻影魔設下的魔光流影,這個幻境是因人而異的。”
“因人而導的幻境嗎?”
妙含煙心想這個跟無極迷宮裏的幻境相似嗎?為什麽無極迷宮裏的所出現的幻境會與魔界裏的幻境有所相似呢?
“別怕,是幻境。”一聲飄渺而妖嬈的聲音響起,聽著舒服而放鬆,似男又似女。
妙含煙尋著聲音四下望去,哪有人影,就連陸天齊也不見蹤影。她急得大叫:“師父,師父你在哪?”
空曠的黑色地宮中除了她自已和不絕於耳的回音,再無別的東西存。她席地而坐打坐念經起來:“清心於靜,清靜於神,不思不念,不怨不嗔。”
念了幾遍後,果然耳邊沒有了那古怪的不男不女的聲音,睜開眼時,自已竟在仙宇山的持法司青銅牌戒律牌之下。
“我怎麽回了仙宇山的持法司了。”妙含煙站起來,伸手就去摸那青銅牌,手指剛觸上去,青銅牌不水一樣的化開了,眼前再見到的是一臉怒氣的元尊肅莊。
妙含煙見了肅莊,臉上的好奇變成了做錯事的表情,雙眼呆了一下,看了一下自已的衣服,抓了一把自已的頭發,慌忙跪在他的麵前,舌頭打結,說不出一句利索的話來:“師伯,弟子又犯錯了。”
“你說犯了什麽錯。”肅莊鼻了裏一哼,大聲道。
“弟子衣著不合規矩,頭發沒有打理得清光鋥亮。”妙含煙畏縮的細數自已的錯,聲音越說越小。
“還有呢?你沒有說完。”肅莊手向後一背,伸手指了指妙含煙的頭女,又指了指她的衣服,嘴裏發出‘嘖、嘖、嘖’的聲音,“你要我說你什麽好,一出仙宇山就跟個瘋孩子一樣。”
妙含煙趕緊點頭認錯:“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穿著北庭城王妃的服製,你知道嗎?”肅莊退後一步,端詳了一下妙含煙的衣服,彎下身子大聲說著,妙含煙覺得口水都噴在了自已的臉上。
“知道。”妙含煙低低的回答,扯著白紗巾,嘟一下嘴巴,將頭一歪,心想這個老古怪隻會說衣服的事,好像天天隻有衣服這些門麵功夫才是最最要緊的。
“這是犯了我仙宇山的大忌。”肅莊聲音越說越大,跟念上了經一樣。
妙含煙聽得煩了,突然頂了一句:“師父也不像你這樣訓我,師伯你管得太寬了。”
妙含煙的這句話激得肅莊臉漲得通紅,手上拿著一柄劍直刺妙含煙的麵門而來。妙含煙餘光看到了劍光閃閃,臉一側偏,劍尖緊貼著她的太陽穴而去,幾縷黑發隨著劍氣而斷,飄浮在半空中,慢慢的落在了地上。
妙含煙雙眼怒光一閃:“居然敢假冒仙宇山元尊!”
手指尖閃出一絲紅光,漸漸聚起一道道真氣,光如燃燒的炎焰閃爍著照亮了整個地宮,她手腕一轉,所有指尖之氣直接飛射出去,肅莊身影一變,居然化成了一個玉麵年輕人。
“你是誰?”
那年輕人雙眼衝天,看也不看她一眼,坐在地宮的石階上,歪歪的靠在“給朕跪得不錯,妙含煙越來越有禮了。”
“王安玉!”妙含煙從他一句話就聽出來他就是曾在仙宇山七局鬥法中敗北的魔界護法。
王安玉輕輕一笑,靠著石柱一動不動的打量著妙含煙:“記性不錯。怎麽這麽久還記得我。”
眼前的王安玉,已不再是那個牛頭人身魔鬼,而是年輕英俊的公子,他優雅的衝妙含煙一笑:“我的臉是否不錯?”
“少廢話,我師父呢?”
