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北庭王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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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竹端著陸天齊最喜歡的浮雲茶進了來,卻聽到一位偉岸如峰,身形如獵豹,貴氣逼人的男人正在大聲向小師妹妙含煙求愛。她高興的想,來得早不如她炮竹來得巧,雖然常常錯過開頭,但人生最精彩的部分她從未缺席攖。
“趕上好事了。”炮竹樂得不行,在陸天齊身邊奉完茶,就甩著一身的肥肉,顛顛的站在了妙含煙與蘭君的中間,左手捏捏妙含煙的白玉般的臉,右手摸摸蘭君身上披的華貴的五彩紗麗。
莫語之難得一笑:“炮竹你可以送親,有厚禮相送。”
“真的嗎?”炮竹一臉的受寵若驚,人都要貼上莫語之了,極溫柔羞澀的問道,“北庭王,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
“仙宇山最胖女弟子,一個人有兩個人寬,除了你炮竹,還有誰?”莫語之向空中輕輕的翕動了一下鼻翼,狹長的湖蘭色眸子閃的狡黠地的光,“這浮雲茶香很地道,聽說隻得一人能泡出仙尊稱讚的味道,自然是你炮竹了。”
“啊喲,誇獎了,三尊喜歡才是最要緊的。”炮竹聽他莫語之這一頓誇,早已是心花怒放之中,雙眼明晃晃的寫著一句‘你好帥’。
蘭君伸手拽了一下炮竹的後脖領子,壓低聲音側身耳語道:“別想多了,他誇你是因為你是妙含煙的死黨。”
炮竹滿心高興中,被這一瓢潑了個冰冷,心想原來北庭也隻是個見色忘義的人,難得聽人誇一次,居然是因為沾了妙含煙的光,真是不爽。
陸天齊緩緩走過妙含煙的身邊,那混身散發出來的一股凝重傳導到了她的身邊,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讓她不自覺的想跟他好好的解釋。
“莫語之,你來仙宇山第一天,就給我們出了一個難題。”陸天齊坐在仙椅上,
“此題不難,騁女而已。”莫語之朗聲道,說罷將手一招,身後的幾個女仆又轉身去到殿外,抬進了四個不同顏色的大箱子償。
“大紅色的描金箱裝的是秋冬衣服各十二套,黑色的沉香木箱裝的是金陵各色胭脂水粉八套,銀箱之中則是:天山玉簪、長安的金釵、高緬玉環和一頂鳳冠。”莫語之手指輕輕一撫,每一個箱子蓋慢慢打開,先是一陣熏香撲鼻而來,將著他麵帶笑容的一一介紹。
陸天齊坐在椅上,隻看著妙含煙,似乎他更在意的是她的反應。
妙含煙起先隻是震驚莫語之為何言出大膽直白,而現在看到這三箱禮物自已則有些站不住了,他這是言出必行的架勢,難道自已非他不嫁了嗎?
