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回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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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天齊懷中的妙含煙一醒,第一句話就聽到莫語之與陸天齊在激烈的的爭持中。網值得您收藏 莫語之雖是初見,可他字字句句都提到自已的身世。而師父則一再的退讓回避,他更關心妙含煙是不是真的能修複好身體,從此不用被妖毒控製。

    陸天齊放開懷中之人,不容置疑道:“含煙,隨我回浮雲之巔。”

    妙含煙跟上一步,悄悄回過頭來看著莫語之,輕輕擺了擺手,表示再見。莫語之一股惡氣憋了一年,他哪裏會放過眼前的機會攖。

    隻見他閃身擋在陸天齊跟前,頭一仰,一幅絕不後退的表情:“你能跟她在那座仙殿裏生生世世,你就不管六界、天下如何看待她了嗎?”

    “不用你管。”

    莫語之氣憋一口,鼻子裏重重哼了一聲,揚手一指那座群山之上的浮雲之巔:“在六界看來浮雲之巔是萬眾景仰的聖殿,但是在我看來那是一座囚牢,即禁錮了能力如天的你,也困住了一心向往自由的她。”

    妙含煙心裏咯噔一下,好像心底有某一處的懷疑,解釋不清的一種情緒被莫語之說中了。

    她的心裏真的隱約有這種感覺,那種時不時橫在師徒間的事情,一刻不停的提醒著自已這不可深陷的恐懼,皆來自那座千年的仙殿。就像無形的世俗之律,他跟自已早已困在裏麵,看不到未來。

    “我,陸天齊,從小長在浮雲之巔,那裏雖不及人間平凡之家的和樂,但也是寧靜的。償”

    “陸天齊你一個人呆在浮雲之巔冷冷清清就算了,為什麽要搭上一個妙含煙。她不是生在那裏的。”莫語之抓住話中關鍵,毫無顧忌的對妙含煙宣稱,“小煙,浮雲之巔不是你的生長地,你是天空自由的鳥,跟我去北庭,那裏天高任你飛,你不用守著清規戒律看他人眼色活著,不用時時惶恐著他是不是又生氣了,更不用為自已身為魔女而自卑。”

    妙含煙被莫語之說得心中思緒亂飛,她的腦子裏亂了,那剛剛曾有的甜蜜一下子被不可知的未來給衝淡了。

    難道自已真的能守住那些森嚴的門規,永遠不犯,永遠在陸天齊麵前扮演一個乖乖的小徒弟。

    妙含煙身形輕輕晃了晃了,她沒有再跟著陸天齊走,而是轉身進了萬卷閣裏,順手在閣樓的門上下了古羅斯語的咒鎖。

    莫語之心裏一驚,妙含煙何時學到了這極難的下咒之語,就算她早就懂古羅斯語,也不會如此快。

    陸天齊更是心急,妙含煙剛下下咒手法快如閃電,她隻是在觀天司內看了一下蘭君他們解咒,居然可以逆推下咒之法。她的修為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自已居然不知道,她的無師自通給他帶來了極不安的震動。

    “不好,含煙定是要闖萬卷閣的禁門”陸天齊與她早已心意相通,妙含煙隻做了一件下咒鎖的事,他就猜出這次不僅是不讓他進去,更是因為她要做違反門規之事,“莫語之,你太心急了。”

    莫語之呆立在門前,想明白了,輕輕一笑:“這古羅斯語咒鎖,我解開就是了。”

    幾句古怪的念詞,一張靈符紅字如血飛到門前,結果門沒有開,那靈符卻被燒著,化為紙灰飄落了下來。

    莫語之有些慌了:“為何這樣?”