“你師父,”王安玉陰惻惻的笑了起來,“他很忙的,哪有空管你。”
“你剛才變成我師伯的樣子,我知道你就是製造幻境來騙我的,從現在起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妙含煙口裏說著話,眼光不時的在搜索著陸天齊的身影。當下除了找到師父,還是找到師父。
“妙含煙,你怎麽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呢,隻會在這地宮裏叫師父,你得長大,得有自已的人生。來讓我教教你。”王安玉坐直了身子,衝妙含煙招了招了手,“這第一課就是要學會愛惜自已的臉,你看你,小臉都是汗,老是跟人打架和生氣什麽的,會長皺紋不美的。”
“王安玉,你是閑得慌吧,”妙含煙一看他那張臉,就想一把撕下來,明明一張牛頭臉,偏要在上麵貼上一張英俊的人臉,看著讓人來氣。
王安玉整理了一下衣服,袖子一揮,幾百張人臉像一張張的畫像一般全數飄出袖子,浮在空中,從地上向上看去,每一張臉都很年輕,而且臉上帶笑。
這時石階下陸天齊正打坐在地上,心念解封咒,元神隨機而出。妙含煙見陸天齊出現了,高興的向他奔去,口中大叫:“師父,你在這。”
“你師父不在了。”王安玉得意的笑著。
“你個騙子。”妙含煙也不理他,一直走向陸天齊,腳剛要接近石階時,一道光壁將她震飛,摔倒在地上。
王安玉搖了搖頭,伸手,隨便抓了一張人臉貼在自已的臉上,掃了一下地上的妙含煙:“你所見非實,所想非虛。妙含煙你的修為想要破這人臉幻境很難的。說不定我就是你的師父,隻是你不信,而你師父就是我,而你卻深信不疑。”
妙含煙被他說得心煩意亂,自已越是想著陸天齊,眼前所看的臉就全是他的樣子。而靜思一下,再看那些人臉時,又全變成了陌生人的臉。她沉下心思來,手指尖再聚起真氣,手腕一擰,指尖的紅光撲向了靠在石柱上的王安玉。
王安玉飛身一閃,紅光打在了一張人臉上,那人臉發出幾聲痛苦的呻吟聲,跟在水道中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接著“嘭”的一聲,火光衝天而起,人臉發出幾聲慘叫,一道黑煙升起,焦肉的糊味散開而來,聞者心惡。
妙含煙心裏一驚,怎麽明明打在王安玉身上,卻傷的是那一張張的人臉呢?
到底什麽是幻境?什麽是真實?
“妙含煙,我就是這幻境的製造者,至於你師父,”王安玉抬頭看了看空中浮來飄去的人臉,隨手一抓,從幾百張人臉中取了一張,輕輕的扔在了地上,地上的人臉像是會長大的孩子一樣,慢慢成了一個人形,又穿上了衣服,接著盤地而坐,閉目無聲。
“我還你一個師父就是。”王安玉拍拍手,又歪歪的靠在了石柱上,“你且看看像不像你師父。”
妙含煙再想這是幻境,也拒絕不了陸天齊的身影,她忍不住的想看個究竟。一邊是石階上無法靠近的陸天齊,一邊是王安玉變出來的師父幻像,她思索片刻還是想看個真假。
她蓮足輕點地麵,白紗飄飄翩然落在陸天齊身邊,低下頭去,緊貼著他的心口聽了一陣,果然不出所料,竟然沒有一絲聲音。她不敢相信的伸手去再探了一下陸天齊的鼻息,手指尖極微的一抖,心猛的被抽走了一樣,自已痛得喘不過氣來,隻能用手緊緊按著自已的心口,衝著王安玉狂吼起來:“他曾放你一條生路,你為何要讓他死。”
“……”王安玉臉一垮,心想這麽笨蛋的丫頭。
“那隻是個替身。”說完王安玉手指一勾,將妙含煙懷中的人的臉皮揭了下來,那人沒有了臉皮,身體也虛化,一下子消失了。
“你耍我!”