莫語之走到最後一個箱子時,輕輕敲了一箱蓋:“相比前三箱,這第四箱卻是我最得意的聘禮。”
這個箱子周身雕滿鏤空繁複的花紋,藍如青天的水漆光滑細致,打開來,裏麵蹦出兩隻精神奕奕的大雁,兩隻通體羽毛灰色,扇著翅膀衝著觀天司內的人長鳴了一聲,好不威風。
一隻略大,一隻略小,雌雄相依偎在一起,互理毛發。
“這大鵝長得肥呀。”炮竹看到了大雁不認貨,此語一出,逗得蘭君與女仆全都捂嘴憋笑中。
大雁似乎聽到了誇獎,很應景的衝著炮竹引吭高歌了一曲,“嘎嘎。”
這下沒有人能憋住不出聲了,大殿內一片轟笑聲,就連催誠也笑著摸了摸鼻子,心中歎道,仙宇山三傻,這個炮竹是最傻的最有趣的。
妙含煙看那大雁自然認得,在北庭城也見過,她也逗了下那一對大雁:“莫語之,你大老遠來很不容易,其實就是帶上兩根鵝毛我們也是高興的。”
莫語之聽到妙含煙對第四箱子的禮物有了反應,衝蘭君輕輕一點頭,表示了感激。原來莫語之在北庭城並不知南越國的婚娶之禮,這些全是蘭君一手幫他辦下的,而且蘭君還特別說‘大雁’一定能入妙含煙的眼,現在看來果然沒錯。
直到第四箱禮物打開,陸天齊坐不住了,他站了起走上前來,看著兩隻恩愛的大雁心中不禁也為之一動:“萬裏人南去,三春雁北飛。”
此時,妙含煙心情激蕩,自醒來後,她哪裏曾有過這樣的人生際遇,居然有這麽一個人能實實在在的為自已不遠萬裏送來禮物,且在大廳廣眾之下,宣布了他對自已的求婚。
事情來得太突然,這一年的新鮮事全與妙含煙有關,而今天的事更是極大的震撼了整個觀天司,甚至是仙宇山眾人的心。
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無論修仙還是入魔,總之求婚是件讓眾人娛樂的大事。
也不知是誰將這消息放出去的,觀天司外已是人頭攢動,就連一向極排斥人間俗事的元尊也跑了來。
“莫語之,你怎麽來我們這裏要人來了?”肅莊圍著四個大箱子轉了一圈,確認弟子所報非虛,這才開口質問。
“是下聘,我要娶妙含煙回北庭。”莫語之大氣的說道。
肅莊隻得說:“仙宇山雖不禁婚嫁,但是修習弟子三年內不得下山,十年內不得娶妻。”
“隻說不能娶,又沒有說不能嫁。”他來之前已經問了蘭君關於仙宇山戒律之事,而現在正好用上,莫語之很有自信的說道。
“莫語之,你不要挑我說話的漏洞,這個持法司內有明確的規定,就是不能以弟子的身份出嫁。”
“所以,我是來跟陸天齊說一聲,妙含煙要嫁給我當王妃,她將不再是仙宇山弟子。”
陸天齊冷眼旁觀莫語之與肅莊之間的你來我往,當他堅定的說到要讓妙含煙脫離仙宇山弟子的身份,心中一股邪火驟然如炬,手中青玉茶杯隨便一捏,一地的玉末散落如塵。
“含煙,你怎麽看?”
妙含煙還在盯著地上的茶杯玉末,聽到陸天齊突然點名問自己如何辦時,心中慌張了起來:“莫語之,我不認得你,雖然這一年你月月送禮,但全是送給仙宇山的眾人,這次你親自來了,我自當感激在心,可是我真的不能嫁給你。”
莫語之隻說了一句:“南越國求娶女子,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可依你意思再來一次。”
肅莊卻道:“荒唐,妙含煙無親無長,父母雙亡,當然以師父為尊,你要提親,自然得跟我仙宇山掌門談。”
莫語之一皺眉頭:“肅莊,我不正跟陸天齊談嗎?隻是他說要看小煙的意思,我自然直接問小煙肯不肯嫁了。”
肅莊一下子被噎住了,哪裏還有話說,隻得退到一邊。
莫語之往妙含煙身邊走近了些,輕輕說道:“你肯跟我回北庭城,其實對誰都好。”
“這是什麽意思?”妙含煙大眼盯著莫語之看了半天,也猜不出他這話的意思。