    “她是炙熱心神器附體,就是我也未必能衝過這結界。”

    “怎麽可能,你是她的師父。”

    陸天齊臉上露出極隱忍的怒意:“她身上有妖氣、魔魂、神器再在加上九色蓮的修複力,若是不好好引導,將來誤入魔道,法力會超越自已的生父。”

    莫語之雖有些吃驚,可也不肯認輸:“那正好我犧牲一下,把北庭當作嫁妝給她,她心善,自然不會再貪別的。”

    “我的徒弟我最清楚,含煙,是要自已做決定,你我二人,誰都左右不了她。”陸天齊反而沒有莫語之的私心,隻一味想著妙含煙的決定是不是對她自已好。

    妙含煙進到萬卷閣內,直入禁門,*在這裏麵早已是束之高閣。

    她的手輕輕一一撫過那些誨澀難懂的書,在上百本*中,有一本極為普通的紙質舊書落在了地板上。

    妙含煙看了看那書,扉頁上隻有一行字“回頭是岸”,再往裏翻沒有任何字。可是就在她不死心,不斷翻看時,猛然發現書的邊沿上居然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咒語,那些咒語居然正是古羅斯語所寫。

    “吾身惑眾,可有解構,吾身原罪,可有去除,願求回觀,盡釋罪疑。”一句古羅斯語輕輕念誦完,她就進入了一種飄渺空靈的狀態,自已元神離體,飛出了萬卷閣。

    陸天齊人在萬卷閣外,聽到了妙含煙這發自內心的念誦,心中激起一陣感慨,這孩子一直在意的竟是她自已無法改變的身世,她闖禁門,隻為回到過去,她寧願痛苦再次重演一遍,也不肯忘記逃避現實。她跟自已怎麽如此的相像,就連麵對相同的問題也是選擇麵對。

    妙含煙先入了一道空洞之墟,接著落在了一片綠色蔥鬱之地。綠地上的有幾個女仆模樣,但長著如老鷹爪子一樣的人,她們黑衣簡約,神情安靜,全圍在一個頭插玫瑰的少女身邊。

    那少女已是身懷六甲,肚子大得看不到自已的腳,她很得意的在眾人之中笑著指著肚皮道:“我的肚子是金子打的,裏麵裝的寶寶是銀子做的。”

    “這是聽過最稀奇的比喻。”幾個女仆笑道。

    那少女大眼睛很搶鏡,她提著裙子走了幾步道:“魔君呢?人在哪?”

    “在這。朝露。”說話間一個上身赤膊,騎著靈虎的紅發男子就出現在她的身上,輕輕一托將她拉上了靈虎的背。

    朝露輕笑一聲,小臉在那魔君身上靠著:“小貓咪會嫌我重的。”

    那男子將朝露一舉,在手上掂了一下,點頭著道:“真的重了不少,這幾天要生了,還在外麵逛,回魔域城吧。”

    朝露本來很好的心情,一聽到魔域城就不高興了:“傾城,我不高興在那裏麵生。”

    顧傾城一挑眉,躍下靈虎道:“行,你喜歡哪就在哪,小貓咪守著女主人還有小主人聽到沒。”

    那靈虎點點頭,留了下來,顧傾城則捏著朝露的臉道:“等我殺了六界的陸天齊,我們去住他的浮雲之巔。”

    “我沒那福氣。”朝露低首道,她知道顧傾城又要出去打架了。

    顧傾城狂放了一笑,指著朝露的肚子道:“我的孩子有那福氣。”

    說完後,自已身形一閃,消失在了綠地陽光之中。

    妙含煙看到朝露與顧傾城時,心中暗想,這魔君難道就是自已的生父嗎?他生得野性不羈,卻跟朝露恩愛得很,原來就算是魔界中人也是有妻兒與親情的。

    妙含煙心神一念,轉換空間,元神飛躍一路,那曾經的綠色草皮一下子枯黃一片,轉瞬間過了半年之久,她雖在的地方已是冬天。

    這邊魔域城內,上萬魔徒嚴正以待全都在盯著天空,城外幾個黑紗披身的護法已經戰和戰死,重的重傷。

    妙含煙飛躍進了城內,才看到這是一座地下城,城底邊長約千丈,闊約百丈有餘,每一層下去就依等距離縮小一圈,細數下去共有十八層。最下麵那層不斷有水湧出來,而水麵上有數百根灰白色的管子相接連。

    妙含煙這才明白,魔域城居然是一座浩浩蕩蕩地下宮陵,而這裏的水全部來自地下,越是深入,地下水越是豐沛。

    此時,天空突然一片黑色,本是白天現在已是如黑夜一樣,萬眾魔徒全陷入了黑暗之中,城裏的全是一雙雙黃綠色小燈籠。

    “魔道天尊,魔君到!”一聲喝唱後,顧傾城手持烈虹魔刀立在空中,對著城外叫道:“莫語之,你苦攻三個月,你到得了城外,進不來的了。”