“你師父在幻境外看著你呢,我隻是讓他知道自已的徒弟是有多緊張他,要他出去後好好的待你,不要讓你受傷害罷了。”王安玉歪著身子,斜倚在古柱上,拿著一張人皮照著自已的臉向上麵一貼,然後衝妙含煙一笑:“怎麽樣,這張臉不錯吧,年輕、緊致、粉嫩。”
“王安玉,你簡直是個魔鬼。沒有一句真話。”
“我就是魔界的護法,當然得擔得起為個名號。”
妙含煙氣急,見空中幾百張人臉嘻笑,飄浮,全然沒有半點悲傷的神色,她手指尖催起隱隱的紅光,全身上下,同時運氣,將真氣提到最高極量,以破土毀城之勢向那些人臉打去。
“啊。”的一聲,慘叫聲四起,再聽不到笑聲與輕言謾語,隻有一片片被火燒的嘶心裂肺的哀嚎聲,接著一股燒焦的皮肉這氣彌漫在整個地宮的空間裏。
就在這時,不知哪裏傳來了一聲呻吟,聲音極微,但在幾百的呻吟聲中妙含煙還是一下子就抓到了那聲音的特質,隱忍而成熟的聲音。
呻吟之聲雖然微弱,但在死寂的地宮裏,聽到一個自已以為永遠消失的聲音,比聽到九天歌姬的歌聲都來得讓她感動與期待。
又一聲呻吟聲,卻比一個人在耳邊說話還要清晰很多。
妙含煙瞪著空中道:“王安玉,聽見什麽聲音了麽?”
王安玉靠在石柱上,輕輕笑道:“嗯!”
妙含煙心中一跳,道:“是我師父的聲音!”
王安玉譏諷的笑道:“這些人臉下麵都有一個靈魂,當然因為我是魔容公子,自然封印是封在臉上的,隻不過被你的炙熱心一燒,將他們的封印統統給解了,等於你救了他們的命,可也毀了他們的容。唉,妙含煙你這衝動的毛病怎麽隻要師父陸天齊不在,就永遠改不了呢。”
妙含煙道:“你這是幻影之術,根本就沒有什麽人,全是你製造的人臉幻術。”
王安玉此時心裏不悅,怎麽說自已也是幾百年的修為了,冷冷道:“你怎知道?”
妙含煙盯著地上燒焦的人臉,用腳輕輕一蹭道:“我不願意殺人,但這一路上跟著師父看多了怨靈,更別說無數種聲音,一個人垂死前的呻吟聲,我聽到的何止這幾百種。除了剛才那聲來自我師父的聲音,沒有誰的聲音是真的,全是你製造的人臉幻術。”
就在這時,那聲熟悉的呻吟聲傳了過來,妙含煙已聽出這呻吟是從王安玉倚著的石柱中傳出來的。
她立刻逼近了王安玉,道:“人就你靠著的石柱中,讓開,要不然我不客氣了。”
王安玉摸了摸自已的臉,妖嬈的說道:“都說陸天齊擁有仙界無人能敵的臉,所以迷死了這些天庭仙子,六界傻妞。可我認為,他那個人除了那張臉,還真沒有什麽讓人能動心的。你想看,就看看吧,或者看了後,你就不會對他再那麽癡情了。”
妙含煙聽得不耐煩,又怕出手傷了石柱中的人,她叫了起來:“有什麽好囉嗦的,一個男人婆婆媽媽的,讓開!”
王安玉緩緩站起身來,一邊左右手互拍著自已的臉,一邊道:“我早就告訴過你,陸天齊隻是生得一幅好皮相,你別不信,現在你要是還對他這麽的好,我就服了你了。”
妙含煙飛身撲向了那石柱,伸手去摸石柱後麵,隻見一個人趴在地上,輕微發出呻吟的聲音。她馬上扶起那在地上伏著人,轉過對方的身體,就在看到對方的臉的一瞬間,她的背脊都挺了起來,千想萬想的聲音居然來自這樣一個人。
妙含煙吃驚道:“你是師父?你真的是我師父?”