“你所忘記的,我可以一一告訴你聽,你想知道的我也可以細細的向你解釋,而且,你注定是我北庭的王妃。”莫語之的聲音如磁石一樣深深吸引了在場的每一位女子,連炮竹、蘭君也覺得若能嫁得此君真是值了。
妙含煙被他勢不可擋的熱情,與直白誠懇心感動著,她隻得說:“莫語之,你這樣突然的出現,又當著我的麵來求婚,我真的很害怕,我現在在師父這裏很好,你來了,我倒覺得不好了。”
妙含煙一心想勸他放手,雖然禮物他送了這麽多,《見心物語》的情書也十分打動人心,可是一直守在自已身邊的人卻是師父,昨夜那一吻,或者是個誤會,可是她很珍惜,永封在心底的甜蜜縱然不能宣之於眾,但她已知足。
莫語之見她眉宇間一股溫柔情動之態,似乎在回憶什麽,他昂首看向陸天齊,兩人雙眼互看許久,各有一股怒火在空氣中流淌,誰都不肯相讓。
“我想單獨跟小煙談談。”莫語之直視著陸天齊。
陸天齊沒有出聲,隻慢慢讓開了一條道,側身而立,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妙含煙身上。
妙含煙低著頭,紅著臉,覺得很不好意思,隻得先行飛出觀天司內,在一眾師兄師姐的注視與議論聲中,去了萬卷閣的門口。
莫語之閃身跟著就追了出去,隻留下四個大禮箱在觀天司內陳列著。
幾個好事的弟子最先衝了進來,個個想研究一下聘禮都有些什麽。
“北庭城的東西跟人界的沒有什麽兩樣,就是求娶四大件。”萬發這個好事之徒,總是第一個發言。
“他仙界的王族,王族裏修仙法力最高之人怎麽就看上我們的小師妹了。嘖嘖,真是想不到,修仙能成為王妃。”
“仙尊的弟子自然是最好的。”萬發不忘要捧捧掌門跟小師妹,誇獎了起來。
“小師妹好是好,就是老是受傷,我可養不起。”
炮竹跟蘭君一聽這幾個師兄越說越不好聽,氣得手一揮,將箱子統統蓋上,蘭君還封印了古羅斯語的咒鎖,將箱子鎖好。兩人一人看兩個箱子,衝著師兄們下逐客令。
“小師妹受傷哪次不是為了別人,不是為了仙宇山,這次更是為了六界平息戰爭。”蘭君親曆上次的惡戰,知道付出最多的就是妙含煙,自然看不起眼前這些耍嘴皮子的師兄們。
“就是就是,你看看楚雄良與萬南師兄,他們回來後,對小師妹多好,因為他們知道與魔君一戰是怎麽贏的。”炮竹一屁股坐在藍色大箱子上,指著幾個圍觀的師兄毫不示弱的教訓道。
“炮竹你跟著沙陀國回來的聖女起什麽哄,你不知道你現在隻是人奉茶的地字班後輩嗎?”
“蘭君是聖女怎麽了,你們嘴多力氣多,今日觀天司晚上由你們三個當值,從上到下給的洗三遍。”催誠背著手走了過來,好好訓了這幾個人。
妙含煙一路飛奔去了萬卷閣,剛到閣樓底下,小吃貂就一蹦一跳的躍上她的肩頭,搖著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閃著溜圓的小黑眼盯著正趕過來的莫語之。
莫語之遠遠就瞧見了這隻雪貂,他手腕一翻,指間輕輕一彈,就將立在妙含煙肩頭的它,施了個定身術。可憐小吃貂就保持著站立發呆的姿式從她的肩頭栽倒了下來,跌在了花壇之中。
小吃貂四爪朝天的躺著,雙眼隻能轉個不停的生氣,因為耳朵已被堵住了,什麽也聽不到,像個玩具絨偶一樣挺在那裏。
“莫語之你這是做什麽?”妙含煙隻看到白色的一團絨球從身邊落下,一聲輕響,看到小吃貂用一種苦大仇深的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已,又用一種極為仇恨的眼光看著莫語之。
“防隔牆有耳。”莫語之手指在小吃貂的肚皮上輕輕一壓,它臉上就露出要死的痛苦表情,他又把它的大尾巴揪起來,反疊過來蓋在了它的身上,看上去像是它在蓋著尾巴睡大覺。
