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替人出頭便要負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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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安是什麽人?

    是大宋的堂堂開國侯,是勳貴,是官身,是文資,是朝臣!

    說到底他便是特權階級,這件事從一開始他就站在了絕對的高度!

    隻要不弄死這倆個和尚,他打人的事情非但不會有人說什麽,相反為他搖旗呐喊的人還不在少數!

    這就是意識形態和思想正確。

    葉安掌握了話語權,他不在是都打倆個老老實實的本份和尚,而是在毆打罪惡,這時候他便代表正義。

    幹巴僧人在葉安暴風驟雨般的進攻下根本無力反擊,而肉山佛確實有力氣,他的體重也是明顯優勢。

    可以說他完全能一屁股把葉安給壓死,但達到這種噸位的胖子同樣有致命缺點,靈活不足。

    葉安幾乎都是在圍繞肉山佛而靈活遊走,至於幹巴僧人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淒慘的模樣仿佛是被精銳鐵騎正麵碾壓,躺在地上直哼哼

    葛三叔家的東西幾乎都被葉安給用上,鍋碗瓢盆,桌椅板凳自不用說,牆角的磚頭,地上的碎石,等等一切葉安能找到的東西都在不斷的向這座“肉山”發動進攻。

    即便是肉山佛一身的肥肉,但痛覺神經卻不會比別人少,尤其是腦袋上已經被砸出了不少的包來。

    鼻眼更是流血不止,當然,葉安對他的胯下也是重點照顧,省得他還要禍害人。

    一根不知是哪來的石棍子被遞了過來,葉安抄手接過,狠狠地砸在了肉山佛的子孫根上,於是肉山渾然倒塌,發出了巨響的同時,還有一聲如同女子般的高亢尖叫。

    嗷

    葛三叔伸著手站在邊上,卻把頭扭到另一邊,而張寡婦早早的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此時的葉安才驚覺自己手中的石棍分量不輕,看著邊上稍顯尷尬的葛三叔,這才知道這是人家的抵門石。

    “祖傳的抵門石,用了不少年,有些包漿了葉侯用的可還順手?”

    葉安隨手把石棍子放在門後,吹著口哨的走到石桌旁,看著已經蕩然無存的酒菜微微搖頭道:“用了葛家的抵門石,壞了風水,莫要怪我啊!”

    抵門石一般是鎮宅用的,忌諱一點的人家甚至會在抵門石上綁著紅綢,現在用了這東西打人,多少犯了些忌諱。

    葛三叔卻連連擺手的笑道:“侯爺說笑了,這事情怕是不好善了,還把侯爺攙和了進來。”

    回過神來的張寡婦帶著孩子便跪在葉安麵前:“侯爺是大善人,可這兩人被打,大相國寺便不會與奴家幹休啊!”

    葛三叔微微皺眉,瞪著張寡婦道:“你還要怎生?都這般了,總不能一直絞著侯爺不放,眼下隻要侯爺沒事,你便沒事還想怎生糾纏?!”

    張寡婦把心一橫,一把撲向葉安,抱著他的腿便不撒手道:“奴家不管不顧了,還請侯爺好人做到底,給奴家一個照應!”

    “賊婆娘,你瘋了?!”

    葛三叔大驚失色,葉安已經把事情攔了下來,張寡婦與大相國寺的借債問題已經沒有什麽關係,隻要大相國寺不敢動葉安,她家便不會有事。

    但瞧張寡婦的模樣,像是吃定葉安一般,死活不打算罷休,無論如何也要請葉安護佑她家周全。

    葛三叔隻能小聲對葉安道:“侯爺,大相國寺雖然不敢明麵上整治她,但終究是會牽連,這事情您看”

    此時的葉安卻久久不語,這讓他想起了曾經剛剛擺攤時,替人出頭後反被人家埋怨他多管閑事,最終果然印證了苦主的話,自己是沒事,但苦主卻被接連下絆子,最終倒黴的還是被他出頭的人。

    張家孤兒寡母,想要報複她們家實在太容易了,看著地上哼哼唧唧的肉山佛和幹巴僧人,葉安決定還是找大相國寺好生談談,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空空和尚親自來一趟!

    “葛三叔,還請你去一趟我府上,尋鐵牛過來處理了這個倆個醃臢東西。”

    “侯爺萬萬不用這般客氣,小的這便去!”

    瞧見葛三叔出門,葉安無奈的低頭望向張寡婦:“張大嫂你也該鬆手了,我的褲子都快掉了!”

    此時原本“彪悍開放”,死纏爛打的張寡婦立刻鬆手。

    整個人也恢複到了婦人該有的狀態,蹲抱著孩子怯生生的望向葉安:“侯爺莫要覺得奴家是個不知廉恥的人,倘若能守住老張家的家業,奴家什麽都不顧及了,可奴家是個女人,豈能連最後的臉麵也舍了去。”

    葉安煩躁的撓了撓頭:“知曉你的意思,我家的婆娘乃是東京城的秦大家,誰會看上你這人老珠黃的”

    “侯爺這麽說,可見不知床笫之事了”

    葉安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這女人啊!在困境之中敢於豁出一切,可現在稍有喘息,反倒是比自己還平靜。

    地上躺著倆個被打的淒慘的和尚也不能阻止她對自己的調笑,還別說這張氏捂嘴媚笑的模樣,真有點潘金蓮的神韻。

    話說回來,雖然是倆個孩子的母親,但張氏看起來卻並不大,最多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模樣,這樣的小婦人在東京城比比皆是。

    “我那府宅之中還卻個經驗老道的管家婦,若是你實在缺錢,便可打理一下後宅的事情。”

    隨著葉安的話,張寡婦瞪大眼睛的看著他,仿佛是在看一個傻子。

    再三確定葉安沒有說笑之後,便無奈的苦笑道:“侯爺是真的不知曉,奴家是寡婦,這般的年歲便死了漢子,怎生去得侯爺家的後宅打理?克夫的命,再妨了侯爺您嘞!”

    葉安皺眉道:“又不是讓你那什麽,不過是幫著照應一下後宅罷了!”

    張氏小聲試探道:“侯爺當真不顧忌?”

    “當真!若是不願本侯也不強求,稀得你去似得!”

    這下葉安的態度反倒讓張氏滿意起來,知曉這是葉安在照顧她,又一次撲倒在葉安麵前道:“奴家張金蓮謝過侯爺!後宅那些事奴家知曉的一清二楚,保準把您的後宅打典的妥帖!若是出了一點事,可叫主母刺了奴家的麵!”

    張氏的話說的很“死”,葉安卻好奇道:“你家不是有鋪麵嗎?怎生不賺錢嗎?”

    “侯爺有所不知,張家的鋪麵隻是臨街的一座小挑棚,因為臨街所以開了個門,勉強算是個鋪麵罷了,若非是臨街哪來的什麽鋪麵!”

    葛三叔領著鐵牛到門口,長歎一聲又道:“買賣的也是小股不入流的藥材,但仁義的緊,老張家幾代人維係這藥材生意為的便是我等這升鬥小民能夠抓到些藥。

    最近川陝四路的藥材來的少些,價格居高不下,張家的藥材高了賣不出去,便宜的又買不到,能夠維係也僅僅是在苦撐著產業罷了。”

    “張家的鋪麵不能毀在我的手裏!”

    張氏的聲音雖小,卻無比堅定。