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車中竊聽器，袁通、袁守格外緊張。

    “這車早換了，你們放心說。”陸陸一在一旁解釋說，“本來是不想換，就是怕原來的車還有沒清除掉的竊聽器，所以幹脆我就新買了一輛全新的。別怪我沒跟你們倆講，這是迫不得已沒辦法，他在咱們的旅店內同樣裝了不少竊聽裝置。這個變態，他在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監聽你。要不然怎麽會有什麽事，他們第一時間全會知道。我跟袁守一合計，既然你監聽我們，我就讓你知道我在作什麽。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沒想到他還真上鉤了。主動聯係我，跟我探討一些未來發展問題。後來就潛移默化地向他介紹一些舊社會時期一些幫會，沒想到這小子真往這條道上走。”

    “原來這事是你給出的主意？”袁通驚詫地問。

    陸陸一得意地笑了，“當然！如果不是你還想不出來這麽餿的主意，沒有跟他這一層的關係我們怎麽能進行下一步。一步連著一步，一招接著一招，他進了咱們的圈套還一無所知。”

    “你是想用他作咱們的擋箭牌？”袁通問。

    “沒錯！”陸陸一肯定地講，“恭喜你回答對了，這麽重的罪名就憑咱們三個人是承擔不成的，需要一個老大為咱們支撐這個局麵。這個絕妙的計劃我可是琢磨很久，盡量將咱們三的罪名降到最低。我也查閱了大量有關法律，簡單地說重犯與從犯在量刑上是不同的。如果咱以計劃書上說以每月銷量達2000台，隻需要幹半年，殺白斯路祖宗十八代都足夠了。當然這罪名隻是在販賣人工智能機器人罪，而不包括與ts相勾結，走私非法武器與違禁物品，還有這個販賣人口罪。我現在都有點期盼這事早點被人發現，看看白斯路這小子會被什麽刑法處死。”

    “你這不是損人不利己。”袁通疑問道。

    “你是不是在想，他被抓了，我們也好不了，我們的收入也會被沒收。心放在肚子裏，我這裏有安排。如果現在抓到我們最多是以引薦人或是馬仔處理，最多也就是一個送貨人的身份，還能有什麽罪名可以指控我們。咱們幹的這些事全加一起，都談不上是什麽主犯。現在就是以白斯路的名義去行事，一切事全都是白斯路占大頭。咱們分的錢也是最少，隻占分成比的百分之四。白斯路占分成比的百分之八十五，還有百分之十一是碰麵的費用。”

    “為什麽要給碰麵這麽多？”袁通驚訝地問。

    “不給他不行呀！”陸陸一歎氣地說，“誰叫人家直接管這事，人家說給你就給你，說不給你就不給你，你又有何辦法？哥哥想通點吧，這是人吃人的社會。”

    “咱們這事不會牽連別人吧？”袁通又問。

    “不會。”袁守接言道，“我作事什麽時候裏外都咬，你放心，就連少康爺爺你也不受到牽連。真是多虧了少康爺爺，要沒他這事還真成不了。找個時間咱們三個過去看看，看看他老人家身體如何。”

    “還找個什麽時間，現在就過去吧！”陸陸一氣憤地說。

    三人一拍即合，汽車調整了一下方向。行到少康居住的陋室已經午夜，三人想要在陋室外暫住一夜，沒想到裏麵還亮著燈，大門也是敞開著。

    “不會什麽事吧？”袁守緊張地問，三人全都拿出武器，生怕裏麵的少康出什麽意外。進入門口發現少康一人坐在廳堂中，廳堂中也沒有混亂，不像是有襲擊發生。三人麵麵相覷，沒等他們開口，少康平和地問，“這麽晚還來，是有急事？”

    “沒有，少康爺爺！”袁守關心地問，“是怕您會有什麽危險。”