王安玉餘光見到了那人的臉,馬上轉過頭去,不想再看:“天殺的,怎麽這麽一個人卻有著你師父的聲音呢,妙含煙殺了他吧,他哪裏配擁有跟陸天齊一樣的聲音,難看死了,難看死了。”
妙含煙不理會王安玉,將那人扶正,輕聲說道:“你若是我師父,你答應一聲。”
那人喉嚨裏隻能發出一聲呻吟,隱約聽出發出了一聲‘是’。他的身體僵硬不能動,但眼珠兒能動,他慢慢的轉動了一下眼珠子,看著妙含煙。
妙含煙看著眼前被燒焦的人,除了一身的焦肉味,黑如炭的身體,全身無一塊好的地方。
“師父,是我害了你。”妙含煙沒想到自已一心想除了那些麵具人臉,而師父居然附在這些麵具人臉上給他們正在解封印。燒了些封印的人臉,同時也傷了自已的師父。
王安玉走到地宮中間,看著滿地的黑炭般的人臉道:“在魔域城這種地方,隻有心狠的人,才能活下去,你跟你的師父這麽心慈手軟怎麽能闖關破城呢?他們都是快要死的封印人臉,你看看你們師徒二人,一路上救個不停,損耗了百年修為也在所不惜,真不知說你笨,還是罵你蠢如豬。”
“王安玉,你的幻境裏到底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
“真假由心,這就是我魔容公子的三生魔咒。”王安玉得意的看著她,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三生魔咒?”妙含煙對魔界知之甚少,茫然看著他。
“你所見的,是你日後會見到的,你所想的就是你一生追求的。這個幻境不僅做給你看,也是做給你師父看的。”王安玉陰笑一聲,他意在用幻境困住妙含煙,而陸天齊想去救人,就讓他去救,因為他要做的就是讓妙含煙內心崩潰,讓施加在她身上的痛去影響陸天齊的內心。雖然陸天齊有著無比堅定的信念,但能離間了這對生死師徒也是好的。
“我不明白,我看不懂。”
“你所見的百張人臉全是你這一生要遇見的人,可是你的心裏隻有陸天齊,所以無論多少年輕英俊的臉在你眼前,你也隻當他們是你心中的陸天齊。”王安玉蹲在地上,翻看著那些黑色的臉皮,心中歎惜了一聲,“你一把火燒了這些人臉,也是因為終有一天,你要忘記這些人,特別是你想忘記的居然是你的師父。”
“不可能,那些人臉明明就不是師父,隻是師父在為他們解封印而已。”妙含煙心中一驚,何時何地自已會有忘記陸天齊的念頭,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表麵上,是一些年輕美麗的臉被你燒掉了,其實你燒的就是你師父的肩頭所承擔的責任,而他的責任將成為你們兩人生命中最大的敵人,特別是你,不惜毀了他的責任。他欲救人,你卻殺人。”
“不可能,不會的,我是他的徒兒,我永遠不會成為師父的敵人,我隻會是他的追隨者,隻會聽他的話。”
妙含煙雙目赤紅,緊緊抱著黑如焦炭的陸天齊的身體,淚流滿麵的看著那一張燒毀的臉,心痛的大叫起來:“師父,我怎麽會傷了你的。我在天牢中用盡心思的救你,我從來從來就不會傷害你,我不是有心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呀,師父我錯了,你告訴我,快告訴我怎麽樣才能救你。”
妙含煙抱著陸天齊痛哭失聲,幾近崩潰,幻境是什麽,現實是什麽她已模糊了。
“喲喲喲,可憐的妙含煙,陸天齊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還一口一個師父的叫著,你是真的無論他是否有這張傾城之皮都把他當最重要的人呀。看得我好感動。”王安玉摸了摸了自已的臉,歎了口氣,轉而看向空中,聲音不再不男不女,而是純粹的成熟男人的聲音說道,“陸天齊,你可有看清你跟你徒兒的三生情緣,你一心要除的魔君顧傾城,跟她是什麽關係,你還不清楚嗎?帶她來這裏,表麵上看是讓她懂得人生磨難,實際是讓她來做這天下最大不諱的事。你若是個男人,就不要再逼她了,她的出生就注定與你為敵,你如何教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