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赤眉龍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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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鄭城外一處秘密死牢。
驅屍魔沉默地跟在墨鴉身後,一步步踏在陰暗潮濕的台階上。
雖然身披兜帽長袍看不清表情,但是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之上那些如同呼吸般一亮一暗的巫術烙印卻暴露了他現在緊張的心情。
在百越,隻有全力施術的時候,才會引起身上巫術烙印的共鳴。
“就是這裏了!”
墨鴉停下腳步,站立在一扇漆黑的鐵鑄大門前,指著裏麵說道。
他拿出一串鑰匙,插進了鎖孔,輕輕一轉。
哢嗒!
一聲脆響,鐵門被緩緩推開,一股陳腐的氣息撲麵而來。
不過驅屍魔根本不在意這些,他迅速衝了進去,看到了那個四肢都被懸吊起來的熟悉身影。
他有著深藍色的頭發,狹長的眉眼,麵部還有蛇鱗狀的紋身,身上穿繞著一圈一圈的鎖鏈,胸前皮膚之上隱約可見鱗片狀花紋。
“主人!”
驅屍魔兩步搶上前去,想要將天澤釋放下來,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轉身看向墨鴉。
“給你!”
墨鴉甩給他一串鑰匙,一邊看著驅屍魔手忙腳亂地解開鐵索,一邊說道“天澤還給你們了,別忘了給太子解毒啊!”
他根本沒提讓百越諸人釋放太子的事情,自然是因為在驅屍魔離開之後,剩下的三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抵擋得住百鳥刺客的圍攻。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當墨鴉和驅屍魔離開之後,水千幻就停止了幫百毒王擴散毒物的動作,吩咐玄翦跟上去之後,自己也撤了。
而焰靈姬等人應該是得到了驅屍魔的通知,且戰且退,並沒有帶走韓國的太子。
“喝啊!”
赤眉龍蛇天澤被驅屍魔解開所有鐵鏈之後,睜開了眼睛,一聲暴喝,周身爆發出一股暗紅色的氣勢,陰冷而詭異。
“主人,是我啊,驅屍魔!”驅屍魔趕緊開口。
“嗯?你,怎麽會在這裏?”
天澤的大腦有些疑惑,他這十年的記憶,就是不停的被種下各種蠱物試驗,試毒再解毒,幾乎混淆了時間,隻記得那個紅衣白發的身影,是他最大的敵人。
“主人,不隻是我,百毒王、焰靈姬和無雙鬼都來了,我們綁架了韓國的太子,跟他們的大將軍交換得到了您的消息。”驅屍魔解釋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剛才離開的那個就是姬無夜的手下?”
“是的。”
“你們都來了,這很好!那我們複仇也該開始了!”
天澤的話語裏有著難以掩飾的深沉痛恨。
“如果想要複仇的話,我們可以幫你。”
一聲幽幽的話語落在了天澤和驅屍魔的耳邊,讓他們如臨大敵。
“是誰?!”
“什麽人?”
一位黑袍蔽體,帶著鐵甲麵具的身影悄然出現在兩人麵前。
“自我介紹一下,我代表羅網。”
玄翦迅速進入了狀態“如果你們想向韓國複仇的話,我們可以為你們提供幫助。”
“羅網?你是秦國人?”
雖然被囚禁了十年,但是羅網這個名字天澤還是聽說過的,他陰森森地問道。
“不錯!”玄翦直接承認。
“哼!百越的怒火自然會燃盡所有的敵人,我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天澤的語氣很是強硬。
“唉~”
玄翦幽幽一歎“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人看不清楚形式,羅網的邀請也是你們能夠拒絕的嗎?”
說完,他看到兩人神情一變,也不急著出手,而是好整以暇地等著驅屍魔召喚出他的僵屍,天澤禦使起他的六根蛇頭骨裝鎖鏈。
然後才緩緩拔出一柄普普通通的製式長劍,嘴角勾起,輕聲問道“你們準備好了嗎?”
唰!
劍光一閃,驅屍魔還來不及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就發現自己召喚出的僵屍已經被劈成了兩半,無力的墜落在地。
而他自己也被一劍抽飛出去,在地上摩擦滑行。
天澤的實力要比驅屍魔更高一些,但是他被囚禁多年,狀態甚至不到完好時期的十分之一,因此麵對玄翦的劍術也是毫無招架之力。
以往攻防俱佳的蛇頭骨裝鎖鏈被一擊而飛,根本無法起到任何阻攔的作用,最後隻看到一隻大腳遮蔽了自己的視線。
“怎麽樣,這下同意接受我們的幫助了嗎?”
兩劍輕易擊倒了天澤和驅屍魔之後,玄翦再次問道。
“百越的子民,不會”天澤麵上帶著屈辱的表情,咬著牙說道。
“你可要想好了,你是百越王族最後的血脈,如果你死了,那百越就算是徹底斷了傳承。”
天澤的話還沒說完,一柄清亮的利刃就插在了他的眼前。
沉默了一會兒,天澤望著劍刃上自己狼狽的倒影,澀聲問道“你想讓我們做什麽?”
“這就對了嘛!”
玄翦滿意地收回長劍,想了想問道“我們是為了幫助你們複仇,你先說說你自己的複仇計劃吧。”
“好。”
天澤有些搞不清楚玄翦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閉目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會先收攏一些百越的子民,然後對韓國進行報複,從韓王,到太子,再到姬無夜和白亦非,乃至於韓國的所有人,都是我報複的目標!”
說著說著,似乎是再度想起了自己這十年來所遭遇的痛苦,他重新嘶吼起來。
“可以,這個計劃沒問題,姬無夜、白亦非,韓王等等,他們也是我們的目標。而且”
玄翦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你想報複的是韓國的所有人,那麽僅僅隻靠你們自己是不行的,這樣太慢了。你們要懂得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天澤疑惑。
“不錯,韓國的敵人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很多。比如秦國!就憑你們幾個人又能殺韓國多少人呢?可是一旦戰爭開啟,那麽韓國的死傷人數,將以萬為單位計數。”
玄翦的低語之中充滿了誘惑,天澤一想到韓國數萬人陷入戰火之中哀嚎的場麵,隻覺的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我該怎麽做?”他激動地看向了玄翦,似乎已經迫不及待。
“很簡單,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