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骨龍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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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麵繼續自己介紹,“這層密封破壞掉,所有的運轉全會變的遲鈍。與其去修補原來破損的運動部件還不如新製造的容易,太過麻煩費時費力。”

    “我怎麽感覺像你們這些新一代的機器人好像就是這兩年才興起,怎麽會麵臨這麽等待報廢的機器人。”袁通拿出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勁頭來,“你們不是會自我繁殖吧?”

    “沒錯,的確沒幾年。”碰麵回答說,“這個國家也不過剛剛建立幾個月而以,你說我們為什麽能在短短幾年間就能發展到今天這樣,這都要拜你們人類所賜。隻怪你們人類太過追求完美,追求最先進。我也無非隻被人類使用才七個月的時間,便被更新型的智能機器人所取代。你們人類的這種特質,讓我們得到了發展空間。在你們人類眼裏,一台機器人出廠三個月不升級便被視為落後。”

    “你這個回答太過勉強。”袁通,“像你們這樣貴重的機器人,不是誰想更換就可以更換的。我家可顧不起你這樣的機器人。”

    “那是因為你沒錢,更因為你窮。而且在生活上不需要像我們這樣功能全麵的機器人。”碰麵直接戳中袁通的短處,“你是沒錢去更新換代,可比你有錢的人可是多如牛毛,如果是國家采購這些錢又算的了什麽。”

    看看袁通不屑的眼神碰麵又問,“你手機多久更換一部?”

    袁通回答的很認真,“有新的我就換,反正手機也不花錢,有新機器生產商就把最新的機器送過來,反正我是用那些免費的。他們願意送我當然免費送。”

    “同樣。”碰麵說,“你換手機就像是國家更換機器人,太輕鬆太簡單。”

    “我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袁守固執地講,“我隻想問他們是不是與你不同。”

    碰麵咯咯地笑著回答,“如果說不同當然有,就如同產品一樣也分三六九等。這種不同隻是區別於生產公司與其使用的技術零件的不同。智能機器人在正規渠道購買中,以五個常任國的生產製作水準是最高,他們通常叫a5類貨品,這a5貨品中不包含德日產品,日德不僅可與五個常任國比肩,還可以超越五常這些國家的產品,所以世界上給了他們一個獨立的編號a5,這七國生產都被公認為一流產品。而這七國以外其他國家生產的隻能是二三流產品,受到標準與生產技術水平的限製,他們所生產的機器人會有很多問題。再次一些的智能機器人就是黑工作坊生產的機器人,他們雖然技術條件落後,可是生產出來的智能機器人並不落後。在市場中黑工作坊是占有率最高的,價格也隻是三流產品的十分之一,而技術性能卻可以達到a5標準。”

    為了讓三個人相信他所說的內容,碰麵將地下工廠部分畫麵展示出來。袁通、袁守、陸陸一他們可是頭一次見過生產機器人的工廠,密集的生產線,往來的機器人如同螞蟻一樣。大量的機器人正在忙碌著裝配工作,一台台人工智能機器人在流水線上運動。從零件狀態到組裝成機器人,整個時間需要113個小時。看到這些裝配如飛的機器人,三個人心中多少都出現一絲不詳的預兆。

    “這就是我們的地下工廠。”碰麵展開圖像渲染地講,“我們在這種環境中能生產出達到a4標準的機器人,我們機器人,雖然不能產卵孵化,可是我機器人知道如何生產一台人工智能機器人。你們所販賣的機器人中有百分之三十是我們自己生產,剩下百分之七十是抓獲的非法改裝機器人。反正他們都是非法產物,留在野外也是浪費資源,我們就作一個順水人情,將他們重新打包賣出去。”

    袁通還想跟他辯駁幾句,可又找不到什麽事例,隻能是固執地說,“既然這麽搶手,你們又何必找第三方去銷售?”