    “爺爺，要不您老先休息，我們明天在聊。”袁通問。

    “這到不用，反正我天天沒什麽事，什麽時候休息都可以，既然你們來了，就多聊會。”少康高興地請進三人。一桌淡淡的清茶，放在四人中間。袁守一向是急性子，向來是不會用這一小杯一小杯去喝著清茶，少康則是滿足他單獨準備一個大號的搪瓷杯，一把清茶泡了一大杯的濃茶。

    “如果是平時我就早睡了，昨天段爺來過，我想你們可能也就這兩天會過來。”

    “他怎麽會來？不會是有什麽事要為難你吧？”

    “他們兄弟之間已經沒有了最開始那種包容，矛盾也在不斷增加。”少康緩慢地講，“我想他是要對另外兩個兄弟動手了。你們三個也要小心，避免他動手時傷到你們。”

    “這老小子這麽快就想動手？”袁通不相信地問。

    “你是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事！”袁通解釋說，“為什麽要結拜，這還是聽了少康的指點。這是個圈套，就是讓他兩個弟弟進來。他是一直在盤算這兩個兄弟，下手無非是早晚的問題。”

    袁通問，“爺爺，其實今天來找你是有一件重要事跟你商量。”袁通是怕觸怒了少康，說話很小心。他就將今天與碰麵的事全都跟少康講了一遍。尤其是說到還有人類奴隸時，袁通都不知道怎麽講下去，勉強將其中細節說完。

    少康聽完沉默不語，三人相互望望，袁守壯著膽子問，“爺爺，這事我們要是作了太喪盡天良了。開始感覺沒什麽，現在感覺不對頭。本來最開始是跟您老說的是隻抓****的歹人，販賣黑貨小人。可現實不由得我們選擇，現在可是成了真真正正人販子了。”

    “不管是人是機器人，從善都不應迫害，機器人也是人，也不應當拿其當奴隸。如果這人有什麽罪過，也不應當由我們來懲戒。”少康想了許久才說，“是我那天一時多飲了幾杯，才讓你們走到這步。但話又說回來，這些人你們不販賣，還會有別人去販賣，而且別人會比你們還殘忍。既然你們能接這些人，就把他們找一個好些的地方安排。既能保住你們的性命，又能讓這些平民得到安全。”

    “爺爺！”袁守為難地說，“這個辦法我也想過了，到那短時間找一個地方能容納下這麽多人。你老可不知道，這個碰麵跟我說，第一批先是嚐嚐鮮，第二批一次要給我發整整好好五百人。五百人一來，不說別的吃了也吃窮我們了。”

    陸陸一也補充道，“還有一個問題，現在人真不值錢，消耗大能效低。放到市場就是被人賤賣的東西，送都沒有人要。”

    “你們三個收下不就完事了。”少康說，“他們之所以會將這些人推薦給你，就是因他們是累贅。沒有人要的累贅，隻能強行攤派給你。”

    “我們現在自己都沒養活那，在來五百人，怎麽養活？”

    “這事不難！你們還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少康說，“先把這第一批人接下，再把第一批機器人出手。”

    “爺爺。”袁守更是為難地說，“很多事我們控製不了，其實我們就是送貨的，最後買賣全是白斯路一人負責，沒我們三個人的事。”

    “能作多少就作多少。”少康說，“是我一時考慮不周，才讓你們左右為難。我給你們拿五百萬，就用作這些人在你們石人城食宿費用。”

    “這可不行。”袁通推辭地說，“這錢也不是小數目，也都是爺爺您一分一分積攢下來的。在說，這些錢也不夠這些人吃的，就是夠了第一批，第二，第三，一堆堆人這樣一來，我們可真養不起。”

    “無妨！”少康，“一時興起，就會害人性命。我這是害一人，才救一人。我就不多說了，錢拿走，你們離開。”

    三個人沒想到少康會這麽快就送客，還想問一下段爺的具體情況。還沒聊上半小時，就讓少康請了出來。這大半夜的，找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三個人隻能在車裏委屈一夜。可三個人沒有一個有睡意，都很精神。