    “我若不來,那五百嬰兒全要死在你手上。”城外傳來沒有溫度的聲音,像是在說一件完全無關的事情一樣。

    這時,妙含煙看到一個藍紗披身的女子款款走到顧傾城麵前,輕聲道:“我師叔陸天齊也到了。他剛放了布千叟出來。”

    顧傾城眉頭一皺:“藍兒,你也走吧。朝露今日能不能活過來,我都不能留你了。”

    藍兒閃著大眼看著顧傾城,跪倒了下來,哭道:“我知道,你怨我克死了您夫人。”

    顧傾城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他手一指,指尖一道黑色的極光擊打到了一處城牆上,上麵土石崩落聲四起,他一指那裏,對著藍兒說:“你從這裏走。”

    “你我相識一場,但朝露一直不肯原諒我,我多想留下來陪著您。”藍兒極為難過的在求著顧傾城,但他不為所動,隻轉身呼喚回一個牛頭人身之人道,“王安玉,你護她走,若有萬一,待我重生。”

    王安玉沒有廢話,直接拉著藍兒就衝向那缺口處,就在出城的一瞬間,一道白色的身影與他們擦肩而過。

    “師父!”妙含煙忍不住輕叫一聲,那熟悉的仙袍在黑夜中卻是月光銀輝,馭天劍所到之處全是一片魔哭之聲,黑夜因他的到來,不再是沒有一絲光,而是變得昏暗起來,一輪強光直刺人的眼睛,讓人看到了希望。

    妙含煙飛到陸天齊身邊,拚命呼喚他,但自已隻是元神在,並不能幫他出戰,隻能在一邊為他關急,捏汗。

    隻見陸天齊手上的紅綾束已打在了藍兒的身上,繞著她的脖子,隻聽“哇”的一聲,她口吐鮮血,一下子從城門缺口處栽向了十八層城階的最深處。

    王安玉則借著黑夜躲過了一劫,而藍兒似乎也不想活了,就任自已這樣跌落下去,並無心求生。

    顧傾城站在空中,見藍兒重受重傷,閃身上前用烈虹魔刀橫掃而去,同時一把‘驍戰槌’扔出手去。

    空中,紅色的衝天強光,金銅色的槌了掃出的狂風一齊向陸天齊衝過來,眼看驍戰槌破陣之勢得得太猛,他馬上用紅綾束一繞,輕柔如紗的紅綾束順著槌子呼出的剛猛之風繞著槌柄轉了幾圈,很快將其拖住。

    顧傾城冷笑一聲:“神器果然是生生相克之物,原來紅綾束不但束得了妖魂鬼魄,也纏得住仙兵神器。”

    說罷,顧傾城手中烈虹魔刀化成一片刀光,將他籠罩在一團紅光之中,刀刃如寒霜冷月,直取陸天齊的頸上人頭。

    妙含煙急得閃身想為陸天齊擋住來犯之刀,可是刀直直的劈過自已的身體,原來她能見之,卻不能幫之。

    陸天齊的馭天劍與烈虹魔刀相碰,魔刀化為火焰直接在馭天劍上燒了起來,魔焰如烈,纏在了陸天齊的劍上,一時間在城內的萬魔全數消失,化為一絲絲的魔靈之氣,匯聚成一股,又全數擰成一道極光之靈注入到了魔焰之中。陸天齊感到馭天劍上不斷有魔靈湧來,自已一人竟跟顧傾城與萬魔同時在作戰,手上之劍沉如鉛重,自已已有些驅動不了。

    陸天齊咬牙硬挺著:“顧傾城,你居然用萬眾魔徒的魔魂來煉這魔焰,你身為魔君如此殘暴。”

    “他們不死,我得死,我死,他們活著有何用,難不成跟著你陸天齊去仙宇山當一個掃灑弟子,做一個凡人嗎?”顧傾城伸出雙臂,強壯彪悍的身體在空中振臂一呼,“魔徒聽令,今日毀城且因陸天齊,怨靈來襲,不死不絕。”