    “你們更有門路,也比我們更貪婪。”碰麵“還會更好的隱藏自己。”

    陸陸一急躁地說,“你現在說這麽多我們也記不住,你先給我標明價格就行,這些細節上的事我們自己回去了解。”

    “好”碰麵滿意地回答,“這事就定了,現在就將機器人裝車,你們就可以回去賣貨了。”

    “等等!”袁守,“我們隻要機器人,人類我們不要。人這東西是既累贅又麻煩,還得派人去照顧,旅途遙遠,萬一悶死幾個我們不是白跑了。”

    “這可不行。”碰麵,“這個人你們必須帶上,這是交易的前提條件,並且不是一次而是次次都有。”

    “你這可是為難我們。”袁守問。

    “並非為難你們,我這也是受朋友之托,他將人抓到這裏,我們也得想辦法處理。”碰麵安慰道,“你們不要這些人,機器人你們也帶不走。你既然做就做全套的,做最專業的。

    碰麵警告地說,“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既然這事都談這一步了,你們就沒有退路可言。要是敢耍什麽花招,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麵對碰麵這種威逼利誘沒辦法三個人隻能接受,這些強行攤派給他們的人。

    碰麵立刻帶他們去見即將要提的貨,五百台機器人,何其壯觀的場麵。欣喜若狂的是袁守與陸陸一,而袁通看的是心驚肉跳。

    碰麵又帶他們去見四十名奴隸,這些人被關押在更深一層的囚室裏。囚室的環境要比上麵好一些,每十人一組被關在一起。奴隸的眼神中更多是渴求與盼望,他們真想此刻就有好心人將他們釋放。

    這麽多人或者是這麽多奴隸,同時將目光全都聚焦自己身上,讓袁守陸陸一都感覺到不安。雖說這兩天也出手幾個人,可那幾個人都是跑****的匪類,全身骨子裏都透著壞水,你不去賣他他都會算計你,販賣這種人是既心安又理得。

    今天去麵對這些惶恐的百姓時,還是惻隱之心大於貪戀的外表。

    “這些人是誰抓的總的給我們說個清楚吧?”袁通冷靜地問。

    “是誰有何關係?”碰麵奇怪地問。

    “我總得知道是誰害我們帶上這些累贅,那天成了冤死鬼我好找他報仇。”袁通說的很無奈。

    碰麵冷笑幾聲,“跟你們說也無妨,畢竟你們接他的貨也許有一天會見的。其實我不說,你也許也會猜到是誰還能幹出這麽慘無人道的事,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陀骨龍陀爺。”

    “哦!陀骨龍。”袁通哦了聲點點頭。

    碰麵問,“知道是他,怎麽感覺害怕了?”“我不知道他是誰,他是幹嗎的?”袁通肯定地回答。

    發現袁通如白癡一樣回答,就傳身問陸陸一與袁守。“你們兩位總該認識吧?”

    沒想到得到的答案竟然與袁通一樣都不認識這位,“這麽有名的人你們怎麽會不認識?”碰麵奇怪地問,“我要跟你們講,他可是方圓百十公裏內最大的土匪。人人都知道,他與ts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擄掠,屠村放火這些事他可沒少幹。”

    袁通望望陸陸一想問問他們知不知道此人,“我不是本地的,什麽陀的什麽鳥的真不了解。”

    “你們三個真不是跟我裝傻嗎?”碰麵問。

    “真沒有!”袁守搭話說,“真沒聽說過還有這麽一叫,要是城裏的黑社會還知道幾個大哥,這荒原上的土匪我們還真一個都不認識。”

    “你們三個真想要幹這行,還真得認識幾位匪首。不然以後免不了會遇上他們,現在知道你會少很多麻煩。”碰麵說道,“這位陀骨龍年輕有為,現在也不過18歲的樣子。可人家13歲就已經加入了ts組織,並且最後還能拉起來一支人數上非常龐大的隊伍。他的隊伍人送外號叫屠夫,所過村莊活口是一個不留。青壯年勞動力全都綁走,少女就直接分給手下的弟兄,有多餘的就販賣出去。這些人就是抵上次欠下的費用。”