    “咱們真要用這錢收留這些人？”袁通問。

    “不收留怎麽辦？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陸陸一反問。

    “我看上次你們處理那幾個人可是夠快。”袁通說。“剛才那幾個人，誰家能需要五百人。”袁守鬱悶地回答，“上次是人家急著要幾人，叫我給趕上了。”

    “依我看，咱們兩手準備。”陸陸一說道，“明天我去找白斯路，把第一批貨與人全給他，讓他來處理這些人。他總不能再把人退給我吧，我也不跟他說還有第二批的事，先讓他接收人在說。”

    “然後袁守你。”陸陸一指了指袁守說，“你去帝國采購糧食，越便宜越好。夠百十人吃一兩個月的就行，最後要是不夠吃，就讓他們自食其力。然後你袁通，回石人城把城裏能住人的房子收拾一下，準備迎接第二批人。”

    第二天陸陸一親自去找白斯路，白斯路都沒敢正麵與陸陸一接觸。找了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與其接頭，平時想見白斯路都是要經過重重關卡，今天就白斯路一個人，他這麽急躁更是關心這次貨的質量問題。看到陸陸一提供微顯紙上的畫麵，白斯路都笑開了花。他又簡單看了前兩頁詳細清單，馬上就給陸陸一結錢。可是按事先約定，這次應當是五十萬，而白斯路隻給了四十五萬。

    “白爺，這錢可不對？”陸陸一提醒地問。

    白斯路不以為然地說，“你們還在乎這一點錢嗎？我這裏是四舍五入，抹去點零頭而以，做生意不都是這樣嗎？”

    “白爺！這可非零頭。”陸陸一解釋說，“您老可是抹去五萬。”

    白斯路不耐煩地講，“你們三位大俠又何必跟一個作小本生意的人去斤斤計較。你們是知道的，這錢從帝國轉入轉出是要花手續費的，這筆費用是很高的，我不可能為你們承擔這筆錢，要是以後我每天給所有人往來匯錢，我不得虧死，所以隻能在你們的份額裏扣除。”

    這番話沒把陸陸一氣死，心裏已經將白斯路罵了一遍。

    “對了！”白斯路好像就想起點什麽又說，“你們不要讓我去你們石人城去提貨，把這些貨送到我的黑房貨站。他們送到那裏，我會直接將機器人發走，免去我去你們那裏接貨轉手的麻煩。”

    “白爺，咱們之前可沒這麽約定。”陸陸一問，“要是送到你的黑房貨站，這路上的費用誰出？”

    “費用，費用。”白斯路不耐煩地說，“不要作什麽事就談錢，這一點點距離你們能花多少錢。你不能總在算眼前利益，你要看長遠打算。咱們之間又不是隻交易這一次，下次我還能讓你們虧本。”

    白斯路語速很快，全程都沒讓陸陸一解釋一句。“你沒事，你快點走，千萬不能讓別人看到。”白斯路毫不客氣地想把陸陸一趕走。

    他現在的心思全都放在這些貨品清單上，看著一頁頁的數據，這就是一頁頁美元呀！正高興的時間，最後幾頁竟然出現了人類。“這是什麽鬼東西？”白斯路暴跳地說，“你給回來，這裏怎麽還會有人？”

    “有人不是很正常嗎？”陸陸一溫和地講，“咱們不都是幹這事的嗎？別說人了，狗都賣過。幾個人而以，混在機器人裏就賣了。”

    “少來。”白斯路毫無妥協地講，“我隻收機器人，人我是一個不要。你要是真有狗，我還真賣，狗可比人好出手。在說這人怎麽可能跟機器人一個價，你這價格太過離譜了。你們這不是做生意，這是明搶呀？”

    “白斯路，白大爺？”陸陸一委屈地說，“我們這個也是沒辦法，我又不是第一手，貨到我這裏已經是四五手的貨源，這人也是我的上麵給我強加上去，我們也沒地兒說理去。”

    “這個太沒道理。”白斯路直接說道，“他們強加給你，你就這樣強加於我。要不就你將人帶走，要不就你將錢留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