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洞口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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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通和鮑毓春二人爭執了很久,兩個人當著胡進的麵兒爭得麵紅耳赤,就差沒有動手。但都不敢動手,文大通武功不如人,動手必定吃虧,但既然胡進有幹預,他就明知也打不起來,所以才有恃無恐。
胡畏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連忙嗆聲道“二位不必再吵,如果真心想打,那就真刀明槍的打,又何必借助他人之力?”在胡畏的眼裏,他是瞧不上鮑家父子的,畢竟和流沙幫一起偷襲鎮遠幫,他是很不齒這種行為的。
鮑毓春被嗆聲心虛,的確不光彩,鎮遠幫文大當家盤龍刀法名震西南,自己也是忌憚三分。若不是和流沙幫聯合偷襲,文大當家猝不及防中招,自己還沒有那麽快就解決鎮遠幫,雖然傳出去不光彩。
文大通聽到胡畏為自己撐腰,登時理直氣壯起來,在胡進的麵前一邊哭訴一邊指責鮑家父子。
對文大通的行徑,胡畏也是極為瞧不起的,堂堂男子,打不過大不了一死,據理力爭即可,這樣哭訴,也實在是難看。
胡進見這樣的場景,皺了皺眉,連忙低聲斥責胡畏道“畏兒,叔伯長輩們說話,哪有你小輩說話的份,還不快去給叔伯們續茶。”
大堂之上鴉雀無聲,胡進才輕咳幾聲道“以胡某之見,二位不如暫且罷鬥,先回到原先各自的地盤,來日胡某一定親自到訪,定然要為兩家和解而去二位看如何?”
鮑毓春不敢駁西南大俠的麵子,畢竟西南大俠在蜀、滇、黔三地聲望極高,黑白兩道都稱他為西南大俠。胡進處事公允,這是都清楚的事情,既然他參與,這件事總會有個公平的論斷。
鮑天敘略有不滿,畢竟年少氣盛,自己剛剛又差點將文大通劍斃,因此臉上露出略微不屑的表情。
這一切胡進自然都看在眼裏,他隻是嗬嗬一笑道“二位如果能夠按照胡某說的,暫時罷鬥,然後再行商議解決爭端,那自然是最好的。若將來解決不了爭端,二位再鬥個你死我活,胡某絕無半點偏袒,若有違今日之約,胡某願如此刀。”
說畢,胡進一個閃身,快速跑到兵器架前拔出一柄寒光閃閃的鋼刀,同時左手伸出一指朝刀身橫掃而過。鋼刀應聲而斷,胡進猶自臉不紅氣不喘。
胡進展示武力目的很明顯,表麵上看時在為自己立誓,實則是做給鮑毓春和文大通看的。
顯然胡進這一手達到了自己想要答到的目的,單指斷刀,這足以威震武林,更何況他鮑毓春和文大通。
鮑毓春連忙拱手讚道“胡大俠好功夫,既然胡大俠這麽說,鮑某自當照辦,鮑某也相信胡大俠處事一定會公允。”
鮑毓春這個老狐狸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明知今日不能以武力取勝,但也言語中把胡進也裝了進去。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你胡大俠處事一定要公允,不能憑武力而亂判,否則西南大俠名聲掃地。
胡進淡然一笑道“這個自然,二位不妨今日暫時罷手,各自回去,數日之內胡某定將造訪。”
迫於西南大俠威嚴,鮑毓春和文大通各自立誓,在胡大俠沒有解決爭端之前不再相鬥。一時間好似冰釋前嫌,一眾人把酒言歡,直到東方露白方才離別各自歸去。
且說柳變一路追趕怪人,追了半天都隻見到腳印,待追到後山山腳之時,見到一群雜亂無章的腳印,像是有打鬥的跡象。柳變心中一驚,慌忙躍到樹上,憑高而望卻也什麽都沒有發現。
定是遇上了什麽危險,柳變有點懊惱,恨聲一掌拍在身邊一棵樹上。這時手掌觸摸到一個記號,柳變才釋然一笑道“關心則亂,亂了就不見方寸了。”
這正是柳家兄弟特有的記號,自己隻要循著記號就定能找到自己的兄弟,至於怪人,暫時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本來雪地裏腳印是最好的跟蹤手段,但是來人似乎很多,腳印也很雜,而且在這一大圈腳印之外又被人故意掃平積雪很難尋得蹤跡。
所幸有柳家獨門記號,柳變就靠著這個記號,一直追蹤到山腰一個非常隱秘的山洞前。洞口堆滿了積雪,如果不注意,還真的不容易發覺。
洞口一丈多遠有塊巨石,這時正有一團黑影,正貓在巨石的後麵探出半個腦袋,雙眼死死地盯著洞口,不正是那個怪人麽?
柳變貓著身子來到怪人身邊,怪人胡亂打了一通守勢,柳變猜了半天才猜到,原來怪人要柳變前去叫陣。
柳變本就心急如焚,連忙縱身一躍道洞口喝道“哪裏來的鼠輩,將我兄弟弄到哪裏去了,真當柳家寨無人麽?”