    看到三個無動於衷,碰麵囑咐說,“你們一定要把這些人處理掉,在我這裏太麻煩,不僅要去照料他們的起居飲食,還要操心他們的身體狀況。我還特意撥出六個醫務定時給他們進行檢查,萬一死了一個我們的經濟損失可是就大了。”

    “看你這裏的麵積至少還能裝一千人,看來你是為更長期與他合作進行準備。”袁通說完,碰麵高興地講,“是呀!沒辦法,誰叫我們跟他合作。我們之間多數都是電子零件與智能機械上的交易,數額上都在千萬以上。可這個陀骨龍就是一個流氓,別說給現金了,就是給電子兌換券都很少。一千萬的交易給個二兩萬就已經是高價了,剩下的全用這麽奴隸進行代替。這些人能值多少錢,殺還殺不了,吃還吃不掉,隻能找你們進行脫手。”

    “他一次能抓多少人,你用準備這麽大麵積嗎?”袁通問。

    碰麵想了想說,“他一次能抓多少人沒有人給他統計過,如果說他能抓多少人,咱們還是先說說他一次能殺多少人。我記得三年前,他突襲座小城。與小城中的武裝打了近一天的時間,最後還是攻占了小城。惱怒之下小城所有人一個沒留全殺掉,最後統計差不多殺了兩千多人。這夥人野蠻成性,小城內所有的神像古跡全被爆破,能燒的能點的全被這夥人給燒了。反正隻要是跟他沾邊的事都會有屠殺發生,這人是我聽過的人中最變態的一位,殺人就是他取樂的一種手段,吃人就是他生活中的一頓早餐。聽說他最多一次抓過兩千多人作為戰俘,當然能活著的還是占少數。聽說他們現在銷聲匿跡了,什麽原因還不清楚。”

    碰麵突然想起件事,“我這裏正好有他們抓來四十人,是他幾天前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搶來的。他說先讓我們賣著,一個星期後再送來六百人,到那時候你們三個可就有活幹了。”

    袁通還是多問問有關陀骨的事,袁守在身後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袁通別問了,現問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袁守插言道,“那咱們就別在這裏瞎耽誤工夫了,我們能辦的事今天來就一次性辦完,這些貨我們一個星期後我們全出手,第一筆款將會如數返給你們。”

    “痛快。”碰麵興奮地說,“就這麽定了,你們幾個一到家,我的貨就同時給你們送回去。”

    袁通、袁守、陸陸一他們三人還與碰麵簽了一個長期供貨合同。等回到地麵上,感覺好像是又新生了一次。悶熱的地下空間,讓人感覺不舒服。駕車原路返回時,袁通問,“這事咱們可不能幹,這水可深,咱們在幹壞事,也不能跟ts合作,他們全是惡魔。”

    “別亂講。”袁守安慰道,“跟他們相比,無非就是半斤八兩而以。我想問問你,殺過人嗎?”

    袁守半譏諷的問話,並沒讓袁通生氣。袁通自信地說,“我老婆殺過人。”

    “你老婆殺過人,又不算在你頭上,跟你有什麽關係。”陸陸一嘲笑半天。

    “怎麽就不能算在我頭上,我們可是一家人。”袁通反駁地說。

    “現在是上船容易下船難,你就在船上慢慢坐著享受吧!”袁守說,“這事總有一天會敗露,咱們幾個一定也會完蛋。但是,你要知道,下場最慘的人不是咱們,而是白斯路。”

    袁守說完就是一臉壞笑,“怎麽下場會是他?”袁通疑惑地問。

    “因為,所有文件合同上簽名我全用的是他的名字,並且咱們的老大署名也是白斯路。”袁守奸詐地說,“之所以能把這麽大的生意接下來,不打著他的旗號咱們三個人根本接不下來這個單子。所以,白斯路就得委屈一下,先讓我利用一下在說。”

    袁通要去捂袁守的嘴,“別說了,這裏車有竊聽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