    兩人爭鬥良久,妙含煙已對顧傾城厭惡之極,雖是她的父親,可是行事太過陰狠。她看到還在十八層地下城的水裏泡著的藍兒,隻見她睜大雙眼盯著顧傾城,眼神依舊如癡如醉。

    陸天齊越來越吃力,隻得將紅綾束收回,驍戰槌“咚”一聲落在了水中,金銅色的神器深深的沉沒了下去。

    “顧傾城,那五百嬰兒在何處?”陸天齊將紅綾束一把纏在了馭天劍上,那劍身鋒利無比,可是對紅綾束卻傷不得分毫,隻是將萬靈魔氣全數鎖住,不能再向馭天劍發威。

    “那些小不東西讓我用來煉藥了。”顧傾城看了看十八層城階,心中一驚。

    “那你就死不足惜。”陸天齊眼中暴閃殺意,雙目也赤紅了起來。

    妙含煙抬頭看向天空中的陸天齊,突然發現他的眼神居然跟顧傾城一樣,魔道入魔先呈紅色,再呈黑色。師父難道被顧傾城逼得失了心性,起了魔心。

    顧傾城還在招喚魔靈與陸天齊對抗,他雙眼赤紅一片,烈虹魔刀幻化的紅色火焰卻被黑色的煙殼包裹著,一直在馭天劍上猛烈的燃燒。

    這時,水底下傳來極細的嬰兒啼哭之聲,原來所有的嬰兒全數困在了水底下,用魔力封住了。隻是驍戰槌落入水中時,一舉擊破了封印,又因為是在水中,產生了極大的緩衝與阻力,所以封印雖解了,但沒有傷到那些孩子。

    妙含煙趕緊去到水裏,想幫忙撈那些孩子,可是自已是隻身在外心有餘力不足。泡在水裏的藍兒,雙臂輕輕劃動了一下,恢複了意識。她將那些接著水的管子一個個拆除,當管子拆開的一瞬間,一陣黑煙升起,然後帶著肉筋骨血的管子馬上就化為了烏有。

    這時,妙含煙才明白,那些接水的管子居然是一根根的人類腿骨相連的,而且骨頭化後全是星星沫沫,一看就知是仙人之骨。妙含煙心中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天哪,這顧傾城怎麽如此行事,用仙人的骨頭來接水,這座宮殿莫不是也是由仙人的修為才修建立而成的,他是殺了多少仙家大眾和有了這魔域城呀。

    藍兒每拆開一根,那裏麵就跑出一個怨靈,直到所有管子拆完,那些地下水的水位才開始下降。底下慢慢升起一個巨大的搖籃,裏麵所有的嬰兒都在哭,其中一個嬰兒哭得極響。

    藍兒將那個嬰兒抱在懷中道:“小東西,你娘為生你而死,如今你父親是自身難保了,我且讓你去人間討一個活路,也算對得起你的母親了。”

    說完,那小嬰兒就不哭了,掛著淚珠兒,淚眼汪汪的看著藍兒。

    她慢慢的站起來,將驍戰槌拎在手中,看看在天空上麵打得難分難解的兩個男人,歎道:“要是沒有這些爭鬥該有多好,小東西會有爹娘,我也能陪在他的身邊。”

    妙含煙激動看著藍兒口的‘小東西’,那孩子頭發極多,要比平常孩子的多幾倍,又黑又亮。再看那雙大眼閃著亮光與天真,她的小手一根柔軟的食指塞進口中,不斷的吮吸,還時不時發出哼哼的聲音,像是在呀呀學語。

    這就是小時候的自已嗎?妙含煙輕輕的喚了一聲:“小東西。”

    她第一感到生命的脆弱與美麗,那孩子稚氣的咬著手指,破泣為笑的看著藍兒,眼睛裏閃的極大的依賴感與求生的***。

    “小東西,若有一天,你知道我曾經救你一場,是不是不再為你父母的事來怨恨我。”

    妙含煙一聽藍兒對嬰兒所說之話,覺得這是話中有話,藍兒為何覺得對不起自已的父母?難道隻因為她愛了顧傾城,覺得愧對朝露夫人而已。如果隻是愛上一個有婦之夫,她為何認為他們的女兒會怨恨她?