“你我所說有什麽見不光的。”妙含煙伸手打開了莫語之戲弄小吃貂的手,她的靈寵怎麽能讓這人給欺負了。
“可以見光呀,我們大白天說話,又沒有秉燭夜談。”莫語之說話間指了指天空裏的太陽,還裝成很無奈的樣子看著妙含煙,好像她才是那個最不講理的人。
“天真。”妙含煙氣呼呼的罵了句。
“小煙,我最喜歡你的天真。”莫語之心情不錯,馬上接了一句,氣死人的話。
“我說你幼稚。”妙含煙加大音量,莫語之為什麽總有辦法逗自已發火,想不理他,可是他來頭大,又送禮送得讓人沒法拒絕。
“小煙,你再幼稚的問題我也會回答。”莫語之果然接了一句妙語,這次妙含煙徹底不想再說這些沒有意思的話了。
妙含煙隻得看了看遠處雲山之間的浮雲之巔,想著趕緊打發莫語之離開仙宇山:“莫語之,你不是要單獨談嗎?你可以說了。”
莫語之順著她的眼光看到了遠處的浮雲之巔,他不禁也神往了:“果然是仙境一樣的宮殿,隻可惜太冷清了。”
莫語之將手指彈出一真氣,打在了花壇中的小吃貂身上:“好了,這樣可以放心聊天了。”
妙含煙將小吃貂從花壇中撿起來,搖了搖它的尾巴,沒有絲毫動靜:“莫語之,你把我的靈寵弄暈了,你怎麽這麽壞。”
莫語之並不解釋,他抓住妙含煙的肩頭,懇切地說:“小煙,你好不容易活下來,現在正是離開陸天齊最好的時機。”
“離開師父,為什麽?”妙含煙等了半天,等到了一句這樣話,她不解的問。
莫語之指了指浮雲之巔道:“仙宇山能護你一時,卻護不了你一世。”
“什麽意思?何為一時,何為一世?我跟師父年年歲歲在一起,自然他在我在。”妙含煙聽不懂莫語之話中之意,可是他又說得很認真,讓人不由得不信。
莫語之想了想還是將心中擔心的事說了出來:“陸天齊為了續你的命,修複你的真身,折壽百年,自損修為。就算他曾是六界擁有最高法力的領袖,可是兩次大戰,全傷在他的心口上。寒毒侵心多年,雖有幽冥花為他鎮住,但他的修為將不足以震懾六界。你不走也是會拖累他的。”
“我不會拖累師父,我會更加努力修練,幫助師父維持六界的平靜。”妙含煙聲音變得激動,為什麽師父沒有告訴自已,他已修為損耗,而且為她折壽呢,到底他瞞了自已多少事。
“你現在不如他,他自然護著你,可是當有一天你可以超越他,他就容不得你。”莫語之聽她言語處處護著陸天齊,又一味傻傻聽話,卻不知危險已經步步逼進。
“我聽不懂你說什麽。”
“因為你的身世,你是魔女,仙界怎麽會任你活著。他們會想盡辦法殺了你,逼你師父也好,逼你也好,總之不會放過你的。”莫語之直接將仙界各派的想法說了出來,反正這事很快就要來了,早說早打算。
“你也是仙界的人,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妙含煙不敢相信他的警告,就算自已身份不好,也不至於沒有容身之所。
“我是那個沒有早一點遇見你的人。”莫語之想到在西域大沙漠裏初遇時的情景,那雙大眼的清澈如天池水般讓人過目不忘,特別是一路苦戰時果決與生死相依讓他覺得這才是配得起自已的人。
“莫語之,這世上哪有沒有由來的愛情,你這麽說也是哄我的。我的師父是不會害我的。”
“小煙,我是看你陷在陸天齊這個溫柔鄉內覺得可惜,你難道要一輩子隻當他的徒弟嗎?”莫語之雖知她心有所屬,可是也很清楚仙界的規矩,那持法司殿前的青銅牌上有多少名字皆是因情犯律,從此一生榮侮全被刻在了那上麵。
妙含煙心中曾經一閃而過的念頭,被莫語之重新喚起,是呀,自已是不是要隻做師父一生一世的弟子,雖朝夕相對,卻永遠隔著一張門。
莫語之見她不言語,又問道:“你的心思,他知道嗎?”
