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什麽時候結束我說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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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多年還是自己第二次脫手,第一次在開封府,第二次便是在這小小的陽城縣。
看著少年人把玩著手中的匕首,靈巧的如同蝴蝶穿花一般在手指上翻滾飛舞,史信便欲哭無淚,這他娘的哪裏是少年人,根本就是一個江湖上混跡多年的巨寇!
這一手蝴蝶穿花的本事就非一般的賊人能夠使出來的,他隻是瞧見少年郎的手一抬,鋒利的匕首便釘在了門框上,自己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
以這房間的大小,自己隻要稍稍一動,便沒有活命的可能,沒有給自己騰挪周旋的地方。
在心中他已經把程拱壽罵了一萬遍,可表麵上依舊露出最諂媚的笑容:“不知葉小郎君是在那條道上混跡的,史信不才曾經在東京城的飛鼠社待過,不知小郎君。”
篤第二柄匕首釘在了門框上,隻不過這一次砸在了第一根匕首上彈了起來,從史信的眼前劃過,近在咫尺的匕首快的連史信自己都看不清。
“啊啊”
胡亂的在自己臉上摸了摸,也沒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什麽疼痛,史信定睛一看那柄匕首就釘在了距離自己三寸不到的木桌上。
“你這是弄啥嘞?!明知我是皇城司的人,還這般嚇唬我,若是一個不小心,這刀子就紮在了我的頭上!”
葉安尷尬的開口道:“不好意思,我說這是意外你相信嗎?回去告訴藍繼宗,小子也是即將有封爵的人,何必這樣試探我?若是想知曉我的手段,那就好生準備一下,遊戲已經開始,什麽時候開始你們說的算,可什麽時候結束便是小子說的算了!”
“你你”
史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時候一個少年人敢如此囂張的對待皇城司了?這天下還沒人敢以這麽囂張的態度對待皇城司的!
即便是這少年郎即將獲得封爵又如何?別說他現在沒有封爵還隻是一個白身,便是他頂著封爵也要對皇城司客客氣氣的!
除非文臣獲得封爵才能如此輕慢皇城司,否則便是自取其辱!
“嘿,小子誒,你是我史信見過最囂張的人,大抵是不知道皇城司是作甚的地方!我皇城司乃是”
“皇城司舊名武德司,於東京左承天門內。執掌宮禁、周廬宿衛、刺探情報。”
史信瞪大眼睛瞧著葉安,嘴唇微微蠕動卻有無法發出聲音,而葉安自顧自的道:“司依皇宋祖宗法,不隸台察,又舊製,三衙管軍,未嚐內宿,殿前一司雖統攝諸班禁衛,而皇城一司亦判,然不相關,亦南北軍相統之意也!且不受三衙轄製,乃直屬帝王之轄騎也。”
史信驚聲喝問:“你怎生知曉的如此清楚?!”
葉安笑了笑:“這算什麽?皇城司所隸官司有二,一曰:探事司、二曰:冰井務。”
“官額置勾當皇城司公事三員,以武臣武功大夫正七品以上,及內侍都知正六品、押班正六品充任。”
“吏額置勾押官、押司官各一人,前行四人、後行六人、勘契官二人。”
此時的史信已經說不出話來,駭然的望著眼前的年輕人,皇城的官額,吏額,他居然能說的一般無二,而且還知曉探事司、以及冰井務。
“你們應該是皇城司的親從官,皇城司的親事官輪差充任邏卒,該是如此才能跟隨藍大官出來的吧?”
“不是!”
史信想也不想的便否定,他覺得自己站在葉安麵前就如同被脫光了衣服,渾身上下一點秘密都沒有,決定反抗一下。
“好膽!”
葉安猛然從床上挑起,緊緊地盯著史信道:“皇城司親從官不得皇命禁出東京城,你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難道就不怕禦史台的禦史上疏彈劾爾等?官家聖人看了劄子,你覺得會不會治罪與你!?”
其實葉安對宋代的衙門了解程度有限,但好死不死皇城司是他的興趣所在,不光是宋朝的皇城司,曆朝曆代的特務結構他上大學那會都是感興趣的。
教授說這些東西沒用,因為皇城司在宋代並不是如同錦衣衛在明代一樣的重要機構,但對現在的葉安來說卻是極為有用
史信已經被葉安接連不斷的信息轟炸給炸蒙了,此時此刻他隻想知道眼前的少年郎到底是什麽人!
但葉安沒給他這個機會,抬手道:“不用我送你出去了吧?”
史信如蒙大赦,轉身就走,葉安的聲音如同跗骨之蛆從後麵傳來:“小心地上的絆索!”
史信一個踉蹌便衝出房門,路上不敢停歇,待瞧見程拱壽之後史信才小聲道:“押司恕罪,卑職出了差錯,此次被葉安發現”
程拱壽點了點頭,依舊身穿鐵甲甕聲甕氣道:“這我不奇怪,你沒有瞧見他的眼睛,這個少年人的眼睛中藏著一頭猛虎,他”
“他還讓我帶話給大官!”
鐵甲麵罩之後傳來一陣嗤笑:“當真以為自己就要被封爵了,說話的口氣都不一樣,不過是個白身,還想讓人帶話給大官?!說的什麽?”
史信微微顫抖道:“卑職不敢說!”
鐵甲覆蓋的手臂猛然抓住史信的肩膀將他拉到眼前,程拱壽的雙眼從鐵甲的麵兜後射出寒芒:“說的什麽?!”
“他說既然咱們皇城司的人要和他玩,那咱們有權說開始,但要結束卻是要聽他的!”
哢嚓,哢嚓的聲音從步人甲中傳來,程拱壽道:“這小子厲害的緊,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是一般的囂張,你便以原話告訴都知。”
史信再次顫顫巍巍道:“卑職不敢啊!”
程拱壽鬱悶的說道:“你不怕我,反倒是怕整日笑嗬嗬的都知?他老人家可是最為愛護下屬的,你被葉安如此戲耍,還羞辱了皇城司的臉麵,都知必然會為你出頭。”
瞧見史信的模樣,程拱壽便大笑著把頭上的兜鍪摘下:“走,某家與你一同便是,皇城司的兄弟還需這般的客氣!”
史信尷尬的笑了笑:“卑職實在是無顏見都知啊!”
程拱壽搖了搖頭:“此次是我的錯,原本是應該某家親自去的,但為了試探這小子,才讓你先行一步!莫要怪哥哥!”
史信苦笑道:“怎能不知哥哥的想法?但這小子不光機敏,手上也是有些門道的,還望哥哥小心才是。”
“下次你給我打前鋒!”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