    藍兒抱著小嬰兒向空中飛去,她已重傷,還要帶著這個孩子更是極困難。最後高升到半空時,差點連人帶孩子一同栽下去,王安玉及時接了一把,他輕聲道:“魔君之女?”

    藍兒虛弱的點點頭。

    此時,陸天齊也看到了這邊,他擔心那嬰兒被王安玉擄走,抽身就回來搶。

    顧傾城早已殺紅了眼,眼看王安玉與藍兒同時守著的正是自已的女兒,而陸天齊卻要去奪走,他暴喝一聲:“陸天齊,拿命來。”

    隻見顧傾城打出一道黑光,將那在十八層地階上的五百嬰兒齊齊拋向天空中。空中瞬間回響起一片嬰兒的哭鬧之聲,聽著讓人揪心不已。

    陸天齊回轉過來,將紅綾束拋出,一條輕柔綿軟的紅綾束變成一大塊如草地般紅色地毯,每個嬰兒掉在那上麵,就像是掉在了母親的懷抱之中,溫暖而安全。

    紅色的地毯一路旋轉著接著落下的嬰兒,一路輕輕慢慢向下飄去。王安玉與藍兒帶著嬰兒趁機往城外逃去。

    陸天齊長劍一揮,劈向了藍兒與王安玉,顧傾城心掛自已的女兒,閃身護在了那女嬰身上。

    陸天齊深知藍兒與魔君有染,以為他是為了救了那罪仙藍兒,心中一氣:“顧傾城,你一有婦之夫,為何要跟仙宇山的弟子糾纏不清,壞她名節。”

    顧傾城抱著小嬰兒道:“我隻救了她一命,她不肯走,我難道要殺了她嗎?她強入我魔域城,我又沒有欺負過她,她的名節不是我毀的。”

    “藍兒,你幾個月前騙了萬北,讓他助你出了愛戀源,你明明是為了跟顧傾城重修舊好,並不是來做內應的。”陸天齊見他們手中有個無辜生命,心想不能讓他們為了一已私力殺了這孩子,於是隻得先離間他們三人。

    顧傾城看著懷中的孩子,心中也懷疑藍兒入魔域城的真正目的,他心裏一緊道:“你走,我不想見你。”

    藍兒慌忙解釋:“我是一心為你的,我們沒了魔域城,依舊可以過得像平常夫妻一樣。”

    “是你放人進來的嗎?”顧傾城喝問道。

    “我隻希望夫人從此長眠,不要讓五百嬰兒去複活她。”藍兒心虛起來,她不怕別人去死,隻是擔心朝露複活自已跟顧傾城就再無可能了。

    “藍兒,我曾經答應過一個人,無論你將來犯了何事,我絕不殺你,今日我不殺你,但我也絕不容你。”

    顧傾城手一揮,一道黑風掃去,藍兒就跌出了城門外之,王安玉閃身跟了過去,墊在了藍兒的身下。

    陸天齊見藍兒仙身已毀,重傷如此也是命不久矣,他將劍指在顧傾城的眉尖處:“顧傾城,這嬰兒交給我。”

    顧傾城心裏很怕,他想這孩子天生與眾不同,生出來就不怕冷,她的異相會不會讓陸天齊識破呢?

    顧傾城心思深如大海,轉眼間萬千念頭在腦中閃過,他突然猛的一晃頭,滿頭的紅發全數變成紅色的細針飛向了紅綾束上的嬰兒身上。

    陸天齊心裏一驚,迎著顧傾城的細針沒有退讓,將五百小嬰兒護在城階底下。陸天齊沒有想到顧傾城到死還要殺人,自已的心口上插滿細針,所有的毒氣爭先恐後的洶湧著隨心而入。身上如有萬千螞蟻在咬,皮膚上的毛孔全數打開,細如發絲的針不斷的刺了進來,寒意如冰絲入了肌體之內。

    他來不及運功護心,而是強行催起全身的真氣,將手中馭天劍注滿真氣,奮力向顧傾城心口上刺去:“魔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