“他不知道。”妙含煙馬上打斷了莫語之的話,她最害怕就是自已的心思讓人看破,更怕自已的感情暴露在仙宇山眾人眼前,雖然不斷有人在他們麵前風傳自已跟師父之間有情,但那隻是一麵之詞。
“師父他從不知道。”
莫語之冷笑道:“是從不承認,還是裝不知道,小煙他幾百年的修行,你十幾歲的年紀能裝下這麽多的心事嗎?他早已看穿了你,要不然為何利用你對他的感情去對付魔君。”
“你說他一直利用了我,明明知道我對他用情已深,所以若即若離的跟我相處。”
“你的父親是被..。”莫語之很想說出當日誅殺魔君之事,可是話到嘴邊竟說不出口,他在那裏也是一心隻想著鏟除魔君顧傾城,並沒有顧及到妙含煙的感受。
妙含煙聽出他話說一半,又不說了,心口間一陣堵得慌,好像什麽碎裂的畫麵又重新拚接在了一起,隻是剛要形成完整一些影像時,冰刺一樣的痛就在腦子裏炸開了。
她痛得彎下腰去,不停的揉著腦袋,發出苦的呻吟聲,臉上手上一顆顆的豆大的汗不斷的冒出來,一會兒裏衣已經濕透了,她無力的看著莫語之再說不出一句話。
天邊一道白影飄然而下,很快的將她抱起,就要帶她走,莫語之擋在那人麵前,傲然道:“陸天齊,你要瞞她到幾時。”
陸天齊看看懷中的人兒,心裏的痛不比妙含煙少半分,他冷霜般的臉若一片寒泉,殺意暴漲的眼光冰若天上的星辰:“我用我的生命在護著她,你還要如何?”
“你護著她,這不假,可是她不要這個。”莫語之雄性之氣翻湧如潮,他凶悍的衝到陸天齊麵前,寸步不讓,言語中更是帶著怨氣。
“那她要什麽?”陸天齊冷眼一掃莫語之,從不曾表現出來一麵,猶如暴風來臨一樣籠罩著三人。
“你裝什麽裝,她一個青春如花的女子當然需要男人的嗬護,你給得了嗎?”莫語之氣如鬥牛,來勢洶湧澎湃,自已一直懇心一片對待妙含煙,而她卻一直在陸天齊身邊與之日日相伴。
“別用人界的夫妻之事來評價我們師徒。”陸天齊怒喝道,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脖頸間的血脈更是噴張欲裂。
“陸天齊,你當別人全是瞎了嗎?你當妙含煙是徒弟嗎?她還當你陸天齊是她師父嗎?”莫語之越說越快,越說氣惱,自已不曾替妙含煙做過什麽,今朝就算是跟陸天齊正麵衝突,他也要將這層紙給捅破了,一半是為了妙含煙抱不平,一半是為了激怒陸天齊。
“莫語之!”陸天齊身上白光暴漲,殺意在他的眼睛裏一閃而過,但濃如烈酒的氣息直逼莫語之的鼻尖。
“你也喝了那酒,怪不得妙含煙醉得如此深。”莫語之含酸帶諷,“仙宇山畏你是掌門自然不能把你怎麽樣,但是元尊、仁尊他們誰都有能力馬上殺了她,不僅因為她對你動情,而是你已是情根深種,不能自持。”
“你胡言亂語。”
“布千叟送你的水晶葡萄杯,就是情人杯,不動情者無法喝到杯中之酒,妙含煙今日早起我與之相對,她身上酒意雖除,可是唇齒留香,我一聞就知。”
“你!”陸天齊怒不可遏,他想起在北庭城的大殿內,妙含煙曾偷喝了這杯中之酒,酒味極為特別,除非曾經聞到過,否則並不知對方喝了什麽。自已一時大意,沒有細想她醉酒之事居然在莫語之麵前無處遁形。
“你到底要如何?”陸天齊不解的看著莫語之,“她並不想嫁給你,你這樣做有什麽意思?”
妙含煙已慢慢的醒過來,她依在陸天齊的懷中:“師父,我不想嫁。”
“陸天齊,你和妙含煙之間橫亙著太多事,有朝一日她知道了,那時的恨會遠比如今的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