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記住你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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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兩人都看出了對方的緊張,不由得相視一笑,以此來掩飾自己的那一絲尷尬。
    隨後兩人鄭重的三拜拜。
    最後那一拜成了之後,攝政王眼底柔情的笑意久久凝聚不散。
    “阿幽,你可知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顧南幽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
    但這一刻她心中歡喜。
    看到攝政王的模樣後,她的心跟抹了蜜似的,更加歡喜了。
    隨即。
    兩人擁抱在一起。
    這一抱,仿佛許下今生至死不渝的諾言。
    “阿幽,無論以後如何,都要記得我。”
    這一刻。
    攝政王承認自己自私了。
    哪怕他就這麽醒不過來了,也不希望阿幽去跟別人成親生子。光是想一想,他都要瘋了。
    但他又不忍心,讓阿幽孤孤單單一輩子。
    那就記得他吧!
    “好。”顧南幽爽快的答應了,今生重來,她本就不願對情情愛愛有過多糾纏,若那個人是蕭羽,也未嚐不可,“我等你,一直等下去。”
    攝政王將頭埋在顧南幽的肩頭。
    聽到顧南幽的話後,心中歡愉,勾起邪魅的嘴角。
    “足夠了。”
    顧南幽將他抱緊,低聲問了一句:“接下來做什麽?”
    “阿幽想做什麽?”攝政王反問,眼底含著笑。
    “按照流程,三拜拜後便是送入洞房,這裏沒有賓客,也無需繁瑣禮節,那就隻能洞房了。”說到這裏,顧南幽眼底閃過一絲狡猾,“阿羽,你行嗎?”
    攝政王一噎。
    明知顧南幽故意挑逗,卻還是咬牙切齒,抵在她耳邊道:
    “行不行,阿幽不是品嚐過麽?”
    顧南幽老臉一紅,立即反駁:“那哪算,我可還是處子之身。”
    “嗬嗬嗬,圖謀為夫身子這麽久還沒圖到,看來阿幽很遺憾啊!”
    “誰遺憾了?”顧南幽險些被氣到。
    “不遺憾麽?那為夫就太遺憾了,我們現在也算夫妻了,為夫又是一副弱弱的身體,阿幽若想做點什麽,為夫也攔不住不是?”
    說完。
    攝政王還扯了扯衣襟。
    將衣襟扯開大半,露出一片吸引顧南幽視線的皮膚。
    “……”
    所以呢?
    蕭羽這是想讓她做點什麽?
    她若在這個時候真對他做了什麽,她還是人嗎?
    不過。
    嚇唬一下還是可以的。
    於是,顧南幽離開攝政王懷抱,將他輕輕推倒在地,攝政王就挑著眉任憑她推到了,眉眼都是笑意。
    那模樣似乎在說:阿幽,你行不行啊?
    顧南幽一咬牙,就去撕扯攝政王的衣服。
    攝政王就低低笑著,靜靜地欣賞著顧南幽此刻的模樣,直到他喉嚨突然湧出一片腥甜。
    攝政王突然變了臉色。
    坐起身將顧南幽擁在懷裏,十分不舍親親她的脖子,虛弱的開口:
    “阿幽,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不許言而無信。”
    下一刻。
    嘴角溢出血來,接著挺挺是鼻,然後是雙眼,直至七竅都溢出了血……
    顧南幽發現了不對勁。
    擺正攝政王身子時,就看到他觸目驚心的樣子。
    瞬間慌了。
    眼睛也在瞬間赤紅,心如刀絞,她甚至都聽不到自己的呼喊聲。
    她以為她可以很平靜地接受攝政王沉睡。
    可事實卻狠狠打了她的臉。
    她做不到。
    就好像,攝政王已經在心裏深藏很久很久,久到連上一世攝政王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的印在骨子裏,如今在這一刻都浮現出來,狠狠淩遲著她。
    原來,她承受不住。
    “蕭羽,蕭羽,蕭羽……”
    半個時辰後。
    抱著一捆藥草的醫老,回到馬車上。
    一掀開簾子。
    就看到馬車內靜靜躺著兩個人,昔日令天地都黯然失色的攝政王,此刻麵色蒼白如紙,如同一具屍體。
    而靜靜躺在攝政王他身側的女子,早已沒有了風輕雲淡的神情,也看不出半點事事都在她掌控之中的自信,她隻是緊緊抱著攝政王,眼睛一直盯著攝政王的側顏,瞳眸中一汪死水。
    醫老狠狠嚇了一跳。
    這一刻的顧南幽,仿佛很弱小,弱小到一碰即碎。
    “丫、丫頭,你沒事吧?別嚇我。”
    顧南幽扯了扯嘴角,似是笑了一下。
    “沒事。”
    “確定沒事?”眼睛都紅腫了。
    這下,顧南幽改了口。
    “緩緩就好。”
    醫老終是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歎了一口氣,將馬車簾子放下,讓她安安靜靜的好好緩緩。
    等到洛清兮他們回來時。
    顧南幽掀開簾子,麵色如常,除了依舊有些紅腫的眼睛,再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醫老被震驚到了。
    接著是一陣心疼。
    “姐姐,你去哪兒了?害我一頓好找,還以為你出事了。”大概是先前的事情,雲間殿下心虛,依舊不敢靠近顧南幽。
    “雲間殿下多慮了。”
    洛清兮看了看顧南幽,又探頭看了看馬車:“攝政王在馬車內?”..
    “嗯。”
    簡單明了的回答,讓他們也不好再詢問什麽。
    隻好各自回馬車,再次啟程。
    最前方的馬車內。
    洛清兮輕碰著臉頰從沉思中回神:“顧南幽的傷很重?”
    “奴婢不知,但先前同坐一輛馬車時,顧南幽每日換三次藥,比較明顯的傷,她基本上在馬車外換藥,隱蔽一些的傷口就在馬車內換。
    傷口婢女親眼見過,手臂上的傷比較重。”夏蟲回答。
    另一名婢女冬蟲聽了直皺眉。
    “在馬車內換藥?那攝政王就在馬車內,顧南幽也不知避嫌。再想想她在山廟內與攝政王的舉止,也太不知廉恥了,這樣的女人能當上女官,也就是靠攝政王。
    郡主,為這樣的人浪費時間,不值當。”
    洛清兮聞言瞥了冬蟲一眼。
    冬蟲當即噤了聲。
    洛清兮又道夏草:“那攝政王有沒有異樣?”
    夏草搖頭。
    “南燕攝政王性子冷清,幾乎不出聲,若不是今日他從馬車沒下來,奴婢甚至覺得馬車內隻有顧南幽一人。”
    聽罷。
    洛清兮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冬蟲想了想道:“郡主,方才奴婢有注意到南燕攝政王的馬夫手裏多了一捆藥草,應當是山裏采的。”
    洛清兮閉眼揉著太陽穴。
    “本郡主早已注意到,都是刀傷和內傷的草藥,而且都是藥中上品,那馬夫醫術不簡單。”
    “那老頭再厲害又如何?能有郡主……”
    “冬蟲。”
    冬蟲話音未落,就被洛清兮嗬斥住,“你話太多了。”
    這下冬蟲猛地驚醒,臉色迅速煞白,著急忙慌下跪:“奴婢知錯了。”
    洛清兮眼睛一眯,居高臨下的睨了冬蟲一眼。
    “晚了。”
    冬蟲一震,瞳孔瞬間劇烈收縮。
    很快馬車底部就溢出學來,滴落在不斷倒退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