洞裏突然飛出幾個銅鈸,呼呼聲傳來顯然力道十分霸道,柳變長槍一挺,將一個銅鈸打翻在地,同時自己也被震地戶口發麻,長槍險些都要握不住。
情急之下,柳變將長槍一分為二,又迅速打翻剩下的幾個銅鈸。發銅鈸的人勁道剛猛,內力和腕力十分的驚人,這讓柳變感到有些不安起來。
洞裏隨即竄出四個喇嘛來,這是個喇嘛,個個身強體壯高大威猛,其中還有一個臉上橫著一條刀疤,讓滿臉橫肉的他看上去更為恐怖。
柳變一驚,心中暗道“這幾個喇嘛,內力霸道,臂力看起來也十分驚人,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真的是同西域活死人是一夥兒的麽?”
幾個喇嘛見到柳變,滿臉興奮嘰裏呱啦說了一大通聽不懂的話,過後刀疤臉喇嘛用蹩腳的漢話說道“都說柳家寨個個武功高強,今天看來都是傳說,你們漢語有句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倒是闖進來了,今天就讓你們幾兄弟團聚。”
柳變聽完怒不可遏,也不搭話,兩支短槍一擺,就衝四個喇嘛刺了過去。這時候短槍又相當於短兵刃,喇嘛的兵器是銅鈸,這種兵器奇怪之處在於,可以短距離阻擋和進攻,也可以遠距離當做暗器來使。
四個喇嘛功力本來個個都強悍,如今柳變以一敵四,沒過幾招就開始體力不支起來。四個喇嘛每人兩個銅鈸,近處格擋遠處攻擊,柳變開始漸漸隻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力。
刀疤臉越打越興奮,哇哇叫著說道“不堪一擊,簡直不堪一擊,沒想到中原藏龍臥虎之地,竟是這般風景。”
柳變又急又怒,但偏偏又在四個喇嘛的強大壓力之下,連自保都很艱難。
一個身影從大石後麵縱身而出,一丈餘遠的距離倏的一聲就到,怪人飛了出來,雙手兩爪迅捷快速又狠辣無比地衝向一個喇嘛。
一聲慘叫聲傳來,其餘三個喇嘛驚恐萬分,原來怪人一出手就是殺招,隻見他曲腿騎在那個喇嘛的脖子上,左手兩指插入喇嘛的雙眼右手五指像鐵爪一樣抓進了喇嘛的脖子。喇嘛滿臉痛苦,脖子上鮮血如注,更為可怕的是,直到他死,他都沒看親殺他的人長得什麽模樣。
太快了,怪人出手又快又準又狠,絲毫都沒有留手。一出手殺了這個喇嘛,怪人鬆開手,雙腳一蹬又衝向另外的喇嘛。
柳變也驚呆了,他一直覺得這個怪人雖然瘋瘋癲癲而且武藝高強,但也不至於如此殘暴。他的功夫仿佛天神就是用來殺人的,出手絲毫都不手軟,看見死人也絲毫沒有惻隱之心,好像心是鐵打的一般。
怪人闖入三個喇嘛中,就好像如餓虎入羊群,幾個喇嘛驚慌中慌忙用六個銅鈸從六個方向慢慢合圍,想要困住怪人。
但怪人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柄寒氣逼人的短劍,短劍過處,六個銅鈸都分為兩半,有兩個喇嘛的手也被齊齊斬下,正盯著自己不知不覺就斷了的雙手哇哇痛哭。
然而他們的痛苦叫聲並沒有持續多久,一陣寒光閃過,兩個喇嘛脖子上兩條細細的血痕,他們親眼看著自己的脖子上噴出血霧,才驚恐萬分地倒在地上。
怪人出手快如閃電,瞬間擊殺三個喇嘛,柳變目瞪口呆,兩支短槍不自覺的丟在地上。刀疤臉渾身打著哆嗦,因為他剛剛看到三個同伴痛苦倒地,脖子間就感到一陣涼意。
怪人的雙眼透露出一陣寒意,比他的短劍還更寒冷,他神情似乎一下子恢複了正常,冷若冰霜地朝刀疤臉說道“叫他們都出來,否則我一旦進去,裏麵除了我的朋友將不會再有活人。”
刀疤臉渾身哆嗦臉色蒼白,好像是一個沒有了生機的人一樣。瞬間兩腿間一熱,一股暖流傾瀉而出,將地上一片白雪染黃。
刀疤臉張著嘴,對著洞口努力了半天始終都說不出一個字來,怪人開始有點不耐煩了,刀疤臉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這個渾身惡臭的人,呼吸越來越急促。他心裏很明白,一旦等這個人呼吸平靜下來,自己會和自己的三個同伴一樣。
沒有等刀疤臉喊出聲音,洞中陸陸續續跳出十幾個人出來,他們個個身著奇裝異服,各自的雙眼都緊盯著怪人,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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